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真該死!
天成伸手狠狠的拍向自己的頭,自責不已。
此時的他,心中已經斷定,雲錦的船隻遇險了,否則也不會找不到。
想到這個,天成就想到了那與雲錦一起的鬼醫火鳳。想到她如果出事,老大的毒就沒辦法解,天成都快要把腸子悔青了。
利刃的弟兄們看着自己的頭兒不停的拍着頭,還一副痛苦的樣子,擔心不已。飛快的上前,一邊制止他的行爲,一邊關心的問道:“頭兒,你怎麼了?”
“沒事!”天成擡眸看着弟兄們擔憂的看着自己,搖了搖頭。
“頭兒,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你告訴我們,別一個人扛着。”弟兄們好歹也共事了那麼長時間,又怎麼會看不出來天成心中有事?
天成原本是不想告訴他們的,可看着一雙雙期待的目光,沉吟了一下,最終還是說了出來:“雲將軍的船不見了。”
“什麼?”衆人一聽,驚呆了。
回神後,他們迅速的朝着海面上看去。
颱風過後的海面,無比的平靜,方圓十里之內,目力所及,除了他們的船隻孤零零的行走着,附近沒有任何東西。
這?
衆人震驚了。
他們記得清清楚楚,在臺風到來之前,雲錦的船與他們的船隻相距只不過兩三海里。可現在,整個海面除了他們的船隻以外,哪還有別的船隻?
雲錦的船去哪裡了?
這個問題在衆人的腦中閃過,想到之前的颱風,想到那臺風的威力,一股不好的預感襲上了衆人的心頭。
不會是……
他們不敢想下去,生怕猜測變成現實。
衆人拼命的否定自己腦中的想法,不願意去相信雲錦他們遇險了的事實。
這時,天成的聲音再次響起,自責的說道:“都怪我!都怪我!之前我應該把他們接到我們的船上來的。”
他們的船並不小,就算住上二三十個人也沒有問題。可因爲之前他們與火鳳的人鬧了不愉快,再加上鬼醫是雲錦請的,所以他也就沒有堅持讓火鳳他們上他們的船。
卻沒有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早知如此,他說什麼也會把對方請到他的船上來。
然而,事情已經發生了,天成就算再後悔,再內疚,再自責也無濟於事。除了增加自己的痛苦,什麼也改變不了。
“頭兒,你先彆着急,雲將軍的船說不定被風浪帶遠了,我們再往前開一段距離看看。”弟兄們勸着天成,哪怕這只是安慰的話,卻不得不說。因爲他們不想看自己的頭兒一直自責內疚下去。
再說了,雲錦能坐上大將軍的位置,也不是什麼吳下阿蒙。不可能眼睜睜的看着船上的幾十號人去死,肯定會採取措施的。
所以,現在判斷對方是否遇險還太早了些。
“也好!”天成雖然不太相信弟兄們的話,卻仍舊點了點頭,同意了。不管怎麼說,沒到最後一刻,他們都不應該輕言放棄。
於是,天成回到船倉,下令讓船隻加大馬力,朝着前方開去。
而這時,雲錦船上的船長,知道自己的船偏離了最初的路線,所以在儀器修好之後,已經在盡力的向原訂的路線靠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