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混亂的場面,並沒有持續多久。
終於,在達到不可控制的程度之前,學府中的執法長老趕來了。
學員之間,並沒有人死亡,卻幾乎全都或重或輕的傷勢在身。
當所有人全都停手,人羣漸漸退開,早已被廢掉四肢、毀掉氣海的張濤,無疑是最慘的一人。
“說吧,爲何生事。”
執法長老目光落在秦羽身上,經過短暫的瞭解後,這一場學員亂戰的起因,正是因秦羽、秦雲、張濤三人而起。
秦羽目光直視着他,將前因後果一併的說了出來。
執法長老看着張濤的慘狀,餘角目光也將肖涵那泣不成聲的模樣收入眼簾,眉頭猛然一皺。
“明明是這惡少胡作非爲,欺壓平民子弟,肖涵學姐纔看不下去,想替我們平民學員出頭!”
“對,錯在秦羽那惡少,不在明珠女神!”
不少人對秦羽都懷有恨念,對於秦羽的說詞很是不滿。
執法長老馬宏沉思,左右衡量了一番後,向秦羽大聲訴喝道:“秦羽,你無故欺壓學員,將張濤廢成如此模樣,你要如何辯解?!”
話語之間,他將‘無故’二字咬得特別重,擺明了不是再詢問秦羽的辯解,而是直接問罪。
“他孃的,青雲學府裡的人,難道眼睛都是屎填起來的嗎,全他麼都不分黑白!”
秦雲見馬宏有意袒護張濤,惱得當場就叫罵了起來。
雖然他沒有點名道姓,但明眼人一聽,就知道這是在罵執法長老馬宏的。
然而,馬宏袒護張濤,並不是針對秦羽、秦雲,而是有意替肖涵出氣。
“什麼黑白不分,而是想跪舔府主孫女,繼續往上爬,爬到副府主的位置上去。”
秦羽嗤之以鼻,話有所指,頓時驚得四周學員瞪足了眼睛。
一個個全都爲秦羽這露骨大膽的話語感到一陣暈乎,秦羽這話說得未免也太直了一點吧……
“你…你這是在質疑老夫的執法權威與公正性!”
張宏聽得秦雲與秦羽那一唱一和的嘲諷叫罵,氣得吹鬍瞪眼,惱怒交加。
“執法如若失去了公證,還有權威可言嗎?”
秦羽絲毫不懼,輕嗤一聲:“過錯在誰,連三歲孩童都分得清,你故意袒護肖涵不就是在跪添府主?你如果說了出個理字來,我絕不說二話,任由你處置!”
此話一出,讓四周所有先前針對秦羽的學員全都沉默了。
秦羽爲他表兄出頭,理所當然,然而他們卻因爲同情心作祟,慣性的倒向弱者一方,橫插了進來,不問是非的向秦羽出手,錯的確實在他們。
林月傾冷眼旁觀着這一切,無論對錯是誰,她始終都站在秦羽這邊,即便秦羽當真無故欺壓張濤。
炎玲瓏被秦羽的話逗樂了,小聲在一旁嬉笑着:“嘻嘻,張宏執法長老糊塗了,眼睛看不清是非了,秦羽你不要介意。”
張宏被秦羽的話本就嗆得一陣通紅,又聽聞炎玲瓏的嘀咕聲,更是險些一口怒血噴了出來。
他怒瞪着秦羽,久久說不出話,思緒了良久後,終於琢磨出了一個牽強的理由。
“你與張濤同位新入府學員,學府外的恩怨你們在學府外解決我無話可說,但容不得你將恩怨帶入府中生事!”
他怒喝秦羽道:“這個理由可說得過去?你可信服?!”
“我信服你妹啊!”
秦雲當場就蹦達了起來,青筋直冒,這是什麼說辭,分明就是強行加罪與他們。
府外的恩怨,不能帶入府中?
只有在青雲學府中發生的衝突,才能夠在學府中解決?
這他媽怎麼聽,怎麼都覺得這個理由牽強。
“這樣也可以。”
炎玲瓏可愛的張了張小嘴,怎麼也沒想到張宏竟會說出這麼個治秦羽罪的理由來。
“依你這神邏輯,只要發生在學府外的恩怨,你執法隊就不會過問?府外恩怨府外解決,你們執法隊只管府中恩怨?”
“這麼說來,我在學府外將肖涵給強…了,我依舊能夠大搖大擺的進入青雲學府,府主也不能將我我如何?”
對於張宏的說詞,秦羽也是呲之以鼻。
明擺着袒護肖涵,不分明理,還和我扯什麼犢子的公證、執法權威?
即便張宏有半步化元境的修爲,秦羽也無懼依舊口無遮攔的反駁。
他有他的依仗,就算是青雲學府的府主他都不懼怕。
若是張宏敢傷他性命,別說求秦羽醫治九不聚怪症的庚卓了,絕藥谷的耿老也會替他平了青雲學府。
秦羽的這番話語,頓時驚掉了四周無數人的眼球,這番反駁話語簡直比先前林月傾女神出場還要威武霸氣一些。
在府外強插蒼炎國第一美女,府主的孫女……
這樣毫無禁忌,張狂無忌的話語,恐怕也唯有秦羽敢說出口。
否則,換做任何人,恐怕當場就被張宏這位跪舔府主的執法長老給擊斃了。
“欲加之罪何患無辭,既然你如此想要跪舔府主,我還能說什麼。”
氣得語塞毫無反駁藉口的張宏還未答話,秦羽接連的冷笑一聲,毫不將張宏的執法權威放在眼裡。
正如他所言,執法若沒有了公證,還有權威可言?
“你…你,果真是無法無天了!在我青雲學府還如此狂妄!”
張宏快要氣瘋了,先前秦雲只不過是指桑罵槐的嘲諷他,但秦羽確實當着他的面,毫不留情面的如此嘲諷他,這讓他情何以堪!
“我今日要親手將你鎮壓,送入思過崖!”
張宏怒得不行了,仗着執法長老的執法身份,強行向秦羽鎮壓而去。
“你確定要將我關入思過崖?不會後悔?”
秦羽冷哼一聲,身形暴退,未動用天魔血紋陣、魂源陰天陣的情況下,僅僅是依靠妖形變身,秦羽還不是張宏的對手。
“無故欺壓學員,衝撞執法人員,我以執法長老的身份罰你在思過崖面壁思過有何可悔的。”
張宏惱得一心想要將秦羽鎮壓,根本不想再多做口舌。
“學府中全是這等不明事理之人,我不呆也罷!”林月傾面泛寒霜,來到秦羽身側,與秦羽共同面對張宏的鎮壓。
秦羽將身前的林月傾推開,搖了搖頭:“傾兒,此事你不用管了,過不了多久,他張宏定會求着放我出來的。”
聽聞秦羽這麼一說,林月傾面上的寒意這才稍逝些許,點了點頭不再阻攔。
旋即,秦羽冷冷的橫了張宏一眼:“既然你已斷定錯在我,我無話可說,我隨你前往思過崖面壁思過又如何!記住,你不要後悔!”
“哼!我張宏秉公執法,絕不會後悔今日執法決斷。”張宏也是在怒頭上,將話說得滿滿的,一心想要將秦羽鎮壓。
親手將秦羽扣上枷鎖,轉身又向四周數名執法成員道:“將滋事者秦羽、秦雲帶走,關入思過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