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7章 發現破綻

發現破綻,鬼醫傻後,五度言情

雲笑陡的面色一沉,手往回一收,心下大驚,這雲羅醉沒有解藥根本醒不過來,這是怎麼回事,難道他是裝的,周身緊繃,手心全是冷汗,指間早已拈了一些毒藥,只待他一動,便下藥。

可是那上官曜除了哼一聲,卻再無動作,雲笑認真看去,只見那男人面容沉靜,長眉輕擰,似乎睡夢中有什麼困擾的事了,所以纔會使得他剛發出了冷哼,雲笑收回毒藥,滿臉的冷汗,如若真是上官曜醒過來,只怕事態一發不可收拾,當場發現她偷盜玉龍符,這可是死罪。

不過還是快些換符的要緊,雲笑繼續歪過半邊的身子,伸出手解開了上官曜腰間的玉龍符。

真正的玉龍符手感略沉一些,光澤度也亮,但只有比較過的人方知,如若沒有經過比較,只怕不容易發現,就算上官曜怕也不會想到竟有人大膽偷換玉龍符。

雲笑把玉龍符往懷中一收,取出那假的玉龍符,飛快的繫到了上官曜的腰間,因爲小亭子很快便會來了,再不動手可就麻煩了。

她的一顆心提在腔口,遠遠的已聽到遠處的腳步聲傳來,亭外清音如水,依舊彈得忘我。

亭內卻又是另外一重天,某人飛快的繫好了假的玉龍符,然後上下左右的檢查着,確定沒有什麼差錯,方鬆了一口氣。

這時候腳步聲已到了亭門口,雲笑趕緊擺出姿勢,和上官曜一樣趴在桌子上,而另一隻手卻悄然的伸到上官曜的鼻子下,那是雲羅醉的解藥。

這時候,小亭子端着一盤鮮貝溜球走了進來。

只見亭中酒香馥郁,這酒比往日的更香更濃,小亭子也沒有多想,擡首見亭中的兩個人竟醉得趴在桌子上了,他也不知道他們喝了多少杯,所以趕緊放下手中的鮮貝溜球,走到雲笑的身側,用手推了推,小聲的叫起來。

“冷公子,醒醒,冷公子醒醒。”

雲笑睜開微惺的眼睛,迷茫的望了望小亭子,笑嘻嘻的指着他:“你回來了。”

“是啊,皇上喝了多少,怎麼醉了?”

他的話音一落,對面的上官曜已睜開了眼睛,微有些紅,迷迷糊糊的搖了一下頭,指着小亭子和雲笑:“朕怎麼頭有些暈。”

“皇上有些醉了。”

小亭子和雲笑同時說,這雲羅醉雖然解了,卻不是一時兩時可以清醒的,至少要睡兩三個時辰才能完全的清醒過來,所以上官曜此時神智仍然不是很清醒,迷糊中望着雲笑的臉,難得的一臉的淺笑,伸手指着雲笑:“冷月也醉了。”

“是的,皇上和冷公子都有些醉了。”

小亭子恭敬的開口,雲笑搖搖晃晃的站起身來:“皇上,冷月回醫館去了,回頭再來看皇上,小亭子還不侍候皇上去休息。”

“是,是。”

小亭子連聲的應,飛快的朝外面命令:“來人,皇上醉了,扶皇上去寢宮休息。”

夜色之中,琴音嘎然而止,亭外候着的幾名太監和宮女走了進來,有兩名大太監上前來扶起皇上,小亭子和幾個宮女緊隨其後而去,隱約中還聽到聲音響起。

“小心點,別傷着皇上。”

一路漸行漸遠,別人好像把雲笑忘了,雲笑也懶得理會,早伸手拿了幾塊宮中果醬雙色糕用錦帕包着,放在袖攏裡,她還記着暗中保護她的慕容呢,他還什麼都沒吃呢,誰管她那死皇帝啊,沒人理自已正好,雲笑輕悠的步出了連葉亭,現在不走更待何時,難道還等着人來捉自已不成。

景福宮門前,車輦仍安靜的候着,雲笑剛上了輦車,便聽到輦車外面氣籲喘喘的呼氣聲,原來是小亭子安頓好了皇上,跑了過來送雲笑。

“冷月公子,奴才就不親自送你出宮了,讓這些小奴才們送你回去。”

雲笑掀簾往外面望,優雅的淺笑:“有勞亭公公了,回去吧,好生侍候着皇上。”

“是,冷月公子。”

小亭子應了,朝輦車外面駕車的兩個小太監輕喝:“一定要把冷公子安全送到外宮門,否則小心你的腦袋。”

“是,是,亭公公。”

雲笑和小亭子揮手道別,輦車緩緩往宮外而去。

直到此時,雲笑提着的一顆心才略放鬆一些,周身的冷汗,鬢髮溼漉漉的,說實在的,她不是怕死之人,可是她害怕的是盜不到玉龍符,這將會使多少人失望啊,而且慕容的皇位短時間拿不回來,這纔是她最掛心的事。

輦車外,夜風颯颯,呼嘯而過,一路往外宮門駛去。

夜清冷而寂渺,天上高倨的月,流瀉出淡淡的光線,清光籠罩着大地。

枝葉婆娑,花香馥郁。

輦車穿過重重斑駁的暗影,很快啓出了內宮門,往外宮門而去。

外宮門前,一隊精兵已不是先前的那一些人,對於皇宮送出去的人,只例行公務式的查了一下,便放行了。

雲笑下了宮中的輦車,上了先前送自已過來的輦車。

馬車內,不大的空間裡,此時已端坐了一個面容沉浸如水的男子,寬大的流雲袖一伸,已緊緊的攬了她過去,摟在懷中,緊緊的箍住,好久沒放開,馬車緩緩的順着長巷駛出去。

雲笑輕伏在慕容的懷中,聽着他激烈的心跳聲,知道他很擔心自已,不由揚起臉去看他。

狹長的眉梢挑起,那一潭比古井還黑的幽瞳散發出濃密的擔憂,性感的脣角隱有些暗冷,嘆息聲慢慢的在馬車之內響起來,低沉磁性的聲音響起。

“笑兒,剛纔真是令人擔心哪。”

是啊,他是看到了那男人輕吟的畫面了,不說他,就是自個兒也嚇得半死,就是現在還心有餘悸呢?

