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7章 宮 亂

宮亂,鬼醫傻後,五度言情

大廳內,三個男人齊刷刷的望着雲笑,知道她所說的話沒有錯,如若雲墨知道,現在的皇上是假的,必然會助他們一臂之力,而且他們也曾把他算進去了,但最後卻遲疑了。

“笑兒,四年的時間,你爹手中的兵權已不若當初的堅硬,其實更多的實權在夜家的手中,若是找到你爹,和夜家相對,肯定要兩敗俱傷,而這勢必引起東秦的內亂,內亂一起,其他國家就不會坐視不管,那西涼軍以破竹之勢攻破東秦的邊城,我就成了東秦的罪人,這樣就算得到皇位,還有何臉面去見父皇,所以沒有十成的把握,我是不會冒這個險的。”

“嗯。”

雲笑細想,確實如此,他用四年的時間建成了神龍宮,而且爹爹手中的兵權只有一半,夜家一定是保太后和現在的皇上的,要不然他就是亂臣賊子,那麼亂的就是東秦,苦的就是百姓。

“那麼藍大人仍是神龍宮的人了。”

雲笑挑眉,想起藍清倫每次高深莫測的樣子,便一肚子火,這小子最好別栽在她手上,否則有他好看的,雲笑皮笑肉不笑,陰沉沉沒的樣子,害得伊玉軒和上官霖不由得替藍清倫提着一顆心,兩人面面相覷,那伊玉軒微微挑出笑意。

“是的,我和他就是神龍宮的掠花,弄影二人。”

“幸會,幸會。”

雲笑裝模作樣的抱拳,一側的慕容衝眼見沒什麼事了,早伸出手拉過雲笑:“我帶你逛逛莊院。”

“好。”

慕容衝帶着雲笑出去,掉頭吩咐上官霖和伊玉軒:“你們都小心點。”

“是,宮主……”伊玉軒應聲,等到主子走了出去,掉過頭來望向上官霖,卻發現這男人眼瞳中隱有糾結,似乎很不舒服似的,順着他的視線望出去,竟是雲姑娘的身影,伊玉軒不由得心驚,探過身子輕聲的開口。

“王爺不會喜歡雲姑娘吧。”

上官霖一個激靈回過神來,臉色一沉,罩上寒霜,陰森森的開口:“你亂說什麼,本王怎麼會喜歡那個刁鑽陰險的女人。”

他的手到現在還不能動呢,伊玉軒沒有說什麼,他知道自已不會看錯的,但是主子難得喜歡一個人,他不希望任何人傷害到他,所以他纔會如此提醒上官霖。

聽着這位上官王爺欲蓋彌彰的話,只假裝不知,淡然的笑起來。

“那是我想多了,我是怕宮主想多了。”

上官霖一下子明白了伊玉軒話裡的意思,既然他能看出來,很可能曜也會看出來,到時候即不是麻煩,讓曜如何來做這件事,所以從現在開始,他要擺正好心態。

“走吧。”

上官霖大踏步的往外走,伊玉軒緊跟上他的腳步,在後面叫起來:“兄弟,一起走啊,那麼急幹什麼?”

兩個人很快消失在大廳內,忙碌去了。

這座莊園,並不在煙京城內,而是在郊外,隱於半山腰,四周有坡崖,專人守着,一般人根本上不來,四面居高臨下,有人上山一目瞭然,所以沒有多大的危險,而且別人最多以爲這是一個普通的莊園,並不以爲是什麼秘密的居所。

莊園內,到處都是天然的屏障,大葉的青鬱樹木,還有芭蕉,不時有幽徑穿插在其中,這些幽徑都是四周運來的石子鋪成的,而這些天然的綠色樹木,都是山上原有的樹木,並沒有砍伐,而是任其自然的生長,他們圍圈了起來,然後在中間建了房屋,便成了一座天然的綠色莊院。

雲笑跟着慕容衝的身後逛了一圈,不由得感概,這心思真是慎密啊,就是這天然的屏障下面,隱有機關,稍有不慎,便會粉身碎骨。

“這裡真不錯啊。”

雲笑讚歎,慕容衝淺笑氤盎,陪着她在裡面穿梭,陽光從枝葉間穿透,照在兩個人的身上,自然溫和,擡頭看天,天色已不早了,她還有事要做呢。

“慕容,回去吧,醫館還有事呢?”

其實她掛心的是哥哥雲禎,不知道他倒底想幹什麼,這一次她要認真的和他談談,留在京城意欲何爲。

“好,那我們下山吧。”

慕容衝應聲,伸手抱了她,一閃身往自已的寢室而去。

因爲雲笑現在是女子,所以要換回男子裝束,還要易容。

兩個人回室,換了衣服,易了容,一路奔山下而去。

山下有馬車候着,上了馬車,便往煙京城奔去。

慕容衝把雲笑一直送到醫館門前,才鬆了手放她下車,自已命令前面的車伕駕車離去。

雲笑站在門前,直到馬車消失在人流中,纔回身走進醫館,婉婉和雁眉正在店內忙碌,今天的病人有點多,所以一早上大家都在做事。

店內的病人,很多都認識雲笑,一看到他從外面進來,便擡首打招呼。

“冷公子好,冷公子好。”

