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后康復之後,褚璃月爲夜君瑤配製了一副藥方,夜君瑤也恢復了記憶,大家都很開心。
因爲軍營裡還有事情,褚璃月便跟着夜君瀾回了宸王府,兩個人恩愛了兩日。
褚琉玉死活要住在宸王府,陪着褚璃月幾日,如今褚琉玉長大懂事了不少,有褚璃月仔細挑選的侍女與小廝,褚璃月也十分放心。
不知爲何皇上專門找了一個太傅,讓褚琉玉跟着太傅學習。
褚璃月覺得皇上如此好心,絕對不太正常,畢竟從他給夜君瀾賜婚京城第一醜女,還想方設法的剝削夜君瀾的兵權,自己和夜無瀾又沒有過多的交集,夜無瀾此舉有點討好自己的意思。
但是皇上下了命令,也無人敢不聽,褚璃月只得接受,讓褚琉玉跟着太傅學習。
太傅人很好,對褚琉玉也十分盡心盡力。
相爺褚苑苝一聽說自家兒子被皇上關注,還跟着太傅學習,他立刻笑得一臉呲花。
他帶着禮物和杜芊芊一起來了宸王府,登門拜訪。
褚璃月清晨剛用過早膳,在宸王府院子裡看宸王府打理的如何,老遠便聽到相爺跟門口小廝說話的聲音。
褚璃月轉身便想要離開,卻被人從身後叫住。
“月兒,月兒,我和你父親來看望你,多日不見,出落的更加水靈了,還是我們的月兒長得傾國傾城。”
杜芊芊說話帶着一股子親熱勁兒,讓人家不知道的,還以爲是褚璃月的親生母親一樣關心她的。
他們無事不登三寶殿,褚璃月眼神閃了閃,眼角露出一絲嫌惡,這些人自己沒找她們的麻煩就算對她們仁慈了,竟然敢來宸王府打秋風。
“不知相爺和夫人來宸王府有何事?有事情令人傳封信就可以了,何必麻煩你們兩位身份尊貴的人親自跑一趟呢?”
她的話,字裡行間帶着一股子疏離與陌生,讓褚苑苝和杜芊芊聽了之後,不免老臉一紅,頗有幾分尷尬。
但是,他們今日來可不是來找褚璃月麻煩的,如今褚璃月身份地位高了一大截,不僅在太后那裡得了寵愛,就連在皇上那裡都得了重視。
杜芊芊想起自己那如花似玉的女兒,心中就一股子窩火,自己好吃好喝的伺候着將她養大,什麼好的都緊着她。
綾羅綢緞金銀首飾都給她最好的,就連教書先生都給她請了最好的,褚璃月這個賤人還毀了容,從小到大過的如同一個乞丐,不曉得哪裡出了問題,竟然讓褚璃月飛上枝頭變鳳凰。
如今,這賤人竟然比自己那個慧妃女兒都得了勢,本來自己的女兒已經當上了慧妃,只要使用一些手段,好好謀劃一番,一定能讓女兒當上皇后的。
沒想到,那芸妃竟然查出來已經有了兩個月有餘的身孕。
褚苑苝心中焦急,思考再三,覺得是因爲芸妃母家有兩個得用的兄長,在朝廷上已經初露頭角。
而相府只有兩個女兒一個兒子,其中宸王妃和褚琉玉已經脫離了相府,和相府已經八竿子女打不着。
這件事情傳出去,本就對相府的名譽十分有影響,京城裡不少人討論着,對相府指指點點,就連母親孟老太君,都深受其擾。
相府對褚璃月和褚琉玉姐弟是苛待了些,從前根本就沒有人拿出來說事,以前相府也舉報了辦過數次宴會,姐弟二人被命令不許出自己的院子,這都相安無事的過了許多年。
沒想到,如今朝局風向有變,相府竟然沒有處在優勢。
褚苑苝雖然平日裡對杜芊芊有求必應,事事順她的意,對她說的話從來都是聽之任之。
但是,關於自己官職和地位的事情,他從來都有自己的見解,不會因爲杜芊芊的枕邊風就失了自我的。
“月兒說的哪裡話,我是你的父親,你不去相府看望我,我還不能來看看你?哪裡有父女隔夜仇的?這麼多年難道都白養你了嗎?”
褚璃月冷哼一聲,這個好父親,一定是有事情來求自己,否則怎麼會真好心主動來宸王府,還說什麼父女哪裡有什麼隔夜仇。
是沒有什麼隔夜仇,從前他恨不得自己和弟弟死在外面,和他扯不上任何關係也連累不到他的名聲纔好。
那個京城第一次醜女,毀了容的女兒,他每次看見,眼神裡都帶着一股子厭惡!
如今竟然舔着臉來和她續什麼父女情緣,真的是可笑至極!
她本不想和他多做糾纏,但是想起母親和褚琉玉這麼多年所受的委屈,叫母親死後都不得安寧,被貶爲妾室,連祖墳都沒有入,這件事情也是時候清算了。
既然褚苑苝有求於自己,那幫助褚琉玉得到相府的勢力,成爲相府名副其實的嫡子,也是不錯的。
雖然他現在還小,以後必然是要娶妻生子,成就一番男兒事業的。
她臉色緩和了幾分,學着褚無雙平日裡的做派。
“父親說的極是,女兒從前多有不懂事,還請父親不要放身上,不知今日您和姨娘來,所謂何事?”
她故意將杜芊芊喊做姨娘,讓她知道自己該有的身份,使用手段搶來的,終究是要還回來的,且看她如何讓杜芊芊跌入塵埃!
剛剛還扯着嘴巴笑得一臉僵硬,熱情過頭了的林芊芊,立刻變了臉色,語氣犀利道。
“褚璃月你叫我什麼?你竟然叫我姨娘?我可是相府夫人,你是故意的吧?”
看她保養的極好的臉,氣得臉紅脖子粗的,失去了本該有的姿色,褚璃月只覺得有些好笑。
只是叫她一個姨娘,她就忍受不住了,從前她本就是姨娘的身份進的相府,怎麼就不能忍受了?
那憑什麼將她的母親給貶爲妾室?將人害得鬱鬱而終,說不定就是用****給害死的也不一定!
“哦,不對嗎?你看我這腦子,前段日子失憶了,不記得了,只記得本妃從小就叫你的姨娘啊,難道姨娘說本妃叫的不對嗎?”
“你……”
杜芊芊氣得胸膛起伏,差點背過氣去,臉色黑如鍋底,咬牙切齒的你了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