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厚厚的宮牆因爲最近最近連綿不斷的暴雨,而難得一見的出現了龍吐水現象,嘩嘩的,竟是有點壯觀。
南宮恆撐着傘,站在宮牆之上,目光落在齊天王府所在的位置。
腦海裡,今日的場景揮之不去。
路月遙和太子取消婚約,本來是他所希望的事情。
可不知爲何,當南宮璟在雨幕中用玉笛指着太子的時候,他的心情,突然之間糟透了。
南宮璟,絕對不是他的骨肉,那個怪胎……
南宮恆回想起,當年他出生的那個夜晚……
當年的天機大人允御子,常年生活在天機寺,從不出來。
可那天晚上,他卻突然來到了他的御書房,而後,只說了一句話,便吐血而亡。
他說:“七皇子不能碰,否則,必遭天譴……”
然後,南宮恆就看到,天機大人一向神采奕奕的眼睛,一下子像是失去了所有色彩,黑色的瞳孔化爲枯黃……
作爲北辰的帝王,南宮恆明白那是什麼意思。
有些事情,是不能明明白白說出來的,而允御子子最後的那一句話,提醒了他的同時,也賠上了允御子自己的性命。
這麼多年過去了,他都要漸漸的將允御子的話忘掉了。
可就在這個時候,南宮璟竟然不傻了,而且,還和齊天王府的繼承人在一起……
一時間,南宮恆突然感覺,自己有些看不明白未來的路了。
思想着,南宮恆下了城牆,往皇宮最深處的天牢走去。
事到如今,他才發現,其實能說說話的人並不多。
他不曾對別人敞開心扉,宮裡的奼紫嫣紅,又何曾真的將真心付與他?
……
陰暗潮溼的天牢裡,南宮燕被關了這麼久,此時已經完全看不出一個長公主的樣子。
頭上的東西,早就被牢頭給拿去了,長長的頭髮打成了結,衣服也是破破爛爛的。
顯然,這個曾經囂張跋扈的長公主殿下,在自家的天牢裡過得並不舒心。
南宮恆走到牢房門口,看到裡面那個自己幾乎都要認不出來的女人時,心裡有些煩躁,也有點說不清道不明的親切感。
“燕兒,皇兄來看你了。”
他站在牢房外面,說道。
南宮燕驟然擡起頭來,一雙眼睛死死的盯着他,而後居然,癡癡的笑了,一言不發。
只是那樣的笑容,令南宮恆忍不住泛起怒意。
她就好像是,破罐子破摔,眼睛裡透着絕望和諷刺,彷彿這樣的表情就是做給他看,無聲的訴說着他的罪孽。
南宮恆臉色陰沉下來,皺眉,“燕兒,朕,也是迫不得已的!”
本來有很多話想要和她說,而此時,南宮恆突然發現,自己和南宮燕,從此之後,也沒什麼可說的了。
南宮燕收斂了笑容,突然道:“那凝兒呢?凝兒又是爲什麼!一個孩子,你難道不能放過她嗎!”
“朕,會解除她的禁足的……”看着南宮燕那副德行,南宮恆丟下一句話,扭頭離開……
身後,南宮燕突然狂笑出來,聲音悲慘淒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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