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40 尋來,相見,二更
剎那間衆人驚呼着,因冰面破裂的驚慌而亂跑,有幾人被那巨網絆住了腳扯不出來,身體一摔倒,誰知還沒來得及站起就被那網上網裡的那尾巨大的百目靈魚給拉進了那冰底的海水裡。
“撲通!”
“啊!救命!快救我……”
撲通的一聲落水聲濺起了巨大的水花,那幾名被巨網絆住的修士被百目靈魚拖進水裡,只聽見那些人驚慌的求救聲,便見咕嚕的一聲水聲響起,幾人一同被拉往深海里面去。
“嘶!糟了!”
看到這一幕的三名長老和那郝城主臉色皆是一變,因冰面的裂開他們在第一時間便退開了,因此,看到那幾人被巨網絆住從而被百目靈魚拖進那海底的那一瞬間,他們根本來不及施救。
“咔嚓!”
許是因那百目靈魚的擺動,又或者是那郝城主掌力火焰的餘溫,周圍的冰面再度裂開,咔嚓一聲碎成了衆多碎片飄浮在海面上,有的則沉入海底,因冰天雪地的寒冰,那流動着的海底都冒出了縷縷白煙。
衆人站在那邊上,看着那裂開的海面涌動着的水流漸漸的平靜了下來,慢慢的結上一層薄薄的冰霜,一絲淡淡的血腥味從那下面瀰漫而開,凝聚在那層薄冰之上,他們知道,那幾個被拖下去的修士是凶多吉少了。
一時間,三名長老和郝城主站着皆沒說話,面色只帶着凝重的看着那破開的海面,看着那海面再度因極寒的天氣而漸漸凝聚冰霜,半響,才聽那郝城主嘆了一聲:“這百目靈魚是出了名的難捕抓,現在讓它逃了,只怕想要再誘它上來就難了,而且,你們看這海面已經恢復平靜,那尾百目靈魚應該已經潛到深海底下去了。”
三名長老相視一眼,皆沒有開口。因爲他們也知道海面水流的平靜就代表着那百目靈魚已經離開了一段距離,除非他們敢下海去捕殺,否則,想再誘它上來根本不可能了。
那百目靈魚是海底兇魚,而且還是開了靈智的,斷然不會知道上面有人在等着捕殺它還游上來,而那海底蘊含着無限危險,哪怕他們是金丹巔峰期的修士也不敢就這樣下海捕那巨靈魚。
“怎麼辦?”三人面面相覷,一時間也不知應該如何是好。捕抓不到百目靈魚,拿不到魚目他們如何回去交差?而且,城主那裡只怕也等不了多久。三人的目光不由的看向那一旁的郝城主。
“你們不用看我,我也沒辦法,誰敢下海去捕魚?這海水的冰冷和海底的兇險誰進去估計都得死在裡面。”郝城主擺了擺手退開了一步,言下之意就是讓他們自己想辦法,他是沒法了。
沉默了半響,其中一名長老問:“郝城主有沒聽說過哪個家族或者哪位煉丹師收藏有這百目靈魚的魚目的?”
“這個……”那郝城主沉思着,想了想,道:“近年來的倒是沒聽說過,不過你們可以去拍賣會問問,也許他們會有記錄也不一定。”
幾人相視一眼,點了點頭:“眼下也沒其他辦法了,先問問拍賣會那邊有沒線索吧!”
決定後,三人便先一步離開,往拍賣會而去,而那郝城主則站在原地搖了搖頭:“難啊!這百目靈魚難捕抓,那魚目更是難尋,想要找到那百目靈魚的魚目,看來也得看他們的運氣了。”
一連兩日過去,從嶺城而來的那三名大長老卻仍一無所獲,時間一緊,更是不由的緊張起來,實在沒辦法了,三人更是分成兩隊,兩人帶着人去那海邊再用老辦法誘着,另一人則在那拍賣會裡呆着,等着那裡面的管事查出這些年的交易記錄。
而在另一邊,風逸帶着碧兒以及丫丫也漸靠近了北地之界,他們直接御劍而行,卻在靠近那北地之境的地界時感覺到寒風的撲面,溫度的極大變化,因此,才下了飛劍以步行前往那嶺城。
“呼!好冷!”碧兒拉上拉身上的衣服呼出一口冷氣來,一邊道:“我都穿了這麼多了,居然還這麼冷,這北邊的天氣怎麼跟我們那邊的不一樣啊?”
