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章 報應

威兒跑上前去,在武林皇帝五尺處的武林判官屍首處站立,看見這被劈成兩半的人影,想起了自己從有記憶一來陪自己最多的兩個人之一,想起了以前爺爺和外公搶着帶他,經常兩位老人大打出手,經常在不開心是兩個老人在自己面前拌鬼臉讓自己笑,又想起了五年前,那時……

武林判官和百曉史官各拉着一隻手臂搶那時只有十六歲的威兒,武林判官道:“老瘋子你搶什麼,要看他你留下,天天不就可以看見了嗎?帶走幹嘛?他已經沒有媽了,難道你還讓他沒有爹啊?”百曉史官氣氣的道:“我是怕他像他爹那樣無情,我怕他有樣學樣?”

武林判官道:“老瘋子,你信不過哥哥我嗎?有我來教,這你放心了吧?”

百曉史官氣道:“你教?你教個屁。老匹夫,你教出了一個,還想教出第二個啊?不是兄弟我不信你,就是兄弟我信你,把我的女兒嫁他,現在好了,這就是你當年給我的承諾,你讓我百年後有什麼臉面去見孩子她媽?你還給我說信不信你?”

武林判官尷尬道:“老瘋子,這事是哥哥不對,哥哥跟你道歉,那是意外,你放心,這次我不會那樣了。”

百曉史官氣呼呼道:“老匹夫,你這次把威兒給我,以後我們還是兄弟,如果不然,我們比劃比劃?”

武林判官道:“都一大把年紀了比啥?你這樣急,也得聽聽威兒的意見吧?”

百曉史官道:“好,我們就讓威兒自己選。”

武林判官對威兒道:“威兒,現在你外公要去很遠的地方,想帶上你,你是跟你外公去遠方呢?可能很久都不能回來;還是跟爺爺和爸爸留在這裡吖?”

威兒小聲的問道:“很遠的地方好玩嗎?”

百曉史官急忙道:“好玩好玩,當然好玩了,不然外公我去啥?”

威兒高興道:“那我跟外公去那好玩的地方。”

武林判官無奈,百曉史官拍拍武林判官的肩膀道:“以後無聊可以來找我,我們還是兄弟,那小子我是不會原諒他的。”

武林判官滿臉失落的看着在那高興的威兒,突然大吼道:“青兒快來啊,老瘋子要搶走威兒了……”

百曉史官不敢相信的看着武林判官,道:“你……”可是後面沒有話語,這時武林皇帝飛天而至,將威兒擋在身後道:“岳父,你沒權帶走我的孩子。”

百曉史官道:“他也是我外孫。”

武林判官道:“你外孫怎麼了?他是你女兒的孩子,又不是你的,你女兒嫁入我們家,就是我們家的人,你有什麼權利帶走威兒啊?”

百曉史官死死的盯着武林皇帝道:“如果我強要帶他走,你會和我動手咯?”

武林皇帝肯定道:“誰敢帶走我的兒子,我跟誰拼命。”

百曉史官瘋笑道:“好好好……老匹夫,你們狠,我記住了,以後我們一刀兩斷,我們誰都不認識誰。”說着落寞的向遠方走去,邊走邊哈哈大笑,邊笑邊吼道:“兄弟……狗屁……好人……屁都不是……哈哈哈哈…………哈哈哈……”身影消失在遠方……

威兒叫道:“外公怎麼走了,他還要帶我去玩呢?他怎麼走了?”

武林皇帝疑惑的看着武林判官,武林判官無奈道:“看來威兒不能留在這了,不然那老瘋子肯定會想方設法的搶去,我先帶他出去走走吧,躲躲那老瘋子,以後的事以後在說吧?”

武林皇帝默認的點點頭,人後武林判官帶威兒離開……

自從那以後就沒見過外公,總是和爺爺遊走四方,現在威兒看着前面的兩半屍首,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哭着對武林皇帝吼道:“爲什麼?爺爺燃燒十年內力來打醒你,你爲什麼還要將爺爺殺了?你已經敗了,爲什麼還要殺爺爺?爲什麼?”

武林皇帝呆呆的無力跪下,喃喃道:“我不知道,我那時只想殺人,和當年殺妮兒時感覺一樣,這是爲什麼?爲什麼?”

威兒大驚,不可思議的看着武林皇帝,顫抖的道:“你……你說什麼?母親是你殺的?”

武林皇帝見自己說漏嘴,並沒有開脫,而是狠狠的捶了下地面,悔恨道:“是,當年你母親確實被我所殺,可是我真的不知道爲什麼啊?我當時腦袋就昏了,直到後來才清醒過來……唉……”說着重重的嘆了口氣……

威兒見狀,看見武林皇帝的表情不像作假,對武林皇帝道:“父親,那兩次有什麼共同處嗎?”

武林皇帝思索道:“共同處?沒有吧?以前和也是這樣和父親比武,可是沒有這樣的事啊?爲什……等等……”武林皇帝說着想到了什麼,將戰刀撿了過來道:“那時我第一次得到這戰刀,而且和這一次一樣,都是將內力灌輸進去……難道?”說到着,武林皇帝試着將內力灌輸進戰刀……

威兒看見父親的氣勢突然狂暴無比,緩緩的退開,只聽“當……”的一聲,武林皇帝將戰刀插入地下,滿臉的痛苦,突然想起了一副畫面……五年前,武林皇帝、百曉史官、武林判官一起在古堡裡,面前三個蒙面人,從身形上不難看出是兩女一男,武林皇帝手持戰刀和百曉史官、武林判官將三人圍着,那蒙面的男孩用沙啞的假聲道:“這就是皇帝的爲人?”那蒙面男子手裡捧着一個錦盒。

武林皇帝道:“哈哈哈……除魔衛道乃我輩本分,何與爲人有關?”

