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色引誘

抉擇 割腕救人

……

凌駕於鳳訣夜上方,看着以劍抵住自己大刀的他,赫連日一聲暴戾的怒吼,丹田之中內氣翻滾着,全部的內力集於雙臂,加重着大刀的力道,漸漸的壓下了鳳訣夜的長劍。

磁拉一聲,長劍劃開,凌空一腳踹翻了將大刀抽回想要再次砍向自己的赫連日。

赫連日雖然刀法入神,可是卻是一身的蠻力,相比武功修爲高深莫測的鳳訣夜來說,兩人打鬥一時半會還算是勝負難分,可是時間久了,鳳訣夜漸漸站了上風。

一道凌厲的劍氣,直襲赫連日的前胸,長劍猶如靈蛇一般擺動着,發出咻咻咻的駭人之聲,如同隨風而起的波浪一般擺動着,銀光一閃,原本置於赫連日下方的鳳訣夜雙腿一個交叉,內力一提,整個人躍上了赫連日的上空,呈倒立之姿,手中的長劍直刺赫連日的天靈。

赫連日面色大驚,在半空之中一個後空翻,躲開了鳳訣夜那殺氣十足的一刺,一捋烏髮被長劍斬下,右邊臉頰被劍刃壞開一道一指長的傷口,鮮血順着傷口流出,染紅了赫連日那張黝黑的剛毅面龐。

一聲咒罵,隨手抹了一把面龐,看着手上的鮮紅血液,赫連日似是殺紅了眼一般,大吼着向鳳訣夜衝了過來,如同蠻牛一般。

聽着赫連日凌亂的步伐,嘴角上浮現出一抹似是虛無的笑意,完全不將那憤怒的叫囂聲當成一回事。

戰場上頭,最忌諱的就是浮躁,看着穩穩站在自己前方,氣定神閒的鳳訣夜,赫連日完全犯了大忌,雙手緊握着大刀向他衝了過來。

染血的黑色披風在空中張狂的飛舞着,一股肅殺的味道縈繞在鳳訣夜的周圍,聽着赫連日那憤怒的爆吼之聲,俊挺的面龐上頭多了一絲勝券在握的笑意。

以前,他曾和赫連日交過手,深知他易躁的個性,手中的長劍垂放在下方,一手握劍,一手負於身後,一派淡然若定之姿,巖巖如同不老之鬆,傲立於天地之間。

黃沙,在兩人之間肆意飛舞着……

大漠上頭,寒風更甚,冷冽的寒風將鳳訣夜的墨黑色長袍吹起,漂浮在半空之中,放置於盔甲之中的髮絲垂落下了幾根,在他的俊顏前飛舞着,單手扯下了覆在雙眼上的繃帶,黑眸驟然睜開,深邃的漆目之中泛着銳利的光澤,隱隱可以看見嗜血之意。

乍見鳳訣夜的雙眸,赫連日有些瞠目結舌,怎麼會這樣?!他的雙眼明明被巫師的石灰粉所傷,就算治療及時,也不會這麼快就治好!怎麼會這樣?!瞧着鳳訣夜眼中浮出的笑意,赫連日這才驚然自己中了陷進。

該死的,他中計了……

鳳訣夜的雙眼根本就沒有完全被石灰粉傷到,舞千尋的割腕流血已經將他眼中殘留的石灰粉全部都沖刷了乾淨,如今,雙眸明澈,哪裡還找得到半點瞎子的影子。

他被算計了……

回首望着將自己團團圍住的塑立國將士,跟着他一起殺過來的齊國小兵已經死傷了大半,剩下的,都是一些殘兵,他已經成了困獸之鬥。

怪不得,怪不得今日能夠輕而易舉的攻破塑立國的重重圍阻,殺進塑立國的軍營,原來,這都是計劃好的。

爲的就是引君入甕……

塑立國將士手中的火把照亮了赫連日的怒顏,微眯着雙眸,雖是知曉自己中了計謀,可是赫連日依舊緊握着手中的大刀,沒有半分求饒的神情。

看着站在自己面前,雙眼完好無損的鳳訣夜,咧開一道意味深長的笑容,大刀一揮,刀刃直指鳳訣夜,沉下嗓音緩緩開口,將齊國和煊御王朝的陰謀全部都全盤托出“鳳訣夜,別忘了你是哪國人?難道你沒有收到煊御皇帝的信函嗎?!你想要抗旨不尊嗎?!鳳訣夜,你可是煊御王朝的當朝王爺,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你難道想逆煊御皇帝的旨意?!”