“北地是極寒之地,夏天較短冬天較長,而且經常下雪所以這邊的天氣與其他的地方都成了正反面的兩個比例。”風逸開口說着,見她穿成個肉球還一直縮着,不由輕笑:“不是讓你調動靈力護體嗎?那樣至少不會太冷。”
停在風逸肩膀上的丫丫見了尖着聲音語調輕快卻又帶着幾分嫌棄的道:“這點天氣哪裡冷了?老孃感覺舒服死了,再冷點老孃都不怕,要不是怕你們兩個跟不上,老孃還真想先飛進城去看看有沒我家七七的氣息在。”
“你是太陽神鳥,本來就是一團火當然不怕這冰天雪地的天氣了,哈啾!”碧兒說着,忍不住的打了個噴嚏。
風逸見她一張小臉都凍白了,便對丫丫道:“丫丫,你到碧兒懷裡去,用你的熱靈力給她暖暖的,要不然只怕還沒找到姐姐她就病倒了。”
“既然你都這麼說了,那好吧!”丫丫見他面露擔憂,這才點了點頭,拍着翅膀飛向碧兒。
碧兒討好的看着丫丫笑眯了一雙眼睛,連忙張開最外面的那件大衣將它包進懷裡,果然,當丫丫一入懷裡,從它身上瀰漫出來的那股熱氣就像抱着一個暖爐一樣,頓時讓她整個身體都暖了起來,很是舒服。
“丫丫,你真好。”
“哼哼!老孃是不想你還沒找到七七就病倒了。”它絕對不會說它是看不得風逸小美男擔憂的神情才撲向她懷裡的。
“你們看,前面就是嶺城了。”風逸的聲音傳來,他的目光落在那前方的一座城鎮上,迎面風雪吹來,讓視線有着一些的朦朧,卻仍可以看得見那城門上的兩個大字,嶺城。
碧兒見了眯起了眼,仔細的看了前方一眼,便道:“少爺,你說小姐會不會還沒到這嶺城?還是已經過了嶺城?”
“進城打聽一下也許會有消息,再不然,丫丫與姐姐有本命契約的關係,只要不是隔得太遠也是能感應得到她的氣息的。”風逸露出一絲笑意說着,眼見嶺城在望,想到也許在那嶺城裡會有他姐姐的消息,腳下步伐也不由的加快了幾分。
見風逸加快了腳步,碧兒也連忙加快了腳步跟上,不多時,兩人便進了那城門來到裡面,因從昨夜開始下起了雪,到了現在那地面上的積雪也有厚厚的一層,兩人進了城中腳步一踩便是一個腳印,鞋子踩在那白雪上便是發出一聲滋滋的聲音。
也許是因雪下得有些厚的原因,大街上沒有人擺攤,反而都是退到了邊上一些客棧或者酒家的側面擺起攤位,而大街上卻有一行清雪的人在鏟着雪。
或者是看他們兩人身上的穿着打扮不像北地的人,身上衣服穿了一件又一件,可在這北地行走,那樣的衣服哪裡能保暖?於是,一些邊上的攤位的小販便喊着:“兩位,過來看看超保暖的大衣,在這北地沒件這樣的大衣可不行,這都是我們一針一線縫製成的,價格絕對對得起質量。”
“少爺,我們過去看看吧!一人買一件穿着禦寒也好。”碧兒拉着他入往那小攤走去。
風逸在小攤前看了下,便對碧兒道:“這些是大衣穿着比較麻煩,我們還是去找披風吧!這城裡應該也是有專賣禦寒披風的店面的。”
“哎,這位公子我這了有披風,你們先別走看看啊!”見兩人看了一會竟又走了,那小販便高聲喊着,手裡還不知從哪裡翻出一件披風來。
跟着風逸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後,碧兒便皺了皺眉頭不解的問:“少爺,剛纔那人那裡也有披風啊!幹嘛不買?”她看着倒覺得挺好的,而且,應該價格不貴。
“他那些的皮毛應該是一般的動物皮毛,禦寒功能遠遠比不上從靈獸身上剝上來的皮毛,既然要買就買好點的,一件就夠。”說着,他下巴微擡,示意着前方:“你看,那裡就有一家。”
在風逸的帶領下,兩人進了那家店面,裡面各式的大衣和披風看得碧兒眼花繚亂,雖然價格也遠比外面的要貴上很多,但最後兩人還是一人買下了一件。
“少爺,你去前面的客棧裡坐會等我,我去大街上打聽一下有沒小姐的消息。”碧兒滿心歡喜的拉了拉身上的棕色披風,那毛髮好柔好軟,穿起來好舒服,而且把原先穿在身上的幾件厚衣服脫了,就穿裡面一件衣裙再披這件披風居然一點也不冷了,雖然貴了點,但真的很值。
風逸搖了搖頭,道:“我還是跟你一起去吧!”