雲笑一一點頭,婉婉擡首看到主子,早衝了過來,一把拉住她,嘟起了嘴,不樂意的開口:“主子,你走也不說一聲,害得我擔心。”

“我沒事。”

雲笑淡淡的掃了婉婉一眼,看出這丫頭確實有點心急,可是她也沒辦法啊,慕容把她帶走的時候,她還醒呢,那男人根本不告訴她,就把她帶到那莊園裡去了。

“對了,婆婆早上來看過你了,見你沒在,又走了,說晚上和陌塵還有驚雲過來看望你,她們不放心。”

“嗯,我知道了,我要出去,你陪我去一下雲王府吧。”

“行。”

婉婉知道主子心裡惦記着雲公子,所以爽快的應聲,回頭和雁眉打了招呼,自已到外面僱了一輛馬車過來,侍候着雲笑上了馬車,兩個人一起離開醫館去雲王府,因爲是白日,怕引起不必要的麻煩,所以雲笑並沒有直接去雲王府,而是到離雲王府不遠的茶樓坐下,吩咐了婉婉從後門去請雲公子過來。

茶樓裡,人不多,雲笑直接去二樓的雅間坐下,小二上了茶水便退了下去。

這裡格外的安靜,因爲街道偏僻,店面又小,所以人很少,倒不容易引起別人的注意。

婉婉去了不大的一會兒,便領着雲禎過來了,兩個人直接奔上二樓,婉婉在外面守着,雲禎進了雅間,看到雲笑正倚窗往街道上望,神態似雲卷,肆意漫然,不由得心胸一緊,似水流過。

“笑兒。”

雲笑回首,眼神隱有清冷,指了指對面的位置,示意雲禎坐下來。

雲禎依言而坐,他着一襲藍衫,溫文儒雅,一臉的笑意,賞心悅目,瞳底隱有流動的潺潺溪流,清徹透亮。

雲笑不動聲色的打量着他,不知道現在他在想什麼,想從他的眼睛裡看出點什麼,可是他的眼睛永遠是溫和如玉的。

“哥哥,你爲什麼還不回峰牙關去,已經一個月,如果再不回去,只怕有人發現端睨的。”

他在峰牙關,好歹是個有官職的人,一失蹤便是一個多月,將士們怎麼想,那峰牙關內有上官曜的爪牙,如果這事傳到京城,只怕無端惹起風浪,現在她知道了那皇帝是假的,他什麼事都可能做得出來。

“笑兒,你真的想哥哥回去嗎?”

雲禎柔聲開口,那聲音能掐出水來。

雲笑一怔,擡首,只見他的眸底是晶亮的光澤,那盈盈光澤中,似乎在企盼些什麼,定定的望着她。

雲笑心內咯噔一聲,總算後知後覺的覺察出一些事,難道雲禎對她?

想起了這念頭,便立刻否決了,他怎麼可能有這想法,自已想得太猥褻了,如此高雅的雲禎,如此溫柔的雲禎,只不過是不放心她,不喜歡慕容衝而已,怎麼會對自已的妹妹起了心思。

這可是亂一倫,她即便靈魂不是笑兒,可是她的身,她的血,都是笑兒,和雲禎一脈相承。

“嗯,哥哥,我希望你回去。”

“好,那你陪我一起回去,別待在這裡了,我們一家人在一起不好嗎?”

雲禎忽然毫無預警的伸出手緊握着雲笑的手,他指間熱量灼人,而且眼神深邃,激動的開口。

雲笑被嚇了一跳,趕緊掙開雲禎的笑,凝眉冷望過去。

雲禎似乎真的不一樣了,他的心入了魔嗎?

她是他的親妹妹啊,他怎麼敢想,雲笑陡的起身,周身的冷汗,清瞳泛光,一字一頓的開口。

“哥哥,我是你的妹妹,我不會去峰牙關。”

如果他真的有一絲一毫不該有的念頭,她希望他乘早斷了的好,否則傷害的是彼此,還有遠在千里之外的爹爹。

他只怕是做夢也想不到他的兒子會有如此齷齪的想法,如若知道,即不是失望透頂。

“笑兒。”

雲笑已不給他說話的機會,她一直想不明白爲何雲禎會千里迢迢的回京,又賴在京城不離去,原來一切都是因爲他心中的魔魅,如若自已再對他溫柔,只怕是迫使得他陷得更深,所以從此刻開始,她和他要保持着一定的距離。

“你好自爲知吧,我言盡於此了。”

雲笑說完,一甩手拉了門離去,門外,婉婉一看主子出來,趕緊和她一先一後的下樓,看主子臉色難看,也不敢多說什麼?

茶樓的雅間內,雲禎把臉埋在大掌內,一動也不動,整個身子激烈的顫抖着,有羞恥,也有絕望,他想隱瞞着笑兒的,可是笑兒那麼聰明,還是察覺了,他只想單純的陪在她的身邊的,可是現在連這個小小的企盼都沒有了。

雲禎憎恨自已生出這不恥的念頭,悲恨交加中,忍不住扯自已的墨發,低低的輕嗚,好似絕望的小獸,發泄着心頭的沉悶。

雲笑的心情也不好,一路上回醫館連話都沒說。

她做夢也沒想過,雲禎竟連對她生出這樣的情思,自已可是把他當成哥哥的,而且還是那種很喜歡的哥哥,到頭來,這一切都改了味。

馬車內,婉婉見主子臉色陰驁難明,先前還是好好的,怎麼見了雲公子便成這個樣子了,難道是雲公子惹到了主子,關心的詢問。

“主子,是不是雲公子他?”

