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視衆人的驚詫,屠蘇依然溫柔的對晴雪說:“今日我給你彈琴,你跳嫦娥奔月,如何?”
晴雪沉溺在屠蘇的溫柔裡,忘記了身邊的衆人,笑着問道:“蘇蘇,你會彈嫦娥奔月嗎?”
“娘子小瞧我?爲夫的琴藝可是大有長進,嫦娥奔月嗎?會彈,只是你這身衣服……”屠蘇和晴雪旁若無人的說笑。
“我從未穿過別人的舞衣……”晴雪道。
“那就去歌舞班子取兩條綾帶來,如何?”屠蘇笑着提議。
“好啊……”晴雪笑着答應道。
聽到晴雪答應,屠蘇轉身吩咐:“來人,去把綾帶取來,順便讓他們先休息一下,等晴雪的舞跳過了,再讓他們到前院來……”
晴雪的舞能讓將軍府的人開開眼就不錯了,可不能讓所有人都看到,改日都到外面亂說,真招來歐陽德謙,也是個得費心的麻煩事……
有人送來了淡藍色的綾帶,屠蘇坐於琴旁,微笑着看着晴雪,兩人目光交織,晴雪低語:“蘇蘇,你若不在,我舞給誰看?”屠蘇報她一個更暖的笑容。
晴雪舞起,綾帶飛揚起來,晴雪曼妙的舞步也閃在其中……琴聲悠悠,晴雪就着琴音,輕旋飛跳,美目流盼,把嫦娥的不忍離去跳的人木三分,綾帶舞的炫麗繁複,人在其中,纏繞輾轉,卻不凌亂……
素色的衣衫此時更襯的晴雪不染凡塵,就着絕美的舞步,起舞的女子,靈動如仙……
臺下雲海的一個小妾忍不住說:“這晴雪姑娘的舞,跳的真是太好了!”
雲瑞的母親方素心接話:“是啊,這舞,比每年獻
跳的要好看太多,晴雪姑娘,這可是真功夫……”
“哼,什麼真功夫?我看是魅惑男人的功夫,你們看看把長公子迷的……”說話的是雲端的妾。
方素心爲晴雪爭辯道:“她見不到長公子,連爲將軍跳舞都不肯,就算是迷,她迷的是自己的男人,又不爲過……”
“你……!”雲端的妾沒了詞。
襄鈴聽到交談無心的插言:“晴雪姐的舞功可不是假的,她可是今年的江都花魁,你們能看到她的舞姿,也是好造化呢!她與屠蘇哥哥更是前世就註定的緣分,你們知道什麼,迷啊迷的亂說……”
“噓……”雲瑞跟襄鈴比了個禁聲的手勢,皺着眉頭偷偷的說:“襄鈴,你闖禍了……”襄鈴反應過來,趕緊捂上了嘴……
可是已經晚了,襄鈴的聲音落入雲端耳中,雲端的眼中閃過一絲別有用心的光亮,腦筋轉起了算計……
臺上的晴雪屠蘇並沒有發覺臺下的異動,晴雪無視衆人,眼裡只有屠蘇,屠蘇的琴聲高亢起來,晴雪舞的綾帶更加繁雜,人在其中若隱若現,快速的旋轉之後,琴音急急切切,舞近尾聲,晴雪回頭,留戀着屠蘇,嬌軀卻帶着綾帶飛起,用起輕功,加上了一點幻術,就真如嫦娥奔月,漸行漸遠的消失了……
衆人正在驚歎的時候,晴雪不知道從哪變回來,低身跪在屠蘇的琴前,嬌俏的說道:“嫦娥捨不得走,又回來了……”
屠蘇含笑從琴後繞過來,拉起晴雪的手,一齊拜向韓羽:“爹,今日這嫦娥奔月,看得可盡興?”
韓羽喝彩:“好!跳的好!爲父看了這麼多年的嫦娥奔
月,卻都不如晴雪這一舞,晴雪的舞藝,果然都是真功夫!”
“謝韓將軍誇獎!”晴雪有些不好意思起來,屠蘇帶着晴雪下了舞臺,臺上接着又演起了別的節目……
在臺下,韓羽側頭看向身邊,問道:“屠蘇,怎麼這麼快就回來了,不曾進宮麼?”
屠蘇道:“我跟皇上說,這是我離家十三年來,和父親過的第一個中秋節,皇上就讓我回來了……”
聽到屠蘇的回答,韓羽看看晴雪,晴雪離他們幾步,正在和襄鈴雲瑞低語,偶爾看看舞臺……
於是韓羽低聲問屠蘇:“今日閱兵之後,你爲何跟皇上說那些?”
屠蘇把虎子看到,聽到的話,告訴了韓羽……
“好險,你這一坦白,無形的化解了危機,只是……端王已經對你用心,你和晴雪,要小心了,他心術不正……”
屠蘇點點頭:“我也是爲此,擔心晴雪的安危……”
韓羽又問:“婚約的事?”
屠蘇無奈的將目光飄遠:“到現在看,只能走一步說一步了……”
屠蘇看着晴雪的側影,眼中閃過深深擔憂……現在不只是婚約的問題,歐陽德謙一回來,無形的壓力還有很多……就像今日的沈清……
屠蘇還不知道襄鈴脫口而出的江都花魁幾個字,已經入了雲端的耳,雲端雖然沒去看花魁大賽,但早已聽聞花魁大賽的事情,他跟端王走的很近,自然也知道歐陽德謙曾特別迷戀那個夢如幻……
夢如幻,柳晴雪,白衣人,百里屠蘇……有趣,有趣!雲端的冷笑中含着一絲詭異…… ..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