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兒,爲父知道自從你受傷之後,家裡衆人對你的態度有了很大的改變,尤其是那些長老和你二哥,讓你受了很多委屈,爲父讓你去天緣酒樓一來是想你將來有一技之長;二來嗎是想把你和你二哥分開一段時間。爲父不想看見你二哥再欺負你了,你也要答應我不要記恨那些長老和你二哥,他們生在這個弱肉強食的社會,也怪不得他們啊!洪兒你可明白爲父的良苦用心。”徐戰正色的說道。
“爹,你放心,我不會恨他們。”徐洪說道。這也是他的心裡話,短短三個月,徐洪經歷了的人生跌宕起伏,也看透了世間的人情冷暖,他對徐家那些見風使舵的人已沒什麼感情可言,自然也就沒有恨。他也不恨趙、常兩家,就像他父親說的那樣他們生在這個社會,也是爲自己的家族而戰,且自己還因禍得福得於晉入先天境界。不知爲何,自從知道自己不但不是廢人而且還晉級先天境界時,徐洪對一切都釋懷了。在他眼裡凡人武者間的爭名奪利如同兒戲一般。他不願置身於這種兒戲般得追逐,所以他也不想把自己晉級先天高手的事告訴他的父母。只想遠離徐家大院這個是非之地,遠離九龍城的三大家族的爭鬥。現在的徐洪只要有靈石他可以在任何地方修煉,所以他想離開這個世態炎涼的徐家大院再尋一處安身修煉之所。
“孩子,委屈你了”徐戰傷感的說道。
“爹,沒事的,我不覺的有什麼委屈,我到了天緣酒樓會跟平叔好好學的。”徐洪安慰父親道。父子兩促膝而談,只是不免有些傷感。片刻後,李鳳嬌端着一大碗熱噴噴的陽春麪進了屋,徑直的端到徐洪的面前,讓徐洪頓時來了食慾,他最愛吃麪了且也着實餓了,三下五除二就把這一大碗陽春麪消滅乾淨了。徐洪擦拭了一下嘴,就對着李鳳嬌說道:“娘,真好吃,對了娘,我想去天緣酒樓跟着平叔學做生意。”
“是你爹跟你說的吧,還是再等等吧,你的身體還在恢復呢,你還是先在家裡靜養一段時間再說吧!”李鳳嬌阻止道。
“娘,這是我自己的主意,你放心好了,我的身體沒事的,再說天緣酒樓離家也不遠,你要是想我了可以去看我啊!我也會時常回來看看爹孃的。”徐洪努力爭取道。
“夫人放心,孩子長大了,我們要給他自己的空間,而且我們的洪兒那麼聰明,學做生意也會比別人學的好的。”徐戰也在勸說李鳳嬌。
“原來你們父子都合起夥來了,洪兒你可想好了?”李鳳嬌笑問道。
“娘,你就讓我去吧!”徐洪懇求道。
“好,既然你執意要去,我也不攔你了,但你要答應娘要照顧好自己,遇到什麼難事一定要回來找我和你爹。”李鳳嬌終於鬆口了。
“爹,那我什麼時候可以去天緣酒樓啊?”徐洪興奮的問道。
“你自己想什麼時候去啊?”徐戰好笑的反問道。
“我想越快越好啊!”徐洪堅定道。
“那好,就明天吧!明天我和你大哥一起送你過去。”徐戰說道。
“這麼急幹嗎?洪兒纔剛回來,你什麼着也得讓他在家多住幾日啊!”李鳳嬌愛子心切又阻止道。
“娘,你放心我沒事的,我一定經常回來看望您二老的。”徐洪安慰李鳳嬌道。
“好了,你也累了先房休息,明天我和你大哥回去找你,你自己也去準備一下吧!”徐戰說道。
“好,那爹孃孩兒先回房了。”徐洪退出房門往自己的房間去了。徐洪的大哥名叫徐明,他雖爲徐家長子嫡孫,但武學資平庸,兩個弟弟又過份的出類撥翠,更是把他比得似那熒火之光,長老們對他也是視若無睹,長期壓抑和不得志讓徐明對徐家的一切事宜的反應都很冷淡。他以前待徐洪的態度不曾熱情,現在待徐洪的態度也不曾惡劣,有種一如既往的樣子,於是徐戰便讓他一起送送徐洪想讓他們多聯絡聯絡兄弟感情,其用心良若啊!
翌日午後,“天緣灑樓”來了三個客人,爲首的是一箇中年人,那中年人衣着華麗,雙眼神光翌翌一看便知非富那貴,後面跟着目光冷淡一個青年和一個面帶微笑提着一個包裹的少年。他們便是徐戰,徐明和徐洪一行。只見一個身着長衫好似掌櫃的中年人迎了上來拱手道:“家主大駕光臨,有失遠迎,徐平該死!”