雲笑臉色一沉,清冷的開口:“別提他。”

“是。”

看來是真的惹到主子了,婉婉心底嘆氣,雲公子也真是的,明知道主子的個性,還惹主子幹什麼,早點回去不好嗎?省得主子擔心,還有邊關的王爺呢,若是出事了可怎麼辦?

兩個人回了醫館,便見到有人在等着她們。

竟是夜無昀和巧凡,巧凡一看到雲笑便恭敬的喚了一聲:“冷公子。”

雲笑點頭,緩和了一下情緒,她不能把不好的情緒帶給別人,而且夜無昀過來,一定是爲了治病,自已何苦爲難他們呢,領着兩個人去了後樓,樓前吵雜。

一進後樓,夜無昀便關切的詢問。

“你怎麼了?臉色很白,是不是不舒服了,要不然我們改日再來。”

雲笑擡首,只見夜無昀又恢復了一貫的清冷,似乎剛纔所說的話不是出自他的口中。

一側的巧凡飛快的走過來,緊張的追問:“冷公子,你沒事吧。”

婉婉知道雲笑不想提剛纔的事,趕緊走了過來招呼:“夜公子坐下來吧,主子沒什麼事。”

夜無昀一撩衫擺,舉止優雅的坐下來,擡首望着雲笑,雲笑坐在主位上,婉婉奉上茶水來,經過剛纔的調和,她的臉色已好多了,雖然仍有些白,但已沒有先前的厲害,瑩瑩瞳仁望向夜無昀。

才幾日不見夜無昀的臉色竟然比以前更白了,而且瘦了一大圈,雖然瘦,倒是沒影響他的風姿,依舊風流倜儻,不但是容顏,就是那氣質,也是高雅的,疏離的,好似天上縹緲的雲彩,高潔而悠遠,使人觸摸不到的,往往是最好的。

“你寒毒又發作了。”

雲笑輕聲問,夜無昀微點了一下頭:“昨夜發作的比以往的厲害,所以今天才會過來。”

“嗯,看來你的寒毒很重了。”

雲笑輕啜了一口茶,既然答應幫他醫了,就不會失言,擡頭望向婉婉:“把我的藥箱取來。”

“是,主子。”

婉婉取了藥箱過來,雲笑示意夜無昀過來:“這寒毒不是一天兩天治得好的,但是還不至於要人的命。”

雲笑一邊說,一邊伸出手用銀針紮了夜無昀的手指,放出一些血來,神容淺淺的指了指:“看,血是青黑色的,不似一般人的紅色,所以要一邊放血,一邊用藥物補血,另外銀針扎穴,使得那剩餘的毒素不會再侵入新的血液中,假以時日,便會痊癒的。”

夜無昀盯着手指上的血,確實是青黑的,和一般人不同,清幽凌寒的眼神,深邃得看不見底。

究竟是誰和他有這麼大的仇恨,竟然不惜給他下毒。

又或者是和他的爹爹夜思源大人有仇,這倒是極有可能的,而他便成了倒黴的棋子。

雲笑先給他放了血,然後用幾根銀針分別扎向他身上的幾大穴位,最後拿出自已制的丹丸遞到夜無昀的手上:“每日吃一顆,另外我開了藥單,你照單每天吃藥吧,良藥苦口,很快就會好的。”

“謝謝了。”

夜無昀安靜的坐在雲笑的面前,任她收回身上的銀針。

一動不動,如一尊聖潔的蓮花,高雅,舒捲。

可是那冷漠依舊,好似剛纔的話並不是出自他的口。

雲笑也懶得理會他,他高雅也好,疏離也好,成仙也好,都不是她該管的事。

她只知道,自已負責醫人,醫好了他,他便欠她三次人情,到時候是要還的。

“婉婉,拿筆墨紙張來。”

婉婉一個激靈回過神來,就在剛纔,她看這位無昀公子,竟然看呆了。

怎麼可能有人維持着一個表情,這麼久,雖然很美,可是卻讓人感覺很累。

他的眼神,悠遠,縹緲,好似世間萬物皆不在他的眼底,這樣的人,竟然視一個丫鬟的命爲命,還爲了她,和流星追星打了起來,想想便覺得不可思議,所以她纔會看呆了眼。

小樓之上有筆墨紙張,婉婉噔噔的跑上去,很快拿了下來。

雲笑起身走到桌前,筆走如游龍,很快便寫了一張藥單,交於巧凡,淡淡的開口:“把這個買齊了,煎於你家公子喝,疼痛會逐步減輕。”

“是,冷公子。”

巧凡應了一聲,夜無昀總算站了起來,眼瞳微染上一些光華,淡淡的望了雲笑一眼,抱拳:“有勞了。”

說完領着他的婢女巧凡離去,巧凡臨去時,眼瞳掃了雲笑一眼,欲言又止,這種時候,她還是不要給冷公子添麻煩了,那個人很可能還會對他動手的。

雲笑也不去看他們,只顧收拾自已的東西,眼看着夜無昀高大的身子走了出去,纔想起什麼似的叫了一聲。

“夜無昀。”

