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屋漏又逢連夜雨,倒黴事一天趕齊了。
我只覺得鼻樑骨處劇痛不已,估計是斷了。
孃的,鼻子太挺除了好看沒別的作用,我現在真覺得“帥,確實會給人帶來麻煩”的真諦。
到這份上我也不管不顧了,掛了個倒檔,大方向就繞行了,身後是被撞司機憤怒至極的喝罵聲。
就這樣一路鼻血長流的趕到了雪驚秋家裡,當晚雪松不在家,管家看到我這樣一個渾身鮮血的人在門外激烈的敲門,嚇的根本就不敢開門,沒辦法只能掏出電話聯繫了雪松後他再打電話給管家讓他把門打開。
“拜託你,我要見蘇道長。”進門後我直切主題。
有了雪松的電話管家也不敢怠慢,趕緊去吧蘇道長請了出來。
老道一派仙風道骨,拿着一柄拂塵飄飄然而至。
“無量天尊。”他做了個揖。
“道長,我一個朋友遇到了大麻煩,想請你幫忙。”
“先生不要慌張,有事請說。”
“道長可以賣給我一些御洗鹽嗎?我現在太需要這樣器物了。”
“哦,御洗鹽有驅邪避災之效,而且法力極其強烈,但也不是輕易可用之物,我能請問先生的朋友究竟遇到了怎樣的麻煩?”
“唉,撞了邪,現在狀態很不好。”
蘇道士連連點頭道:“原來如此,那麼御洗鹽對你的朋友確實能起到作用,可是老道手裡恰好沒有這樣法器。”
我頓時愣了,蘇道士倒是很鎮定,他呵呵一笑道:“先生莫要慌張,雖然老道手裡沒有御洗鹽,但我知道一個人身邊有此物,若是先生不嫌麻煩,我包你可得此物。”
“您說,哪怕挖地三尺我也要把東西給掘出來。”
“那尚且不至於,從此地往西上了國道後沿着東面一直往下開,大概七十公里你能在國道兩邊看到兩處對面而立一模一樣的道觀,一號清風、一號明月,你敲清風觀的門,只要你能把門敲開,想要多少御洗鹽都沒問題。”
我當時急的都快冒油了,就像將要溺亡的人到處抓稻草,根本顧不上分辨他這番話的真假,道了謝之後急匆匆出門,開着我那輛撞的不成樣子的廣本飛一般的開往國道,上了國道後沿着東線一路往下。
深夜的國道連鬼都沒有,所以我速度極快,一個小時不到的時間就見到前方不遠處兩座完全一樣,對面而立的木質道觀。
我將車子停在路邊,找到左手“清風觀”前,上前就敲門道:“師父請開門,有要事相求。”
此時天過丑時,月高星朗,此
地樹木並不多,月光讓四周田野看來異常清晰,兩處道觀前後稀稀落落的有十幾戶農舍,四周全是大片的農田。
等了一會兒沒人應聲,於是我繼續拍打木門,可無論我敲打的如何用力對方就是不開門,也不知道是睡的太死還是裡面根本就沒人。
就在此時對面的“明月觀”門打開了,只見一個五十多歲的中年道姑拎着一盞風燈默然不語的站在門口看着我。
幽暗的火光將她不算難看的臉照的有些陰森,我衝她施了一禮道:“打攪道長休息了,請問清風觀的道長在嗎?”
道姑也沒說話,點了點頭。
看她的狀態似乎是有些不正常,於是我掉轉頭繼續敲門,到後來心浮氣躁,越拍越用力。
半夜三更敲門聲音聽得還是很清楚的,隨後附近的幾家農舍紛紛亮燈,隨後一個老頭披着藍色勞動布皺巴巴的中山裝,吊着一支菸開門而出道:“小夥子別敲門了,裡面的師父是不會給你開門的。”
“爲什麼呢?”我道。
“我也不知道,清風觀裡住着天風道長,他已經十來年沒出道觀,沒開過門了,很多有錢大老闆想要見他一面都吃了閉門羹,你還是回去吧,天下道觀多着呢,何必非在這碰釘子呢?”
