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
就在祁連銳、帝青澐和黑雲宗剛剛戰鬥過的街上,出現了一個穿着一身黑斗篷的女人。
因爲光線的原因,看不清楚她的臉。
她鬼鬼祟祟的穿過這條街道,而後來到了毒蜂林的外圍,從懷中掏出一枚黑色的珠子之後,冷笑一聲,鑽進了毒蜂林。
女人走的很順利,顯而易見,她對於幽冥宮極爲熟悉。
在沒有驚動毒蜂林當中任何猛獸的前提下,她花了大約半個時辰的時間,來到了幽冥宮的側門,躲在旁邊的石雕背後。
很快,到了換班的時間——
也就是那一瞬間,她身形一閃,消失在了側門裡面。
“奇怪,剛剛有一陣風過去,是有人進去了嗎?”
剛剛上崗的守衛有些狐疑的往裡面看去,面色警惕。
“沒有吧,你也不想想,咱們幽冥宮誰能進的來!”輪休的守衛笑着搖頭,“接下來就交給你了啊,哥兒們先去喝兩杯!”
兩人又聊了幾句,剛剛那個小插曲很快便過去了。
夜晚的幽冥宮被乳白色的夜明珠光芒籠罩着,紫色的瓊花如同煙雲一般,美的令人窒息。
穿着黑斗篷的女子站在巨大的花樹下面,看向另一側高高矗立的銀白色宮殿,壓得很低的聲音裡,充滿了恨意和幽怨,“公子,爲了一個女人,你竟是對我如此狠心麼?她究竟哪裡好,我究竟哪裡不好,爲什麼你都不看我一眼,卻將她捧在心頭!”
低低的怨言消散在風中,沒有人聽見。
夜晚的幽冥宮寧靜祥和,誰也不曾注意到,此時闖進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看着空無一人的花園,女子脣角勾起冷冷的笑。
幽冥宮隱藏的好,這些年從來不曾有外人侵入,因此,這裡的守衛也是相當鬆散的,一到晚上,根本就談不上什麼守衛可言。
而這一切,卻剛好給她提供了便利。
不過她依舊比較小心,沿着建築物的陰影,往幽冥居那邊潛行過去。
沒有人發現任何異常,很快,她來到了幽冥居的門口,熟練的推門進去——
而後,在門口略微愣了一下。
以前在幽冥宮的時候,她都沒有膽量就這樣推開這扇門。
果然瘋子都是被逼出來的,她陰陰的笑,“公子,這是你逼我的!穿上了十里嫁紗,我一點都不比那個女人差!”
彷彿找到了繼續行動的力量,她快步進去,推開側門,進了幽冥的臥室。
作爲曾經的幽冥宮代理管家,她對這裡瞭如指掌。
屋裡,溫泉叮咚,假山如玉,白霧嫋嫋,血色的彼岸花肆意開放着,美的像是仙境,卻又帶着說不出的邪異。
說起來,她喜歡這裡的所有,唯獨那血色的花朵令人心裡發怵。
她瞄向那片彼岸花的目光,看起來陰狠而厭惡,而後快速的從旁邊經過,徑直來到了衣櫥跟前。
白樺色的衣櫥,雕刻着繁複的花紋,精緻而奢華,卻不顯得低俗。
她愛不釋手,手指緩緩的撫過衣櫃,許久之後,才戀戀不捨的打開衣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