夜無昀沒回頭,但停住了腳步,等待着她的話。

雲笑叮嚀他:“你醫病的這件事,別告訴任何人,否則只怕這病就是白醫了。”

夜無昀一怔,眼裡染上浮世驚華,心無波瀾的人,也被這樣的話干擾到了,他沒說什麼便離去了。

婉婉看着他們離去,轉身望着主子,小聲的嘀咕。

“你說夜公子真是怪人一個,主子可是救他了,既不高興,也沒啥表情,你說這人是什麼意思啊,換做一般人可是高興死了,明明是將死的人,忽然一日說用不着死了,不是該高興嗎?”

雲笑收拾好藥箱,擡首望了外面一眼,已失去了夜無昀的身影。

“這世上,千奇百怪的人很多,但是你肉眼看到的,未必是真實的,也許他今天的性格是什麼原因造成的,所以何必在意別人什麼樣子,我們只做我們該做的事。”

“是……”婉婉抿脣笑了一下,不再說什麼,動手整理房間的東西……

景福宮,皇帝上官曜的住所,此時攏着一片燈光,亮如白晝,大殿一側的長方形軟榻上慵懶的靠着一人,明黃淺薄的袍子,寬大的雲袖,輕搭在榻沿上,微瞼的眼目,長長的睫毛掩映着一張俊異的臉,墨發輕瀉,說不出的清潤,懦雅之氣充斥。

大殿靜謐,太監和宮女遠遠的守候在各個角落裡,大氣也不敢出。

皇上似乎已睡了,若是擾了他的清夢,只怕沒有好果子吃。

忽然,殿門有急促的腳步聲衝了進來,小亭子失失慌慌的飛奔而至,撲通一聲跪下來,喘着氣兒開口:“皇上,大事不好了,皇上。”

那好夢正酣的人,陡的睜開眼,凌寒陰驁,他剛剛做了一個夢,夢中竟然是冷月,他夢到自已把冷月壓在了身下,那男性的象徵,竟然堅硬如鐵,緊緊的抵着身下人纖細的身軀,正準備更近一步的動作,竟然被打擾了,上官曜此時憤怒不已,一目掃去,焰火升騰,好似恨不得立刻斬了小亭子,嚇得他一個抖索,不知道自已又怎麼惹到皇上了。

上官曜正待發怒,眸光無意間瞧見自已的私處,竟然隱有動靜,隱疾不治而愈了,當下心頭大喜,難道說是因爲他心動了,雖然心動的對象是個男子,可是他的身子竟然有感覺了。

這真是太好了,上官曜瞬間一掃而空的冷寒,周身的狂喜,大殿籠罩上暖流。

“說,發生什麼事了?”

皇上的話柔緩下來,前一刻殺機四布,幾乎欲吞噬掉人,這一刻卻又溫暖如三月的驕陽,小亭子在這一冷一勢中,備受煎熬,不知道爲何皇上會如此善變,不過此刻可沒時間深思,趕緊小心的回話。

“皇上,御醫來報,中德宮的昭容娘娘小產了。”

“什麼?”

上官曜陡的起身,一身的明黃盪出淺淺的波紋,金光閃耀。

雖然對於趙昭容肚子裡的孩子不喜,可他倒底是自已的第一個孩子,沒想到竟然沒有保住,上官曜憤怒異常,不過倒還能冷靜,因爲他自已的身子有用了,後面還會有血脈的。

“立刻擺駕中德宮。”

上官曜飛快的起身,人已往外面走去,小亭子一揮手領着殿門前的幾個人跟上前面明黃的身影,上官曜因爲心急,也不待太監們奮好軟轎,一出殿門,腳下一惦,人已騰空而去,踏着月色,直奔中德宮而去。

小亭子和幾個太監打着燈籠,一路隨尾而去。

中德宮,安靜無比,裡裡外外的燈光,照得大殿如同白晝,寢宮隱約傳來悽婉的哭聲,傷痛欲絕。

這哭聲不是別人,正是中德宮的趙昭容,望着小產出來,血肉模糊初具雉型的胎兒,幾番哭得死去活來,侍候她的丫頭一邊哭一邊安慰她:“娘娘,你身子骨未好,千萬別哭了,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趙昭容哪裡理會婢女的安慰聲,看一眼血肉哭一聲兒,那御醫實在受不了,趕緊吩咐一側的太監拿出去,別讓娘娘看到了。

小太監領命,把死胎拿了出去,可是那昭容拼死拼活的從牀上往下掙,唬得寢宮內的御醫直冒冷汗,兩三個御醫趕緊阻止她。

“娘娘還是安心養病要緊。”

他們看着這個鬧騰的女人,心中別提多鬱悶了,現在他們這項上人頭只怕不保了,還有空理她死活,皇上下了死命讓他們保住小皇子,可是這小皇子在母體內被人下了毒,哪裡還保得住啊。

正在寢宮內鬧騰不休的時候,門前,一道尖細如公雞打鳴的聲音響起。

“皇上駕到。”

上官曜高大的身子快步而進,周身的冷寒,一走進來,寢宮便籠罩着一層寒氣,幾個御醫早撲通撲通的跪下來,面如死灰,連連的磕頭:“皇上饒命,皇上饒命,臣等該死。”

而大牀上的趙昭容,尖叫得像被一隻抹了脖子的雞,難聽至極。

“皇上,你要爲皇兒報仇啊,一定是她們動了手腳,皇上這可是您的孩子啊。”

上官曜冷眼掃過去,並不理會牀上的趙昭容,踱步走到一側坐了下來,狠戾的眼瞳怒視着地上簌簌發抖的御醫:“爲什麼一而再,再而三的出現這種狀況,究竟是怎麼回事?”

