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莫問天還在屏住呼吸努力探索着劍魔的靈力的時候,劍魔突然從天而降,尾巴一甩將莫問天撂倒甩在了橋身上,橋上的石質護欄也被砸出了一個大洞,莫問天的一隻手已經探出了橋身,橋下是奔涌着的火海,徐以墨見莫問天受傷,連忙使出鬼靈劍斬向劍魔劈去,劍魔靈巧的一閃,跳到了欄杆上,發出了笑嘻嘻的聲音盯着徐以墨,這笑聲讓徐以墨聽的發毛,徐以墨握緊了蒼茫劍,對着劍魔使出了噬骨流光,但正當蒼茫劍灑下無數冰藍色流光的時候,劍魔卻一頭撲進了火海消失了。
徐以墨見劍魔跳進了火海,連忙跑過扶起了莫問天,莫問天被劍魔這一甩傷的不輕,而劍魔的尾巴帶着火焰,劍魔的尾巴一甩讓莫問天身體多處燙傷,莫問天艱難地拿清水劍撐着自己。
“前輩,你還好嗎?”徐以墨想要繼續扶着莫問天,卻被他甩開。
“離我遠一點,那個傢伙神出鬼沒的,離我太近會連累你。”莫問天剛說完便面露出痛苦的表情。
而就在他們說話的間隙,劍魔在他們不知不覺中躍上了護欄,正舔着雙爪。
“那個傢伙又回來了。”徐以墨執着劍看着這個怪物。
劍魔也放下了雙爪,死死地盯着眼前的兩人。
徐以墨舉着蒼茫劍使出了劍魂技——狂龍吞噬,一條巨龍從蒼茫劍劍身撲向了劍魔,劍魔舉起雙爪向巨龍匯去,從龍首到龍尾,巨龍被劍魔瞬間撕碎,而且劍魔舉着爪又朝着徐以墨撲了過來,徐以墨忙拿蒼茫劍相抵擋,但是雙方的武器相接的時候,徐以墨明顯感覺一股強烈的熱流從蒼茫劍身傳來,蒼茫劍也不停地在顫抖提醒着徐以墨,徐以墨想要抽回劍,卻發現劍魔正死死地用爪子夾着蒼茫劍。
糟糕,如果不放手,自己會被蒼茫劍不斷傳來的熱量燙傷,但是放了手必定會失去蒼茫劍,這怎麼辦。然後蒼茫劍還在不斷地向上傳來熱量,徐以墨明顯感覺周圍的空氣變得無比沉悶,劍魔與徐以墨面對着面,突然咧開嘴發出一連串笑聲,伸出右爪向徐以墨抓去,徐以墨一驚,心想着這次肯定完了,卻被莫問天用清水劍擋住,它變得有些狂躁不安,尾巴一甩一甩
有想要攻過來,莫問天閉着眼念出一段咒語,從衣袖中涌出兩股清流向劍魔涌去,劍魔一見到清流便馬上放了手,向後跳去,齜着牙瞪着兩個人。
而此時徐以墨手中的蒼茫劍早已燙手,再晚一步徐以墨就會被蒼茫劍所燙傷。
“前輩,這可如何是好。不能近攻,遠攻它會躲開,而且它還有三條不好對付的尾巴。
莫問天表情淡淡的,“我有一個辦法。”
“什麼辦法?”
“你要配合好我,不要被情緒所左右。”
“什麼?”徐以墨瞪大了眼睛。
莫問天便提着清水劍向劍魔跑去,劍魔見到莫問天提着劍而來,便伸出雙爪向莫問天撲去。
莫問天卻丟下清水劍伸出雙手緊緊地抱住了劍魔的身體,劍魔驚訝得大叫,莫問天閉上眼,從衣袖中涌出清流瞬間將兩人包裹,然後慢慢地凝固成了冰霜,劍魔不停地在掙扎,但是莫問天緊緊地抱着他,就在他們兩個人身上的冰霜快要覆蓋到他們頭的時候,莫問天猛的睜開眼。
“就是現在!”