“不用不用,丫丫跟我一起去就行了,外面這麼冷,你去客棧暖和一下,再點些吃的,呵呵,我打聽下小姐的消息後就去客棧找你。”碧兒推人推他,指了前面的客棧讓他先去,自己便帶着丫丫往大街上走去,尋了一些小攤的攤主打聽着消息。
進了客棧的風逸在二樓的臨窗處坐下,喚了小二叫了一些招牌菜,又想到天氣冷,便再要了一壺酒暖身,坐在這裡正好可以看見下面大街的景況,見碧兒從街頭問到街尾,偶爾停下跟一些小販聊了起來,不多時,便見她笑着不知跟人說了什麼,便往他這邊而來。
“少爺。”碧兒走上二樓,來到他的對面坐下,將連着披風的帽子往後一推,滿臉歡喜的道:“有小姐的消息,小姐已經到了這嶺城了,我跟那些街邊的小販們打聽的,說兩天前……”
她將打聽回來的事情告訴了他,心下是滿心的歡喜,知道了自家小姐的落腳點,找她就容易多了。
“這麼說,姐姐現在是在城主府?”
“嗯,那些人是這樣說的,聽他們說小姐還沒走,她在城主府等着那百目靈魚的魚目呢!”碧兒倒了杯酒喝了一口,一股火辣辣的感覺便順着喉嚨往腹中而去溫暖着身體。
“有消息就了好。”風逸聽到那些事後這才放下心來,對碧兒道:“我們快吃吧!吃完去找姐姐。”說着也拿起筷子夾着菜吃着,忽的,想到了一個問題。
“那百目靈魚的魚目難道是可以治療姐姐眼睛的藥材?”
“這個我也不知道,當時那個傭兵只跟我們說小姐的眼睛看不見和說不出話來,不過我剛纔打聽回來的消息是小姐可以說話,也許是小姐自己給自己治好了聲音。”
“我家七七真可憐。”不知何時已經從碧兒懷裡跳出來的丫丫蹲坐在一旁的椅子上,黑溜溜的眼珠子如同蒙上了一層水霧,想到它家七七居然在它走後出了那麼多的事情,它就覺得當時自己應該留下來陪她的,要是它留下來再怎麼樣也有它護着她,畢竟它可比赤虎強多了。
而碧兒則在吃了一口肉喝了一口酒後氣憤的道:“這嶺城的城主不是什麼好東西,要不是小姐厲害指不定還不知被那城主怎麼禍害了呢!少爺你不知道,那些小販說那個城主本身就是什麼媚宗出來的人,平時經常不拿女人當回事,我看小姐當時就應該一刀切了他的命根子,看他以後還怎麼去禍害女人!”
