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生病的這些天以來,路郝對羅菲的照顧可以說是無微不至,什麼事都親歷親爲,這種體貼都要讓羅菲差點忘記路郝對自己先前的種種忽視了。人就是這樣,一個人習慣性的對你好的時候,你習以爲常,等到那個人突然對你視而不見了,你反而會心生憎恨,但是相反,如若一個人經常傷害你的人突然良心發現對你好的時候,你會很感激他。一如現在的羅菲。讓她現在對陸郝狠起心來,怕是做不到了。尤其是他和她發生過關係以後,羅菲總是感覺冥冥之中好像有什麼東西牽連着他們。
“你起來了嗎?”
“嗯!”
"好點了嗎?"
“嗯!”
“想吃點什麼嗎?”
“暫時還不想!”
“在想什麼?”
“嗯?”
陸郝盯着羅菲的眼神溫柔地詢問道,羅菲知道自己這是又一次在他面前變成透明的了,連想點心事他都能看出來。只是自己不想對他說她是在想他。
“沒什麼!”
“哦!”
"我想出去走走、、"
“現在嗎?”
“嗯!”
“外面比較冷,你的身體剛剛好、、”
羅菲打斷了陸郝的話:
“沒事的,我沒有那麼矯情!”
“有時候真的是聽不懂你在說什麼,不過只要是你想要的,我都可以給你,前提是在不惹怒我的範圍內!”
“不惹怒你?”
“嗯!”
"那如果我要做的就是惹怒你的事呢?"
“那我只能——”
“嗯?”
“毀了你!!!”
陸郝兇狠地瞪着羅菲,羅菲知道這是陸郝在警告她不要造次。
“那我出去走走在你允許的範圍內嗎?”
“當然!”
陸郝換上了一張慈祥的面孔,他扶起羅菲走了出去,一出門,羅菲就感到刺骨的寒冷,畢竟是寒冬。不過外面大學飄飄的樣子的確很美。感覺到羅菲的脖子本能地往後面縮,陸郝毫不遲疑地解下自己身上的鏊子給羅菲披在身上。羅菲擡頭看着陸郝,此時的陸郝真的是溫柔無比,儼然是一個寵愛自己妻子的好老公,這一切美的有點不真實。羅菲心裡清楚,美好的事物總是轉瞬即逝的,這不是悲觀,而是作爲一個女人的直覺,因爲——遠處的羌凌正在眯着眼睛看他們。陸郝倒是沒發覺,羅菲很想探究羌凌半眯着的眼裡的內容,但是羌凌在看到羅菲朝她望過去的時候就立馬走開了。
“你又在想什麼?”
“啊?沒、沒什麼!”
“最好是這樣!”
“嗯!”
“冷不冷?”
“冷、”
“要不要回去?”
“也好!”
陸郝又扶着羅菲進去,在邁開腳步的時候,羅菲又回頭望了一眼剛剛羌凌所在的那個地方,但是什麼都沒有,就好像羌凌從來沒有來過!
“你有心事?”
陸郝扶羅菲靠在榻上,然後眼神複雜地問道。
“沒有呀!爲什麼你總是這樣問我?”
“沒有就好,我去處理一些事,你好好休息!”
“好!”
羅菲望着陸郝出去的背影,然後猝不及防地陸郝突然一回頭就對上了羅菲的眼神,讓羅菲躲閃不及:
“今晚我會過來、、、”
“哦!”
“怎麼?你不樂意?”
“我有這個權利嗎?”
“沒有!”
、、、、、、、
、、、、、、
陸郝離開後羅菲的思緒又開始亂飛,羌凌的眼神一直在她腦海中迴旋,讓羅菲很不安!有時候羅菲會感覺到罪惡感,因爲畢竟他們纔是原配,自己算什麼?在現代只能算是第三者。但是貌似第三者的往往沒有好下場,插足別人的婚姻,並且樂此不疲,這樣的人的確可惡!
、、、、、
、、、、、、
“夫人,喝藥了!”
突然進來的陌生的面孔讓羅菲本能開始思索,自己是不會忘了某人那幾個給自己灌藥的人,這是要故技重施?
“先放那吧!”
“夫人,將軍說他等會過來,夫人只管喝藥便是!”
“哦!”
“夫人還是趁熱喝了吧,涼了藥性該不好了!”
“我不想喝!”
羅菲態度堅決,只是這份堅決也只維持在陸郝進門前:
“誰說不想喝?”
陸郝推門進來的時候,也帶進來了一絲風,足以想象外面有多冷!
“將軍、、”
“你退下吧!”
“是、、”
陸郝從婢女手裡接過藥碗,拿起勺子準備親手給羅菲喂。羅菲拉不下面子,便逞強道;
“我都好了,幹嘛還吃藥?”
“你剛剛不相信她?怎麼,怕她給你下藥?”
陸郝戲謔的語氣反問道。
“我是那麼小心眼的人嗎?”
“如此看來,你現在是隻相信我一個嘍,這麼說來,還是本王的福分?”
陸郝又在拿羅菲尋開心,羅菲索性不搭理他。
“起身你不用多想,她是本王派來的,不敢傷害你的、、”
“哦!”
“這是補身子的藥,喝上幾貼就好了!”
“好吧!”
“我、、、要出遠門了、、”
“什麼!!!”
“邊疆那邊動亂,聖上派我過去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