“別說你了,我也嚇得半死呢,都懷疑自已的雲羅醉怎麼就沒用了呢。,幸好是虛驚一場。”

雲笑清絕的臉上揚起笑意,慕容衝不太習慣她的假面具,伸手便取下了面具,露出她本來的面貌。

可愛狡詰,靈動的大眼睛撲閃着,兩頰是若隱若現的梨渦,真是讓人愛到骨子裡,慕容衝俯身狠狠的親了一下,先前擔憂的的黑瞳,瞬間幻化出勾人心魂的迷惑。

雲笑低低的迴應了,然後想起什麼似的推開慕容衝,柔聲的開口:“慕容,是不是餓了,我還拿了一些果醬雙色糕給你。”

她說着從袖攏中拿出了自已順手牽羊拿來的雙色糕,打開來看,微有些變形了,不由懊惱的開口:“這都變形了,還能吃嗎?”

一隻修長白晰的大手伸過去,輕拈了一塊放進嘴裡。

雖然以前他是不吃糕點的,但是這是她在那樣驚險的情況下拿來的,這份心意,就讓他那顆孤寂的心溫暖,飄蕩的靈魂停留在她的身上,她就是他此生的彼岸。

“笑兒,謝謝。”

從來沒有人把他每時每刻的放在心裡,這份溫暖遲來了這麼多年,可是終究是來了,他感謝冥冥中的一切,一定是父皇在保佑他。

父皇,謝謝你,把笑兒送到了我的身邊。

“沒事沒事,我就是怕你餓了。”

雲笑笑起來,伸出手拈了一點放進自已的嘴裡,陪着他一起吃一些,可是剛咬了一口,小手便被慕容握了過去,就着她的手吃她手裡的果醬糕點,第一次發現,原來這些甜膩的糕點也很好吃。

夜色越來越深,馬車內的溫柔輕潤,如水的暖流輕輕的蕩起……

馬車一直往城門駛去,依舊是他們以前走的老位子,從高牆之上輕拭出去。

流星和追月還有追風等人也都出現了,幾個人一起出了皇城。

城外早有一輛馬車,幾匹駿馬候着。

雲笑和慕容坐馬車,流星和追月還有追風等人騎馬,一路回雲水山莊。

總算盜到了玉龍符,大家似乎都看到了前面的希望,現在幾個人只要回山莊休息幾天,那雲王爺的腿傷差不多也好了,衆人立刻進京奪回皇位。

雲笑執着手中的玉龍符,遞到慕容的手。

“實在分辯不出來有什麼不同,只不過手感略沉一些。”

慕容衝一聽,接了過去,認真的看了,微蹙了眉,輕輕的摩娑,一臉的若有所思,慢慢的開口:“其實這塊玉龍符的玉質是世上獨一無二的,還有一個傳奇,當時仍天下動亂之時,羣雄逐鹿江山,先祖也是其中的一支隊伍,有一日經過一座山峰安營紮寨,夜半的時候,先祖發現從一個山洞內發出耀眼的光芒,大家都以爲出現了什麼怪物,決定立刻轉移兵馬,但先祖一向膽大心細,領着幾個兵將前往一探究竟,卻發現了這塊奇玉,原來那光芒便是由這玉發出來的,後來這塊玉便被做成了玉龍符。”

“原來你還知道這麼個典故。”

雲笑笑了起來,確實有趣。

慕容衝摟着她的手臂更緊了些,柔柔的開口:“不是,是雲王爺在選玉質做假玉龍符的時候,講給我聽了。”

夜色越來越重,慕容衝抱着雲笑,抵着她的腦袋:“好了,笑兒睡一會兒吧,要不然身子會吃不消的。”

“嗯,一起睡。”

清悅的聲音響起,夜再次陷入了寂靜,馬車外面的一路緊跟着的屬下,聽着主子們的說話聲,雖然累,心裡卻很開心,一行一路往回趕。

早晨,晨霧籠罩着花園,鍾毓靈秀,清幽雅靜,怪石嶙峋,假山上摺疊着翠綠色的藤曼,映襯着五顏六歲的花朵,煞是美麗。

景福宮,上官曜已起來了,待會兒有早朝,小亭子正小心的侍候着他,寢宮內的安靜無聲,皇上低沉地聲音響起:“昨兒個朕醉了。”

“是的,皇上,是微微有些醉。”

小亭子輕聲的開口,偷偷的拿眼掃瞄皇上,見皇上並沒有生氣,心裡才鬆了一口氣,繼續給皇上整理龍袍。

“冷月他回去了……”話底是隱隱的愁悵,小亭子點頭:“是的,皇上,冷公子也微有些醉了,奴才派人送她去了外宮門。”

“嗯。”

上官曜點首,轉了一圈,讓小亭子檢查一遍,直到他的聲音響起來:“皇上,一切都好了。”

