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家門前,一幫警察拍了一下照片感慨一番就離開了。
何玉萍找了幾個人幫忙將破碎的院牆磚頭撿起來堆在一邊。
陳文安過來的時候,看到何玉萍在這兒,恍然大悟。
正要找何玉萍時,兩個婦女走了過來。
隨即三人爭吵起來。
陳文安頓了一下腳步,等了一會兒不見何玉萍停下來,自顧自的走到一個藍色的冰箱前,輸入一串密碼。
咔~
冰箱打開,陳文安拉開車門。冰箱分許多層,每一層都有不同顏色的瓶子。
“培元液~”
陳文安找了許久,終於在底層找到了幾瓶褐色的瓶子,其中一個瓶子上寫着培元液。
取出瓶子,關上冰箱門打開蓋子。
吼~
陳文安正要喝的時候,身後傳來熊貓叫聲。
“這一瓶我喝一半,剩下一半給你吧!”
陳文安看了一眼熊貓道。
熊貓跟他戰鬥了一個小時,被羅成新不知道踢了多少下,不知道身上的傷勢如何。李林沒有說給熊貓培元液,他相信李林在這兒,肯定會給熊貓的。
說完,陳文安灌了兩口培元液,看了一眼瓶子然後又喝了一口。剩下一半的培元液,陳文安轉頭倒入團子的口中。
糰子一口喝下,吧唧了一下嘴,帶着哀求的目光看着陳文安。
“不行,小李神醫說了,我只能喝半瓶。另外半瓶還是我做主給你的,裡面的不可能給你了。”
陳文安道。
半瓶培元液下毒,陳文安精神一下子就起來了。
糰子不知道聽懂沒有聽懂,看了半天陳文安見陳文安沒有動靜,轉頭回到自己自己的房間睡覺了。
陳文安沒有在李家休息,轉身朝玉龍寺奔去。
常德一家酒店中,李林與章士凱相對而坐。
“小師父,您辛苦了!”章士凱對李林無比尊重。
“辛苦的是你,爲了將我弄出來,不惜投資上千萬。投資風險巨大,弄不好你將會摺進去幾千萬。我值不了那些錢!”
李林接過茶水灌了一口道。
感覺到李林的語氣有問題,章士凱眼睛閃了一下,不知道哪裡得罪了小師父。
“小師父,您的自由是無價之寶!”
章士凱拍馬屁道。
“你祖父的生辰到底是怎麼回事?”
“我祖父的生辰沒問題啊!”
“哼!”
李林哼了一聲。
要不是他給的生辰出了問題,他頭髮也不至於掉了那麼多根。
章士凱一驚,莫非是祖父生辰有問題?
這怎麼可能?
“小師父,我不是有意的!”
“好了,我知道了。看在你這麼盡心救我出來,這些事情就不計較了。你祖父生辰出現差錯,恐怕有好幾個原因。一個是你祖父是撿來的,另外就是過繼之後你曾祖改了時辰。”
李林道。
撿來的孩子好說,故意錯時辰這是有講究的,畢竟孩子的真正時辰不可能讓外人知道。
出生時辰是一個人最大的隱私。
過繼的更講究了,不僅改掉姓名,與祖上相沖的時辰也會改掉。
“這……你怎麼知道?”
“那就是這樣了,你祖父真實時辰你要麼?”
李林問道。
畢竟章士凱是無意欺騙他的。
“不用了,您只要是找到了我祖父的屍骨,我都已經感激不盡。”
“好吧,明天我帶你去找你爺爺。記得帶上黑布。”
李林交代道。
戰死的,爲國盡忠的人,自然用用到黑布。
華夏傳統,對於黑白黃紅等等顏色的使用十分講究。
自上而下,什麼情況用什麼顏色。
單單一個逝世儀式就能見到多種色彩,棺材有黑色紅色好幾種,披麻戴孝的白色,好友的有黑有白。若僅僅只是這兩種單一的色彩,那就不是儀式了,花圈的顏色就能亮瞎人。
彩番自古以來就有,只是入土之時就燒了。現代人沒見過,就認爲人家不存在。
朝廷下達的聖旨,顏色也多種多樣。
裡面的講究,現代許多學者都是瞎扯。許多規矩都是約定俗成,有些人不懂的人亂搞。
“還需要準備什麼?”
“黑色的棺材。”
當夜,章士凱就準備東西。同時,李林也沒有忘記佈置。
第二日中午,李林吃完中午飯,上了章士凱早已經準備好的車子直奔城外二十公里外的一處山谷中。
李林端着羅盤,邊走邊定位。
“從這裡下去!”
李林指着被灌木與草淹沒的山林道。
章士凱朝身後的會計說了兩句,很快十幾個拿着鐮刀的村民走到裡面前面,對着面前的灌木與草就是一頓砍割。很快就給他們清理了一條路來。
“繼續往前!”
李林說道,村民按照李林的指示不斷割草。
“這片山谷下,埋葬者二百六十二巨屍體,當中二百二十三具是抗日將士的,另外三十九具屍體中都是當地村民。”
“二百六十二……”
周圍人聽到李林的話後,奇怪的看着李林。
你是神仙,還是當年見過?
你說二百六十二具屍體,就二百六十二具屍體?這片山谷自古以來都不是埋骨之地!
李林說的是普通話,周圍人都聽的清清楚楚。
除了章士凱與會計之外,所有人都懷疑。
“既然這二百六十二人能跟祖父一起陣亡,那就是最後的兄弟親人。這些人的屍骨,麻煩小師父一併收了。還需要我準備什麼?”
章士凱躬身道。
“二百多棺材,你來不及準備了。現在找人送一些麻布或者棉布過來,暫時將他們放在一邊。後續怎麼做,你再看。”
李林滿意道。
章士凱這話真誠不假,就算是假話,能說的這麼好聽也夠了。
“是~”
隨即章士凱身邊的會計離開。
“我先找出你祖父的屍骨吧!”
李林說道,拿過黑布砍下幾根樹枝搭成一個簡陋的遮陽棚。
在旁邊地上鋪上一層棉做的白布。
不是章士凱不想找麻布,而是找不到了。
這白色的棉布,章士凱還花了不少功夫。
李林掰了幾棵柏樹枝點燃,拿起鐵鍬在地上開始挖掘。
鐵鍬所過之處,地上樹木的再怎麼粗大的根都被斬斷,一些稍微大點的碎石也被齊齊切開。
幾分鐘之後,李林停下鐵鍬改用手刨。
很快碎布還有腐爛的牛皮,生鏽的鐵刀,破了一半的水壺都被挖了出來。
“這牛皮還經過特殊處理,是個軍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