“稟皇上,娘娘是被人下了毒,一種回香毒,這只是一種香氣,並沒有多大的毒,但是對孕婦有害,孕婦吸多了,容易引起滑胎和死胎。”

其中一名御醫小心的稟報,身後的另兩名御醫點首。

碰的一聲巨響,上官曜重重的一捶身側的高几,高几應聲而碎,木屑飛揚。

“上次爲什麼沒有查清?”

“稟皇上,這回香毒,最初並沒有多大的症狀,臣等上次以爲娘娘是不小心驚到了胎兒,根本沒想到這竟然是中毒了。”

三名御醫中,有一人眼底寒芒一閃而過。

上官曜臉色陰沉沉的緊盯着跪在地上的人,一動不動,寢宮除了御醫的哀求聲,還有趙昭容的哭泣聲,因爲剛剛死胎,她的身子極端的虛弱,先還有力折騰,此刻也沒多大力氣了,只能靠在軟墊上,一邊流淚。

“來人,立刻讓各宮的妃嬪過來,朕要嚴查這件事,究竟是誰如此大膽,竟然膽毒害皇子。”

口諭一下,立刻有人到各宮傳旨,很快後宮的妃嬪都過來了,連太后娘娘都被驚動,而趕來了過來。

中德宮的大殿上,高首端坐着上官曜,下首跪了一地的妃嬪,寂靜空曠的大殿,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只到太監的一聲諾:“太后娘娘駕到。”

一道雍擁華貴的身影走了進來,身後浩浩蕩蕩的跟着一羣太監宮女,可顯示其不凡的地位,和無人可比的榮寵,身着上等的華衣,頭插名貴的珠釵,可是難掩垂垂老暮的事實。

高處的人一看到來人,便站了起來,緩緩沉厚的聲音響起:“兒臣見過母后。”

“嗯……”太后娘娘微點了頭,趨步走上高階,緩緩的在鳳椅上坐下來,方點頭:“皇兒也坐下吧。”

上官曜眼瞳微暗,不動聲色的坐下來,擡眸掃向大殿,只見衆妃嬪之首的正是二妃,貴妃燕靈和賢妃葉玉雲。

其她人順位而跪,黑壓壓的一地的人,誰也不敢多說一句話。

太后娘娘先掃視了一圈,最後望向上官曜:“聽說小皇子沒保住。”

話底透着無奈,還有隱隱的怒意,在接受到上官曜的點頭時,眼瞳陰冷冰寒,朝大殿下首冷喝:“你們好大的膽子,竟然敢下手毒害小皇子,老實交待,究竟是什麼人動的手腳,現在出來,還不連累你們後面的家族,若是讓哀家查出來,必要誅九族。”

太后冷寒的話一響,大殿抽氣聲此起彼落,衆妃嬪覺得心魂俱散,深深感到後怕,一人犯過,全家受牽連,此事只怕誰也不願意發生,彼此面面張望,一時竟沒看到人站出來。

只有最前面的燕靈脣角勾出冷笑,一臉的陰暗,根本不把太后娘娘的話聽在耳朵裡。

她東秦有多大的能耐,能滅了北燕的九族,她倒真覺得好笑,一個無用的男人,竟然還如此裝模做樣,連男人都算不上的東西。

當初自已真是瞎了狗眼,倒不如在北燕和自已那兩個男寵過日子,好過這守活寡。

上官曜和太后掃視一圈,只見衆妃嬪皆面面相覷,其中並沒有害怕的人,倒是最前面的燕貴妃,一臉的無懼,那眼底還隱有得意之色,這上官曜和太后是什麼人,一眼便看穿,此次下藥的只怕是這位北朝的公主,因爲仗着自已的身份,以爲東秦的人不敢怎麼樣她,竟然膽大妄爲到毒害趙昭容肚子裡的孩子。

可惡,上官曜臉色難看至極,他不動她,並不是怕她,只不過一時沒找到她的把柄罷了,現在他已經派了手下到北朝查清楚了,和這公主燕好的兩個男子,一個叫野川,一個叫古德,現在都被他派人軟禁了,若是北朝敢找南朝的麻煩,他不防讓他們看看,這北朝送出了什麼樣貨色,竟然膽敢欺騙他東秦,就算開戰,他們也是佔盡天時地利的。

可是眼下沒有證據,就不好治北靈的罪,上官曜眼瞳移向和燕靈並列二妃的賢妃葉玉雲。

賢妃葉玉雲,爲人一向聰慧,此刻看皇上望了望北公主燕靈,眼底有不耐,又轉而望向自已,當下心思一動,朝身側的丫頭瞄去,那小丫頭也是極機靈的,一看到主子的眼神,早飛撲出來。

