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剩下狗玩偶、熊玩偶,和大破的雞玩偶。
其實雞玩偶只是看起來很狼狽,正面全部被炸開,棉花灑落一地,露出了裡面猩紅的骨骼,卻不清楚對它的骨骼造成了什麼樣的傷害,也可能並沒能嚴重傷害到它的骨骼。
涼風和關苼小姐,與三隻玩偶對峙着。
舞廳也變了模樣,此時正有金色和藍色的火焰在舞池中燃燒,火舌卷向三隻玩偶。
清淨貧鈾彈打出去是會着火的。
普通清淨貧鈾彈是金色火焰,改造般的是藍色火焰,而且藍色火焰有一種全息投影的質感。
只是應該焚燒鬼物,沾粘不掉的火焰,並沒有點燃三隻玩偶。
涼風注意到,每當地上的火蛇靠近三隻玩偶的時候,都會被三隻玩偶身上的玩偶套和棉花抵擋。
“防火的?石棉材料的嗎?看來被做成玩偶,也是有原因的。”涼風暗道
接着涼風跳下了彈珠機。
加持逐漸消退,涼風的頭腦也逐漸開始冷靜。
三隻玩偶看到涼風再次抽出一把改造的加特林,都不由得後退幾步,沒敢繼續強攻。
之前四圍一,被涼風反殺豬玩偶,現在它們只剩下三隻玩偶,正面強攻只會更加困難。
他們在互相戒備着,好似都在等待對方露出破綻。
一時間,只有鋼珠機運轉的聲音在舞池中響着。
嘩啦啦啦——彈珠掉落。
咔嚓咔嚓咔嚓——刑具啓動。
豬玩偶化作的衆多血色彈珠還在彈珠機內掉落,不時地就有彈珠被碾碎,然後傳出豬玩偶發自靈魂的痛苦的吼叫。
彈珠機內的各種刑具在發揮作用,而這些刑具帶來的痛苦,真實地浮現在豬玩偶的靈魂上。
此時的豬玩偶感覺自己就像是活過來一樣,衆多刑罰,它都能親身感受,卻因爲不會死去,不會昏迷,所以痛苦的感受無比清晰。
鐵刃下落,將血色彈珠切成兩半——【斷頭臺】。
一枚血色彈珠落入大鼎中,大鼎中有着沸騰的水——【湯鑊】。
血色彈珠沿着彈道滑落,突然被關進一個鐵櫃中,鐵櫃的兩扇門罩猛地關閉,其內有着無數尖刺,將血色彈珠刺穿,而在鐵櫃之上有着一個恬靜的聖女雕像——【鐵處女】。
有血色彈珠落入側方的通道,進入通道後,迎接血色彈珠的是衆多甩動的鐵鞭——【扯皮鐵鏈】。
巨大的鐵塊砸落,將路過的血色彈珠壓碎——【碾刑】。
幾枚血色彈珠被吸附在一根鐵棍上——【炮烙】。
【火刑】、【水刑】、【石刑】……
衆多刑罰,有些涼風認得,有些涼風不認得。
但無一例外,這些刑罰都會帶來巨大痛苦。
單單是看着,聽着聲音,就會讓人脊背發涼,頭皮發麻,好似感同身受。
然而此時,這些刑罰都落在了豬玩偶的身上,而這些對於鋼珠機來說,只是一場遊戲罷了。
更加可怕的是,那些被毀去的血色鋼珠會給鋼珠機吸收,然後鋼珠機中會逐漸出現更多更可怕的刑罰,等待着血色鋼珠的到來。
原本在盯着三隻玩偶的涼風,聽着鋼珠機內的聲音,逐漸被吸引了注意力。
因爲這次鋼珠機中,血色鋼珠的掉落時間比以往要長啊。
殘餘的血色彈珠以肉眼可見的速度在減少。
卻同樣以可見的速度,在靠近底端的大獎洞口。
而豬玩偶的慘叫聲正在逐漸減弱,亦或是在逐漸變得麻木。
涼風的目光沒有離開三隻玩偶,只是逐漸凝聚在了狗玩偶的身上。
因爲在【索驥者】的視線中,涼風看到狗玩偶身邊蔓延出了一片隱形的血手印,就像是有什麼東西從狗玩偶身上離開,悄悄潛行。
目標是——繞後偷襲。
“這是……”涼風想起了學過的一篇古文的描述——
“前狗假寐,蓋以誘敵?”
不動聲色地,涼風一點點地調轉了槍口,對準了正在潛行的血手印的方向。
噠噠噠噠噠——
一連串的火蛇噴吐,大量子彈瞬間傾瀉,一道身影瞬間被從潛行的狀態中打了出來。
狗玩偶的玩偶套突然軟了下去,落在舞池中。
而被打出來的身影,則是一個身上包裹着大量棉花的人形生物,看起來像是狗玩偶的內芯。
“金蟬脫殼?”
可惜涼風有破隱。
被子彈打在身上,大量棉花紛飛,露出了狗玩偶的骨骼。
失去了玩偶套和棉花的保護,火焰開始蔓延向狗玩偶的骨骼。瞬間讓狗玩偶陷入了險境。
只是當涼風將槍口對準狗玩偶扣下扳機的瞬間,雞玩偶和熊玩偶也動了。
熊玩偶衝向涼風,身上漂浮出黑色的氣,只是這並非是鬼氣,而且這黑氣好似也不能遠離熊玩偶。熊玩偶想要靠着涼風對付狗玩偶的時候,靠近涼風。
無論怎麼看,那黑氣都不像是好東西。
不用涼風說,關苼小姐就不會讓熊玩偶靠近涼風。
噠噠噠——
兩把步槍對着熊玩偶一陣突突,打得熊玩偶不得不後退,分散力量用自己的鬼氣保護自己。
打了這麼半天槍,關苼小姐已經習慣了槍械。
不得不說,這玩意兒比直接上手好用。
就是涼風沒有皮膚是用炮的。
關苼小姐知道,這個世界上還有很多比槍還強大的東西。如果涼風能弄出來一枚導彈,哪還用廢這麼多力氣。
一枚能傷害鬼物的導彈下去,管他什麼禁制,不破也得破。
雞玩偶直接飛了起來,從空中撲向涼風,涼風不得不轉移槍口。
而在這時,涼風身後的彈珠機突然響起了從未聽過的音樂聲——那是歡喜的音樂!
涼風的雙眼一眯。
從豬玩偶落入鋼珠機開始計算,過了兩分多的時間。
加上這個聲音。
也就是說,終於中獎了?!
鋼珠機上的所有燈光都閃爍起來,好似是在爲玩家歡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