寒風吹到臉龐上,耳朵如同刀割一般的疼痛。

看着用刀指向自己的赫連日,鳳訣夜一臉坦然,一聲嗤笑“本王自然未忘記自己是煊御王朝的臣子,不過,本王想,你大概是記錯了,本王何時收到聖上的旨意?煊御王朝和塑立國聯姻,既是聯姻,又怎麼會和你小小齊國聯盟,赫連日,你休想借此來挑撥我煊御王朝和塑立國的結盟”俊眉微皺,神情一凜,手中的長劍毫不客氣的回指過去。

那封密函已經讓他用內力震成了碎末,口說無憑,赫連日再說什麼,也是惘然。

事實究竟怎樣?只有他和赫連日知道,只要他不承認,塑立國的人就會對他的話深信不疑,只當赫連日的那番話是挑撥之策。

煊御皇帝之所以和齊國結盟,無非是想要壯大國土而已。

可是和齊國聯盟,卻是下下之鉑就算煊御王朝和塑立國,兩國不能聯姻,他也能夠說服無墨,讓他和煊御王朝和平相處。

吞併其他國家,憑塑立國現在的勢力,照樣可以做到,一個小小齊國,不足爲懼。

不過皇宮之中的煊汐晏和煊早言卻是無墨身邊的危機,他已經飛鴿傳書給了鳳煞,讓他時刻緊盯着這兩個公主。

先且不論他是不是煊御王朝之人,傷他摯友,不管是誰,他定不會手下留情。

聽着鳳訣夜的話,赫連日氣到吐血,沒想到他這個堂堂一國王爺竟然也會睜着眼睛說白話“鳳訣夜,你這個煊御王朝的叛徒,竟然敢對自己皇帝的旨意抗旨不尊,你簡直就是煊御王朝的恥辱”鳳訣夜越是淡定,赫連日心中的怒氣越是叫囂着,翻滾着。

聽着赫連日怒罵的話語,鳳訣夜根本就是不以爲然,煊御王朝的半壁江山都是他打下的,叛徒?!如果沒有他這個叛徒,哪裡來的煊御王朝!

更何況,讓煊御王朝強大起來的方法並不只有同齊國聯盟這一個,和塑立國聯盟,煊御王朝一樣可以壯大起來。

假以時日,煊御皇帝一定會想明白這一點。

不過,現在他要做的,就是除去赫連日。

沒有再多言,舉劍斷廝殺,長劍直襲一臉怒容的赫連日,墨黑色的披風長袍隨着鳳訣夜突然的騰空躍起,凌空飛舞着,身子如同陀螺一般的旋轉着向赫連日撲來。

噹的一聲,大刀抵在了自己的胸口前,擋住了鳳訣夜那致命的一擊,可是,整個人卻被他醇厚的內力震得向後退了數步。

一個掃堂腿將有些踉蹌的赫連日帶倒,碩大的身軀如同轟倒的大樓一般,嘭的一聲,倒在了黃沙上頭。

漫天的黃沙迷人眼,伴隨着氣流,黃沙竄至天空之中。

扶着聖欽洛,千尋同他站在主帥前頭,看着鳳訣夜和赫連日激烈的打鬥。

眼看赫連日節節敗退,鳳訣夜更是乘勝追擊,招招奪命,毫不留情。

面頰上的傷口不斷的流着血,快速的從地上爬了起來,一身泥土,還未站穩身子,鳳訣夜又是一腳,將赫連日踹之幾米遠,倒在地上,大刀落在了一旁。

呸的一聲,將口中和着血液的唾沫吐出,赫連日的嘴角上已經流出一些血絲,連同着臉上不斷流出的鮮血一同抹去,眸光之中的陰狠不斷加深着。

呀的一聲怒吼,一手抓起地上的一把黃沙,大刀舉止過頭頂,直劈鳳訣夜而來,手中的黃沙灑上了他的臉。

腳尖輕點,將身後的墨黑色披風攬至身前,擋住了那一把黃沙,手中利劍刺向了赫連日左手的手筋,微微一挑,挑斷了赫連日的左手筋脈。

一個吃痛,手中的大刀應聲落地。

被挑斷手筋之處不斷的噴灑出鮮血,一聲悶含按住了那不斷流血的傷口“鳳訣夜,你竟敢廢我左手?!!!”雖然深陷敵營,成了困獸之鬥,但是赫連日的臉上仍舊是那種不可一世的狂妄。

