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菲看着眼前的一切是一頭霧水,自己喝了雲雀給的湯後就昏迷過去了,醒來後譚耀已經是衆矢之的。短短的幾個時辰到底發生了什麼?雲雀又爲什麼會夥同譚耀?
“果真是你!”
方弧天坐在主座上高高在上的看着眼前的人,渾身散發着家主的威嚴,而被綁着身子跪在地上的譚耀只是咬了咬牙:
“是我”
素官看着不卑不亢一臉倔強的譚耀氣的握緊了拳頭:
“譚耀,自打你十二歲進方家,整整八年,公子可曾虧待過你,尤其是小姐、、你、、你這麼做可對得起他們?”
“哼,人各有主,立場不同而已!”
談到方芷柔的時候譚耀的臉上才稍微有些動容,羅菲記得初次見面時譚耀在她和雲雀面前誇方弧天和整個方家時候的樣子,可真是歷歷在目,轉眼間他就變成了叛徒,這是怎麼也沒有想到的。
方弧天擡了擡眼眸:
“哦?好一個立場不同,那麼,你的立場代表誰呢?你真正的主子嗎?”
譚耀低下了頭:
“我自知對公子不住,公子儘管處置我吧!”
“怎麼?這麼快就想要解脫嗎?”
“上船容易下船難,公子會讓我解脫嗎?”
"就算我想,你那邊的主子也不肯吶,等久了吧,等到今天!密件本公子也纔剛收到而已,你就那麼迫不及待的要動手啦?"
“想必公子也知道,那是我的終極任務”
“既已如此,留着你也沒有什麼用了,素官、、”
“哥哥,不要!”
方弧天正欲安排素官解決譚耀的時候,方芷柔又跑出來湊熱鬧了,也是,女人家的心思終歸是感性的很,不捨得自己心愛的人受傷害。
“芷柔,你來幹什麼?”
“哥哥、、求你,放過他吧!”
“什麼???”
方弧天從座位上起來,氣憤的看着自己不爭氣的妹妹:
"你眼前的這個男人,他要奪走哥哥復仇的利劍,那是我們唯一的證據,現在,連你也要被他奪走了是嗎?"
“哥哥、、不、、”
方芷柔已經抽泣不止。
“這樣的人你說哥哥該不該殺?”
“可是哥哥、、我愛他,芷柔愛他呀,哥哥!”
“更該殺!”
“放他走吧!”
“不可能!”
“哥哥是想連我這個妹妹也不要了嗎?”
"芷柔,你、、、"
“自古忠義兩難全,哥哥、、對不起!”
方弧天握緊了拳頭,眼窩深陷,眉頭緊鎖,方芷柔跪在地上儼然一副淚人的模樣與方弧天僵持着。時間過去了好久,在這個節骨眼上衆人也都是大氣不敢喘。最後僵持不下去,誰也沒料到方弧天竟是先妥協的那個:
“也罷也罷!”
說完方弧天就轉身離去,只是那個背影多少有些寂寥和痛楚,彷彿全世界都背叛了他,自始至終,這裡,也只有他一個人。
"芷柔、、我、沒、沒想到你還能、、"
此時的譚耀羞愧難當,語無倫次。方芷柔起了身決絕的罷了罷手:
“什麼也不用說了,你走吧”
“、、、”
“還有,方家的任何東西你一律不得帶走”
“以後別再叫我芷柔,我們——也從來沒有認識過!”
方芷柔似乎是流完了自己的最後一滴淚。轉身離去,這背影倒和方弧天頗爲相似。譚耀被家丁一頓亂棍趕出了方家。大傢伙也都各自散去,發生了這樣的事,所有人的情緒都很低迷。只是羅菲不想就這麼息事寧人,尤其是——雲雀
“站住!”
雲雀停下步子緩緩回過頭:
“小姐,什麼事呀?”
“你這會倒是乖巧的很,說吧,爲什麼要夥同譚耀害我!”
“小姐,雲雀怎麼敢害你呀!”
"書房的鑰匙我拿着,你用事先下好**的湯迷暈了我好讓譚耀從我這拿走鑰匙偷走書房的東西,雲雀,莫非你是第二個譚耀不成?"
“我和他纔不一樣呢!他只是個死侍,一生下來就被註定是個無情無慾只懂聽主子話的死侍,氣死我了,這樣的人也敢利用我!”
“你沒有資格生氣,是你給了他利用你的機會!”
“是他說公子有個很危險的任務,他想替公子去完成,只是那個任務太危險了,公子肯定不會讓他擅自行動,但是如果他不去完成,公子就會有危險!而我又是你最信任的人,所以由我出面給你送湯,你肯定不會起疑心,誰知他剛把東西一拿走,就被公子捉住了,原來公子早有防範,就等着他上鉤呢,我才知道自己被他騙了,這個騙子,他還發誓不會騙我呢!”
“他也的確沒有騙你,對方弧天而言這就是個十分危險的事,只是縱使譚耀他能換來方弧天的性命,卻換不來方弧天的仇恨,雖然我不知道方家的仇家是誰!而且、、”
“而且什麼?”
“和你、、不,是我們,和我們都有關係,我們——程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