男孩道:“呵呵……是嗎?希望你不要後悔,公平交易變成了這樣,真的是我不想看到的啊,可惜啊可惜……”說着還惋惜的搖搖頭。

武林皇帝笑道:“哈哈哈……有什麼可惜的,殺了你們不僅除魔衛道,還能收穫這柄戰刀,要讓你們這些魔知道,這西山是正道聖地,不是你們魔教總壇,不是什麼魔都敢來的。”說着撫摸着手裡的寶刀。

蒙面男子哈哈笑道:“本來想和你公平交易的,沒想到你使詐,那怎麼都不會公平了,武林皇帝,哈哈哈……希望你別後悔……撤……”說着三人向外飛去,武林皇帝三人閃身追了上去……

想起了往事一幕幕,武林皇帝兩行眼淚流了下來,威兒見自己父親沒有迷失,過來問道:“父親,這魔刀究竟是誰送你的?他究竟安的什麼心?”武林皇帝道:“是當年的四邪魔頭。”

威兒驚道:“是他們?他們爲什麼要送戰刀給你?你們究竟是什麼關係?”說着警惕的看着這與魔頭有關聯的父親。

武林皇帝見狀道:“關聯?能有什麼關聯,事情是這樣的……”說着悠悠的講述了當年的往事,威兒越聽越氣,青筋爆出,雙拳緊握,待武林皇帝述說完畢,威兒怒吼道“四邪魔頭,我和你們沒完,騙取我家仙草,送魔刀害我家人,我一定要殺了你們,讓你們千刀萬剮,不得好死……”聲音迴盪在整個西山……

西山腳下,衣沾不躺在草堆上閉眼休息,聽見這話,笑呵呵的自言自語道:“看來又被他算中了,不過還要大半年纔有機會,又得等啊。”說話時眼睛都沒睜開過,臉上的微笑讓人溫馨……武林皇帝看着發瘋的威兒道:“你們這次怎麼想起和我比鬥呢?”

威兒失落道:“是爺爺看見但使和軒轅烈的比鬥,但使又說了一翻話……”威兒緩緩的述說着……“……後來爺爺想,也許用這辦法也能使你清醒,所以爺爺燃燒十年的功力想點醒你,可是……唉……”

武林皇帝雙手緊握拳頭,狠狠的道:“但使……”威兒道:“父親,你這是怎麼了?”

武林皇帝道:“這次你爺爺去世,但使也脫不了干係。”

威兒道:“怎麼可能?但使他的話讓大家都聽見了啊?怎麼和爺爺有什麼關係啊?爺爺外公都有感悟,而且還有許多武林前輩也是啊?父親,你不能因爲爺爺遷怒他人啊?再說人家是上善若水的高手,用得着用計害我們嗎?”

武林皇帝咬牙切齒道:“你信不信,如果你父親我在那裡,他絕對不會說那些話,正因爲這樣,他說那些話,其實是給你爺爺聽的,你想?大家都是武林宿朽,而就你爺爺的孩子我這樣一個怪人,你爺爺那麼疼我,一定會來敲打我,那時必有一戰,你想想,當時岸邊還有誰是這樣的人嗎?他其實就是想讓你爺爺與我全力對決,那麼他也沒好處,唯一能有好處就是他知道我有此魔刀,那麼……他定是四邪魔頭之一,而身份呼之欲出,就是最神秘的劫魔了。”

威兒驚訝道:“啊……不是吧?怎麼會這樣……”

武林皇帝咬牙切齒道:“沒什麼不可能,你想給你爺爺報仇,就得先將武功練好,你就不要出去亂跑了,最近一年江湖不太平,跟我好好練武就是……”說着頭也不迴向古堡走去,不理會那地上的寶刀……

威兒看來看寶刀,將武林判官的屍首和筆收起,跟着武林皇帝而去……

良久,一陣風吹過,衣沾不的身影出現在寶刀面前,不屑的看着古堡方向道:“還真不要了,不識貨啊,又被他算到了,唉……”說着將寶刀抽出,身形一閃就不見了……衣沾不剛消失,武林皇帝的身影又出現在場中,看着那插寶刀的地面那洞,武林皇帝發瘋一樣叫了起來“啊……”

十里外,衣沾不拍拍胸口道:“又被他算中了,要是在晚一步,就要遇上那匹夫了,唉……要是生氣殺了他,遊戲就沒得玩了,哈哈……”說着又在懷裡取出一個大拇指粗的陶瓷瓶,將瓶口都寶刀一倒,裡面流出像清水一樣的液體,將寶刀淋了個遍,這時的寶刀再也不像剛纔那般平淡,而是烏光煥亮,衣沾不哈哈大笑,然後又自言自語道:“該去那呢?唉……天下之大,卻無我衣沾不的停留之所,也不知雨兒怎麼樣了?唉……情字害人啊,還是先把眼下幾件事做了,然後去雲夢谷看看雨兒吧……”說完“唰……”的一聲,衣沾不已經不見了身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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