假如,路月遙是暗夜下的彼岸黃泉,黑與紅邪魅交叉,光與暗交錯刻畫,他就只是那一川妖異的鮮豔如血的彼岸花。
他肆意的開放,如火如荼,彷彿一種嘲諷,令所有看到他的人驚豔的同時,感覺自己像是個小丑。
而這種氣息,是從兩年前開始蛻變的。
兩年前那一場陰謀,南宮皇族沒有得逞,而祁連銳三個月之後歸來,氣質大變
蒼翼凝眉,不理會他的嘲諷,死死地盯着他,“祁連銳,兩年前,在你身上,究竟發生了什麼”
“你不是很清楚麼兩年前,你和東方咫可是帶着人,追了我將近兩千裡,你說,手無縛雞之力的我,最後能躲過你們,是不是值得驕傲”
祁連銳笑的邪異,彷彿,此時的他沒有鐵索加身。;;;;;;;;;;;;;;;;;;;;;;;;;;;;;;;;;;
這樣的聲音,和這樣的笑容,令蒼翼感覺極爲不舒服,就如同,眼前這個階下囚,纔是高高在上的那個,如此諷刺的嘲笑着他們。
蒼翼的瞳孔縮了起來,一直一直看了祁連銳很久。
他確信,兩年前祁連銳失蹤的那三個月,絕對是發生了什麼驚天動地的事情,以前的祁連銳,可沒有這股子妖異,更沒有這股子狂妄
狂妄
這和路月遙,是何其相似
心裡,被重重撞擊了一下,蒼翼想起時隔三年再一次見到路月遙的那一次,祁連銳就跳窗而入,很隨意的出現在路月遙的晴雨閣
“兩年前那次,你是不是和路月遙在一起”蒼翼忍不住問出聲來。
“那又如何呢”祁連銳挑眉笑,“你們將我抓起來,不就是爲了試探她麼呵呵你猜,她會不會來救我”
祁連銳的聲音輕的,像是蝴蝶翅膀在空氣裡輕輕顫抖,卻輕而易舉的,劃開了蒼翼的心。
蒼翼心裡一震,他,是又做了一次,對不起路月遙的事情對嗎
心情突然變得很煩躁,蒼翼等了祁連銳一眼,帶着人離開了天牢。
鐵門被巨大的鎖鎖上,發出哐當的聲音。
等這些人都消失不見,祁連銳收斂了臉上的笑容,上下打量着手上的鐵索,隱性雙眼皮下面,淺褐色的眼瞳微微縮了起來,這一次
結果依舊未知。
他又不是南宮璟。
她會爲了他大動干戈嗎
他不知道。
茫茫大雪中,蒼翼獨自一人,一步一步的攀上天辰山
實際上,以他的地位和實力,是不必這樣的。
只是,內心像是踹了一塊鉛鐵一樣沉重,他連用輕功的力氣,都好像被用盡了。
父親說,開弓沒有回頭箭,做人不能兩面搖擺。
然而
忽的想起尉遲淵來。
數日前,路月遙大鬧太尉府,尉遲淵就站在自家門前的廢墟上,那麼近那麼近的,出現在路月遙面前
長達十年的追趕,居然在最不可能的時候,得到了圓滿的答案。
那一刻,他是看到了的,路月遙看着尉遲淵的目光,是柔和的,還有種說不出的情誼。
尉遲淵得到的,是他和東方咫失去了的。
突然發現今天更一萬才能等到南宮璟回來,美人們,把票票給蝸牛吧,木木噠,蝸牛已累抽,最近身體不好傷不起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