“不是我想要碰釘子,我是真有急事。”說到這兒我忽然想到還有個明月觀呢,不如過去碰碰運氣。想到這兒我正要過去。
老農卻連連招手道:“回來,趕緊回來。”
我聽他聲音頗爲緊張,便朝他走去道:“怎麼了?”
“你可千萬別去打攪夢道姑,否則是要吃大虧的。”老農小聲對我道。
我不免好奇道:“大爺,這兩處道觀到底是怎麼回事?怎麼一個比一個怪呢?”
“你可千萬別這麼說,天風道長可是真有本事的人,十五年前我們村子裡鬧黃大仙,家家戶戶都被鬧的雞飛狗跳,危急關頭是天風道長出手鎮住了做怪的黃大仙,纔算是包了整個村子人的安全,否則這裡早就沒法住人了。”
“這麼大本領的人爲什麼十來年不願見人呢?”
“這我就不知道,自從明月觀開始建造時天風道長就再也不出門了,十來年這門就沒開過。”
“不開門那他吃喝用度怎麼辦?”
“他有恩於我們村子,所以米飯蔬菜都是我們供應,村裡有人生病找他他會隔牆丟草藥出來,最多十天半個月,他有個徒弟會開門去山裡摘草藥,也就這個時候開門,但他本人肯定是不會出來的,就隔着一片木頭牆,我們十來年沒見着他了。”
聽了這話
我就知道想見他基本是沒可能了,既然如此就沒必要在這兒浪費時間了。
我道了謝正打算離開,猛然覺得一陣寒風透體而過,上門陰出現了?我四下張望,黑漆漆的夜色中並沒有見到那條惹眼的大紅裙。
估計是我疑心生暗鬼了。
想到這兒我正準備離開,猛然就見一道青光從我眼前閃過,速度之快和雪兒不相上下。
我頓時警惕起來。
不過夜色中青色看起來並沒白色那麼顯眼,所以我也無法確定就見是真看到了青光一閃還是我眼花了。
見我準備離開,道姑和老農各自回去了,我一動不動站在原地仔細傾聽四周的響動。
良久也沒聽見任何異響。
或許是我的眼花了也說不定。想到這兒我正打算返回車上,就見一道白光唰的一下從我面前閃過。
這次是看的清清楚楚,而且我清楚的感受到了勁風撲面的感覺。
隨即那道白光在我面前來回竄動,雖然我看不清形狀,但知道這必定是雪兒。
怎麼了這是?
剛想到這兒就見白光驟然而停。
雪兒手爪、嘴巴上各叼着一些細如鋼針的尖刺,要命的是它肚腹上居然還插了一根,鮮血染紅了它肚腹的白毛,就像白雪上的紅漆。
這下我可真是魂飛魄散了,差點沒跪下。
寧陵生和呂仁花雖然被冰封了,但至少短時間內沒有生命危險,雪兒這傷……
這時只見不遠處的草叢裡瑟瑟而動,只見一隻巨型青毛耗子前半身鑽了出來,它背部猶如尖刺般的硬刺根根斜豎着對準了“傷重”的雪兒。
以雪兒剛纔運動的軌跡來看它是爲我擋了這幾針,否則受傷的就是我了。
此時青毛鼠已經將目標轉移到了雪兒身上,而雪兒已是氣喘吁吁站在原地根本無法在動了。
它可是寧陵生的命根子,如果它出了意外……
這結果我想都不敢想,於是毫不猶豫騰空而起整個身體攔在雪兒身前。
隨即就覺得背部一陣陣的刺痛,細密的尖刺一根根釘入我身體內,這種感覺可想而知,我硬是咬着牙沒動,那種感覺就是有人用訂書機由下而上在身上釘了一排。
撕心裂肺的痛,而且還特別持久,我甚至能感覺到尖刺刺入骨頭裡。
我痛的連喘氣都不勻乎了,隨即伸手將雪兒抄在手裡。
真奇了怪了,我都傷成這樣了上門陰和鬼寶居然都沒出現,難道耗子方丈就在這裡?
剛想到這兒就見兩隻元寶鞋出現在我眼前。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