上官曜滿意的點頭,一雙手習慣性的摸向那腰間的玉龍符,自從拿回這玉龍符,他每天至少要摸上幾遍方睡覺,昨兒個醉了,竟然沒摸,此刻再摸,手感似乎略欠一些。

上官曜並沒有放在心上,轉身往身往外走,想到昨兒個的事,真是奇怪,往常自已都是不輕易醉的,怎麼昨天很輕易的便醉了,不由得腳下一滯,停了下來,眯起危險的眼瞳,昨日和冷月相處的畫面浮上腦海,她開始的小心似乎和往常不一樣,冷月不該是那樣子的啊,心下一顫,忍不住再次探出手去摸玉龍符,手感確實比往常差了,似乎和往常不一樣,上官曜飛快的摘下腰間的玉龍符,認真的細看,用肉眼去看,根本分辯不出,他閉上眼睛去感受,心下突突的跳起來。

這玉龍符是假的,那麼昨兒個冷月進宮所爲何事,是爲了盜符嗎?上官曜眼瞳一暗,陡的朝一側的小亭子叫了起來。

“快,立刻讓宋淵進來。”

“是,皇上……”小亭子不知道皇上好好的怎麼就變臉了,嚇了一跳,趕緊衝了出去。

寢宮之中,上官曜臉色慘白,死灰如紙,倒退幾步跌坐到一邊的軟榻上,一句話也說不出來。

小亭子很快領了領了宋淵進來,自已退了下去,一身官服的宋淵恭敬的跪下請安。

“參見皇上。”

“起來吧……”上官曜揮了揮手。

“是。”宋淵感受到皇上身上的戾氣和殺氣,沉着的應聲,慢慢的起身立於一側。

“你立刻去給朕查冷月究竟是什麼人?平時都交往是什麼人,這些人也不放過,一一打探清楚。”

“是,皇上。”

宋淵不知道皇上爲何要查冷月,不過既然皇上讓查,他哪裡還敢說什麼,只能奉命去查,沉着的開口往寢宮外走去。

眼看繞過了屏風,皇上的聲音再次的響了起來:“秘密調禁軍統領進宮,朕有事要見他。”

雖然知道這玉龍符是假的,可他仍然不死心,想看看真正的玉龍符和這假的有什麼差異。

“是。”

宋淵走了出去,寢宮內,上官曜只覺得頭腦嗡的響,坐到一側的軟榻之上,雙手緊抓着旁邊的軟榻邊的木質扶手,那臉和手白得難看。

腦海中浮浮沉沉的思緒,如果冷月究竟是誰,現在想來這個人出來的太突然了,憑空的冒出來,一定是有什麼不可告人的目的的,難道她真正的目的就是盜玉龍符,現在那罌粟醫館,一定人去樓空了,上官曜爲了證實自已的想法,朝外面叫起來,其聲極其的無力。

“來人……”太監小亭子閃身進來,上官曜狠戾的望着他,無力的開口:“立刻去罌粟醫館看看有沒有人?”

“是,皇上……”小亭子領命閃了出去。

寢宮內,上官曜如熱鍋上的螞蟻,連早朝都不上了,頭腦中的理智慢慢的恢復,若是一般人,根本不可能人要玉龍符,只有皇家之人才會用到玉龍符,難道冷月是一個棋子,一個被人用來偷盜玉龍符的棋子,那麼這個人是?

上官曜不禁想到了自已一直以來懷疑的慕容衝,雖然母后堅持那慕容衝不是那個人,但是他一直懷疑着,現在加上玉龍符被盜一事,他是十分的肯定了,他一定是他,他回來了?

上官曜眼瞳陡的睜大,網絡狀的紅血絲遍佈其中,他胸口沉悶,幾乎喘不過氣來。

難道這所有的一切,都是他所設的一個局,雲墨這個老匹夫一定也參與到了其中,他們一環連着一環的設置自已嗎?

他們能把雲墨救出刑部的大牢,還傷了那麼多人,那麼爲什麼不能救上官霖,不能救丞相司馬青雲。

現在自已該怎麼辦?

上官曜似乎看到了自已的末日,但是他還在等,想肯定冷月不是他們的棋子。

小亭子很快便去了罌粟醫館,連後回宮復旨。

罌粟醫館內,果然人去樓空,什麼都沒有,這加深了他的懷疑,接下來那禁軍統領也進宮了。

“參見皇上,不知道皇上召屬下進宮所爲何事?”

禁軍統領蕭遙,恭敬的開口。

上官曜微眯了眼睛,盡力的剋制着自已的顫抖和狂怒,儘量用平和的口氣出聲:“朕想聽聞玉龍符合一有奇光,所以很好奇,想看看是否真的有這麼神奇?”

蕭遙不疑有他,立刻解下腰間的玉龍符,一側的小亭子取了遞上去,上官曜一隻手白得一點血色都無,慢慢的拿起玉龍符,輕輕的摩娑着,果然是他熟悉的感覺,身子一軟是真的一點力氣都沒有了,果然是假的啊,現在怎麼辦?怎麼辦?

蕭遙見皇上並沒有把玉龍符合二爲一,奇怪的擡首,緩緩開口:“皇上?”

上官曜一怔,回過神來,皺眉輕語,伸出一隻手揉着腦門:“朕好像頭疼,蕭統領還是先回去吧,朕改日再看這奇玉的功效。”

蕭遙盯着皇上,確實是臉白頭白,看來皇上真的病了,忙點首,那小亭子又接了玉龍符遞給蕭遙,蕭遙領命出了皇宮。

上官曜幾乎快瘋了,可是他不能讓別人看出任何的蛛絲馬跡,手指忍不住輕顫起來。

此刻的他似乎掉進了一張網,一張寬大的網,正牢牢的套住了他。

難道他只有等死的份了,眼下該怎麼辦?

