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五章——你還好嗎

一夜無眠,羅菲只是閉着眼睛想各種事情,還好只是剛入冬,躺在被窩裡不會感覺到冷,不然像羅菲這麼怕冷的人要怎麼度過這漫漫長夜。早上沒有任何人進來,只有送午飯和晚飯的時候纔有一個丫頭進來,剛開始羅菲以爲這裡的人都是不吃早餐的,直到,她和方弧天一起的時候,方弧天每日都會讓人送早餐給羅菲,還變着花樣,羅菲也就清楚了,原來這裡的人也是吃早餐的,只是在將軍府她是個太不起眼的存在,那些丫頭們本能地選擇忽略她,去忙更重要的事,爲更重要的人服務。

“程雪,你是來讓我替你受罪的,對嗎?”

羅菲自言自語,眼角一行熱淚涌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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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你怎麼不吃東西,這怎麼行!”

聲音響起打破了屋裡的平靜,羅菲坐在梳妝檯前,回過頭,中午了嗎?自己竟然坐了一上午,不知道還要多多久她纔會發瘋,她倒是很期待看一個正常人被這樣關着會達到什麼樣的極限!

“雲雀呢?”

羅菲一開口就是問雲雀,此時的她反倒是思念起嘰嘰喳喳的雲雀了,她太怕這種安靜了。

“夫人還是吃飯吧!”

羅菲看着眼前的丫頭把昨日的剩飯撤下去,又擺上了今日的,丫頭也依舊是昨日的那個丫頭!這女孩看上去和自己差不多大。

“你叫什麼?”

“奴婢文文!”

“文文?好細膩的一個名!”

“家人起的,進府後也沒有改過!”

“這麼好聽的名字爲何要改!得虧了沒改!”

“做下人的,叫什麼哪由得我們!”

“人本不該有貧賤之分,只是、、、”

羅菲此刻真正明白什麼叫現實,任憑你一腔熱血憤怒不堪,那又有何用?終究敵不過宿命!

“夫人慢用,奴婢告退!”

“爲何着急走?”

“上面交代了,只送飯就好,不可多留!”

“哦?莫非我是什麼妖魔鬼怪不成?近不得人?”

“夫人莫生氣,這是上面交代的,奴婢並不是那個意思!”

“你不用解釋,去吧!事到如今,我還有什麼資格去要求別人呢!”

羅菲自嘲地笑了笑。文文走到門口,又停下腳步回頭看着羅菲,支支吾吾了半天,終於吐出了一句話:

“二夫人很好看,奴婢很喜歡二夫人!”

說完她就走了出去,羅菲愣了愣,自己還沒來及給文文說什麼她就走了。這就是孤家寡人嗎?羅菲出神地環顧了這個空蕩的房間。

“何以飄零去,何以少團欒,何以別離久,何以不得安!”

羅菲腦海中飄出這麼幾句話!何爲怨婦,她終於明白那些女人爲了爭寵所使的無聊的招數了,比起這樣孤獨又毫無念頭地活着,互相傷害顯然有趣的多!只是她暫時還不想去做那樣的人!羅菲喝了幾口粥就放下了碗筷。這樣的日子要怎麼打發?案桌上什麼也沒有,在方弧天那裡還能練練字,羅菲又笑了笑自己,都這樣了還有什麼好挑的,自己是被關起來的人,只是一想到方弧天,羅菲胸口就悶的慌!

“你還好嗎?”

羅菲對着鏡子說。好像鏡子那頭是方弧天一樣,她有很多話要對方弧天說,想說她很喜歡他,他不在的時候她都在想他,但是這些都沒有機會了,再也不會有機會了!

“思念的滋味就像一杯苦咖啡、、、、、”

羅菲哼起了歌,越哼越難受,閉上眼睛,眼角依舊是溼潤的。她從來沒有像現在這樣思念過一個人,思念到骨子裡的那種,心裡好像有萬隻螞蟻在爬。只要看他一眼便好,只想再見見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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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菲又這樣度過了一個下午,又一次夜幕降臨,她的寂寞更深,最後竟像一個孩子一般爬在桌子上嚎啕大哭:

“你在哪?爲什麼不來救我?”

"我知道,你打不過他,對不對,你拿他沒辦法!"

“其實你也是在意我的是嗎?不然不會來這找我、、、”

羅菲一邊哭一邊控訴,聽到外面好像有人影走過才停止了發出聲音,但是眼角的淚依舊沒有收住。她以爲進來的會是文文,等了很久文文都沒有進來,羅菲以爲剛剛的是自己的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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