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哈!”徐子邈笑了,說:“找到了!肯定是找到了!不知是哪戶人家的小姐呢?小家碧玉型的?”
我應道:“人家也是一戶殷實人家的小姐!這可不是你所能知道的!我每晚都去會她。只是……唉!”我一想到只要一天亮就得離開,總覺得奇怪,也不明爲些什麼。徐子邈問:“只是什麼?”
我應道:“我想娶她爲妻!可是她父母還沒有能回來,還得等!而我和她已有夫妻之實,我在她那裡本來是想多留久一點的,可是沒有想到,天未亮,她總要把我搖醒,總得把我趕出去!我也不明白爲什麼!有時她不叫,她的丫環春桃也會提醒。唉!”
我正這麼一說,徐子邈不由笑了,說:“莫非你遇上的是女鬼?怎麼天不亮就趕你走呢?哈哈!要是今晚你去了,翌日天未亮又被趕走,這可就容易是女鬼了!畢竟這裡鬼可多了!哈哈!曹雪芹的聊齋,兄臺可看過?那女鬼寂寞孤單的時候總會出來找人的?尤其是那種沒有成親的女鬼,她也想成親,她也會出來找情郎哥的!”
我怎麼會信徐子邈的鬼話呢?我說:“子邈啊,我的這位佳人又怎麼可能會是女鬼呢?絕對不可能!你就等着瞧了!明天早上,我偏要天亮以後才走!要是她是女鬼的話,哈哈!那天亮了,她也害不了我!”
徐子邈不由皺起眉來了,說:“雲川兄,我就怕你熬不到天亮啊!”我一點也不會相信徐子邈的假話,說:“子邈,我們來打個賭,好不好?”徐子邈點頭了:“好!要是輸的話,我請你品茶啊!”
我不由輕指了徐子邈:“你啊你,就算你輸,你也損失不大啊!”徐子邈再說:“那我再作詩一首以賠罪如何?”我同意了:“好!就按你說的去辦!”
到了晚上,我自然是又到了雨亭府上,雨亭早就守候我了,她倒端着一碗雞湯服侍我喝下,我當然是不會拒絕雨亭的這一好意了,我將雞湯是一飲而盡。然後我倆又是好一倆地溫存,好不快樂好不幸福。
又是天將亮了,春桃也不例外的來到窗外在“小姐,快天亮了!”正是這麼之下,雨亭快速地起來了,她又推了推我,說:“雲川,快走!快離開這裡!”
我沒有走,反而是一把攬雨亭於懷中,說:“我不走!我哪裡也不走!你知道嗎?只要是不能見到你,對於我來說就有如煎熬啊!我不要離開你!”
“唉!”雨亭嘆氣了,連勸道:“可是你真的得走了!”我不理雨亭,反而是一擁而上,將雨亭給壓在身上,然後就對她親個不停。
雨亭在勸我了:“雲川,不行啊!太陽快出來了!太陽就要出來了!”我不由從窗外望出去,不是嗎?天際已經吐白了!就在這時,我想起了徐子邈所說的,我不由對雨亭說:“亭,難道你是女鬼不成?天一亮你就魂飛魄散嗎?”
雨亭反而是迎着我說:“是!我就是一個厲鬼!一個可怕的厲鬼!你難道就不聽過這首歌嗎?”我一聽奇了,問:“什麼歌?”
雨亭歌喉很好,唱了起來:“(注)天際朗月也不願看,明月吐光,陰風吹柳巷,是女鬼覓愛郎。誰人願愛淒厲鬼新娘,倍伴女鬼,深宵偷拜月光。明月吐光,冤鬼風裡『蕩』。夜更深霧更寒,遊魂踏遍幽靜路上尋找替身,陰風吹冷月光。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發光睇見,睇見,睇見,睇見,心慌慌!她的眼光,她的眼光,好似好似星星發光。睇見,睇見,睇見,心更慌!天際朗月也不願看……”
(注,這首歌是林正英主演的鬼片《殭屍先生》的『插』曲《鬼新娘》。作曲:聶安達,作詞:鄭國江,主唱:傑兒合唱團。以此爲緬懷一下林正英,可惜他死後再也沒有能人演出經典的殭屍鬼片了!唉!小時候看着林正英鬼片,既有些怕又愛看。哈哈!)
“什麼?你是女鬼?”我一聽雨亭這麼一唱,還像是有其事一般,我怎麼能不被嚇着呢?要是雨亭是女鬼的話,那我不是得被女鬼所殺?
我一驚一乍之下,不由下到牀來,瞪着大大地眼睛直視着雨亭,我又不停地望向窗外,太陽出來了!“哼!”雨亭很是生氣,她對我的反應很不滿意。
我還是不敢靠近雨亭,雨亭則顯得很是生氣,很是氣憤,似乎是氣我居然這麼對她。而徐子邈的話語總在我的耳畔迴響:“說不定你遇見的是一個女鬼呢!”要是雨亭是女鬼的話……我越想越怕了!
陽光!對!太陽出來了!只要陽光一照進來的話,身爲女鬼的雨亭一定會怕的!所幸太陽已經出來了,就算雨亭是女鬼,她也不能害我了!我這樣一想,倒也心安了。
於是我便向窗邊靠近,這時一縷陽光照『射』進來了,而雨亭則是失望至極地看着我,我感愛到了陽光,也見到了雨亭就算是陽光『射』進來,她一點也沒有害怕之『色』,這不就證明她根本就不是什麼女鬼嗎?完全是我自己嚇自己的!這樣反而是傷了雨亭的心啊!
我不由來到了雨亭的身邊,此時雨亭已經是哭得泣不成聲了,她哭得梨花帶雨,我看了好不傷心難過啊,這錯全都是我。
不管我怎麼樣,雨亭都不理我,我向她這一邊,她就把頭扭向另一邊,顯然她很生氣了,很氣我居然不相信她!我也明白雨亭的意思,我當然清楚,我只能是怨自己,怨自己爲什麼就多疑,居然懷疑雨亭是女鬼呢?真是的!
我不斷地自責,還不斷地罵自己,在這樣的情況下,甚至於還不斷地發誓,就是在這樣的情況之下,雨亭終於是相信我所說的話,她破涕爲笑了,我見狀不由長鬆了一口氣,我就認爲我絕對不能再這樣傷雨亭的心了。
我從雨亭的府上一回來,我就直找徐子邈,並說:“你知道嗎?要不是你說雨亭可能是女鬼,害得我一擔憂,令得雨亭哭得好厲害啊!唉!都是你了!害得雨亭哭得這麼厲害!現在我只要一想起,我就覺得難過極了!我後悔死了,爲什麼要聽你的鬼話呢?”
徐子邈回答我:“雲川兄,你自己對雨亭的愛不堅定,你還說些什麼呢?還想責備他人嗎?我只是隨便說說,怎麼就斷定雨亭就一定是女鬼呢?真是的!”被徐子邈這麼一說,我也出不了聲,是啊!是自己對雨亭的愛不堅定,不相信雨亭,我還能有什麼好說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