他是完全的沒有主意了,現在只能等宋淵的消息,只要查到冷月是誰?在哪裡,先抓住這個該死的東西再說。

可是宋淵回來後,帶回的消息,讓他徹底的崩潰了。

“稟皇上,冷月在城裡沒有任何的人,屬下查了,他和夜府的無昀公子,還有上官王爺,雲王府的公子都有交往,現在是一點消息都沒有了,那醫館也關門了,一個人都沒有。”

明明知道這是自已所想的結局,可是直到此刻纔算徹底的死心了,最好笑的就是他了,明明是一場局,他還深陷其中不能自拔,對那個男人動了心思,自已的隱疾還要利用他才能治癒,這大概是全天下最諷刺的笑話了。

上官曜再也控制不住,陡的一揮手,身側的扶手應聲而碎,飛濺出去,滿殿的紛紛揚揚。

宋淵和小亭子不安的對視着,不知道皇上怎麼了?還爲什麼臉色白得像一張紙,還冷汗直流,又大發雷霆之怒。

寢宮內,徹骨的寒冷流淌着。

上官曜總算找回了一些理智,眼下還有一個人能幫助他,就是他的母后,只要她同意幫助他,他就不會輸得太慘。

慕容衝既然是那個人,母后一定知道他是有軟肋的,那麼只要找到他的軟肋,他對症下藥,一舉抓住這個男人,讓他拿出玉龍符。

還有兵部尚書一事,看來那藍清倫也是不可用之人,只是眼下不宜驚動他,如若他真的是慕容衝的人,必然會提前動手,那麼他是機不可失,所以只有儘快抓住那男人,拿回玉龍符,然後再想辦法拿回兵權。

寢宮內,宋淵仍跪着,直到上官曜揮了揮手,有氣無力的開口:“你先下去吧,有事朕會傳你的。”

“是,皇上。”

宋淵退了出去,對於皇上前後的態度,真的是一頭的霧水,什麼事可以嚇得一向狂妄冷魅嗜血的皇上竟然變了顏色,而且還發了這麼大的怒,究竟是怎麼了?

宋淵想着搖了一下頭,百思不得其解,臨離去的時候,不忘叮嚀一聲:“皇上身體有恙,你好好侍候着。”

“是,宋大人。”

小亭子應聲走到皇上的身邊。

皇上正一臉疲倦的歪靠在長榻上,那張蒼白的臉,在耀眼的光芒中,格外的磣人,再加上此刻的有氣無力,小亭子真以爲皇上病了,趕緊走過去,小聲的開口:“皇上去牀上息着吧,奴才去宣御醫過來吧。”

“不用。”

凌寒嗜血的聲音陡的響起,小亭子一怔,愣在皇上的身邊,只見他陡的睜開了眼睛,命令小亭子:“立刻擺駕去長信宮。”

“是,皇上。”

一行人火速的離開了景福宮,前往長信宮而去。

長信宮仍太后居住的地方,比一般地方要安靜,早上只有偶爾幾個太監走動着。

早晨,霧氣輕撩,滿園花草開得正豔,都是一些耐寒的品種,開得像仙鶴一樣獨特的鶴望蘭,各種各樣顏色鮮豔的菊花,還有毛葉秋海棠,爭奇鬥豔,那枝葉和花朵被霧氣浸透,溼漉漉的,格外的嬌嫩。

宮門前,剛換值的太監一看到皇上過來了,早嚇得甫伏在地,皇上從來沒有過這麼早來給太后娘娘請安的,真是讓他們意外。

“見過皇上,皇上金安。”

上官曜陰沉着臉,哪裡理會這些人,早領着人直奔長信宮。

宮內,各處精緻的景點,籠着輕煙之中,格外的傳神,若隱若現更添神韻,但是皇上腳下急步而行,看都不看那些精緻。

小亭子和一班太監更是大氣都不敢出,哪裡敢多說一句話。

長信宮內,早有人稟報了太后,皇上過來了,太后娘娘在驚愕着,讓平安侍候着自已起來,剛套了一件外套,便聽到殿門外,齊齊的跪安之聲:“見過皇上,皇上萬歲。”

可見來人有多心急,太后微挑了眉,心裡有些不安,皇上從來沒有這麼早來打擾過她睡覺,難道是出什麼事了,當下身子不動,望向琉璃屏風外,直到皇上高大明黃的身影走進來。

只見皇上的臉上雖然罩着一層黑沉沉的寒芒,卻透着蒼白,眼瞳更是凌寒狠戾,一言不發的站在屏風邊望着她,太后心底隱隱知道是出了什麼事,便揮了揮手:“都下去吧?”

“是。”

寢宮內,所有人都退了下去,就連上官曜近身的幾個太監也都退了下去。

諾大的空間裡,只有皇帝和太后兩個人對望,太后挑眉溫和的開口:“曜兒這是怎麼了?發生什麼事了,一大早臉都黑了。”

上官曜撲通一聲跪下來,沉痛的望着太后娘娘。

“母后,你一定要幫兒臣渡過這一次的難關,否則兒臣死無葬身之地了。”

“曜兒,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太后大驚,還很少看到皇上如此動作,顯然真的出大事了,究竟是什麼事讓曜兒失了顏色。

“母后,兒臣一直以來的猜測,果然沒有錯,那慕容衝真的是他,是他?”