看着他的臉,千尋覺得甚是礙眼。

她要親手殺了他,一報她的清白之辱。

將腰腹處的銀針拿出,想要射向赫連日的死,可是卻被欽洛按住“別動,這是齊國和煊御王朝之間的戰爭,讓鳳訣夜親手解決”齊國和煊御王朝聯盟之事,他略有耳聞,如今親耳所聽赫連日全盤說出,聖欽洛也是大爲吃驚,沒想到煊御王朝和塑立國聯姻之時,竟然還留了這樣一手。

想要徹底斷去煊御皇帝同齊國聯盟的念頭,那麼,赫連日就必須死。

秀眉微蹙,看着聖欽洛制止的眼神,千尋沒有說什麼,將銀針重新放進了包囊之中。

望着倒地不起的赫連日,鳳訣夜一臉冷意“該是揭曉勝負的時候了!!!”長劍在手,想要刺進赫連日的心窩。

可是,地表之中不尋常的異況讓鳳訣夜心生警惕,瞧着地表那一凸一凸的地方,讓他心中響起了警鈴之聲。

一陣黃沙迷煙,地表之中鑽出一個身型,抓起一把泥土全部襲上了鳳訣夜的面龐,拉過披風擋在了自己面前,等到重新看向赫連日原本躺着的地上之時,哪裡還有他的影子。

只有一個半米寬的大洞留在了地面上。

遁地術!!!……

舉起手中的長劍,毫不遲疑的刺向了地面的凸起地面,哧的一聲,長劍收回之時,地表下撲出鮮血,等到鳳訣夜一腳踏上去的時候,那受傷之人早已經帶着赫連日一起逃離。

看着長劍上頭的鮮血,不知道自己刺傷了誰,是赫連日?還是那個救他之人?

疾步跑到鳳訣夜身爆看着那凸起的地方,千尋握緊了手掌,又是這個遁地術,上次將她捉去之人也是用了這種遁地術。

功虧一簣,原本就要抓到赫連日了,可是卻又失敗了。

清麗的眸子望向了那半米寬的洞口,總有一日,她要親手殺了赫連日。

“軍醫,軍醫,你快過來,主帥有些支撐不住了”扶住有些搖搖欲墜的聖欽洛,他後背上的傷口已經全部裂了開來,現在,那身王爺錦服已經完全被鮮血染紅,如同朵朵泣血的血鸞花一般。

比起鳳訣夜的眼睛,聖欽洛背上的傷口要重的許多,更何況,那根射中他的長箭還是染毒的。

“快將他扶到去!!!”查看了一眼欽洛背上的傷口,心中暗叫一聲不好,之前同赫連日的那番打鬥,一定是扯到他的傷口,那傷口原本就未結痂,更何況傷口上的毒素還未清,如今看來,一定是餘毒入心了。

看着趴在牀榻上面色蒼白的聖欽洛,千尋搭上了他的脈搏,細細診治着。

墨染一般的髮絲垂落在牀榻上,原本流光溢彩的鳳目現在已經緊緊閉起,面頰潮紅,撫上額頭,的嚇人,冷汗自擬潔的額頭上頭流下,浸溼了墨發。

臉色臘黃裡透出青灰,緊緊閉着眼睛,睫如蝴蝶羽翼一般,在眼瞼下頭留下一排緋影,那雙瑰麗寶珠般的眼必是在靜靜枯萎,它曾經清冽嫵媚,如炎夏烈日下僅存的一脈幽泉,令人偶一注目,便要碎了魂魄,可是如今,卻是隻剩下了疲憊。

收回了放在欽洛額上的手,看着一臉擔憂的古將軍,瓦將軍,孟澤將軍,還有站在軍帳外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的鳳訣夜,秀眉一皺“古將軍,你去燒些熱水過來,瓦將軍,替我將小刀放在蠟燭上頭烘烤一番,我要將主帥背上那些被餘毒感染的毒肉給割去,孟澤將軍,你將我藥箱中的人蔘拿出,給主帥含在嘴中,再將香爐之中燃上一些薄荷葉子”