風逸的臉色也微沉着,尤其是聽到先前碧兒說這嶺上城的城主的作風和對他姐姐出手後,臉色就一直不怎麼好看,雖說他姐姐現在在那城主府裡那些人不敢拿她怎麼樣,但止不住明的不行他們會來暗的。
越想越是擔心,連吃飯的念頭都沒了,擱下筷子,便道:“我不吃了,碧兒,你快點吃,吃飽了我們去城主府。”
“嗯嗯,我很快就好。”碧兒連忙應着,一路而來消耗了不少體力,再加上這北地又這麼冷,她的體質不吃點東西暖暖身子她可頂不住。
不多時,吃完飯的碧兒便帶着丫丫跟着風逸一同下了樓,直接就往城主府走去。
而在城主府的顧七自進來後便沒走出院門半步,她整天關着房門在裡面調息修煉,餓了就有安瑤送上吃的,有什麼需要也是直接吩咐安瑤去做。
對於,安瑤不敢有任何不滿,誰讓她見了顧七就跟老鼠見了貓一樣,哪敢有什麼不滿的情緒?
“小師妹。”院外,那嫵媚的女子輕聲喚着,朝那在院子裡呆坐着的安瑤招了招手,示意她出去。
回過神的安瑤見了朝那緊閉着的房門看了一眼,這才往外走去:“師姐,你怎麼來了?是不是他們找到那百目靈魚的魚目了?”
女子卻並沒有直接開口,而是將她拉到一條小道上,見跟那院子隔了好長一段距離這才輕嘆一聲,道:“你不知道,他們出去的人到現在都沒找到百目靈魚的魚眼,想要捕抓那百目靈魚也捕抓不到,師兄這兩天心情一直很暴躁,也不知那顧七給他吃的是什麼樣的藥,每天都疼得師兄死去活來,這才兩天整個人都瘦了一大圈了。”
安瑤聽了沒開口,不是不開口,而是不知如何開口。
“小師妹,這是大長老不知從哪裡弄來的,他說讓你每天放一點在她的飲食上,這東西無色無味就算她精通醫術藥理也不會有所察覺,這樣一來,就算到時他們尋不到那百目靈魚的魚眼我們也有跟她談條件的資格。”妖媚的女子將一個小瓶塞進她的手裡,卻是嚇得安瑤將那瓶子推回去猛然後退了幾步。
“師姐!你、你不能害我啊!”她驚慌的說着,聲音中帶着恐懼,卻又不得不壓低聲音不敢吼叫出聲:“讓我給她下藥?師姐,我不是說了絕對不能去惹怒她嗎?你怎麼就聽了師兄和那大長老的話做出這麼不計後果的事來?”
她壓着聲音,因恐懼而憤怒:“現在這事再怎樣也扯不到我們身上來,若是你真聽了師兄和那大長老的話,只怕到時後悔都來不及了!”
她又再度退了幾步,搖了搖頭道:“這東西你不用給我,也別跟我說,我不會去做的。”親眼見過顧七的手段,那種鮮血淋漓生不如死的折磨,她可不想發生在自己的身上,那顧七雖絕美無雙,但惹惱了她讓她動了殺念,說她是個從地獄爬起來的羅剎也不爲過!
她又不是傻了,這樣的事情怎麼可能沾惹上身?現在就算她師兄他們沒能找到百目靈魚的魚眼給她也不會禍及到她,若她真的聽了她師姐的話去給顧七下藥,那離死還能有多遠?
想明白這一點,當即想也不想的便轉身小跑回去,不敢再跟她師姐說話。
“安瑤!你個膽小鬼!”妖媚的女了有些恨鐵不成鋼的低喝着,可見她小跑着離開也沒有辦法,只好拿着手中的瓶子轉身離開,回去跟她師兄再商量一下。
與此同時,城主府的管家正匆匆往內院而來,因走得快,一不小心撞上了那妖媚女子,未等他道歉,就聽那妖媚女子低聲喝罵起來。
“匆匆忙忙的幹什麼!一點規距也沒有!”
管家一見是他們城主的三師妹,連忙行了一禮,道:“一時匆忙衝撞了蓮芝姑娘,還請蓮芝姑娘莫要怪罪。”
那妖媚女子擺了擺手略顯不耐煩的道:“算了算了。”走了幾步卻又停下來,回頭問:“你這匆忙是有什麼事?”
“回蓮芝姑娘,外面來了一男一女兩名年輕人,說是來找那怕顧七小姐的。”
“什麼?找顧七的?”她一驚,問:“那是兩個什麼人?普通人還是修士?”
