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帶着甘露降臨至這片較爲原始的森林之中,初升的太陽向着地面投下光輝,照醒了沉睡在森林中央的一座普通的小村莊。
此村名爲麻陂村,因爲地處深山,村子很少與外界交流,所以它保留着古村那種淳樸的民風,雖然村民們不能享受到大城市那種燈紅酒綠的都市生活,但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未免也不是一種人生的樂趣。
在村裡一座普通的瓦房中,一名劉姓老婦一邊熬着白粥,一邊看向裡屋。就在昨夜,兩名有着絕世容貌的女子扶着一名虛弱的青年來到她的房門,向她借宿一晚,劉老婦見青年臉色蒼白,頓時就動了惻隱之心,收留了她們。
那三人,赫然就是胡羽等人。
劉老婦端好白粥與熬好的人蔘湯走向裡屋,對着守在胡羽身邊的南宮姬二女說道:“姑娘們,餓了吧,來,喝點粥吧!”
“多謝老婆婆!”南宮姬接過白粥,對着劉老婦甜甜一笑,看得劉老婦心都要化了。
“對了,這人蔘湯是給那小夥子喝的,這樣應該能讓他快點好起來。”劉老婦說着,將人蔘湯遞給了南宮姬。
“謝謝!”胡羽躺在牀上,對着劉老婦感激地說道,他的臉色依舊有些蒼白,但依稀可以看見一絲紅潤。
“老奶奶,我們有些事要商量,您去忙別的事吧,不用管我們了!”南宮姬看了看窗外的天色,對着劉老婦說道。
“好,那我就不打擾你們了!”劉老婦對着南宮姬二人和藹一笑,隨後輕輕帶上了房門,邊走着還一邊喃喃感嘆道:“那小夥子真是豔福不淺啊,要是我家那小子什麼時候帶回這麼一漂亮媳婦,我做夢都會笑醒啊!”
劉老婦走後,南宮姬小心翼翼地將人蔘湯餵給了胡羽,喝完人蔘湯休息了半刻之後,胡羽的臉色終於是紅潤了起來。
“看你也恢復得差不多了,是時候說正事了!”南宮姬見胡羽已經能夠獨立下牀行走了,微微一笑,說道。
胡羽聞言,立刻坐在牀邊,開始仔細地聽了起來,臉色也瞬間變得凝重異常,而一旁的遊夢見到如此鄭重的胡羽,當即也開始屏起呼吸,使自己保持在一個最安靜的狀態。
“胡羽,你的規則之力很可能是隻處於傳說中的規則之力――無義規則,這種規則之力傳說在天規界歷史中只有一人擁有過,但因爲年代過於久遠已經無法考證,因此這種規則之力的存在整個天規界還在處於爭論之中。”南宮姬俏臉微嚴,說道。
“無義規則?那它的效果是什麼呢,難道像我這樣空白一片?”胡羽眉頭一皺,問道。
“無義規則,正如它的名字一樣,本身毫無意義,但正因如此,它能容納世間一切的規則之力,就像空白的紙,正因爲它的空白,所以它有着繪畫出整個宇宙的可能性,無義規則的效果大抵如此。”南宮姬侃侃說道,看向胡羽與遊夢二人時卻是無奈地看到兩張迷茫的臉。
“我差點忘了,你們對規則之力還缺乏瞭解,那我就在這兒給你們說說!”南宮姬無奈一笑,說道。
“規則之力,是由人體丹田中類似於修真者內丹的規則靈場產生的一種特殊力量,規則靈場所帶的本源規則類似於修真者的功法,比如遊夢的‘馭使萬獸’與我的‘大轉天雷’,而規則之力屬於最終的力量,類似真氣。”
“規則之力的修煉也是有着金字塔般森嚴的等級,首先是入門三境:地規境,天規境與掌道境,這三境分前、中、後三個時期,之後便是感悟四境:感空境、感悟境、合一境,涅磐境,每個境界分成三階,而最終爲大成三境:破天境、掌天境和……”說着說着,南宮姬忽然停了下來,似乎在糾結着什麼。
“唔……你怎麼了?”遊夢頗爲奇怪地問道。
“其實呢,最後的一個境界連名字都沒有,並不是因爲它不存在,而是因爲想要達到最後一個境界在現在的天規界中是一個不可能完成的事!”南宮姬眼眸微眯,說道。
“爲什麼?”胡羽問道。
“要晉升至最後一境,需要融合上千種本源規則,而每個人的本源規則在規則靈場的瞬間便是被定了下來,通常情況下只有一種,但也有着存在兩種本源規則以上的人,天規界之中擁有本源規則數最高之人也僅是七種而已,想要融合上千種,根本就是無稽之談!”
“胡羽,若你的規則之力真是無義規則的話,那你就可能會成爲踏上這最後一境的人,因爲無義規則,看似無義,卻是能夠從他人處奪取上千種本源規則,加以融合!”南宮姬越說越激動,說到最後竟連耳根都開始微微泛紅。
“融合上千種本源規則,這不是相當於擁有了逆天改命之能了?”胡羽心中也是一驚,如此駭人聽聞的事他還是第一次聽見。
“那胡羽他的規則之力到底是不是無義規則?”遊夢雖然也被這無義規則驚了一驚,但她並沒有盲目興奮,畢竟胡羽是不是這種規則之力還是兩說。
“初期的無義規則與胡羽現在的情況一樣,也是沒有任何效果。說實話,天規界裡廢本源規則還是很少見的,或多或少都有一些效果,不過憑現在的情況還不能加以判斷,還好我對無義規則有些研究,雖然是一些假說,但我的方法應該可以驗證。”南宮姬說道。
“走吧,要驗證的話,我需要去外面的森林深處,這裡,並不合適,胡羽,現在你應該可以去外面走動吧?”南宮姬站起身來,對着胡羽問道。
“可以!”胡羽點了點頭,隨即也站起身來,雖然有些吃力,但並無大礙。
“說句心裡話,我個人並不相信無義規則的存在,但現在的天規界需要這樣一個人出現,因此,我想要將所有希望押在你身上,救你,也是爲了我自己……”南宮姬拉開房門,淡淡說了一聲,隨即走了出去。
胡羽一愣,隨後淡淡一笑,自語道:“我拯救自己,是爲了璃月……”
“不愧是我認識的胡羽,曾經神一般的男人,這種爲了他人而戰鬥的覺悟,這種永不墮落的心境,恐怕無義規則出現在他身上都不是偶然了……”遊夢看着胡羽那孤獨而又偉岸的背影,心中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