東大陸,以氣候溫和、四季如春、花香怡人、美酒佳餚這四大特點而著稱。在東大陸,你很難見到毒辣的金陽,也很難見到冬雪之寒,入眼的是看不完的花海與翠綠,入鼻的是嗅不盡的花香與酒釀,入耳是不絕耳的鳥鳴與蟲嘶。這,就是東大陸,而東大陸最美的地方,當屬東南大陸,東南大陸最令人神往的,則是那以盛產玉竹而聞名的玉竹國。
玉竹國不過是一個大陸上最常見的小小公國,面積不足十萬平方公里。但是,玉竹國的玉竹卻是東大陸各地人民的最愛,玉竹如玉,竹筍味道鮮美、入口清爽,玉竹國聞名天下的‘彩玉仙’美酒更是深得各地貴族的喜愛。
因此,玉竹國雖然只是國力孱弱的小小公國,但其名聲卻是早已流傳東大陸,甚至是其他大陸也有其名。而玉竹國之所以能夠長存東南大陸二百餘年,有着三大原因。一是因爲這裡並沒有印石礦脈,也就沒有讓那些印修勢力看重的地方;二來則是因爲玉竹國有着一個堪稱傳奇的將門世家夜家,這裡暫不贅述;第三,玉竹國與雲海國南北相望,東西北三個方向則是臨靠大海,這種地理位置更是讓玉竹國易守難攻,除非跨越雲海國而來,否則戰爭之亂更是難以波及此處。
在雲海國的南疆邊界與玉竹國北方邊疆之間,有着一片橫跨百餘公里的山嶺地帶,這種地帶正是兩國之間最混亂的地方,乃是無人管理的自由地帶,這一帶叫做混亂嶺。這裡,乃是土匪強盜層出不窮之地,兩國逃犯鍾情之處。不過也因爲這裡交通不便,所以並沒有什麼強大的盜匪願意定於此處。換句話說,稍微有點*的強盜都看不上這混亂嶺。
而想要從雲海國走到玉竹國,就必須經過這一段混亂嶺,這裡也是諸多商賈最爲忌憚的地方。
這天清晨,晨光初露之際,有些顛簸的達到盡頭傳來噠噠馬蹄之聲,聽上去也就不到五六騎而已。而在這條道兩旁,則是有着幾處小山頭鬆鬆散散地矗立着,光禿禿沒有什麼綠意。
“老大,上不上?”一個山尖背後,傳來一個壓得很低的聲音,這聲音聽上去好像是喝了一桶食用油之後,變得滑溜溜沒有什麼質感。
“老二,爲什麼不多叫些兄弟,就我們倆能對付得了他們嗎?”另外一個聲音則是還算正常,只是有些尖銳滑頭之感。
“老大你真笨,俺倆這次可是爲了劫色的,叫那麼多人幹什麼?再說,聽道上的兄弟說,這次來的可是兩個正點到了極品的妞兒,嘿嘿……要是不小心被大夥分了,那還搞個屁啊!”聽上去這個老二還是兩人當中主事之人。
“嗯,有道理,非常之有道理。老二,你真是越來越聰明瞭,不愧是咱們田家二少。不錯,不錯,不過,俺們倆是人家的對手嗎?”老大讚了幾聲,隨即有些不確定地問道。
“唔……我們兩個都是印師九段,而且,嘿嘿……我們可還有印符的。放心吧,保證沒問題。”老二遲疑了一瞬,而後想到了什麼,頓時肯定道。
“這倒也是,噓……來了。”老大應了一聲,突然耳朵一動不再作聲。
噠噠……
六匹高頭大馬遠遠而來,奇怪的是,六匹馬卻只有五個人,三男兩女,至於另外一匹馬背上則是什麼都沒有,也無人去拉繮,那馬兒卻也是乖乖地前行,甚至還在另外五匹馬之前。這一幕,看上去實在是有些詭異,就好像是那無人馬匹在前領路一般。
“聽聞這混亂嶺中盜匪橫行,我們這一路卻是沒有遇到一個,天辰,你來自玉竹,可知道是怎麼回事?”左邊第二匹馬背上,伊樂樂總算是換下了那一身白色長裙,不過卻是穿着一身白色錦衣戎裝,長髮用紫玉簪子箍起,別有一番英姿颯爽的風味。
“我哪裡知道,我當年出來的時候不過是一個印者都還不是的小傢伙,哪裡敢一個人走着一條道,我是饒了一個大彎來到雲海的。”夜天辰苦笑了一聲,隨即無所謂地道。在他的身側,雨憐兒一身藍色錦衣,扎着個馬尾,緊緊跟隨,默默底看着周圍的景色,一臉的稀奇。
夜天辰的另外一邊,則是冷漠負劍的劍三,面無表情地正視前方,好像還在默默潛修着。