“應該是修士,看樣子實力還不低,而且那少年氣度很是不凡。”
聞言,她沉思了一會,便道:“你且先將人迎進來,到前廳候着,我去跟師兄說一下先。”說着便急急往前而去。
不多時,風逸和碧兒被迎了進來,在前廳中坐着,只不過,兩人進了這裡坐了一會也不見有人來,風逸還好,碧兒就有些受不了了,當下站了起來,大站走上前揪住了那管家的衣襟,厲聲喝道:“怎麼回事?我家小姐呢?你們難道沒去通知嗎?”
“姑娘莫急,姑娘莫急,小人已經稟報過城主了,城主很快就會過來。”管家整個人被她提了起來,雙腳離地被她的怪力嚇得臉色大變,冷汗也一個勁的滲出。
“兩位是來找顧七的?”
就在這時,一個男子的聲音傳了進來,廳中的兩人順着聲音看去,就見一名年約三十上下的錦袍男子邁步走了進來,身邊跟着的是一名妖媚的女子以及一名穿着灰袍的老者。
“你就是這嶺城的那個好色城主?”碧兒開口便是毫不客氣,她丟開那管家,轉而打量起那錦袍男子。
聽到她的話,那袁紹的臉色頓時沉了下來,卻極爲陰沉的低聲邪笑着:“姑娘哪裡看到我好色了?莫非,我曾色了姑娘你?”說話的同時,目光更是火辣辣的在碧兒的身段上上下打量着,毫不掩飾他眼裡的輕佻之色。
“姑奶奶的便宜也敢佔,我看你是欠揍!”
早就想收拾他的碧兒一聽對方言語輕佻更是一怒,步伐一個移動,拳頭一個擰緊狠狠的就朝對方那令人厭惡的嘴臉揮去,力道之大速度之快甚至都可以從那拳頭掠過的風刃中聽出。
“呵呵,沒想到姑娘性子這麼火辣,不錯,我喜歡。”他陰測測的低笑着,見對方一拳揮來沒有閃避而是直接去接,在他看來對方不過就是一個小姑娘,而且,對方的實力可遠不如他,不過一記拳頭,他自然可以接下。
就連一旁的大長老和那妖媚女子也一樣沒將碧兒揮出的那一拳放在眼裡,他們的想法跟袁紹一樣,覺得對方只是一個小姑娘,實力又不如袁紹,這一拳就算是砸落在袁紹的身上也跟撓癢沒什麼區別,於是,輕別開眼,勾起脣角笑了起來,卻在下一刻,那揚起的笑意在眼角瞥見的那一幕後頓時一僵,猛然回過頭來,瞪大了眼睛盯着那得意洋洋的小姑娘。
“嗯!”
一聲悶哼從袁紹的口中溢出,他整個人猛然倒退了好幾步,從腳下踩下穩住的腳步來看,可見碧兒揮出的那一拳究竟有多重。
那一拳沒有砸中他的面門,卻是砸中了他的胸口。原來,在碧兒揮出那一拳擊向他的面門時,見他擡手擋在前面,於是拳頭一轉,用了十成十的靈力內勁將那一拳打落在對方的胸口上,以致於那袁紹整個人後退穩不住腳步。
“也不過如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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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打中一拳的袁紹仍死硬着嘴,可就在他這一開口,一絲血跡卻是順着他的嘴角流了出來,胸口遲來的劇痛襲遍全身,他的臉色也終於在這一刻大變,不敢相信的瞪着那面帶得意的少女。
“怎樣?我這拳頭夠味嗎?”碧兒揮了揮拳頭,一副夠膽你就來的模樣氣煞了在場的那三人。
“師兄,你怎麼樣?”妖媚的女子上前,有些擔憂的扶着他。
袁紹搖了搖頭,強忍着那一拳所帶來的劇痛,道:“沒事。”然,那目光卻是死死的盯着碧兒。是他大意了,這個少女看着嬌小,但那力道卻超乎常人,那樣的一拳打出的殺傷力就好比金丹巔峰的修士,更因他的大意沒怎麼防範,因此,被這一拳擊傷了內臟。
由始至終,風逸都只是他們進來時瞥了他們一眼,就算是碧兒對他們出手,他也沒有擔憂也沒驚慌過,整個人的神色都淡淡的坐在那裡喝着茶。
“快說!我家小姐呢?”碧兒大喝着,一副你們不說小心我揍飛你們的模樣讓那袁紹的臉色黑得難看。
只見他咬了咬牙,哼了一聲,道:“你們來晚了,她早走了。”且不說這兩人是什麼人,就憑他們是來找顧七的,他就不可能讓他們見她,一個顧七已經讓他栽了個筋斗了,若是再加上這兩人豈不是翻了天了?更何況,那顧七眼睛看不見做事也多有不便,那樣的她他們就算要做什麼事情相對的也能容易一些,可這兩人若是放任着進來,誰知後果會怎麼樣?