上官曜擡首,眼裡一片森冷,陰寒冷驁,露出一嘴白森森的牙齒,狠聲而語:“一直以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一出局,一定是雲慕的計謀,我們着了他的道,也許他從很早以前便知道朕是假的,所以假意要棄兵權,讓我們放鬆了戒心,然後他再乘機的下手,那東宮鬧鬼,還有朕捱打的事?”

想到捱打,上官曜陡的住了口,一個傻子怎麼會懂別人的意願,而打自個兒呢,這樣想來,那樣雲笑未必傻,她究竟是傻還是不傻呢,總之東宮鬧鬼這事,就是個破綻,可笑他和母后竟然想不到這其中的奧妙,還有慕容衝救了雲王府的人,其實真要算起來,有很多破綻可查,只因他們堅信那人已死了,所以纔會沒有想到。

“你是說,那個那個?”

太后臉色難看,張嘴結巴了好幾句也說不出話來,皇上的意思她懂了,是說那個罩着臉的神龍宮仍是真正的曜兒,而云墨早就知道了宮中的皇帝仍是假的,所以一直隱忍着,是爲了幫助真正的曜兒拿回皇位,可是這怎麼可能?

“這世上從來沒聽說過有人能解毒情花啊。”

“天下之大無大無奇不有,母后有什麼不相信的。”

對於這一點上官曜倒是肯定,就說自已吧,誰敢想太后竟然除了太子還有一子,然後還偷天換日的當起了皇帝,所以世上事,有很多是難以解說的。

太后不知道有沒有聽進去皇上的話,總之眼神渙散,難看至極,臉色比上官曜還白,坐在牀上的身子忍不住輕顫起來,想到那個人也許真的是曜兒,她的眼淚怎麼也止不住的流了下來,如果是真正的曜兒,那麼他回來,是真的拿皇位來了,因爲這皇位是上官家的東西,不是葉家的,他那麼喜歡他父皇,一定不會允許任何人沾辱到上官家的尊嚴。

“曜兒”

太后哭了起來,皇上擡首,知道她口中的曜兒不是他,而是真正的皇上,而他只是葉景奕,一個不該出生的孽子,想到這裡,上官曜的心裡一陣悲涼,其實他一輩子,連真正的自已都做不到了,所以心裡同樣備受煎熬,可是事情走到今天這一步,他和母后都無法回頭了。

“母后,你一定要幫我,是他回來了,因爲,因爲?”

太后淚眼朦朧的緊盯着他,不知道皇上又怎麼?

上官曜用了全身的力氣才說出口:“昨夜冷月進宮了,朕和他喝酒,只兩三杯便醉了,肯定是他動了手腳,今兒個一早,朕發現玉龍符被盜了。”

上官曜說完摘下腰間假的玉龍符,起身走到牀邊,遞到太后的面前。

太后更加的驚駭,從這件事中的更能肯定,那背後的人真的是曜兒,可是雲墨初爲什麼要交出來呢?對於這一點太后無論如何也想不明白。

“曜兒。”

太后不知道說什麼了,母子之間只剩下驚懼,上官曜坐在牀榻邊,緊拉着太后娘娘的手,沉聲的開口:“母后,現在只有你能救我了,求求你再幫我一次,只要此次我度過去,必然重用夜家,此次朕是受到了教訓,知道還是親人可靠,別人都是不可靠的。”

“曜兒啊,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啊。”

太后再次哭了起來,泣不成聲,直到此刻她已不知道說什麼好了,還有什麼可說的,望着皇上,不知道他還有何主意?

“母后,給曜兒一個機會吧,求求你幫了曜兒,如果他真的奪位成功了,母后該如何面對他,如何面對天下人,還有葉家,夜家,牽連了很多人,難道母后真的不管不顧了嗎?”

“那麼你要哀家做什麼呢?”

她已經害了兒子一次,還要做什麼呢,這宮中的所有一切本來就是他的,是景奕和她的貪心害了所有的人,現在還能做什麼呢。

“母后,我們要設法抓住他,拿回玉龍符,這樣就不會有事了,然後朕會把兵部重新換人。”

上官曜眼瞳一閃而過的狠戾,嗜血的開口,他的嘴臉在這一刻有些扭曲,完全不似先前的俊毅,太后怔怔的望着他,好半天沒反應。

“曜兒?”

“母后,你幫幫朕吧,以後朕會牢記這一次的教訓的,如果真是他回來了,你說夜家參與了這件事,會有好下場,還有葉家,他是朕的親人,那個人會放過嗎?母后這些都不想了嗎?”

“難道你還要殺他一次。”

太后的眼瞳很冷,緊盯着上官曜,她已經殺了他一次,如果他還活着,她是不會再殺他的,所以他別想。

上官曜深邃的眼瞳攸的一閃,語氣已柔緩:“母后,朕知道你是心疼他了,母后放心吧,這一次朕不會殺他的,朕最多囚禁了他,等朕江山穩定了,朕會放了他的。”

“你?”

太后根本不相信上官曜的話,他是什麼樣的人她不知道嗎?連她這個母后都不放在眼裡的人,怎麼會放過曜,可是眼下這種局面,該怎麼辦?

她已經害了曜,害了東宮的一些人,難道還要再害景奕和傾天一次嗎?

太后的淚流滿面,不知道該說什麼,揮了揮手:“你下去吧,讓哀家好好想想。”

“母后?”

