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整天,上官騁的臉色都是不對的。
他總以爲,自家師父,肯定是爲了他那天價的九幽聖火犧牲了自己的。
路月遙被他看得極不自在,終於忍不住,看着他道,“上官騁,你幹嘛一直那麼盯着我!”
就見,上官騁囁嚅半晌,終於,結結巴巴的道,“師……師父,您是不是欠了那銀衣男子好多錢?”
路月遙一愣,“沒有啊。”你何出此言哪!
這下,輪到上官騁愣住了,呆了一陣子之後,他才道,“那他怎麼說,他是您的債主?”
頓時,路月遙一口茶水全數噴在了窗戶上!
債主是沒錯,可欠的,不是錢!
“咳咳咳——”路月遙被他嗆得,一陣狂烈咳嗽,上官騁嚇得,趕緊上前拍拍她的後背,“師父,您沒事吧?”
“沒,沒事。”路月遙擺擺手,她真不知道應該和自家蠢徒弟說什麼好。
自從上次在拍賣場被他叫價雷到之後,她就不再對他的智商報什麼希望了。更何況,她和幽冥之間,這債務關係,能拿出來和自己的蠢徒弟說麼,她哪裡有那麼二!
本以爲這件事情就這麼過去,誰料,上官騁竟是又開口,“那師父到底欠着他什麼啊?”
“……”路月遙扭頭,板起臉來,掩飾着自己的窘迫,道,“師父的事情,你不要多過問。”
“哦,是,師父!”上官騁傻愣愣點了點頭,一副師父說什麼都是對的的模樣。
路月遙翻了個白眼,終於決定,自己還是先去隔壁好了,免得又被這蠢徒弟問來問去。
身後,徒留傻徒弟一個人呆呆的在想,師父究竟欠了那男人什麼呢,以至於到了非要以身相許的地步?
……
次日一大早,路月遙帶着上官騁、上官融融以及詹臺明珠三人混在浩浩蕩蕩的人羣中,沿着潤城的南北主街走過,徑直往魔幻蜃海走去。
“這魔幻蜃海的煉丹大賽還真夠熱鬧的。”走着,路月遙忍不住道。
“是啊,每年都會有很多人來的。雖然說,最好的煉丹術在魔幻蜃海,暫時外面也有不少人有比較低級的煉丹術,到了這一天,這些人都會投奔魔幻蜃海而來,希望能夠成爲魔幻蜃海的弟子,修煉更加高級的煉丹術……”上官騁在身邊說道。
“最好的煉丹術,真的在魔幻蜃海麼!”路月遙聞言,卻是冷笑一聲,眸子裡寒光乍現。
上官騁手上的,那纔是最好的煉丹術!
若是沒有青木之體和青木之典,藥無靈的煉丹術,也完全沒有辦法和上官騁手上的《旋衡手記》相提並論!
上官騁沒聽明白自家師父的意思,只是跟着她繼續往前走。
兩個小女孩被他一手一個牽着,上官騁看起來,倒像是個超級奶爸!
只不過,上官騁對此毫無覺悟,路月遙也樂得情景,脣角抿着笑意,卻不點破。
太陽出來的時候,三人來到了中央廣場上。
所有來參加煉丹大賽的人都基本上到齊了,魔幻蜃海的人,在最中間的高臺上看着下方密密麻麻的人羣,目光冷漠,彷彿在俯視着一羣螻蟻一樣。
這煉丹大賽的參賽者當中,當然也有一部分是魔幻蜃海的弟子。
只不過,這些參賽者卻是位於西邊獨立的場地上,和其餘人分開,涇渭分明。
此時,這些弟子們,看向外來參賽者的目光,也充滿了不屑和嘲諷。
在煉丹這一方面,魔幻蜃海是仙界當之無愧的巨無霸,魔幻蜃海煉製的丹藥,甚至還供給其餘各界。這樣的局面,也讓魔幻蜃海的弟子們,有着一種高高在上的優越感,看人的時候,基本上都是鼻孔朝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