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羣人涌入伊賀莊園,爲首的正是吳老,柳嫿和銀羽等人緊隨其後,那氣勢絲毫不弱。
而在吳老身邊的是一個灰袍老者,格外引人注目,而他一出現就把氣息牢牢鎖定在甲賀高雄的身上。
“凌,你沒事吧!”柳嫿看到葉凌的身上沾滿了血跡,很快走了過來關切的問道。
“放心吧,我沒事!”葉凌擠出一絲笑容,並不想讓柳嫿跟着擔心,不過前一秒他還在生死線上徘徊,後一秒就徹底的放鬆下來,這一起一伏也太特麼刺激了!
“先幫我照顧一下木子,千萬不要讓她衝動!”放開那柔軟的嬌軀,葉凌將木子交給柳嫿,緩步走到老首長的身邊。
“葉家小子,你倒是逞了一回英雄,知不知道把我這把老骨頭嚇了一跳!”老首長看到葉凌安然無恙,那顆懸着的心終於放了下來,如果葉凌真的出現了什麼意外,恐怕這天都要變了。
“讓吳老擔心了,我這不是好好的嘛!”感受到吳老的關心,葉凌心頭微微一暖。
“在一旁好好的呆着,接下來的事情交給我來處理吧!”老首長再三確認葉凌的確沒有受傷之後,目光移動到甲賀流和伊賀流衆多高手的身上。
“我甲賀流好像沒有觸犯你們的利益吧,值得龍組如何大動幹嗎?”
甲賀高雄停在原地,一邊防備着伊賀騰的垂死反撲,一邊注意着灰袍老者,因爲在這個灰袍老者的身上,他能夠感覺到一種危險的氣息。
“甲賀流超過三分之二的高手全都出現在了這裡,本身就觸犯了我們的利益,你說我龍組該怎麼做!”老首長的眼角虛眯在一起,緊緊的盯着甲賀高雄。
“我想吳首長一定不會把我甲賀流怎麼樣,你說是吧!”甲賀高雄皮笑肉不笑,他沒有料想到龍組會出現,但卻也清楚龍組一定不會動手。
“是嗎?”老首長的眼底泛起了一絲寒芒,他的身影突兀的消失在原地,當他再次出現的時候,手裡已經抓住了一個甲賀流的地忍。
這個地忍只是掙扎了一下,臉上的表情就萎靡了下去,包括氣息都虛弱了幾分。
老首長並沒有殺這個甲賀流的地忍,但卻起到了敲山震虎的作用,看到吳老動手,甲賀高雄的臉色越來越難看。
“吳首長,你要記住你代表的是龍組,對我甲賀流動手,你該清楚這意味着什麼!”
“甲賀高雄,是你先動了我龍組的人,我纔會對你甲賀流的人動手,這很公平!”
“你龍組的人?”甲賀高雄的眉頭皺了一下,隨後那冷冷的目光就停留在了葉凌的身上。
怪不得龍組的人出現的這麼及時,原來這個壞了他甲賀流好事的小子,竟然是龍組的人。
“所以,一比一,很公平!”老首長將甲賀流的地忍甩了出去,看着甲賀高雄伸手探了一下這個地忍的氣息說道,“放心,我只是廢了他,死不了!”
嘶!聽到老首長那輕描淡寫的話,葉凌不由倒吸了一口涼氣,老首長這也太霸道了些,竟然一出手就直接廢掉了甲賀流的一個地忍。
葉凌之前倒是猜測過老首長真正的實力,卻沒有想到這樣一個超級強者竟然如此的不顯山不露水。
“吳忠!你執意要管我甲賀流和伊賀流的恩怨嗎?我怕你管不起!”甲賀高雄厲聲質問道,誰都看的出來現在的他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
“還沒有我管不起的事情,不要以爲我不知道甲賀流爲什麼會出現在華夏,我只想告訴你,我華夏之地又豈是什麼人都能涉足的,犯我華夏,雖遠必誅!”