望了一眼站在軍帳外頭的鳳訣夜,思索了一下之後,這纔開口“先鋒,請替我將主帥身上的衣服脫去,我要將一些用來麻痹的葉子磨碎”將欽洛扶起靠在自己的身上,對着負手而立的鳳訣夜開口。

原本還在帳外,回想着赫連日那句,王爺夫君真正含義的鳳訣夜,聽着千尋的囑咐疾步迎了上來,將聖欽洛扶躺在,替他將外衫脫去,那樣的小心翼翼,完全不像是一個粗手粗腳的男人。

將用來麻痹的葉子放在器具之中搗碎,擰出治來後,接過瓦將軍放在蠟燭上烘烤了一番,當做消毒之後的小刀,將那些藥汁全部都抹在了刀刃上頭。

“孟澤將軍,將人蔘放到主帥嘴裡”擡起聖欽洛的下巴,讓他張開了嘴巴,將那珍貴的千年人蔘放進了他的嘴中,讓他輕含着。

看着那已經成暗紅色的傷口,一些皮肉已經染上了毒素,開始壞死起來,握住了已經被蠟燭烘烤過的小刀,放在了那壞死的皮膚上。

磁的一聲……

如同一盆涼水灑在了火炭上頭,發出了磁的一聲,可是那壞死的皮膚跟本感覺不到任何的疼痛,趴在牀榻上,欽洛的臉上沒有任何的疼意。

小心的剜去那些已經壞死的皮肉,一點一點的割着,力道不敢太大,生怕劃到了那些沒有壞死的地方。

一點點的挑起那些壞死的血肉,雖然有些皮膚已經壞死,可是畢竟還是自己的肉,不可能感覺不到疼痛,輕哼一聲,原本意識有些迷散的欽洛因爲疼痛漸漸醒了過來,俊眉緊緊皺起,如同一道山壑立在兩眉之間,傾城的面龐上是毫不遮掩的痛楚,冷汗自臉頰兩邊流下,滴落到地上。

含着千年人蔘,嘴中一股涼氣。

剝去了那些含毒而壞死的皮肉,原本已經結痂的傷口漸漸重寫冒出血來,接過古將軍遞來的毛巾,小心的將那些已經結痂的鮮血擦了去,看着欽洛背上那猙獰的鞭痕,如今又多了一道箭痕,整個背部已經沒有了一處完好的皮膚。

雖然知曉聖欽洛從前的種種艱難,可是如今親眼看見他背上那些傷痕,除了千尋,其他幾個人皆是大驚失色,他們沒有想到,年少時的聖欽洛竟然過的這般艱難。

雖是萬金之軀,可是卻活在算計之中。

那一條鞭痕,就代表着一次磨難,小小年紀,就是多災多難,如今成爲這樣一個睿智男子,細細思索一番,着實不易。

將帶血的小刀扔到熱水盆中,柔夷重新撫摸上欽洛的額頭,雖然那些帶毒的壞肉已經被剜了去,可是他的高燒仍舊沒有退去。

“軍醫,主帥他怎麼樣了?”有些心急,一向急性子的孟澤將軍率先問起。

已經一身是傷的他完全顧不上自己,腦中全部都是聖欽洛的安慰。

看着一身血衣的他,千尋這才發現他一身是傷,之前和赫連日的那番打鬥,讓他的身上多了不少的傷口,從藥箱中拿出一瓶藥粉遞給了古將軍“古將軍,瓦將軍,我現在要照顧主帥,你們將這瓶藥灑在孟澤將軍的傷口上,這是上等的金瘡藥,我現在走不開,孟澤將軍就讓你們照顧了”替欽洛將被子拉到身上,蓋住。

將藥瓶遞給古將軍,吩咐着……

“軍師,末將無事,軍師你一定要治好主帥,不用擔心末將,這些小傷,根本就不礙事”不在乎的笑了一笑,根本就沒將自己身上的那些傷當做一回事。

軍人,受傷對他們來說是很正常的,沒有什麼大不了的,又不會死人。

“是傷就要治,古將軍,瓦將軍,你們快些將這些藥粉灑在孟澤將軍的傷口上吧,總不能讓那血白白流着”不贊同孟澤將軍的話,千尋面色沉了下來,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鳳訣夜,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他似乎沒有受傷。