“走了?”
一直沒說話的風逸聽到這話後俊逸的面容一沉,目光也變得凌厲起來,他的視線一掃,那泛着凌厲光芒的雙眸直直的落在那袁紹的身上,再度問着:“她真的走了?”
看到少年那凌厲而帶着攝人氣息的目光發,袁紹竟微不可察的心頭一顫,心生出一絲懼意來,那絲懼意一在心頭竄起,更是讓他自己覺得不可思議。
不過一個少年而已,他這是怎麼了?竟會因那少年的一個眼神而心驚?
“走了。”別開眼,卻仍陰沉着聲音說着。
而這一回,聽到袁紹的話的風逸則站了起來,不緊不慢的道:“看來,不打一場你們是打算一直這也樣糊弄我們了?”體內靈力氣息涌動,渾身的氣流一威壓瀰漫而出,廳中的氣氛一變,氣息變得壓抑,變得難以喘息。
袁紹和那大長老以及妖媚女子見狀,心頭一凜,同時子警惕起來,因爲他們在這少年身上釋放而出的氣息中感覺到一股危險的氣息,那股危險的氣息十分強大,讓他們不得不謹慎起來。
然而,就在這廳中氣氛一觸即發之時,一個匆匆跑來的身影人未到聲音便先傳了進來。
“等一下!”
來人不是別人,竟是那守在顧七所住的那處院子的安瑤,她一進廳,感覺到那駭人的氣氛時了不由的心驚,目光不由自主的朝那容顏俊逸的少年看去,這一看,不由的有些癡了……
是他,果真是他……這麼久沒見,他變得越發的成熟,越發的穩重了。
他的眼睛是難看見了吧?不知,他是否還記得她?
腦海裡想着,心頭怦怦的亂跳着,那急促的心跳聲幾乎亂了她的所有節奏,只是,想起她來這裡的事情,連忙穩住心神走向她師兄和師姐身邊。
“師兄,師姐,顧七小姐知道他們來了,說讓我帶他們過去見她。”
一聽這話,他們三人的臉色都變得難看,尤其是袁紹,惡狠狠的掃了碧兒和風逸一眼便一甩衣袖直接離去。妖媚女子和那大長老見他離開,兩人微頓了下便也跟着離去,整個廳中,也就剩下風逸和碧兒以及這安瑤三人。
待他們走後,安瑤懷着幾分的期待,幾分的欣喜,幾分的不安走上前:“風逸,你、你還記得我嗎?”
顧風逸看着面前這少女,想了想,搖了搖頭:“不好意思姑娘,我不記得我有見過你。”
然而一旁的碧兒見了那安瑤卻是記得她就是當初想要纏上她家少爺的那人,不過後來因爲怕她家小姐所以才離開了的,只不過這麼久沒見到她,這人發育得似乎也總比她要快上很多啊!
