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該死的沙益,別讓我再遇見他,否則一定會讓他好看。”夜一低罵出聲,一副咬牙切齒的樣子。
洛水是通往隱族的唯一道路,又怎麼可能沒有船隻呢。
現在這種情況,不用猜也知道,必定是沙益動的手腳。
該死,真該死。之前雲山上的那些機關,他們可是千辛萬苦才闖過來的,直到現在都還一身狼狽呢。
這會,又要過這麼一條大河。不說他們沒有渡河的工具,就算他們有了渡河的工具,還不知道水中會有什麼等着他們呢。
更何況,這河面這麼寬,如果沙益再來一點什麼,那可比雲山上的那些機關危險多了。
想到這些,這如何能讓夜一不怒不惱?
越想,夜一越是惱火,真後悔之前他們待沙益太客氣了。早知如此,他真該一刀結果了對方纔是。那樣一來,或許就不會有這些事了。
沙族,一處精美的院落當中,暗香浮動,花枝妖嬈。
花樹下,一錦衣男子正斜躺在軟榻上,手執酒杯,指尖輕搖。微眯着雙眼,不時的吸一下那空氣中的花香,一臉的滿足與愜意,此人不是沙益又是誰?
“少主!”隨着一陣腳步聲傳來,沙智的聲音傳進了他耳中。
聽出是沙智,沙益連眼都未睜,慵懶而隨意的問道:“何事?”
“那個女人到洛水河了。”
“你說什麼?”沙益聽言一驚,猛得睜開了眼,瞪着沙智,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少主,那個女人闖過了雲山的機關,已經到了洛水河邊了。”沙智重複了一句,卻讓沙益的臉色猛得難看了起來。
好一會兒,他纔開口道:“看不出來,那個女人到是有兩下子。”
雖然,他早就料到雲山的機關未必傷得了火鳳,卻怎麼也沒有想到她的速度竟然如此之快,就到了洛水。
看來,那女人有幾分手段。這樣的女人,如果跟了他多好,可惜對方是朵帶刺的玫瑰啊,還讓他吃了不少的暗虧。
想着,沙益的眸光暗了暗,臉色也陰沉了起來。
暗道:慕容火鳳,雖說雲山的機關奈何不了你,可要進我隱族也不是那麼容易的事情。
既然雲山的機關傷不了她,那麼他得在洛水再動一次手腳了。
可是,該動什麼手腳好呢?
“少主,那我們現在怎麼辦?”沙智開口,打斷了沙益的思路。
“怎麼辦?”沙益聞言冷笑了起來,狠狠的道:“既然她本事那麼大,那我們就再給她增加一點難度。”
“少主的意思是?”沙智一時沒有明白沙益的意思,擡眸看着他。
“派些人出去,阻擋他們渡河。”沙益冷聲道,一身的陰狠與殺意。
想到之前在火鳳手中受的那些折辱,他可是恨不得把火鳳折磨得生不如死呢。而現在出手的這些,對於他來說只能算是小小的收了些利息而已。
等到一旦確認火鳳並不是他們要找的人時,他可是決定好好的招待她呢。要知道,沙族裡別的什麼沒有,可要說到讓人生不如死的手段,可是集四族之最。
“屬下明白,這就去安排。”沙智聞言,會心一笑,去安排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