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
除了街面上傳來的汽車聲，所有人都不再說話。
周圍人的目光在李林與瘦子身上來回掃視。
看向李林的目光盡是恐懼。
又來了！
這人是鬼麼？
還好，這瘦子只是被石頭打破了腦袋。
幾名照相的警察來回朝周圍的房屋上巡視着，並沒有看到可疑人員朝這裡丟石頭。
咔嚓！
反應快速的拍照警察先不管其他，朝周圍可疑的房屋先拍照再說。
“你……”
瘦子捂着腦袋，指着李林臉色煞白道。
若說胖子是巧合，那他這是怎麼回事？
唰！
攔着李林的幾個城管，同時往後退了一步。
連帶着堵着李林的警察也跟着退了退。
話剛說完，就應驗了，這也太詭異了。
若說先前這名胖城管被石頭砸死，還有各種巧合，可瘦子是在他們眼皮底下被石頭打的。
儘管沒有被打死，可頭上滿是血跡。看那傷口，至少也要縫個七八針。
警察說起來還鎮定一點，周圍人心裡無異於翻起來滔天巨浪。
這是巧合麼？
世上能有如此巧合的事情麼？
嗡！
周圍人在安靜片刻後，立馬議論起來。
尤其是那些之前見過胖城管被石頭砸死過程的人，眼睛中閃爍這異樣的光芒。
“打得好，有些壞人就該被老天爺收拾！”
“胖子給砸死了，瘦子怎麼沒被砸死？”
“估計是瘦子做的壞事不多吧！剛纔胖子耀武揚威的時候，瘦子好像還攔了一下！”有人解釋道。
“好像是的！”
“看來以後少做壞事，不是不報時候未到啊！”
所有人都在議論，相互之間打聽詢問，包括警察在內，懵逼的懵逼尋找兇手的尋找兇手。全都忘了頭上還在淌血的瘦子。
“幫我叫救護車啊！”
見所有人對他指指點點，並無一人詢問他的傷勢，瘦子着急起來。
腦袋上頂個窟窿，你們這羣人爲什麼不幫忙一下？
“快叫救護車！”
反應過來的城管隊長和警察立馬呼叫救護車起來。
霎時間，警察又忙碌起來，將周圍的警戒線擴大了兩圈，開始尋找那顆傷人的石頭。
但警察也沒有忘了李林。
李林剛纔與瘦子城管對話，他們可是聽的清清楚楚。
不排除這起事件就是李林乾的。
一次偶然罷了，連續兩次，還死了一人。
天下哪有這麼巧合的事情，這人肯定有問題。
不得不說警察的腦回路與常人不同。
“對不起，請你配合我們調查一下！”
警察出世證件給李林看了一眼，然後鄭重道。
刑事傳喚！
至少能扣押面前這人四十八小時。
兩天的時間，絕對能將事件的眉目弄清楚，就算並不輕，兩天之後放人這人也跑不遠，更何況後面還有一個救助站等着他。
有了時間，他們可以慢慢調查。
隨着時間推移，周圍圍觀者越來越多。救護車來了之後，將瘦子城管與胖子城管的屍體帶走了。
李林無奈，只好跟着這幫警察離開。
更多的警察，立馬對此地展開了新一輪的走訪調查。
“能立案麼？”
“很難！”
警察局裡，刑警隊長與副局長兩人抽着煙道。
小城安寧了好多年了，第一次出現如此人命案子。
“唉！若真的是意外，這調查等於白調查。”
“萬一要是案子，那我們就有立功的機會了！”
兩人十分默契將菸頭摁在了菸灰缸中。
“立案的希望不大，那名流浪漢已經調查清楚了，早上九點多進入咱們城的，不僅有許多人證還有監控。這名流浪漢雖然沒有說出來自於何處，口音就不是本地！而事發點周圍的人，都是本地人。他沒有作案的人手，事發之時突然，沒有聯絡當地人的機會。”
沉默了一會兒，刑警隊長翻了一下手中的資料。
所有資料顯示，這不是一起謀殺。
作爲一名老刑警，怎麼看這次事件，都不像是謀殺。
“繼續說說你的判斷！”
副局長端坐起身體道。
“首先這個案子事發非常突然，突然到所有人都反應不及。經過調查詢問，那名流浪漢也是隨機選擇地方休息。而城管隊也是臨時出發，隨機選擇街道，碰上流浪漢已經是意外。雙方之間發生衝突來的偶然，到那名城管被石頭砸死，雙方並未有多大肢體衝突。所有的情況都指向意外，只是這意外來的太不可思議了。”
刑警隊長也座正了身體道。
“若真的是意外，那這笑話就大了！”
副局長搖搖頭道。
刑警隊長暗自點點頭，他十分贊同副局長的話。
如果不是案子，那麼就是意外了。
連續兩個意外，在大庭廣衆之下發生，還發生的那麼詭異，傳出去就不同了。
實際上，現在已經在縣城傳開了。
原本不信鬼神的人，都帶着懷疑的目光看着這起事件。
至於信的，那更不得了了，自己燒香磕頭不說，還拿着視頻到處找人說道。
霎時間小城迷信活動上升。
當然也有好事，就是小城的犯罪率和作惡之人瞬間都收斂了不少。
“唉！這事情不好弄啊！”
“先把那人關個兩天，到時候送到救助站去。總之想辦法留住他，同時也不要得罪他！”
副局長較大道。
說實話，他心裡也充滿了害怕，生怕得罪這樣的瘟神，他們也會面臨滅頂之災。
“嗯！”
刑警隊長點點頭道。
副局長的擔心他也知道。
整個事件的過程他這裡有詳細的資料，兩塊石頭確實都是從天上掉下來的。
附近根本就沒有人家丟石頭。
不說第二塊，就是第一塊砸死胖子城管的石頭是從一百二十多米的高處掉落下來。
一百多米的高樓，在省城都見不到幾座。
而那胖子在做城管時期，確實不顧其他人感受亂打亂砸，平時爲人也不好。
如此多的巧合，別說副局長這種年紀大點的人對那流浪漢有忌諱，就是他這樣一個科班出身的警察都不由懷疑自己的信仰了。
“聽說那流浪漢身上還掛着鈴鐺？”
好半天，副局長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詢問道。
“是的，那人手上是有一個鈴鐺，鈴鐺上還刻着各種不知名的花紋。”刑警隊長回憶道。
“哦！”
副局長眼睛閃爍了一下，拉着長長的調子道。
過了許久，副局長像是想起了什麼，接着說道：“事情就這樣了，既然是意外，就不要立案了，那流浪漢的東西給他保存好，等他出來之後還給人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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刑警隊長一愣。
不對啊！
剛纔你不是這麼說的啊！
之前你還在爲這個事件不是案子還在發愁，怎麼突然間轉換了態度呢？
“好！”
刑警隊長看了副局長，沒多想就答應了下來。
少了立功的機會就少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