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這幽深的夜色中,沒人知道,幾拔聞着血腥味而來的兇獸被鳳九無聲的震退,以郭家人爲中心的外圈,空氣中一股上古威壓隱隱瀰漫而開,威攝着那些虎視眈眈的兇獸,讓它們不敢再靠近這邊半步。
而此時,郭家的那老者和中年男子正擔心的看着周圍:“這裡的血腥味太重了,只怕會引來兇獸再襲,如今我們的人都傷成這樣,已經承受不住第二次的攻擊。”
“大長老和孫叔放心,我已經安排傷勢較輕的人在周圍守着了。”郭信寧說着,目光看了周圍衆人一眼,忽見,一抹青色身影從暗處走了出來,回到樹下坐着。
“還得小心爲上。”老者說着,聲音有些無力:“若不是此時夜深危機重重,我們的人又筋疲力盡,此時這裡還真的是不能再呆的。”
“我再帶兩人到周圍巡視。”郭信寧說着,行了一禮後便轉身離開。
謝玉堂見郭信寧帶着兩人正要去周圍巡視,他便走上前:“郭大哥,你的傷還沒處理一下,傷口要是放着不處理會發炎的。”
聞言,郭信寧看了自己的傷,露出了一抹溫和的笑意:“沒關係,只是小傷而已。”
“小傷也要處理的。”
謝玉堂說着,轉身問身邊的人拿傷藥,誰知卻聽那人道:“傷藥已經用完了,還有好幾個沒有藥可以上的,這次受傷的人太多,帶來的藥也不夠用。”
шшш● т tκa n● ¢O
聽到這話,謝玉堂一怔,看了他們一眼,又見郭信寧笑了笑,便拉着他來到樹下鳳九那裡:“鳳九還有半瓶傷藥,我讓他幫你包紮下。”
郭信寧被他拉着來到樹下鳳九那裡,看着那坐着閉目養神的青衣少年,郭信寧目光微閃,卻沒說話。
“小九。”
謝玉堂露出討好的笑容,從原本的鳳九也直接親暱的喚成小九,見鳳九睜開眼睛看來後,他連忙道:“是這樣的,他們的傷藥都用完了,我記得你還有半瓶傷藥,這樣吧!你用那個藥用幫郭大哥包紮一下傷口。”
見此,鳳九取出了那半瓶藥,示意道:“坐下吧!”
郭信寧坐了下來,將外衣脫下,露出了胸口被抓破的傷口,以及手臂上的傷,他微側着頭看着鳳九,見他神色淡淡,只是清理過傷口後,便拿出藥灑上,再將傷口簡單包紮好。
“可以了。”鳳九說着,站了起來,道:“是要去巡夜是嗎?我去就行了。”說着,她獨自一人往黑暗中走去。
“哎,小九。”謝玉堂想要喚住他,卻見他已經往暗處走去。
“不用擔心,我跟着去。”郭信寧說着,回頭跟另外兩名男子交待了一聲,這才往暗處走去。
鳳九在周圍走着,手裡拿着不知從哪裡撿的樹枝,有一下沒一下的撥弄着雜草,步伐不緊不慢,與其說是在巡夜,倒不如說是在散步。
聽着身後的動靜,她回過頭去,見是郭信寧,便問:“郭公子怎麼來了?”
“你怎麼不叫我郭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