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開棺即死
三重玉函裡的古圖,就是清廢帝陵的藏寶圖。
看了古圖,我們都歎爲觀止,陵寢的設計很怪異。
大清山上有一塊龍袍形狀的土地,其中錯落着七座寶塔,最大的北極塔就是龍眼之一。
七座寶塔是陵墓的七個墓道入口,由於幾百年的天災人禍,寶塔都毀了。
龍袍形狀的土地就是龍地,也就是清廢帝陵的封土。
王傻子對大清山很熟悉,他很快就幫助我們找到了一座古塔,它只剩下了一半,據說另一半是被雷劈掉的。
我們在塔心挖開一個洞,足足挖了三米,突然發現裡面溢出水。
我看情況不妙,帶着他們離開了古塔,才短短几分鐘的功夫,裡面噴出大水,淹沒了那裡。
馬建國抹去臉上的水,他說:“原來這是一座積水墓,我還是定一次遇見啊,難搞。”
“把七星寶塔都挖開,不就進去了。”
“不行,積水墓雖然有許多墓道,但只有一個是真的,挖錯了古墓就會被大水淹沒,那就白費了。”
“那哪個塔是真的墓道?”
“不清楚,先回去,研究研究。”
我以前聽過積沙積石墓,卻是頭一次遇到這種積水古墓,它太詭異了,稍有錯誤就會被淹死,幾百年了沒人敢盜。
馬建國拿着一本堪輿古書,據說是地下丞密傳的,他把自己關在屋子裡,破解積水古墓的秘密。
多天後,房門突然打開,馬建國蓬頭垢面的走出來,他破解了秘密。
“小楚來碗麪,餓死我了。”
馬建國一連吃了八碗麪,把王傻子嚇得目瞪口呆的。
依據馬建國的推論,北極塔就是墓道入口,從那裡往下挖七米就是墓道。
如他所料,挖了七米,我們就發現了一塊石碑,撥開泥土有幾個字“發丘者死”。
“這是一座被詛咒的古墓,墓主人肯定是暴斃而死的。”
“那我們還挖嗎,大哥。”
“來都來了,找到黑色鬼臉再說吧。”
搬開石碑,一個墓道出現了,裡面黑漆漆的,我們打開礦燈,正要進去,卻被馬建國拉住。
“先別進去,會有毒氣的。”
墓道里沉積了百年的毒氣,等它慢慢散去,我們進入墓道里,刺鼻的怪味,兩邊畫着神秘的神路圖。
石壁掛着古老的油燈,我點了一根火柴,丟進油燈裡,突然“譁”的所有的油燈都亮了起來。
藉着燈光,遠遠的看見墓道盡頭有一座硃紅色的石門,那應該就是墓門了。
墓門跟乾清宮的宮門一模一樣,不料,兩扇石門緊閉着,無法打開。
情急之下,馬建國出拳重重的捶在石門上,“咯噔”一聲,石門上出現了一個晷。
“這是啥東西啊?”
“月晷。”
月晷上刻着神秘的怪物,中間有三個圓形洞。
我忽然想到一個東西,它與月晷上的洞大小一樣,就是以前發現的保慶通寶。
我從揹包裡拿出三枚保慶通寶,依次放進月晷裡,忽然之間,一陣沉悶的響聲傳出。
墓門緩緩的打開了,地宮中央立着一塊馱龍石碑,記述着清廢帝的生平。
“這東西就是傳說中述聖碑啊。”
燈光下,述聖碑上有黑乎乎的篆書,時間一久,字都看不清楚了。
“地宮是挺大啊,怎麼只有一塊碑,棺槨呢?”
“有暗藏的墓室。”
地宮猶如一個倒扣的碗,穹窿頂上是神秘莫測的星象圖,地宮四個角落裡有四個石獸,分別是青龍白虎朱雀玄武。
“每個石獸後都有一個墓室,打開看看。”
馬建國扭動青龍石獸,石門徐徐打開,這裡竟然就是主墓室,一個長明燈發出淡黃色的光,紅色的鐵棺牀上有一口楠木黑棺。
“奇怪,這也太簡單了,太容易了,沒遇到什麼機關暗器,不對勁。”
“棺蓋上有字。”
“開棺即死,又是詛咒。”
馬建國拿出一根鐵杵,插入棺逢裡,撬開棺蓋。
突然之間,棺裡“嗖嗖嗖”的射出暗箭,馬建國的手被暗箭刺傷,鮮血直流。
“大哥你的手。”
“沒事擦破了點皮。”說着抓起一把土抹在傷口上。
清廢帝的屍體還沒有腐爛,很恐怖,皮膚是紫色的,一身龍袍珠光寶氣。
黑色鬼臉戴在清廢帝的臉上,我剛要伸手去拿,他突然動了一下,我們面面相覷。
“怪了,他竟然長着白毛,剛剛沒有啊。”
“不會是吃人的糉子吧。”
“我的血滴落到屍體上他就成這樣了。”
“要詐屍了。”
話語剛盡,黑棺突然顫抖起來,它炸裂開,破碎的棺材板四處飛揚。
清廢帝雙眼通紅,從棺牀上站起來,嘴裡發出怪異的吼叫聲,他要咬人了。
“大哥你的血那麼厲害,這怪物怎麼對付啊。”
“別怕,這種怪物我在乃堆拉山口見過,他叫犼。”
“那怎麼辦?”
“他怕火,接下來的事我來辦。”
馬建國撕下布條,緊緊的纏住傷口,從靴子裡拔出一把斷劍,與犼周旋起來。
犼怒了,他一掌拍在墓壁上,牆竟然塌了,露出一個黑黝黝的洞口,傳出“嘩嘩”的水聲。
“不好,速戰速決奪下黑色鬼臉,水要淹沒地宮了。”
許多年前河水突然斷流,原來是被引入地下,鬼斧神工造成了獨一無二的積水古墓。
很快,河水衝破了土牆,開始滲進地宮裡。
馬建國揮舞着火把,無法靠近犼,我靈機一動,拿起油燈,砸向犼,酥油溼了他全身。
這個時候,馬建國也把火把砸過去,犼瞬間被大火吞噬,他趁着犼哀嚎,把短箭刺入犼的心臟,犼掙扎了幾下,死了。
黑色鬼臉被大火燒破了一點,不料,這讓我們破解了鬼臉的秘密,裡面有文字。
黑色鬼臉裡記載着一個地方,應該是宇文家族藏水字圖的地方,不過,缺失了黑白鬼臉與白色鬼臉,看不出什麼門道。
“糟糕,墓道被河水淹沒了,我們出不去了。”
大水已經淹沒了一半地宮,我們抓住殘缺的棺材板,漂浮在水面。
我們已經絕望了,以爲要死了,馬建國臉色難看,他突然開口說:“小楚,我得跟你說件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