“伊姑娘多慮了,這條道上不過是一些蝦兵蟹將,哪裡敢來擋我們的道。若敢來,豈非找死?”伊樂樂還想繼續說些什麼,卻是被一旁的華天峰給打斷了,這個男子白袍加身,坐在高頭白馬之上倒也顯得更多了幾分勃勃英氣,只是在看到夜天辰和伊樂樂說話的時候,眉宇之間多出幾分陰沉顯得他有些陰柔。
“呔!此山是我看,此樹是我栽!來者何人?報上名來!”就在伊樂樂皺了皺眉頭,不想再開口之際,一聲爆喝突然從天而降,隨即,兩個身影突然從左邊的山頭後面一躍三丈高,而後轟然落地,口中則是喊着專屬於盜匪的口號。
夜天辰嘴角抽了抽,暗道一聲:“烏鴉嘴!”隨即,滿臉含笑地看着前方突然出現的兩個人,頓時雙目微亮,暗道極品。
兩個人一高一矮,一瘦一胖,但是那兩張臉卻是長得再相像不過,好像是一個人在凸鏡和凹鏡之下中的分別照出來的鏡像一般。在他們的鼻尖上,都是掛着一個碩大的銅環,顯出幾分猙獰來。
不過,剛剛跳出的兩人有些錯愕地看着迎面而來的白馬,大眼瞪小眼,不知道爲什麼這馬屁之上竟是空無一人。而那馬匹則是無視兩人,繼續向前跑去,似要直接將這兩人撞開。
“哈!竟然想靠一匹馬來撞開俺們,真是豈有此理!”那高瘦之人喝了一聲,隨即一聲大喝,一跳丈高,同時從背後拔出一把巨大的開山刀,對着下方的白馬便是一刀劈下。
嘶啦!
這一刀當真是非同小可,竟是直接將那白馬一分爲二,不偏不倚正是從中間分離開來,而那持刀之人則是倒飛而回,沒有讓馬血沾上一絲。
“哈哈……”那人落下地面,頓時哈哈大笑,一臉興奮地看向後面的五人,當他看到其中的兩個女子之時,頓時雙眼亮得彷如金陽,而後他竟是突然眼睛一突,竟是直挺挺地向後面倒去。
“老大!”那本來也是看着前方兩個女子的矮胖之人頓時吃了一驚,一轉身抓住倒下的男子,爆吼了一聲。
“我的天!你們的魅力竟然這麼大?以後遇到壞人,都不用出手了。”夜天辰‘大驚失色’,對這兩個擋道的奇葩實在是佩服地五體投地,難以自持。
咯咯……
伊樂樂聽到夜天辰的話,也是輕笑了起來,而雨憐兒則是白了夜天辰一眼,“玉兒呢?這兩個人真是可惡,竟然殺了玉兒的坐騎。”
吱吱……
正說着,一個白影從天而降,落到了雨憐兒的懷中,不是玉兒是誰?它正是那爲首一騎的主人。這也是夜天辰是在拗不過玉兒的請求,不得已才爲這個小傢伙專門安排了一匹馬兒代步。而玉兒巴掌大小的身體埋在那白馬頭部,令人根本看不見它的身體何在。所以,看上去那爲首的馬匹就是獨身前行。
此時,玉兒鑽到雨憐兒的懷中,正呲牙咧嘴地瞪着前方的兩人,一臉憤怒的表情。它在白馬的馬鬃裡窩着舒服地睡了過去,卻不想被這盜匪一刀劈死了自己的坐騎,若不是它反應快,可也就遭殃了。
看到玉兒的表情,夜天辰苦笑連連,他的身邊也是極品一個個啊!
那個高瘦之人總算是清醒了過來,頓時一個挺身站了起來,急忙尋找着剛剛的兩個倩影,而後擺了一個自認爲瀟灑的姿勢,扛刀而立:“那個……俺們只劫色,不劫財,也不殺人,你們幾個過去吧,留下兩個姑娘讓我們照顧就好了。”
“老大說得對,你們應該相信我們風騷二盜的人品,我們一定會好好照顧這兩位姑娘的。你們就放心地去吧。”第二個人,也就是那個矮胖之人,也是扛着一柄比另外一人小上一號的開山刀,開口喊道。
“風騷二盜?敢問名諱?”夜天辰憋住笑,並未急着動手,他覺得這倆人還真是有些意思。
“哼!不才正是田大風。”高瘦之人收起刀,拱了拱手壓着嗓子道。
“小可正是田二騷。”矮胖之人作出同樣的動作道。
“大風,二騷,我擦!真他孃的夠勁!”夜天辰腹部有些抽搐,看着兩個人一臉的認真,實在是令他驚歎連連,驚得正是這世上什麼鳥都能讓他碰到。
“真是兩個不知天高地厚的賊盜,知道我們是誰嗎?”華天峰終於忍不住了,他可是見不得別人逗弄伊樂樂,頓時冷着臉陰狠狠地喝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