上官曜還想什麼,太后陡的擡首,像瘋了似的尖叫起來:“哀家說了,哀家清靜些。”

“是,母后。”

上官曜只能應聲而去,領着太監回景福宮而去,不知道母后最後會做何決定,上官曜就像熱鍋上的螞蟻,焦燥的在景福宮大殿,等候着消息。

長信宮這邊,太后是哭了又哭,要說曜在意的事,她是知道的,可是她該怎麼辦,難道真的再讓曜死一次,她真的做不到啊。

平安不知道太后怎麼了,或者皇上說了什麼惹惱太后的事,使得太后足足哭了一個早上,披頭散髮的也不起來,也不吃東西,幾番哭昏了過去,醒來後繼續哭。

“娘娘,你別哭了,再哭可就出事了,娘娘的身子吃不住啊。”

一側的大太監林安也趕緊過來勸着:“太后娘娘,你別傷心了,是奴才們該死,沒有盡着心,讓太后娘娘舒坦。”

他的話音落,長信宮跪了一地的太監和宮女。

太后紅腫着雙眼望着寢宮中的太監和宮女,對這些侍候着自已一場的人,她倒還有些感情,揮了揮手:“都起來吧。”

林安和平安聽了太后的話,總算鬆了一口氣。

“謝娘娘……”領着人起身了,平安近前,柔聲的開口:“娘娘要不要吃點東西呢?”

太后擺了擺手:“除了藍姬,其他人去退下去吧。”

藍姬是葉傾天最近送進宮來的,因爲枷葉被殺了,怕太后身邊沒個活動的人,所以纔會派了藍姬進宮來。

平安和林安領着人退了下去,藍姬恭敬的立在一邊候着,靜等太后的吩咐,太后望了一眼藍姬,緩緩的開口:“藍姬,去見葉大人,讓他給哀家準備一些高手,哀家要做一件事。”

“是,娘娘。”

藍姬領了命,也不問什麼事,她們做屬下的,謹記自已身份,主子們做的事,即會是她們這些人可以過問的。

太后揮了揮手,藍姬領了命退了出去,直接出宮去了。

傍晚的時候,上官曜總算得到了長信宮送來的信,是母后親手所寫的字,只有兩個字,可是一看這兩個字,上官曜周身有了能量,兩眼放光,好似看到自已生擒了慕容衝的畫面,真是太好了,慕容衝啊慕容衝,朕終於可以親手製住你了,就不信抓不了你……

雲水山莊,天堪藍,雲潔白,到處是溫馨。

雲笑和慕容衝回來了,並且拿回了玉龍符,所有的人都沸騰了,現在是萬事具備,只欠東風了。

這所有人裡,並不包括慕容大小姐,因爲她一看到這女人便生氣,不過現在受了教訓,也不敢多做什麼,因爲惹惱了慕容哥哥,她一定會扔下自已不管的。

臉上的傷已好得差不多了,只是屁股上仍然很疼,而她自從慕容哥哥和那個女人回來後,她連房門都沒出一步。

雖然很想念慕容哥哥,可是那個女人一直和慕容哥哥呆在一起,她不想看到她,還有她們兩個人親熱在一起的畫面,光用想都刺激得她要發瘋了,何況慕容哥哥只當她妹妹,所有的一切都是那壞人搞出來了,慕容盈雪狠狠的想着,整日在房中用針扎布人,那布人自然是姓雲名笑的某女人了。

雲笑並不知道這些,她一回來便回馨蘭院倒頭大睡,足足睡了一天才醒過來。

婉婉是既心疼又開心,一邊侍着她一邊開心的說着:“主子,真是太好了,沒想到這麼快便回來了……”對於雲笑進京做什麼事,她有些模糊的影子,很多事她並不想去過問,只關心主子的安危而已。

“嗯,你沒事吧。”

“沒事沒事,王爺的腿差不多能走了,雖然還不能健步如飛,但行動正常了。”

“嗯,那真是太好了。”

聽說爹爹的腿無大礙了,雲笑很開心,現在所有的事都進展得很順利,看來很快便可以拿回皇位了,這真是太好了。

晚飯時,人人面有喜色,一桌子的溫馨,大家看着雲笑的神情,越發當她是個大功臣,雲墨更是一筷子一筷子的挾菜,還不忘了炫耀。

“倒底是我的女兒啊,就是不一樣,一出手馬到成功,沒有不行的。”

一廳的人全都笑了起來,雲王爺真是有女萬事足啊,似乎別的什麼都不重要了。

這歡樂一直延伸到書房裡,衆人開始商議什麼時候進京,最後定於三日後,大家都好好休息一場,然後準備進京,這一次只會成功不會失敗。

三天來,慕容衝開始調兵遣將,讓神龍宮的人分小股,秘密的潛進京城,至於京城內的人,只要按兵不動,等候命令,到時候,要看住京城的守備軍和禁軍有沒有動作,如果有,一定要在第一時間壓制下去,不能造成百姓的慌亂。

雲笑知道慕容任務重要,儘量減少和他待在一起的時間,因爲慕大小姐有事沒事的在她面前晃悠,就跟防個賊差不多,所以她不想惹來不必要的麻煩,反正三日後就進京了。

時間過得很快,三日很快便要過了,臨行前的一晚,雲水山莊內舉行了宴席,衆人把酒言歡,分外的開心。

慕容盈雪也參加了,這一次她聰明的什麼話都沒說,和雲笑相安無事,雖然臉色依舊冷,不過倒是沒說什麼,連望都沒望一眼,只顧癡癡的望着慕容衝。

晚飯過後,衆人各自回去休息,已時出發,到第二天晚上差不多的時間便該到了,還是抓緊時間休息一會兒,好連夜趕路。

雲笑領着婉婉回馨蘭院去。

今夜的月色有些冷寒,天氣越來越冷了,雖然雲水山莊看上去鳥語花香,但是季節仍然能清晰的感受到,尤其是在夜晚的時候,夜風涼颼颼的,搖曳着青枝,銀光遍佈。

雲笑在馨蘭院前不遠的一座小亭內賞月,夜風有點涼,浸透肌膚,一寸寸,令人止不住的輕顫。

雖然所有的一切都完美,可是她總覺得心底不安,這時間越近越明顯。

難道是她太在乎慕容了,所以過份擔憂他了,纔會如此的患得患失。

婉婉從亭外拿了一件外套進來,輕手輕腳的給她披在身上:“主子,還是回去休息吧,已時便出發了,保重身體啊。”

