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郝帶羅菲去見了方弧天,不同羅菲所想,羅菲本以爲牢獄生活會折磨的方弧天痛不欲生,沒想到他竟面容依舊,雖然弄髒了衣服,但是氣魄仍舊在。
“弧天”
“雪兒,你怎麼來了?”
於此同時,方弧天注意到了陸郝,表情立馬變了。
“是你帶她來的?”
“不然呢”
“你、、所有的事我承擔,與她無關,你不能傷及無辜!”
“方弧天,她是我的女人,還輪不到你來教我怎麼做,再說,你傷及的無辜還少嗎?”
“你、、”
“現在還是好好擔心自己吧”
“陸郝,你真以爲你就能安然脫身嗎?”
“那也好呀,有你陪着我呢,我怕什麼呢!”
羅菲再也受不了兩人的冷嘲熱諷了:
“你們別吵了”
但是陸郝依舊沒有要停手的意思,挑釁地看着方弧天:
“要我把真相告訴程雪嗎?哈哈,你定是沒有告訴她吧,不敢嗎?”
方弧天憤憤的看着陸郝不說話!羅菲盯着陸郝,很生氣的說:
“你挑撥離間是沒用的,陸郝,你真卑鄙!”
"哈哈。方弧天,你聽到了嗎,她說我卑鄙,哼,真不知道他給你灌了什麼迷魂湯,讓你如此是非不分"
“是非不分公報私仇的是你”
“程雪,你真的要替他說話嗎”
陸郝咬牙切齒並用手指指着方弧天:
“替你的滅門仇人說話?”
“什麼???”
“你可知新婚第二天,是誰滅了你程家滿門,正是你心心念唸的情郎,睜開眼睛好好看看吧,誰纔是衣冠禽獸!”
“怎麼會?不可能,我不會相信的,你又在騙我!”
“你可以問他啊”
陸郝又把目光轉向方弧天:
“方弧天,怎麼不說話了?不得不承認,你確實有兩把刷子,能神不知鬼不覺地滅了程家,要不是譚耀給我的線索,我還真不知道該從何下手呢!”
“這不也正是你想看到的嗎”
“可以這麼說,你間接的幫了我大忙,確實讓本將軍舒心了很久。”
“彼此彼此,若不是你的默許,我要實行我的計劃恐怕會難上幾分呢!”
“可惜,當時並不知道你是幕後操控的人!”
“現在知道也不遲”
、、、
、、、
“雪兒,你、、、”
羅菲腦子很混亂,想要出去靜靜的時候放弧天叫住了她,什麼程家,其實和她根本沒關係,那些失去至親的痛她也體會不到,傷心混亂完全是因爲她眼裡的方弧天不是這樣的,他明明是天底下最乾淨最澄澈的人才對。
“我現在很亂”
“我知道,當初救下你,我就該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素官查清楚你的身份後,你不知道我面對你的每分每秒有多煎熬,我想告訴你,卻不知道該怎麼說,也對,我要怎麼說出口,我殺了你父親,殺了你母親,讓你失去了親人,但是,雪兒,如果給我第二次選擇的機會,我還是會毫不猶豫的——殺了他們”
、、、、、
、、、、
回去的路上,羅菲一言不發,陸郝也不多說話,只是偶爾會眼神淡淡的瞄羅菲一眼。
“你回來了”
羌凌守在門口多時等着陸郝:
“嗯”
陸郝對羌凌從未有過的冷淡態度。羅菲也乖乖跟着陸郝進了府,如今的信息量有點大,她需要好好捋捋。陸郝要進書房的時候羌凌還沒有離去,羅菲也沒有,因爲她有點疑問想要問陸郝,但是陸郝眼神詫異的看着羌凌,示意她怎麼還不走。羌凌依舊很鎮靜;
“陸郝,我有話想對你說”
“回頭再說吧,我還要處理別的事”
“你當真是要背信棄義嗎?”
“羌凌, 你看你現在,還是當初的你嗎?”
再次開口,羌凌已經哽咽,但她極力壓制着這種情緒:
“陸郝,變了的人是你,是你,不是我,你只是不敢承認你的心變了,你不敢相信你背棄了當初的誓言,你不敢相信因爲她,程雪,擠走了你心裡那個屬於羌凌的位置。你還要騙自己騙到什麼時候!你不能原諒自己,因爲什麼人都可以,就只有她不行!”
羌凌這句話好熟悉,羅菲在哪聽過,對,方芷柔也說過同樣的話,只是爲什麼呢?陸郝站在原地呆呆的看着羌凌,好像羌凌一下子把他擊垮了一樣,他竟一句話也說不出。羌凌眼神堅定的看着陸郝:
“陸郝,我只問你,你選她還是我?我羌凌,不能接受自己的夫君心繫別的女人!”
羌凌步步緊逼,陸郝愣在原地,眼神不知所措,羌凌眼裡的淚再也忍不住,終於決絕的涌動了出來:
“陸郝,你就是個負心漢,我羌凌爲你傾盡所有,爲你不惜背棄民族大義,最後換來的是什麼?我爲你負了全天下,到頭來你——卻負了我”
羌凌滿眼痛楚的走開了,不知爲何羅菲居然替她心痛,大概同爲女子,更能理解身爲女子所不爲人知的細膩情感。只是有時候往往男人是很難理解女人爲他們孤注一擲時的心情。羅菲又看了看陸郝,他看向羌凌的背影滿是憐惜,大概一直以爲她是女強人,不會受人欺凌,從來只有她欺凌別人的份,不曾想就是這樣的一個女人居然也會有滿腹委屈和心碎,而這一切皆是因爲他,他的漸漸冷落,他對她的習以爲常和視而不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