看着千尋有些不太高興的神色,孟澤將軍沒有再繼續說什麼,只等跟着古將軍,瓦將軍一起出了主帥帳營,下去治傷。

等到他們全部都走後,鳳訣夜這纔開口說話。

“如果他一直高燒不退,那會怎麼辦?!”看着牀榻上意識仍舊模糊的聖欽洛,鳳訣夜的臉上閃過擔憂。

將熱水盆中的毛巾拿出,放在聖欽洛的臉上擦拭着“如果高燒一直不退的話,那麼,他的大腦將會全部被燒壞,身體內的一些神經,也就是經脈,也全部都會染上毒素,輕則癡傻,重則喪命”

一點一點的將欽洛臉上的血污擦盡,千尋神情嚴肅,沒有半點開玩笑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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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然欽洛身上的毒肉已經全部被剜了去,可是仍舊有一些毒素蔓延到了他的內體,那些毒素一日不清,他的高燒一日就不會退。

持續的高燒,只會將人該燒成白癡……

“什麼辦法才能救他”看着聖欽洛那張毫無血色的面龐,望着了千尋。

“兩種法子,一種就是以毒攻毒,用另一種毒素來逼出他體內的毒素,達到剋制的作用,另一種就是……”想着,嘴脣蠕動了幾下,卻沒有說出口。

那種法子,只有無墨做得到,他現在根本不在,就算說了也沒用。

不過,就算無墨在,她也不會同意他用那種法子。

“另一種是什麼?!”不明白千尋爲什麼停住,走至她的身邊詢問着。

輕嘆一聲,沒有回答。

“告訴我,另外一種方法是什麼?恩?”蹲在千尋的身爆望進了她的眼底,那眼底最深處的擔憂讓鳳訣夜的心臟狠狠一抽。

她在爲他擔心,爲聖欽洛擔心。

明知身爲醫者一定會擔心自己的病患,可是鳳訣夜的心中還是狠狠一疼,那種擔憂代表什麼?代表她對聖欽洛有感覺嗎?!

鐵掌輕撫上千尋緊皺的眉頭,似是要將它撫平一般,看着她爲聖欽洛煩惱,他深深的心疼着。

“別皺着眉頭,告訴我,另一個辦法是什麼?相信我,相信我一定能夠幫助你,千尋,告訴我,另一種辦法是什麼”手指自千尋的眉間下移到她的臉頰,輕撫着,感受着指腹間的細滑。

感受着臉頰上的溫熱,看着鳳訣夜,他的聲音似是魅惑一般的引誘着她,引誘着她開口,說出另一個方法。

“用藥人身上的血,藥人身上的血原本就含有各種珍稀的藥材,彌足珍貴,不比一般人的血,藥血可以治百毒,治百病,只要有藥血,就一定可以解除他身上的毒素,現在你應該知道,我爲什麼說只有無墨才能做到第二種法子了吧?”不過,這種法子他不會再讓無墨試的。

