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偉年和葉孤帆聞聲一起住手,各自跳開,看着門外。
鄭瑞走進來,眼光兩邊掃射,又看着李偉年,道:“你不是淝城大學的保安嗎?怎麼在這裡……切磋拳腳?”
“鄭警官,你來的正好。”李偉年卻也認識鄭瑞,手指葉孤帆,喘着粗氣道:“這小子用妖法害人!”
“是嗎?”鄭瑞的目光轉向葉孤帆,帶着狐疑。
葉孤帆聳聳肩,漫不經心地問道:“我用了什麼妖法,害了什麼人,怎麼害的?”
“是啊,他怎麼害人的,說來聽聽。”鄭瑞看着李偉年,道。
“他用妖法,侵入了我……一個朋友的夢裡,在她的夢裡胡作非爲!”李偉年手指葉孤帆,氣憤憤地說道。
“什麼什麼什麼?侵入……夢裡?”鄭瑞聽的稀裡糊塗,滿頭黑線。
李偉年點點頭,道:“是的,這小子會妖法,會鑽進別人的夢裡!”
鄭瑞彷彿聽見了天方夜譚,轉臉看着葉孤帆,茫然不解。
“鄭警官,這人有病。”葉孤帆胸有成竹,道:“肯定是他女朋友夢見了我,所以他就吃醋,無緣無故地跑來找我打架。這種人,應該關進精神病院裡,一輩子別放出來。”
“是啊老兄,你老婆夢見了人家,你就要找人家打架,這……說不過去啊!”鄭瑞看着李偉年,道:“還好沒有造成後果,否則你要負責的。趕緊回去吧,別胡鬧。”
李偉年欲辯無詞,張了張嘴,不知從何說起。
葉孤帆趁機諷刺,得意洋洋。道:
“喂,今天當着鄭警官的面說清楚,說不定以後。你那個小女友還會夢見我,誰叫我長得英俊瀟灑呢?但是必要搞清楚。我是冤枉的。我被你女友夢到,吃虧的是我!”
李偉年恨不得掐死葉孤帆,指手瞪眼道:“臭小子,別以爲你會點妖法,就可以胡作非爲!你等着,等我找高人來收拾你!”
說罷,李偉年一轉身,大步而去。
“就你那鳥樣。又能找到什麼高人?”葉孤帆淡淡一笑,不屑一顧。
這時候的葉孤帆不知道,李偉年說的高人,恰恰就是茅山現任掌教萬書高!
走出一段距離,李偉年掏出電話,撥通了萬書高的手機。
“誰呀?”電話那邊,傳來萬書高慵懶而又不耐煩的聲音,似乎還沒睡醒。
“萬哥,萬哥你聽我說,我遇上妖人了!”李偉年急忙討好。道:“萬哥,那妖人很厲害,我鬥不過他。你快過來幫幫我!”
“有妖人啊?”萬書高在那邊打了一個哈欠,道:“他會什麼妖法啊,厲害到什麼程度啊?”
“他會鑽進人的夢裡,而且控制別人的夢!”
“哦哦……,那沒事啊,做夢嘛,有什麼了不起的?”萬書高心不在焉地說道。
李偉年焦急,道:“萬哥,不是做夢。是那小子鑽進了別人的夢裡!”
“那你叫我怎麼辦?”萬書高問道。
“我叫你過來,和那個妖人鬥法啊!”
“鬥法。行啊。可是你還沒告訴我你是誰啊。”萬書高說道。
“……”李偉年差點吐血,道:“萬哥。我是李偉年啊!”
“哦哦,原來是李偉年啊,對了,你找我什麼事?”萬書高問道。
“……”李偉年徹底崩潰,恨不得把手機給砸了。
磨牙半個小時,萬書高終於明白過來,答應處理一下虛雲觀的事,後天趕來淝城。
李偉年長長地出了一口氣,去找綠珠報喜。茅山法術冠絕天下,掌教真人親臨,管你什麼妖人歹人,還不乖乖地現出原形,跪地求饒?
養生館裡,葉孤帆和鄭瑞正在喝茶。
“葉大師,蘇茜在外面的男人,已經找到了,叫做李文豔,是一個房產中介公司的老總。”鄭瑞喝着茶,取出了一疊資料,道:
“李文豔,四十五歲,和蘇茜交往有一年多了,只不過比較隱秘。我以警方的身份調查過,李文豔也承認了和蘇茜之間的……關係。根據調查,清明小長假期間,蘇茜沒有回家,一直和李文豔在一起。蘇茜出事前兩天的晚上,他們住在飛馬賓館。”
葉孤帆點點頭,問道:“對於蘇茜的死,李文豔怎麼說?”
“他當然說不知道,並且表示遺憾和悲傷,還能說什麼?”鄭瑞點了一根菸,道:“接下來的事,要看葉大師的手段了。或許這次的事件正如你所說,是李文豔一手導演的。”
“行,你等我通知,今天晚上,我先試試看。”葉孤帆說道。
鄭瑞留下李文豔的資料,告辭而去。
葉孤帆關了門,出去吃早飯,然後到處閒逛。
無所事事地過了一上午,飯後,葉孤帆正在品茶,歐陽遲夏走進了養生館。
“嘿,夏夏,不上課了?”葉孤帆開心地問道。
歐陽甩了甩頭髮,問道:“我剛剪的頭髮,好看嗎?”
“好看好看……”葉孤帆拉着歐陽,把她按坐在沙發上:“坐下喝茶,邊喝邊聊。”
歐陽端着茶杯,看着葉孤帆,問道:“對了葉孤帆,楊綠珠找我了,說……讓你不要打擾她。你究竟對她做了什麼?那是我同學,葉孤帆,你可不要亂來啊。”
“沒有啊,我沒有亂來啊,什麼都沒幹啊。”葉孤帆裝作無辜,皺眉道:“奇怪了,楊綠珠這話,是從何說起啊?”
“我也問了,可是楊綠珠含含糊糊,閃爍其詞,只說求你不要打擾她的生活。”歐陽狐疑地看着葉孤帆。
“莫名其妙,我沒有打擾她啊!”葉孤帆繼續裝,一臉不解。
歐陽正要說話,卻身體一抖,手裡的茶水灑了出來。
“咦,怎麼突然打了一個激靈?”歐陽放下茶杯,嘀咕道。
“別動!”葉孤帆臉色一變,眯起眼睛,盯着歐陽的臉。
歐陽心裡有些發毛,訕笑着問道:“怎麼了?爲什麼這樣看着我?”
葉孤帆伸出手來,把歐陽的眼皮向上撩起,看了一眼之後,低聲道:“有人在對你作法。”
“啊?誰在對我作法?”歐陽吃了一驚,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