扎西多吉告訴我,在安徽省內有一座九華山,這座九華山裡就隱藏着我所需要的秘密。
九華山又被稱爲大願地藏王菩薩的道場,是一千多年來僧侶及大衆的朝聖地。
然而這一切都是緣起於新羅國僧人“金地藏”的修道故事。
傳說新羅國王族金喬覺,在唐玄宗開元年間來到九華山求法,經南陵等地登上九華山,在山深無人僻靜處,選擇了一個巖洞棲居修行。
當時九華山是青陽縣閔員外屬地,金喬覺向閔氏乞一袈裟地作爲修行道場。閔員外想別說一袈裟的地,就算是給幾畝或者數頃都不在話下,何況只是區區一袈裟地,當時立刻就答應了。誰知道金喬覺袈裟輕輕一抖,那袈裟竟然遍覆九座山峰。閔員外當時就傻眼了,這才知道眼前的僧人是菩薩顯化,立刻跪地恭敬行禮,並且心悅誠服地將整座山獻給“菩薩”。
自此這座仙山也就成爲了著名的佛教聖地,而金喬覺其實就是大願地藏王菩薩的化身,所以這座山自此以後也就成爲了地藏王菩薩的道場。
我和扎西多吉兩人走在山裡,看着周圍鬱鬱蔥蔥的山木樹影,聽着扎西多吉向我訴說金喬覺的事故,只覺得這座山充滿着神秘。
“多吉,你說我要尋找秘密就在九華山,這裡又是地藏王菩薩的道場,你的意思是不是說神龍吸水局給我暗示的七個字就會應驗在九華山,那我到底來這九華山找什麼呢?”
扎西多吉看着眼前的一座高山恭敬的跪地行了一個五體投地大禮,我見他這麼慎重的行禮立刻也跟着他伏地行禮。
一連行了九個大禮之後扎西多吉才拍了拍身上的塵土說道:“佛說九九歸真,你從現在開始每走九步就行一個五體投地大禮,一直行完九九八十一次爲止,這是代表向菩薩的尊重。”
扎西多吉的話沒有任何的商量的餘地,他的聲音堅定無比。我看了他一眼,又看了看遠處的高山心道:“我現在也算是佛門弟子,給菩薩叩頭也是應該的,不管怎麼說我都已經接受過灌頂授法了。再說就算不是佛門弟子,就爲了地藏王菩薩的偉大,我這八十一個頭也是磕的值得的。”
想到這裡我毫不猶豫的往前走去,每走九步就行一個五體投地大禮。
就這樣我一路走一路叩頭,也不知道自己走了多久,更不知道自己行了多少個禮,直到旁邊一直在看着我的扎西多吉開口喊停的時候我才停了下來。但是這時候我已經滿身是汗了,膝蓋也因爲不停的跪倒磕頭而磨破了皮,樣子十分的狼狽。
“多吉,九九八十一的頭我已經扣完了,接下來還要做什麼?”我揉了揉疼痛的膝蓋說道。
扎西多吉擡頭看了看天色,只見太陽已經落到天邊,一片紅色晚霞映照在天空是那麼的美。
“時間不早了,我們先找個地方休息吧,如果我沒記錯的話前面有個村子,我們可以借宿一宿。”當時我並沒有在意到扎西多吉話裡的沒有記錯這句話,不過後來一想就感覺不對了……
說着扎西多吉從背後的黃色揹包裡拿出了一件喇嘛的僧袍遞給了我說道:“穿上這個,現在開始你就是我的師弟了,在這裡僧人的身份會方便很多。”
我不知道扎西多吉讓我穿這個東西幹嘛,這喇嘛的衣服很古怪我根本不知道怎麼穿,不過扎西多吉讓我穿我也就只能穿。隨後在扎西多吉的幫助下,我終於把這古怪的僧袍穿了起來,再換上僧鞋還真像那麼回事。
我伸手合掌對扎西多吉行了一個禮煞有介事的說道:“師兄。”誰知道扎西多吉根本不回答我的話,反而直接走到了我的前面,伸手抓了抓我的頭髮,然後二話不說就從懷裡掏出一把小刀刷刷刷幾下,我頭上的大把頭髮就掉了纔來。
扎西多吉的動作極快,前後不到兩秒鐘的時間,我還沒反應過來大把的頭髮就掉了下來,一眨眼的時間我就變成了板寸頭!
“啊!我的頭髮!”我一陣驚呼,可是已經來不及了。
“恩,這樣纔像是僧人,走吧。”扎西多吉直接替我把頭給剃了,幸好沒有給我剃光,不然我想死的心都有了。
見他轉身離開我立刻跟了上去,直接就對他大罵了起來。可是扎西多吉根本就不接我的嘴,不管我說什麼他只是一路向前,連頭也不帶回的,就好像我根本就是空氣。
罵到後來我自己都累了,只能站在旁邊看着他乾瞪眼,可他愣是連一句話都沒跟我說過。
足足走了四十多分鐘,我們終於來到了一個小村莊前,這時候正是晚飯時間,家家戶戶都是炊煙裊裊,空氣中瀰漫着一股股食物的香味。
“好香啊!”我忍不住摸了摸嘴脣,嚥了口唾沫,這時候我可是真的餓了。
扎西多吉見我這副樣子只是笑了笑,隨後他就大踏步的往村裡走去,我則是緊緊地跟在他的後面。
扎西多吉似乎對這裡很熟悉好像以前來過一樣,我見他輕車熟路的樣子忍不住問道:“多吉,你以前來過這裡嗎?”
“恩!來過,但也沒來過。”
聽到這回答我差點沒氣炸肺了,來過就來過,沒來過就沒來過,什麼叫來過也但也沒來過,這不是廢話嗎?
但是緊接着扎西多吉的一番話就讓我明白了他爲什麼這說,只見他左右看了一下週圍說道:“六十年了,這裡還是沒有變。”
“六十年了!”聽到這幾個字我頓時吃了一驚,要知道扎西多吉的年紀都不超過三十,怎麼可能六十年前就來過!難道……
忽然我想起了他的另外一個身份,轉世活佛!難道他是前世來過這裡,如果是這樣的話,那麼他真的能記得前世的事情。
就在我震驚萬分的時候,扎西多吉已經敲響了一戶人家的大門。
在砰砰砰的連續敲門聲下,這扇老舊的大門終於吱呀一聲打了開來,從裡面走出來一個穿着黑布衣服的老頭。
這個老頭雙眼渾濁,身體狗摟着,全身上下全是黑色,頭髮已經雪白。這個老頭看年紀應該不下八十了,他擡頭看了看我們,隨後用沙啞的的聲音說道:“你們找誰啊!”
但是就在他說這句話的時候,我卻眉頭一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