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這一幕,江夜忽然一愣。
這些傢伙,在自己府邸發東西。
他走上前,那些人沒有注意到江夜過來。
搬東西的時候,猛然一轉頭,就見到迎面而來的身影,對方嚇了一跳。
“瞎了眼了,走路不看到的嗎?”
搬東西的男子,頓時罵了一句,擡起頭,見到江夜,有些陌生。
忽然,他瞪大眼睛。
“你是,新……新舵主周明!”
話剛說完,就被江夜一把扣住了喉嚨:“告訴我,是誰讓你來我府邸搬東西的?”
那人頓時漲紅了臉。
“饒命,不關我的事情。”
這人連忙求饒:“我只是聽命行事而已,周舵主何必和我們這種小人置氣?”
江夜的手上力道忽然加大。
他的眼神,冰冷的望着對方:“看來,你不把我放在眼裡。”
聞言,此人頓時臉色大變。
江夜手上猛然用力,只聽到咔嚓一聲。
從府邸中出來的其他人,手裡還拿着東西,頓時楞在那裡。
本來,他們沒把江夜放在眼裡。
認爲一個剛進入宗門的傢伙,就成了舵主,這讓他們很不甘心。
這傢伙憑什麼?
他們也聽說了,周明在外,被正道的人追殺,現在實力恐怕已經下降不少。
這府邸,在原先,是準備給內門精英弟子鍾堯做府邸的。
鍾堯在陰屍宗十幾年,早就已經聽說,自己被內定成了舵主。
這個府邸,也已經決定了要安排給他。
他知道這個消息之後,很早就開始派人打掃,裡面歸置了一些自己的用品。
甚至,就在昨天,也已經入住了這裡。
誰料,只是過了一天,一切都變了。
自己不但沒有當上舵主,舵主的位置,還被一個新來的傢伙給搶走了。
這還不算,對方的府邸,居然也是現在自己住的地方。
鍾堯無法容忍。
這個叫做周明的傢伙,到底有什麼特殊?
難道是三頭六臂不成,值得如此特殊對待?
鍾堯憤怒的同時,並沒有失去理智。
周明今天剛入職,自己只要在明天前把府邸交出去就行了。
裡面的東西,都是自己準備好的,也該扔了,最好氣氣這個新來的傢伙,看看他的忍耐度。
可惜,他沒有想到,江夜一點都沒有忍耐。
甚至,他連鍾堯的身份都沒有問出來,就把裡面拿東西的人,全都是殺了。
一點都沒有留情。
而且,江夜,根本沒有想過退路。
現場,地上躺着幾個已經死了的宗門弟子。
這些人,都是外門弟子,只有機會修煉一些粗淺的功法。
當消息傳到鍾堯的耳中的時候,鍾堯的臉色,徹底變得陰沉起來。
他沒想到,江夜居然把他派出去的所有人,都給殺了。
他怎麼敢的?
“那個傢伙。”
砰!
鍾堯坐下的椅子,被直接捏成了齏粉。
“大人,現在該怎麼辦?”
手下詢問。
“等着,我倒要看看,他有多大的能耐,牌匾還沒換是吧,通知下去,不要動,我要那個小子來求我。”
之前,他讓人把牌匾換成了他的名字,剛好現在那個叫周明的過來,一切都還沒準備,牌匾自然是來不及換的。
舵主府。
江夜盯着頭頂的牌匾。
身後,一名中年男子瑟瑟發抖。
他是外門弟子,今天也是負責府邸的搬運工作。
他和別人不同,江夜沒看到他有搬運東西,倒是看到他一身的傷痕。
這人叫做畢勝,在外門很多年,一直想要進內門,修煉核心的詭異功法。
可惜,他資質有限,始終達不到進入內門的資格。
今天,剛好是個機會,便想着跟過來。
沒想到其他幾個外門弟子,拉幫結派,不讓畢勝搬東西不說,還對他拳打腳踢。
那些人,主要是爲了討好鍾堯。
再之後,畢勝便見到周明雷霆出手,毫不留情,所有懷裡抱着東西的人,都被周明給殺了。
江夜盯着牌匾,不管瑟瑟發抖的畢勝,而是詢問道:“鍾府?這人是誰?”
畢勝聞言,連忙回道:“大人,這是鍾堯大人的匾,你殺的那些人,也都是鍾饒派來的人。”
畢勝清楚,現在這是自己唯一活命的機會。
只有抓好了眼前周明的大腿,纔有活下來的希望。
他沒有完成任務,鍾饒一定不會放過他的。
現在,周明沒有殺自己,這就是機會。
“鍾饒的舵主位置,本來十拿九穩,他沒想到大人你橫空出世,打亂了他的計劃。”
“這麼說,是我的出現,打亂了他的計劃?”
江夜頓時明白。
“哼,第一天就不給我面子,看來這鐘堯是故意找麻煩。”江夜冷冷的開口。
只見畢勝接着說道:“大人,鍾堯不簡單,他敢這麼做,是因爲有其他舵主撐腰,小的聽說,他和婁陽,婁舵主關係密切,您要對付他,恐怕婁舵主哪裡不好過關。”
江夜在令牌中,瞭解了其他舵主的資料。
婁陽是個老牌舵主。
他實力強大,手下有很多人追隨。
沒想到自己剛來這裡,就遇到了棘手的麻煩。
不過,江夜不怕麻煩,越麻煩,反而越是好事。
“無所謂,找人把牌匾給我換了,你以後就是這裡的管家,對了,你叫什麼?”
江夜忽然間問道。
聞言,畢勝臉色大喜:“小的叫畢勝,多謝大人。”
他激動萬分。
機會,這是一個飛黃騰達的機會。
畢勝心裡非常清楚,只要周明不出意外,他就能夠出頭。
畢竟,他現在跟隨的是一個舵主。
而且,據傳,背後也是一個大人物支持的人。
不然,周明不可能一步就成了舵主。
陰六寒收江夜的事情,還沒有傳開,所以,很多人只是知道多了一個新舵主,卻並不清楚,這是陰六寒在中間的緣故。
江夜吩咐完就去休息了。
第二天一早,他忽然看到畢勝臉色腫了。
他是躺在一個擔架上,被人給擡進來的。
江夜沒有說話,而是盯着畢勝說道:“怎麼回事?”
他的語氣古井不波。
“大人,我找人幫你換牌匾,被人打了,我說了你的名號,可是沒有用,他們說只有鍾堯大人發話,纔會換牌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