徐以墨紅着眼睛舉起蒼茫劍,想要使出一記狂龍吞噬,但是還未來得及使出的時候,石橋轟然斷裂,徐以墨連忙向橋尾跑去,邊跑邊回頭看着莫問天緊緊地抱着劍魔變爲不化冰霜緩緩滑落在火海之中。
也許一輩子也就這樣了吧,也曾努力過想要離開這裡,不過他能活下來,也是很好的了。可是自己也不是一個人孤獨死去,不是嗎,莫問天閉上了眼。
徐以墨跑到了岸邊的一個安全地上,眼睜睜地看着這一片火海紅了眼眶。
突然從火海中跳出幾顆閃閃發亮的光珠向徐以墨飛來,徐以墨警惕地舉起了蒼茫劍,而蒼茫劍卻發出了強烈的藍光將光珠吸收,頓時整個蒼茫劍劍身都噴涌出了藍色的火焰,徐以墨摸着蒼茫劍,眼裡落下兩行清淚。
也許是因爲劍魔已死,被劍魔封住的出口便閃着幽綠色的光出現在了徐以墨面前,徐以墨回過頭看了一眼火海,便用力搬開了石門,向黑暗中走去。
離開了地淵明顯感覺氣溫下降了不少,徐以墨順着這個昏暗
的通道一直向前走,直到前方出現了小小的亮光。
終於出來了,出口很小,徐以墨要弓着身才能鑽出,外面的天很藍,漂浮着一絲一絲地流雲,下方不遠處有一個氣派的建築,藍色的頂,徐以墨一眼便認出了那是衡水劍派的宗門所在,徐以墨眯着眼,握緊了手中的蒼茫劍。
衡水地牢的出口是一座山的山腳,徐以墨走出來的時候感覺整個人都快要虛脫了,他重重倒在了出口處,翻過身看着天上的流雲,好久沒有這麼舒服過了。
想想這一路都沒有好好的休息過,徐以墨翻了一個身閉上了眼睛,好想好好的休息一下啊。
先是試煉遭到了歐陽超然神的攻擊,又是遇見了劍樹守護者的慘死,然後是鬼靈劍派的毀滅,再然後就是自己被無緣無故抓來了這個奇怪的地牢,最後是遇見了莫問天,卻又在最後失去了他,徐以墨這一路起起落落的,他腦子裡塞了太多事,讓他覺得頭疼。
“真想閉上眼就聽見師傅的那句不要偷懶。”然後睜開眼睛發現這一切只是一場夢,然後揉着眼睛繼續練功。
“不,不行,不能回到那個時候。”徐以墨搖了搖頭,那時候的自己還是一個小小的劍奴,還受着歐陽超然的壓迫,“要回到,要回到……”徐以墨眨了眨眼睛,竟然也不知道該回到哪個時間好了。
“好不容易突破了橙劍,連展示給宗門的機會都沒有。”徐以墨別過了頭。
突然一陣稀稀疏疏的腳步聲傳入了耳朵,徐以墨連忙爬到了樹上向下觀望。
一羣穿着衡水劍派衣服的人從樹下經過,他們似乎正商量着什麼,面色沉重。徐以墨屏住呼吸想要聽個隻言片語,卻冷不防被一個黑影攻擊從樹上跌落。
咚的一聲,徐以墨落在了人羣的中間,徐以墨扶着頭尷尬地看着他們,想要抽出身上的蒼茫劍卻沒辦法活動右手,大概是剛剛那一摔讓徐以墨的手臂受到了創傷,他只能眼睜睜地看着衡水劍派的人將他五花大綁。
“本以爲這小子只能死在地牢裡,沒想到他居然趕在衡水大典的前一天跑出來了,真是天無絕人之路!”領頭一個藍衣男子說道。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