那次用血喂蠱蟲已經讓他的頭髮變成銀絲,如今再讓他獻血的話,只會要了他的命,更何況,現在他們是在大漠上,不是在塑立國,第二種辦法根本就實現不了。

看來,只能用以毒攻毒的法子了。

可是,她卻不擅長用毒,以毒攻毒,她沒有十分的把握。

望着面色蒼白的近乎透明的欽洛,千尋心情沉重。

“要多少血?”緊緊凝視着千尋好半響,她眼中的無能爲力讓他心疼,他不喜歡她這樣,他的千尋應該笑的,不應該一臉愁容。

“告訴我,要多少血?”瞧着千尋有些疑惑的神色,鳳訣夜又詢問了一次。

沒有開口說話,千尋不明白鳳訣夜爲什麼會這樣問。

手指插……入千尋瀑布一般的長髮,手指之間,冰涼細滑……

他有一個秘密,除了他和無墨,恐怕沒有任何人知道,就連千尋也不知道。

他和無墨一樣,他也是藥人,在他身中劇毒,百藥無靈,渾天法術的時候,是清初救了他,用自己全部的血液救了他。

清初將自己身上的藥血全部換到了他的身上,逼出了他體內的毒血。

就是因爲這樣,清初纔會死去。

所有的人都以爲當初是他吸盡了清初身上的血,清初纔會死去,其實不是,清初是爲了救他,纔會失血過多而死。

所以,他也是一個藥人。

只要千尋不再愁眉不展,他願意獻血救人。

看着千尋有些呆愣的神色,淡然一笑“小傻瓜,愣着幹嘛,告訴我,要多少血?!”輕輕點了一下千尋的額頭,眼神之中全是對她的無限寵溺。

第一次,鳳訣夜在千尋面前表現出自己所有的情感。

小傻瓜……

他剛纔是這樣叫了自己嗎?

茫然的眨了眨眼睛,望着一臉濃濃笑意的他,這纔回過神來“半碗血就夠了,和我配置的藥粉一起熬上半個時辰,然後給他喝下,不出一日,他身上的毒素就會全部排盡,鳳訣夜,你做什麼?!”

看着鳳訣夜拿起那柄替聖欽洛剜肉的小刀,狠狠的劃上了自己的手腕。

鮮血,順着傷口噴灑而出,一滴不落的滴進了他手中的小碗,眨眼的功夫就裝滿了一小碗。

看着笑意不減的他,千尋趕緊掏出了身上的帕子,將他的手腕轉了過來,按住了傷口“你做什麼?!普通人的血是沒有用的,只有藥人的血才能救他,你好端端的劃上自己做什麼?!”緊按住鳳訣夜的傷口,眼瞧着那些鮮血染紅了她手中的帕子。

拉開了千尋按壓在自己傷口上的手指,鳳訣夜快速點住了手腕上的道,止住了那不停滴淌着的鮮血。

瞧着那道深可見骨的傷口,不以爲然,只是撫上了千尋的面頰,他似乎有些留戀這指腹下的細滑。

“你不知道吧,其實,我同無墨一樣,也是藥人,當初沒有機會獻血救你,如今,只要你別再一臉愁容,多點笑意,我願意獻出一點血來就聖欽洛,只要你別再爲他擔心,別再愁眉緊鎖就好,你該笑的,那樣的你,最美,真的,真的好久都沒見你笑了”多久沒有見到她笑了,那種絕美的笑靨,他真的好懷戀。

懷戀一臉如同春風般,暖人笑意的她。

那樣的她,真的好美,好美……

像是想到了千尋笑起時的模樣,鳳訣夜的臉上盪漾起一抹滿足的笑意,讓他更加顯得俊美不凡。

沒有了往日的戾氣,現在的他,多了一抹溫文,比起從前,現在的他更加容易親近。

讓他改變的,正是身邊這個小女人。

沒有想到鳳訣夜同無墨一樣,也是藥人,千尋眼中的詫異漸漸消失。

原來,他還有這樣一個秘密瞞着自己……

接過鳳訣夜手中裝着他鮮血的小碗,將那些藥血全部都倒入熬藥的砂鍋之中,又放上了一些解毒的藥草,沒有再說話,拿起砂鍋放在碳爐上頭熬製着。

藥人,她一直都以爲,只有無墨一人才是藥人,沒想到,鳳訣夜竟然也是。

攪拌着砂鍋之中的藥材,一股血腥味道撲進鼻尖,看着千尋嬌美的側臉,鳳訣夜沒有再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她身側,陪着她……

有的時候,只要這樣靜靜的看着她,陪着她,他就已經很滿足了。

他現在已經沒有太多的要求,只能夠每日見到她,他就真的很滿足,很滿足了……

看着她一點點獨立,看着她一點點蛻變成一個自立的女子,雖然現在的她已經脫離了原來的影子,他很欣慰,最起碼,他愛上的是一個堅強的女子,不會被挫折所打敗,會在逆境之中成長。

淚也幹

不堪回首魂亦牽.夢驚醒,不了情

往事如煙揮不去

亦虛亦實,亦愛亦恨

葉落無聲花自殘

只道是,尋尋覓覓,冷冷清清悽悽慘慘慼戚

卻無奈

天長地久有時盡,此恨綿綿無絕期

從前的一切,都已經是煙消雲散,現在,是一個新的開始,一個新的生命的篇章……

以後每天中午12點左右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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