“稟皇上,奴婢有事稟報。”

上官曜一看葉玉雲的動作,便知她已領會她的意思,當下揮手沉聲:“說。”

“奴婢曾見到千嵐宮貴妃娘娘的貼身侍婢進過中德宮,奴婢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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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丫頭話音一落,便接受到前面燕貴妃狠戾的眼神,打了一個寒顫,不敢說下去,倒是賢妃後面,淑媛娘娘夜素雪遞了一個眼色給身側的月梅,月梅爲人更是精明,即有不明白主子意思的時候,立刻移步跪了出來:“皇上,奴婢也曾看見千嵐宮的人進過中德宮。”

燕靈陡的掉頭,狠狠的怒視着身後的兩個丫頭,那瞳底的陰暗殘冷冰寒,不過這時候,可不是發作的時候,燕靈早跪伏了下去,溫婉的開口:“皇上明查,臣妾什麼都沒做過,這分明是血口噴人,臣妾自認沒做過。”

“好,好,一個說見過,一個說沒看過,那麼朕就查一下這千嵐宮,看是否有這回香,如若沒有,定然是別人看錯了,如若是,這燕貴妃可就要有一個交待了。”

太后狠狠的開口。

北公主燕靈擡首望向上首的一個老女人,和一個皇帝,忽然就明白,他們想治的就是她吧,所以纔會如此大費周章,不錯,她的寢宮內是還有回香這種東西,所以也用不着他們動手,她倒要看看,他們準備如何懲治她,她已經送信回北朝,如果自已一有不測,皇兄會立刻出兵討伐東秦,爲自個報仇。

燕靈恨恨的想着,忽然仰天笑了起來,無視上首皇帝和太后難看的臉色,人已站了起來。

“不錯,皇上,就是我下的,那又怎麼樣?我一個北朝的公主,嫁到你東秦來,難道是來受屈辱不成,一個不能人道的皇帝,竟然敢張口聯姻,請問我燕靈難道是來做擺設的不成?”

北朝向來民風開放,所以燕靈並不避諱說這件事,倒是大殿上,所有的妃嬪刷的垂下首,所有的眼睛都不敢望向高座的皇上,大殿死一樣的沉寂,只有燕靈猶不知死的笑,她不知道狗被逼急了還知道咬人呢,何況是當朝的皇上。

上官曜的臉色是從未有過黑沉,怒,排山倒海的席捲而至,大殿上籠罩着千年不化的寒潭之氣,人人心驚膽顫。

上官曜身形一縱,人已平空躍起,明黃的錦衫劃過一道強勁的弧線,直落到囂張的燕靈身邊,大手一伸便掐住了燕靈的脖勁,下了死力的掐過去,燕靈難以置信的睜大眼睛,雙手用力的伸過去扳脖子上好似鐵嵌似的手指,呼吸越來越困難,這時候,她才後知後覺的怕了,可是她一向爲所欲爲慣了,所以只要忍受不了,必然報復,現在是自食其果了嗎?

燕靈拼命的瞪着上官曜,越來越虛弱的眼神裡摒射出冷光,陰狠狠的無聲的發誓。

上官曜,你殺了我,我皇兄不會放過你們的。

大殿,寂靜,死一樣的蕭殺,寒氣,瀰漫在諾大的空間裡。

死亡的恐懼籠罩着每一個人的心房,她們知道了皇上不能人道的事,是不是會燕靈一樣,被殺死。

面對死亡地的時候,沒有人不恐懼。

饒是賢妃葉玉雲,此刻也感覺到背後涼颼颼的直冒冷汗,但她仍力求鎮定的挺直背,一動不動的立着。

但是她身後的妃嬪,個個面如死灰,膽小的忍不輕顫起來。

就在衆人以爲皇帝會殺了燕貴妃的時候,他卻鬆開了手,站立在大殿中,居高臨下的俯視着一殿的妃嬪,那重重的喘氣聲,好似鼓槌敲在衆人的心房上,誰也不敢說話。

而燕貴妃癱軟在大殿上,像一個瀕臨死亡地病貓,不時的抽搐着,大口的喘着粗氣。

上官曜的臉色陰沉沉的,好似暴風雨欲來的雷霆之怒,他不能人道的事就像一道枷鎖困住了他,使得一代帝皇憤怒得像殺人泄恨,高處的太后,望着眼前的一切,絕望漫延在心底,難道說曜兒永遠這樣了,那麼現在這事已鬧得紛紛揚揚,只怕很快朝中的大臣便會有所耳聞,到時候一定會有一場風波,這可如何是好?