婉婉心裡有些不捨,因爲怕影響到事情的發展,主子又把她留在莊園裡了,想到經常性看到那位慕容大小姐,婉婉便不樂意了,可惜她不會武功,跟去只會影響別人。

雲笑嘆了一口氣,看來真是她多心了。

“嗯……”她起身準備離去,誰知道走到亭門前,正好看到外面走進來的人,高大挺拔的身姿在月色之中,更是如竹秀挺,恍若謫仙,此時摘掉了面具,露出一張璀璨奪目的臉龐。

狹長的眉,深邃看不見底的眼睛,黑得像黑珍珠一樣光澤瀲灩,一向凌寒嗜血的冷寒,此時沉浸下來,眸底最深處的滿滿的柔情,誘惑,魅人。

所有的一切都是爲了她才綻放的,這個男人對她的寵是沒有理由的。

他就這麼一點一滴的侵佔了她的心房,使得她深陷在他佈下的柔網之中。

雲笑淺淺的笑着,望着那向自已伸過來的修長大手,手面白晰,骨節分明,掌心卻略粗糙,更有厚厚的老繭,伸手輕輕的觸摸,便知道那是練武所致。

他的身上有着淡淡的若有似無的清香味,是那樣的獨特,隱在空氣裡。

雲笑把手進去,他的大手一握,人便走了進來,牽着她往亭的一角走去。

婉婉一看,脣角擒着笑,悄無聲息的退了下去。

寂寂的空間裡,兩個人靜謐的相擁在一起,坐在亭邊的長臺上,仰首看天上的星星。

只聽到彼此的心跳,熱烈,沉重,每一下都敲在彼此的心房上,這跳動的熾熱的心,是爲了彼此而保留的……

慕容衝大手緊握着雲笑的柔夷,輕輕的摩娑着他的臉,他的臉光滑得像絲綢,不比女子的差分毫,如水般滋潤,觸感好極了,所到之處皆是火熱燒燙。

“笑兒,如果此舉成功,你會嫁給我嗎?”

“嗯?”

雲笑驚訝的擡頭,只望進一雙幽深如千年的碧潭古井中,那清波之上蕩起片片的漣漪,全是爲了她才起的。

一向無情無慾的人,現在眼裡多了牽掛和留戀。

“這個?”

雲笑眨着眼睛,梨渦橫生,輕搖了螓首:“如果我說不嫁,你會不會放開我呢?”

“不會。”

這句話霸道中氣十足,似乎是從丹田運行上來的,眼睛泛起了陣陣瑩光,盯着她,頭俯了下來,輕咬她的脣,一陣陣的酥麻傳遍雲笑的全身,使得她起了微微的輕顫,心裡燃起了一股熾熱的火焰,忍不住吮了過去,似乎飢渴的人遇到了水一樣,經過幾次的吻,她似乎已熟練了很多,伸出手揉着他的脖子,掌控着全局,而他聽任她的輕吮,撕咬,淺吸,像初生的嬰兒,終於找到了屬於自已的汁水。

夜越來越深,慕容的呼吸急促,眼瞳深幽,跳躍着兩簇火熱,越燃越濃,像隱藏着兩頭小獸。

那大手忍不住的往她身上撫摸,似乎要擁有更多,兩個人化爲一體,方能解決體內那燃燒得快爆了的火焰。

柔滑的肌膚,因爲他手上粗糙的老繭而起了微微的刺痛,陷入情陷中差點失控的雲笑驀然驚醒過來,她在做什麼,已時便出發了,怎能這時候還想着這些事,以後他們有的是時間。

小手陡的放開,推開慕容的身子,喘息着。

“慕容,別,今夜要出發了。”

慕容衝一伸手緊摟着她,恨不得陷進肉裡去,深深的喘息着,身體本能的感官,不斷的叫囂着,溫柔軟玉的軀體,讓他恨不得立刻撲倒懷中的小女人,但是他知道她說得沒錯,待會兒要出發了,以後有的是時間,不過這丫頭可是誘惑了他。

“以後再這樣誘惑我,我定要了你。”

慕容衝俯身貼着雲笑的耳朵,陡的咬了她一下,再次引起了雲笑身體上的輕顫,好在這時候慕容放開了一些,否則她只怕真的把持不住了,明明是個冰清玉潔的處子,可是和這男人在一起,偏就能變成一個淫一女,真不知道這是誰的錯。

雲笑悶笑了起來,柔柔的開口:“好了,回去睡吧,我也睡了。”

“嗯,再抱一會兒。”

慕容不放手,又抱了一會兒,纔不舍的放開雲笑的身子,兩個人在亭前分別,雲笑回去睡覺,慕容也回了風閣。

可是剛回風閣一回兒,便有人送了消息過來,這消息一送過來,慕容衝的臉色大變,飛快的命令追風:“立刻進京。”

追風和另一名手下聽了大驚失色,主子和上官王爺等人說好已時進京,這時候去幹什麼?

“主子,出什麼事了?”