“阿平,你無需如此客套,明兒、洪兒快見過你們平叔。”徐戰說道。
“見過平叔!”徐明,徐洪同時拱手鞠躬說道。
“好好,二位賢侄不必多禮,走我們先到包廂裡坐下慢慢談。”說着便往一個掛着“天字一號房”的牌扁的房間走去。
一行人都進了房間,又是一番客套後便各自找位置坐下。
“不知家主此次前來有何吩咐?”徐平恭敬的問道。
“吩咐不敢,倒是有一事相求!”徐戰說道。
“家主言重了,家主對我恩重如山,有用得着徐平的地方,儘管開口便是。”徐平站起身拱手恭敬的說道。
“坐、坐,你先坐下,想必洪兒的事你也聽說了,他以後不能再練武了,我想讓他跟着你學做生意,將來也好有一技之長,不知你意下如何。”徐戰擺手示意徐平坐下緩緩的說道。
“是啊!我聽說了,這趙常兩家手段也太狠了,當然三少爺聰明機警,學做生意將來肯定是一把好手,我這現在正缺人手,只是三爺想學,我一定不余余力的教他。”徐平當即表態道。
“洪兒,快過來給你平叔行下大禮,以後他就是你的老師了,你要聽老師的話,跟他好好學。”徐戰對着徐洪說道。
徐洪站了起來,走到徐平的面前跪下叩了三個響頭,徐平起快起身,扶起徐洪說道:“三少爺快起來,我可承愛不起啊!”
“阿平,沒事的,你受得起的,往後的事還得麻煩你。”徐戰攔住徐平道。
“家主客氣了,我一定好好對待三少爺。”徐平連忙道。
“以後,你也叫他小三吧,就不要叫三少爺了,先別讓店裡的夥計知道了他的身份,我擔心知道的人多了,洪兒有麻煩,還有讓他從最底層的跑堂開始做起,不要有什麼特殊照顧,一切要看他自己努力。”徐戰又說道。他狠下心想好好的磨礪磨礪徐洪。
“我一定保密,可是家主,我聽說三少爺,哦,是小三。他全身經脈盡斷,這跑堂可是力氣活,會不會太累,我覺得可以讓他到賬房去幫忙。”徐平說道。
“平叔放心,我能行,就從跑堂做起。”徐洪活氣堅定的說道。
“好,即然這樣,那就從跑堂的開始做起,家主你們在此稍坐,我去廚房叫他們做點東西過來。”望着徐洪堅定的眼神,徐平答應下來了,他起身往門外走去。
“阿平,不用了,我和明兒主要是送洪兒過來,既然事情已經辦完了我們就先行告退,洪兒就麻煩你了。”徐戰起身阻止道。
“可是家主和大少爺難得來一躺,好歹吃點東西再走啊!”徐平挽留道。
“剛纔在家剛吃過,來日方長,以後我們會常來檢查洪兒工作情況,到時再說,明兒我們走吧!”徐戰道。
“三弟,有空多回來看看爹孃,你多保重!”徐明有點傷感的說道,他自己也不知道這是什麼感情在做祟,是兄弟情嗎?以前的徐洪是那麼的耀眼讓他不敢正視,也不敢表露出這種兄弟之情,如今他感覺徐洪好像和自己差不多了。人有時候就是這樣,所謂物以類聚,人以羣分,同等境界的人在一起心纔會靠的更近。徐明想自己在武學路上也難幹大成,情況也好似徐洪,或許自己也該爲自己的將來打算,像徐洪一樣學一技之長!
“知道了,大哥你也多保重,替我多照顧下爹孃。”徐洪眼角有點溼潤了。
“洪兒,往後離開爹孃,你一定要學會自己照顧自己,有什麼不懂的要多問你平叔,有空的話多回去看你娘,我和你大哥就先走了。”一向是嚴父的徐戰也難得的露出了慈母纔有的慈祥之色。
“爹,孩兒記住了,我會照顧好自己,以後孩兒我不在你二老身邊,你們自己多保重。”徐洪已是熱淚盈眶。
“好了好了,別搞得像生離死別似的,你是在這裡學習,我們會常來看你的,你有空就可以回去看看我們,明兒我們走吧,阿平告辭了。”徐戰輕鬆的說道,便往門外走去。
“家主慢走,我和小三送送你們。”徐平和徐洪一直送到天緣酒樓的大門才被徐戰擋住。眼見父親和大哥離去,徐洪心中五味翻涌,從此自己是一隻離開父母庇佑的小鳥,雖然可以自由自在的飛翔,但是前路艱辛,離別是傷感的,自由又是讓人興奮的。同時他還遠離了那個充滿勢力眼光的徐家大院,總之徐洪此時心中極爲複雜,興奮夾雜着此許傷感,傷感中又不乏獲得自由的那種愉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