“曜兒。”

“母后回去休息吧。”

上官曜眼瞳微眯,潮溼,陰暗蕭殺。

太后未語,知道皇上的心裡不好受,她若再多說什麼,只會給他添阻罷了,至於趙昭容的孩子,本就不是她樂意的,現在老天還是讓他流掉了,重重的嘆氣,然後起身,領着人離去。

大殿一角,跪着三名御醫,頭埋得很低,希望皇上能忽略掉他們,可惜他們的如意算盤打錯了,上官曜嗜血冷戾的聲音響起……

“來人,把這三個混帳東西拉下去,每人重責二十大板……”

殿門前守着的侍衛,立刻如狼似虎的奔了進來,飛奔上前,一人一個提着三個御醫下去,御醫不斷的求饒聲,在大殿迴響。

餘下的妃嬪在那叫聲中回過神來,賢妃葉玉雲趕緊領着衆人開口:“妾身罪該萬死,請皇上責罰。”

“都下去吧。”

上官曜揮了揮手,衆人以爲自已耳朵出了問題,但看到賢妃娘娘起身,趕緊隨着她的身後起來,賢妃葉玉雲領着衆人告安離去,上官曜森冷的目光好似毒蛇的綠瞳,冷睇着她們,眼看多少道曼妙的身子走出了大殿,忽然叫了一聲:“藍美人留下吧。”

藍美人就是上次在景福宮的女子,聽了皇上的話,唬得臉色剎白,飛快的回身奔進來,撲通一聲跪下來:“皇上。”

大殿上,上官曜蹙緊眉,就在剛纔,他忽然想起一件事,先前在景福宮的時候,做了那個夢,夢中的自已似乎恢復了神勇的功能,雖然在他的腦海中,壓在身下的人是冷月,可是如果他把藍美人幻想成冷月呢,是不是對自已有用。

上官曜一起這念頭,便揮之不去,冷冷的一揮手。

大殿內所有的太監和宮女魚貫而出,只有皇上和藍美人,還有趴在地上喘氣,已甦醒過來的燕貴妃,不知道皇上留下藍美人,想幹什麼?此刻她的臉上再沒有了之前的囂張,而是駭怕,這男人根本就是一個魔鬼,他不是人,如果自已再惹到他,只怕會死得很難看。

上官曜不看燕貴妃,移步往藍美人身前走去,只見藍美人臉色蒼白,秀美的臉上,長睫上沾着淚珠兒,分外的我見欲憐,而在上官曜的眼中,這藍美人儼然成了冷月的化身,想到冷月此刻楚楚可憐的樣子,他的心騰的升起一把火,整個身子都有了力量,似乎那不舉真的痊癒了。

“皇上,皇上。”

藍美人雖然害怕,可是看到此刻皇上的眼中,分明是赤果果的情潮,那微薰的眼,誘人的脣,使得藍美人忘記了先前的害怕,忍不住輕吟了一聲,上官曜毫不猶豫的吻了下去,微閉上眼睛,心跟着腦海中的意念遊走,喘息聲慢慢的重了起來,周身好似着了火一般。

上官曜的喉間發出一聲低吼,好似困情的野獸發出來的求愛聲,他大手一伸,直接抱起藍美人的身體,往大殿一側的軟榻走去,把柔軟的身子一放下,整個人便覆了上去。

藍美人什麼時候經歷過這種事,眼角的餘光瞄到燕貴妃正狠狠的盯着她們,眼角有明顯的輕視和不信。

這個男人根本就沒用,還敢在她的面前裝,噁心。

可是上官曜已急促的呼吸起來,完全不顧藍美人的意願,大掌有力的揉捏着藍美人豐滿的胸部,另一隻手騰空,飛快的掀動袍擺,動作俐落迅速,眨眼一殿的活生色香,旋旎曖昧。

大殿上,燕靈睜大眼,難以置信,呼吸急促,看着前方上下運動身影,不由得微吞了一下口水,心底好似被雷擊中了,爲什麼,爲什麼,這個男人在自已極力的挑逗下,都沒有絲毫的反應,可是此刻在一個毫無經驗的女人身上,大力的馳騁,滿殿的春色盪漾。

上官曜的動作越來越快,歡愉充斥了自已的全身,此時腦子裡什麼都沒有,唯有一個念頭。

他終於又重振雄風了,這真是太好了,他終於擺脫了幾個月來的痛苦。

大殿上,燕靈好像被人擊一記悶棍,這悶棍不比方纔上官曜掐她的時候輕,如果自已不那麼囂張,這個男人就是自已的,如果小心一點,自已還是燕貴妃,還有可能是將來的皇后,這真是偷雞不成蝕把米啊。

除了燕靈,拐角處還有一人順着牆角無聲的滑落,痛苦至極,淚無聲的流下來。

自古帝皇皆無情啊,自已剛剛流產了,他竟然在中德宮的大殿上寵幸了一位妃嬪,置她於何處啊,而她只怕從此後再也爬不上他的牀了。

殿內,各人各心事,唯有藍美人嬌喘吟吟,汗如雨下,直到皇上發出一聲低吼,釋放出最後的熱量。

殿內一室的清寂,旋旎的氣息被風吹散了。

上官曜慵懶的一翻身,坐了起來,那躺在軟榻上的藍美人,早靈巧的爬起來,侍候着皇上,整理好他的衣服,然後自已無聲無息的穿衣服,收拾好一切,恭敬歡喜的開口:“皇上,妾身先告退了。”

“好,下去吧,不用喝湯了。”

上官曜的話音一落,藍美人輕顫一下身子,幾乎忍不住想尖叫出來,皇上這是允許她受孕了,真是太好了,趕緊跪下謝恩:“謝皇上,謝皇上。”

“下去吧。”

藍美人一臉暈紅的退了下去,很快後宮的女人全都知道了,皇上原來好了,皇上竟然好了,大家紛紛猜測着,這是不是被那個冷月公子治好了,如此看來,冷月公子的醫術當真登峰造極了。

中德宮的大殿上,上官曜經過運動,俊逸的五官好像酒釀一般,暈着淺淺的紅色,往日的冷戾消失,倒添了幾分的溫雅。

燕靈冷眼望着這一切,懊悔也沒有用,只能眼巴巴的望着皇上,不知道他會如何懲罰自已。

上官曜慢慢的起身,踱步走了過來,蹲下身子,邪氣陰寒的望着燕靈,此時的雙瞳因爲注入了膩媚的狠戾,倒和一隻蛇瞳相差無幾。

“朕不能人道嗎?”