“一邊走一邊說吧。”

慕容沖人已往外走去,臉上戴上面具,那白色長袍劃過白色的弧線,清光淺淺。

“那他們怎麼辦?”追風說的是雲王爺和上官王爺等人,本來大家說好了一起走的,可是主子卻先行離開了,究竟發生什麼事了。

“你立刻派另外一個手下留下,讓他們今天不要進京了,就說我有一件事要處理,處理完這件事再回雲水山莊,然後大家一起進京。”

“是。”

追風不敢說什麼,主子周身的寒冷,嗜血冷戾,看來所出的事不小,既然他如此說,便讓他留下吧。

慕容衝領着幾名手下飛快的離開了雲水山莊。

等到已時,雲笑和雲王爺才知道慕容衝已連夜下山了,而她們根本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

雲笑很焦急,不知道究竟發生了什麼事,心底的不安越來越大,籠罩在心頭。

慕容衝馬不停蹄的趕了一天一夜,趕往建在西郊的皇陵,那裡葬着他的父皇。

父皇的陵墓,真真假假的總有數十個,他不知道哪一個纔是真實的陵墓,他無數次的潛進來,一座座的摸着,想知道父皇究竟躺在那一座陵墓中。

前兩天他得到的消息,正是有關皇皇陵的事。

“骷髏血盜”,仍是江湖上最陰險的盜墓賊,他們終年不見陽光,誰也不知道他們究竟什麼樣子,遊走於四國之中,專盜皇家陵墓,如若陵墓中陪葬之物沒有他們感興趣的東西,他們就會炸掉這埋葬着皇帝遺駭的陵墓,以往已有了例子,所以各個國家都下了重金懸賞,捉拿這些可惡的盜墓賊,可惜一無所獲,這些傢伙就像生活在地下的螻鼠,讓你防不勝防,而且他們有本事從幾十座的陵墓中找出真正陵墓,如若落入皇家的包圍圈,他們會自行點燃身上的燃爆物,和陵墓一起炸飛。

骷髏血盜一向很少涉足東秦,但前兩天得了消息,他們已在皇陵周圍出現,聽說已盜了幾座空墓。

慕容衝一得到消息,哪裡還安生得了,馬不停蹄的趕往京城。

他絕不會讓人毀壞了父皇的陵墓,這該死的骷髏血盜。

他一定要親手殺了他們。

慕容沖人未到達京城,便信號發令,召集了神龍宮手下約百十號人在西郊附近集合,夜守皇陵。

第三日晚。

天上星月無光,黑漆漆的對面望不見人影,皇陵周圍高牆之上,隱有人影晃動,正是巡羅的人,這些人哪裡是那骷髏血盜的對手,他們專在地下活動,像鑽地鼠一樣,根本讓人防不勝防。

此處人煙稀少,光線昏暗,今夜無月,星星遍佈,只是星光零落而暗淡,四周陰沉沉的,半空籠罩着一層淺薄的霧氣,樹影婆娑,枝葉斑駁,鬼魅無比。

皇陵之內,遠遠近近的全是陵墓,那夜風中晃動的燈籠,輕悠飄忽,如鬼似魅,使人心驚膽顫。

子時三刻,果然有數十人從地下冒出來,和巡羅的守衛打了起來,那些人身穿黑色的夜行衣,矇頭蒙臉,只看得見一雙眼睛,出手便是狠辣的招數,有人一撒手,便是大把的毒粉,使得侍衛倒下一大片,眨眼的功夫便解決了很多。

而另有一些人竟然大張旗鼓的開始盜墓,擺弄出一大堆的東西,開始對着陵墓考察,檢查這陵墓是不是埋葬着皇帝遺駭。

慕容衝領着一幫人隱在高牆之下,一動不動的蟄伏着,他本來以防有詐,所以一直認真觀察着,說實在的,盜墓有盜墓的規矩,所以他相信如若這些人不是盜墓賊,一定會露出破綻,但一路看下來,這些人竟然真的是盜墓賊,而且技巧相當的純熟,眼看着他們又撬又砸的在很短的時間內,打開了一座陵墓,陵墓中閃閃光栩,顯示墓中有很多的東西。

但骷髏血盜不是一般的盜墓賊,對於那些金銀珠寶根本不感興趣,他們喜歡找歷任皇帝的陵墓,找出最價值連城的陪葬之物。

暗夜中,慕容衝的血液往上冒,這些可惡的傢伙在盜上官家的皇陵,他做爲上官家的子孫,難道不管不顧,而且他看出來了,不管是真是假,這些人只怕是打定了主意要找出父皇的陵墓的,他即能讓他們真的成功。

想到這,再也顧不得多想,沉着的一揮手。

身後的數百名神龍宮手下,皆齊刷刷的躍了出來,其中就是胭脂樓的一衆人,以陌如煙爲首,每個人都如狼似虎的衝了出來,直衝那些盜墓者而去……

夜風輕搖,燈籠的火點若明若現,皇陵中一片打鬥聲。

神龍宮的一干人如狼似虎的對付着盜墓的人。

這些盜墓者確實是骷髏血盜,只不過他們此次來,是爲了金錢來的,有人出了天價的錢請他們來盜墓,不但可以從皇陵中盜得寶貝,還可以得到一筆天價的佣金,何樂而不爲。

只是沒想到,會有人突然冒出來,這些人身手太厲害了。

骷髏血盜,是一個陰暗的組織,組織里黨衆很多,不過此次來東秦盜皇陵,並沒有帶多少人,只有數十人過來,這些人身手倒極是了得。

幾十個人一邊對付官兵,一邊對付神龍宮的一干人,竟然也不顯得過份吃力,不過倒底是人太少了,眼看着便有人吃敗了。

刀劍碰撞的聲音,摩擦出火花來。

當,當,很是刺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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