目光帶着幾分的妒忌的看向她那豐滿的上半身,那波濤洶涌的模樣哪裡像一名十四五歲的少女了?說她是成熟的蜜桃都不以爲過。
不過想想也就釋然,這女人本來就不是什麼好人,那媚宗出來的人以吸男子的精血爲主,就她們這樣的她纔不羨慕。
“我們見過的,我是安瑤啊!安瑤。”她有些急切的說着,生怕她沒想起來,又不自由主的走上前一步,只是,還沒靠近他的身邊,面前卻是擋住了一個人。
碧兒如同一個茶壺狀的擋在風逸的面前,雙手叉着腰,下巴微擡起,一臉的不滿與冷意:“喂喂喂,你想幹什麼?想佔我家少爺的便宜?沒聽我家少爺說不認識你沒見過你麼?湊這麼近過來幹什麼?你們媚宗的人無論是男的還是女的都不是什麼好東西,別磨蹭了,快帶我們去見我家小姐。”
被她這麼一搶白,再加上她那言語中的嫌棄與鄙夷,安瑤的臉色白了幾分,垂低下了頭,對他們道:“你們跟我來吧!”說着,便轉身往外走去。
風逸的神情不變,靜跟在後面。他早已經不是初涉世俗的毛頭小子,相反的,在外面歷煉了那麼久,再加上以前在那慕容家中的小心翼翼,讓他變得敏感警惕,心思也早已不再單純。
這安瑤他是想起來了,可那又如何?不過就是人生中的一個過客,一個別有目的接近他的人罷了,還指忘他能以故交的姿態對她不成?
碧兒和風逸中着前面的安瑤往後院的院落走去。也許是風逸已經不再像當初那樣神情羞澀單純友善,再加上有碧兒跟在旁邊盯着,那安瑤就是想接近也沒能找到機會,又或者說,對上了風逸那一雙暗藏凌厲的眼眸,她就不由自主的低下了頭,打了個寒顫。
低頭看着腳下的路,安瑤在心下輕嘆着:他們終究不是一路人……
而且說後院的一處院落中,顧七的房裡,此時正傳出丫丫那興奮而帶着激動的聲音。
“七七,老孃就知道你一定會沒事的,你不知道,我們這一路走來四處打聽你的消息,就怕跟你錯過了,沒想到在這裡就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原來,在風逸和碧兒在那前廳等着的時候,丫丫早就拍着翅膀在這城主府裡面四處亂竄着,尋找着顧七的身影與氣息,終於在這院落中找到了她,見她要修煉,便等了一會看到她輕呼出口氣睜開眼睛這才飛了出去,嘰嘰喳喳的說了個不停。
也正是因爲丫丫的到來,在這後院中的顧七才知道原來碧兒和風逸來找她了,而且當時的傭兵還盡職的跑到奕城,將她的消息告知了顧家的人,他們也因此才知道她的眼睛看不見一事。
那原本趴在顧七身邊的小龍一見到丫丫來了,卻是嚇得直接躲進空間。沒辦法,丫丫是顧七的本命契約獸,而且還是上古神鳥三足金烏,無論是戰鬥力還是其他都要比它強,見它來了,它可不敢跟它面對面的處着。
聽着丫丫在那裡叨嘮着,顧七隻是淡笑着,並沒有說話,直到,聽到外面傳來的腳步聲,這才道:“應該是風逸和碧兒他們到了。”
果不其然,就在她的聲音落下後,外面便傳來了碧兒的聲音。
“小姐!”房門被推開,一抹身影飛快的跑了進來:“小姐,你怎麼樣?你在這裡還好吧?他們有沒欺負你?都怪我,要是緊跟在你身邊就好了,至少我就算是實力不太行也可以照顧小姐。”以前她說過要寸步不離的守着她的,可是,後來卻總是沒跟在她的身邊,每每想起,她就很是鬱悶。
“來了就好,我正需要有一兩個人在身邊呢!”顧七輕聲說着,臉上也露出了笑容來,便聽見風逸的聲音也跟着傳來。
“姐。”風逸走了進來,來到桌邊坐下,雙手握住了她的手:“姐,你是不是要那百目靈魚的魚目治療眼睛?我一定會給你找到百目靈魚的,你不要怕,我們會陪着你的。”
曾經的他也是眼睛看不見,知道那種黑暗的感覺是多麼的孤寂可怕,知道那看不見世界的顏色是多麼的心酸,卻沒想到有一天他的眼睛恢復了,他的姐姐的眼睛卻受到了傷害。
他一定要變強!強到可以保護他所重視的人爲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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