冷冷嗜血的聲音,大手一伸緊捏着燕靈的下巴,手下的力道幾乎快捏碎了燕靈的下巴骨,疼得她蹙眉,忍不住的責問:“可是那天晚上,皇上分明?”

“我嫌你髒,你知道嗎?一個被人玩剩了的破鞋,還想讓朕碰,你不覺得噁心,朕都嫌你髒。”

上官曜眼中是陰森森的嫌戾,狹長的眉緊蹙,慢慢的起身,從懷中拿出錦帕,仔細的擦着自已的手,似乎剛纔的碰觸都讓自已無法忍受,他擦完了,一甩手,扔了那錦帕,飄飄悠悠的落到燕靈的臉上,隨之殿外響起他冷冷冰寒的聲音。

“燕貴妃,殘暴不仁,毒害皇子,貶爲才人,仗責二十大板,在冷宮思過,永世不準出冷宮一步。”

燕靈臉色慘白,身子一滑再次跌落到大殿上,整個人都麻木不仁了。

沒想到被一降到底,捱打二十大板,還要永遠呆在冷宮裡,這日子可怎麼過,怎麼過,上官曜無權處置自已,她是北朝的公主,她皇兄不會放過他的……

“上官曜,你無權處置之我,我是公主,我是公主,我皇兄不會過你的。”

可惜她的叫聲,根本沒人理會,皇帝早走了,殿門外飛奔而進的是宮中的侍衛,面無表情的走過來,一伸手提起她的身子,直往外走去,去領板子,燕靈哭着叫着,一路上很多人看,只是沒人理會她,臉上統統的擺出不屑的神色,不是仗着自已公主的身份,爲所欲爲嗎?這下是遭到報應了,真是老天有眼啊。

相較於這邊的冰寒,後宮其她宮殿,卻萬分的活躍,因爲就是這短短的時間內,皇上病好了的消息,迅速的傳遍了後宮,而藍美人居住的的殿閣快被人踏平了,來了一撥又一撥,打聽皇上是不是寵幸藍美人了。

來的人一眼便看出這事的真僞,因爲藍美人滿臉的嬌羞,整個人酥軟無力,歪靠在軟榻裡,像一團綿軟的花團,被皇上寵幸過的妃子自然知道這意味着什麼,不由得欣喜若狂,誰也不計較皇上寵幸藍美人的事,只慶幸,皇上終於恢復正常了。

這一次一定要使出渾身的解數,好讓自已懷一個皇子……

夜晚輕柔的風吹過,涼習習的,初秋的時節,夜已寒冷。

雲笑立在窗前,俯視外面,萬千的燈火,心頭生出無限的感概。

說實在的,她真的很想和雲禎做一對相親相愛的兄妹,人的一生並不是只有愛情,還有親情友情,每一樣都很重要。

所以,她希望雲禎能醒悟過來,想通這一點,他們永遠做一對兄妹。

思緒翻翻覆復的,婉婉走了過來,見主子一整天心緒不寧,她也不告訴自已究竟是發生了什麼事。

“主子,休息吧,別想了,有什麼事,明天再說。”

“好……”雲笑點頭,回身往裡走。

不過剛走兩步,便聽到樓下店門有人急切拍門的聲音,奇怪的挑眉,這麼晚了是誰過來了,若非重要的事,絕非如此大力的拍門,難道是什麼重症病人,雲笑正想着,店內亮起了燈,雁眉一邊說話,一邊飛快的打開了門,把來人放了進來,不知道說了什麼,急急的直奔後面而來。

雲笑站在窗前,淡淡的開口:“出什麼事了?”

“是雲公子,出事了?”

此言一出,雲笑的身子一躍,從窗臺飛了出去,人一落地,便望向雁眉身後的人,竟是雲王府的管家,一看到雲笑,眼裡霧氣輕撩,他不知道眼前的雲笑正是他們雲王府的小姐,只當他是公子的一個好朋友,一邊抹着眼淚一邊開口。

“公子,快救救我們家公子吧。”

“發生什麼事了?你慢點說。”

雲笑沉穩的命令管家,那管家鎮定了一下,一字一頓的開口:“公子出去一趟,不知道發生什麼事了,等到回來,就把自已一個人關在書房內,一直到晚上還沒有出來,小的就去叫公子出來吃晚飯,可是小的沒想到,公子竟然,竟然?”

“他怎麼了?”

雲笑大驚,雖然惱恨雲禎,但他倒底是她的哥哥,而且疼她愛她的,難道是自已下午的話刺激到他了,他不會傻到做出什麼事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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