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這樣就可以了”
“小姐你說什麼呢?”
“沒事”
“哦”
“躺下睡吧,今晚和我睡一起,我一個人害怕!”
“嗯”
說着羅菲就吹熄了燭光,躺在牀上,她能聽到雲雀的心跳聲,想必這丫頭還是沒有睡着,也難怪,發生了這麼多事,能真正睡着的人恐怕沒有幾個吧!但是她總歸會睡着的,羅菲只是在等。
“小姐?”
“嗯?”
“我們就這樣睡嗎?”
“什麼?”
“我們就這樣穿着彼此的衣服睡?不用換掉嗎?還有頭髮?”
“就這樣吧,我累了,不想再動彈了!”
“哦”
“睡吧!”
、、、、、
夜越來越深,羅菲聽着雲雀的呼吸聲漸漸平穩,她深呼吸了一口氣,只是在心裡默唸“上帝保佑”
人到了這種時候就會開始信仰這種迷信的東西,這也算給自己打氣的一種方式。往常還會有月亮,但是今夜卻是一片陰暗,有時候,這樣的夜晚反而給人一種踏實。
、、、、、
、、、、、
等待的日子總是格外的難熬,好不容易等到凌晨,羅菲不知道現在是幾點,只是憑感覺現在應該是半夜四點的樣子,是時候了,剛剛好,羅菲小心翼翼地起身,穿好鞋子,拿了些首飾盒裡的碎銀子,這東西是一定要拿的。然後她順着那次和雲雀一起出去的路線,走到大門口。
“你這丫頭,怎麼看着有點面生,新來的嗎?”
“奴婢是羌夫人身邊的,夫人安排出去辦點事!”
“這麼早?”
“是呀,夫人比較急呢!”
“哦。那早去再回!”
“嗯”
羅菲點了點頭就出去了,跨出大門的那一刻緊張到窒息了,她恨不得拔腿就跑,但是還必須裝作慢悠悠的樣子,怕他們有疑心。她騙雲雀把自己打扮成丫鬟的樣子,還是有點用的,雲雀那邊也可以爲她多拖延點時間,最起碼午飯之前,不會有人發現她。
“還別說,夫人身邊的丫頭真是好看嘞!”
“怎麼?看上人家了?”
“別說你不動心啊!”
“動心也沒用啊、、、、”
兩個侍衛的聲音愈來愈遠,羅菲看到前面有個拐角,她毫不猶豫轉了進去,然後開始狂跑,不知跑了多久,直到自己沒有一點點力氣了,才停下,然後她安心地靠在牆角處,開始大口喘氣,慢慢地,羅菲的身體順着牆面往下劃,她蹲着身子咬着胳膊開始哭泣。
“下雨了、、”
“好大的雨呀!”
羅菲擡起頭,人羣開始騷動,因爲下雨的緣故,很多未打傘的人開始小跑起來,本就冷清的清晨,此刻更是寥寥無幾了。這樣也好,這會讓羅菲安心很多,不怕被人認出來。但是她能去哪?雨水順着羅菲的臉頰和着她的眼淚一起流下來。看這陣勢,這雨似乎沒有一點想停的意思。
、、、、、
、、、、、
“站住,別跑、、”
“你給我站住、、”
“啊~”
羅菲隨機摔倒在地,等她拾起身的時候撞她的兩個男子早已遠去。她感覺到自己的手掌心傳來痛覺,原來是小石子嵌到肉裡面去了,怪疼的!她擡頭好好看了這個地方,雖不知是何處,但是應該已經遠離那個將軍府了。
“包子,包子,好吃的包子、、”
“老闆,這包子怎麼賣?”
“兩文錢一個,姑娘來幾個?”
“先等一下、、、”
羅菲想掏出兜裡的那些碎銀子給老闆看能買幾個,畢竟她不懂這代表多少錢,但是等她手伸進腰間的時候,卻是什麼也沒有,她反覆找了了好幾遍,確定沒有之後,只能向老闆尷尬地笑笑然後離開。套路,滿滿的都是套路,羅菲猜想錢可能是被剛剛撞她的那個男子偷走了。
“爹,你說這麼好看的姑娘,怎麼連買一個包子的銅板都沒有?”
“哎呀,你被瞎管別人的事了,包好你的包子吧!”
這年頭,真是走到哪都免不了八卦,羅菲聽到別人議論自己,心裡還是很不舒服的。雨一直沒有停,沒有錢的羅菲只能四處瞎走,她的全身早就已經溼透了,身體也愈發地寒冷。不知道將軍府那邊怎麼樣了,他們發現她走了會怎樣?還有云雀,他們會難爲她嗎?想必陸郝是巴不得她早點走吧!想到這裡,羅菲冷冷地笑了笑。然後她感覺眼前越來越晃,忽然就眼前一黑。
“駕、、、”
“公子,前面好像有人倒在地上了、”
“快停下來,看看怎麼回事!”
白衣男子被隨從攙扶着下了馬車。
“好像是一個女子!”
"過去看看、、"
、、、、、
“公子,這、、、”
“這麼大雨,先把她扶回去再說”
“是,公子!”
、、、、、
羅菲冷的發抖,又感覺一陣暖意穿上來,好像被人緊緊環抱着,好暖,這感覺真好。
、、、、
“你醒了?”
“嗯?”
羅菲懶懶地睜開眼,面前坐着一個陌生男子,她是又穿越到另一個時代了嗎?不過這次情況好像好點,眼前的這個男子溫文爾雅,比那個將軍好太多了。
“姑娘,你好點了沒?”
“嗯?”
“你、、、”
“這次我又是誰?”
“是燒糊塗了嗎?”
“你是我的什麼人?”
“哈哈,姑娘何出此言,在下與姑娘素不相識呀!倒想問問姑娘怎麼稱呼?”
“我?我叫程雪!”
“哦~”
“你我不相識嗎?”
、、、、、
“你這女子,我們公子好心救了你,你還想訛我家公子不成?”
羅菲順着聲音看過去,眼前的白衣男子身旁還有另一名男子,看起來比自己還小几歲的樣子,那眼神裡面寫滿了對自己的厭惡。
“哎,素官,不可這樣無禮!”白衣男子制止了他的隨從。
“公子,藥好了!”
“嗯!”
又有一個男子進來,手裡端着藥,年紀和那個素官差不多大。
“程雪姑娘,你已經睡了兩天了,這碗藥喝了吧!”
“這是什麼藥?”
“你發燒了”
白衣男子言簡意賅,這裡的人都是這樣說話的嗎?羅菲不喜歡這樣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