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我從地下踢出來的蟲子在空中翻了一圈後重重的摔落到了地上,口袋般的嘴巴長出,將楚環江掉了出來。
不等楚環江從地上爬起來,我就衝上前去,狠狠的一腳踢在了他的臉上,幾顆帶血的大牙從他的嘴裡飛了出來。
“別打,我投降!”
楚環江捂着嘴,吐字不清的衝我說道。
沒想到這個差點控制了我們特輯組支局的本尊竟然是這麼一個膽小之輩,完全沒有雙生蟲當初被抓的時候的從容。
不過這也正常,畢竟雙生蟲只是一個被的楚環江意志控制的替身,即便死了,楚環江也可以重新再煉製一隻雙生蟲出來。
但是本尊如果死了,那就是真的死了。
我抓着楚環江的領子將他拎了起來,然後快步跑到跪在地上咳血的悶葫蘆旁邊。
“你想要揍我,還是殺我。隨便你吧。”悶葫蘆虛弱的說,“我體內的食心蟲已經發作,沒有辦法控制,如果再不打我一頓,你可就只能對着我的身體發泄了。”
我的確很想要揍這個傢伙一頓,但是卻不是在現在這種情況下。
“我無法理解你所做的這一切。”我看着悶葫蘆,“背叛這麼多人,讓這麼多人犧牲,只是爲了抓住楚環江,這值得嗎?”
“秦陽,你如果認爲我所做的這一切,是因爲我想要阻止楚環江召喚蟲王的話,那你就錯了。”悶葫蘆靠着一棵大樹坐下,“你從小就是孤兒吧。那你能理解,一個小時候父母健全,但是在某一天裡卻突然失去了父母的孩子的心嗎?我,可是在九歲的時候,親眼看到蟲子從我父母的身體裡爬出來的恐怖!二十多年裡,我每天閉上眼睛都能看到那一幕!”
“你父母是楚環江殺的?”
“沒錯!”悶葫蘆扭過頭看向楚環江,目光之中滿是憤怒,“我自從加入到了特輯組之後,用了三年的時間找到了楚環江,但是我卻發現那只是他的一個替身,之後我便委身成爲了他的弟子,爲了能得到他的信
任我什麼事情都可以做!哪怕是背叛任何人!”
“然而你卻根本殺不了我。”這個時候,楚環江突然低笑起來,“真是可笑,當初我一時疏忽,留下了你,你卻根本沒有重視自己的性命啊。真是可笑,哈哈哈!”
“閉上你的鳥嘴!”我狠狠的一拳砸在楚環江的臉上,止住了他那令人生厭的笑聲。
“秦陽。”悶葫蘆的臉色越發蒼白,一副隨時都可能斷氣的樣子,“人之將死其言也善,請你幫我一個忙好嗎?在我給你的那個投影儀裡面,有着一個暗格,裡面有我父母的照片,請讓我再看看他們。”
兩行清淚從悶葫蘆的眼角滑落,雖然說他所做的一切十分可恨,甚至說十惡不赦也不爲過,但是畢竟是曾經共事過的友人。
我從兜裡將那小小的投影儀拿了出來,剛準備找那所謂的暗格,就聽到砰的一聲爆炸聲,在我手中的投影儀竟然突然炸裂,向着四周飛散的碎片,崩了我一身,衣服都破了個洞,如果不是我有惡靈精華附身,我已經死的不能再死了。有幾個直接刺穿了楚環江的大腦,將楚環江當場擊殺。
我愣在那裡,卻聽悶葫蘆看着我手中那腦袋已經變成了馬蜂窩的楚環江說:“我說了,我的底牌永遠沒有用盡的時候。”
“你個混蛋!”
什麼人之將死其言也善,這個混球即便是在要死的時候還利用了我一把。
我伸手向着他的衣領抓取,但是手在半空之中就停了下來,因爲悶葫蘆的脖子一歪,已經死掉了。
“混蛋傢伙!”我罵了一句,將手中楚環江的屍體丟到了地上,然後掏出電話,告訴了江明這裡發生的事情。
就在我掛斷電話的時候,那熟悉的被人目光盯上的感覺再次出現了。
我猛的轉過身去,卻看到不遠處的大樹樹枝之上,正有一對眼珠看着我。
又是那對眼睛!
我不知道這對眼睛是哪來的,但是被它們盯着的感覺卻讓我覺得背脊發涼。
我雙腳一蹬地面,縱身躍起,
想要將這雙眼睛給捉住。
但是在我到了這雙眼睛前面,伸出手來的時候,這雙眼睛卻又突然消失了。
“到底是什麼東西?”我落到地上,掃視了一眼周圍。
從臨江警局,到省會特輯組大樓,這雙眼睛一直再盯着我,就連現在也是,我感覺自己好似遭到了什麼的監視一樣。
不多時,江明開着一輛警車來了。
將楚環江與悶葫蘆的屍體載上車後,我們回到了特輯組支局。
黑曼巴聽說悶葫蘆死了之後,急忙跑了出來。
看着被從車裡擡出來的悶葫蘆的屍體,一向歡脫的他也沉默了起來。
片刻之後,他對着悶葫蘆的屍體說了一句:“歡迎回來。”
因爲楚環江曾有用雙生蟲做替身的前車之鑑,所以爲了避免他又上演了一出金蟬脫殼的詭計,所以需要對他的屍體進行多次檢驗,來證實他是不是真的楚環江。
而悶葫蘆同樣也做了屍檢,不過相比於楚環江,悶葫蘆的屍檢卻簡單的多,只是抽血後進行DNA的比對,然後便確認了他的身份。
“真沒想到,結果竟然是這樣。”江明的點了一根菸說道。
“你會嗎?”我轉頭看向江明。
同樣是失去了一切,江明跟悶葫蘆的遭遇有着很多的相似點,我真擔心,某一天也許會跟江明站在對立面上。
“我?”江明深深地吸了一口煙。
“江明,有你一封信。”
一個聲音將江明的話給打斷,一個特輯組的工作人員將粉紅色的信遞給了江明。
“信?”江明眉頭挑了挑,“誰會在這個年代還寫信啊。”
他接過那封信看了一眼,信封上面有着一排娟秀的字體,寫着“哥哥收”三個字。
在看到這三個字的時候,江明的眼中滿是震驚,嘴裡叼着的菸捲也掉落在了地上,他的手顫抖着將信封撕開,將裡面的信件取出。
雪白的信紙之上,有着一排紅字:“哥哥,衣櫃裡好黑啊。”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