老首長嘴角咧開了一個笑容,甲賀高雄的眼神卻是微微一變,就好像被看穿了所有的心思。
“帶你甲賀流的人退出伊賀莊園,否則,龍組不介意大開殺戒!”不等甲賀高雄開口,老首長威脅的聲音便是在所有甲賀流高手的耳邊響了起來。
一時間整個伊賀莊園的氣氛變的僵硬了起來,如果龍組和伊賀流的人一同對甲賀流動手,就算甲賀流再強,恐怕也會含恨收場。
“好,這一次就給你吳首長一個面子,走!”甲賀高雄足足停頓了半分鐘的時間,這才心有不甘的掃了伊賀流衆多高手一眼,這一次甲賀流鎩羽而歸,恐怕又會給伊賀流很長一段休養生息的時間。
不過伊賀騰隕落,一定會給伊賀流一個重大的打擊,以後的伊賀流也很難再翻起什麼風浪。
甲賀流的人如潮水一樣褪去,只留下伊賀莊園遍地狼藉,葉凌並沒有問老首長爲什麼會放過甲賀流,既然老首長這麼做就一定有原因。
“小子,甲賀流的人已經走了,接下來的爛攤子可就交給你了!”看着甲賀流的高手全部離開,老首長拍了拍葉凌的肩膀,朝身邊那個灰袍老者微微示意了一下,龍組的一衆高手便是跟了出去。
他們要確保甲賀流的人不會耍什麼花招,自然要監視着甲賀流的人。
“爺爺,你沒事吧,不要嚇木子啊!”耳邊傳來木子的聲音,葉凌的心狠狠的糾了一下有些心疼。
“傻丫頭,哭什麼,爺爺現在不是還沒事嘛!”伊賀騰勉強的坐起身來,看着木子那張梨花帶雨的側臉,露出了一個寵溺的笑容。
“都是木子不好,如果爺爺不是爲了救木子,也不會被甲賀流的人算計,伊賀流也不會出現這樣的變故!”
木子低泣着,好像很多的怨氣都無處發泄,輕咬的紅脣滲透出絲絲殷紅的血跡,楚楚可憐的樣子讓葉凌忍不住想要把她摟在懷裡。
“甲賀流一直都在設局,所以伊賀流的劫早晚都會有的,不過只要木子沒事,爺爺就放心了!”
伊賀騰此時更像是一個遲暮的老人,燃燒內力之後的他顯得更爲蒼老,但葉凌能夠通過他的笑容看出幾分寬慰,木子在他心中的地位已經遠遠超出了伊賀流。
“伊賀宗主,讓我替你看看身體吧,或許我會有辦法!”葉凌在一旁靜靜的看着,他感覺的到,伊賀騰的內力正在不斷的流失,而對於一個武者而言,內力徹底的流失就是隕落之時。
“小子,別廢心思了,我的身體,我自己比任何人都要清楚,之所以還在撐着,只是因爲放不下木子而已!”伊賀騰搖了搖頭,手掌放在胸口上,長長的呼了一口氣。
葉凌張了張嘴,還是把話嚥了回去,他不想讓木子突然生出希望,然後再變成失望。
“小子,那個小女娃和你的關係應該不一般吧,我能夠看的出來,她看你的眼神和木子看你一般無二!”伊賀騰掃看一眼站在葉凌身後的柳嫿問道。
“她和木子一樣,都是我的女人!”葉凌有些錯愕,不過愣了一下他還是將實情告訴了伊賀宗主,他不忍心去欺騙一個行將就木的老人。
“你小子倒是誠實,我還以爲你要騙我呢。”伊賀騰板着的臉放鬆下來,然後乾咳了兩聲,哪怕只是一個簡單的表情都讓他耗費不少的體力。
“我不想欺騙伊賀宗主,雖然在我的身邊還有別的女人,但我可以像你保證,一定會好好愛護木子,不讓她受到任何的委屈!”
葉凌看的出來伊賀宗主並沒有生氣,反而因爲他的態度更加欣慰,回過神來的葉凌纔想到,眼前的這個老者可是伊賀流一派的宗主,想要知道他身邊有別的女人應該不難,剛纔應該是在故意的試探他。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我想木子交給你,我也就放心了!”伊賀騰的身體往後靠了一下,再次對葉凌笑了笑。
“木子,爺爺走了之後,你一定不要意氣用事,好好陪在葉凌身邊,他會替爺爺照顧好你!”
“我知道,我知道!”木子拼命的點着頭,生怕再一轉眼爺爺就會在身邊消失一樣。
“小子,帶木子離開伊賀莊園吧,我想一個人靜一靜!”伊賀騰終於徹底的放下心來,接下來他要做的就是一個人靜靜的離開。
“不要,我要陪着爺爺!”木子的玉手緊緊的抓住伊賀騰的衣服,她知道自己離開就是和爺爺永遠的訣別了。
“你如果不走,讓爺爺如何安心呢,雖然我燃燒了內力,但如果馬上開始閉死關,還是有一線生機的,難道木子要看看爺爺走嗎?”
伊賀騰佯裝出不悅的神色,至於閉死關在葉凌看來也不過只是一個藉口。
“木子,走吧,不要再打擾爺爺了!”葉凌看到伊賀宗主朝他示意了一下,心領會神的握住了那略顯冰涼的小手。
木子信以爲真的站了起來,眼角掛着清晰的淚痕,跟在葉凌的身後,一步一回頭的走出了伊賀莊園。
柳嫿也在身後跟了出來,從她那通紅的圓圈看的出來,她剛纔被感動的掉了眼淚,伊賀宗主對木子的親情讓她不由想到了那個冷冰冰的柳家,她好像已經很久沒有回去過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