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沒想到這世上能有這樣神奇的器物,簡直駭人聽聞。”我砸吧着嘴道。
“大千世界無奇不有,咱們合作之後這些東西不會讓你少見的。”王全法笑道。
“可是航錦爲什麼要搞出這麼大的動靜?他這麼做的目的是什麼?”陳昇問道。
“他是一個天才,很聰明的人,精通四種語言文字,但這人比較偏執,從我知道他得到這本日記那天起,我就算他他絕對會根據日記裡的內容打造一把海洋之星,直到聽說他老婆被人殺死我就知道這柄弓箭他百分之百是做出來了。”
“可是千年海冰這種東西……”
“他的父親就是環境考察研究部門定點在南極洲的環境檢測員,如果沒有這層關係,你以爲航錦願意白耗精力嗎?只是人的慾望一旦放開想在束縛那就難了。”
“航錦殺了他出軌的妻子,沒有被人發現,五年後他又殺了姘頭還是沒有被人發現,所以航錦就迷戀上了殺人,他覺得這麼做讓他一個憋屈了半輩子的男人感到很舒暢,所以接二連三有人死在娜迦海妖的手裡,而這本書賣來賣去最終回到了他的手裡,沒人懷疑他,都以爲是詭物作祟,真是天衣無縫的殺人計劃。”
“王總也是足夠用心了,比警察都用心。”我忍不住譏諷道。
“當你對一件東西感興趣,就會不惜一切代價的得到它,我的付出是值得的。”他表情有些洋洋自得。
在這件事上王全法也沒虧待我們,事後給了我們五十萬,算是這次酬勞。
雖然對於他這種置我們於死地的行爲感到非常不滿,但看在錢的份上還是原諒了他。
在返回臨江的路上陳昇道:“航錦之所以會殺人我懷疑是王全法引誘的,如果一個人對另一個人瞭解的如此徹底,除非是想要利用他做事,否則誰有閒工夫在不相干人的身上花那麼大的精力?這個人非常複雜,咱們與他打交道一定要小心謹慎,千萬別上了當,到最後落得航錦這樣的下場,真是懊惱至死啊。”
之後我們才知道航錦居然是林清揚的遠方表親,他小時候在林家曾經學過一段時間的製作弓箭的技藝,之所以能造出這把殺人的單體弓,就是因爲當年曾經在林家的這段學藝生涯。
而那支用千年海冰製成的長箭堪稱是無價之寶,王全法就這樣合理合法的據爲己有,航錦在一年後因爲故意殺人罪而被判死刑。
做完江州的工程已經是一個多月之後了,我們風塵僕僕返回了臨江,見到寧陵生後陳昇簡單彙報了一下工作
,之後給工程隊放了兩天假。
而我實在無法抑制自己的好奇心,私下悄悄問寧陵生道:“寧哥,毛軍現在怎樣了?”
“你想知道嗎?”寧陵生不鹹不淡的道。
“如果你不覺得煩,能和我說一下嗎?”我小心翼翼道。
寧陵生從茶几下襬放的報紙堆裡取出一張來遞給我道:“你自己看吧。”
我從頭到尾看了一遍,沒發現個毛軍相關的內容道:“可是這裡沒有……”
“你沒看到有條簡訊嗎?說某地發生了滅門慘案,一家五口人被人殺光,這起滅門慘案滅的就是毛家。”
“什麼?毛軍被殺了?”我震驚了。
“錯,是毛軍殺了他的家人潛逃了。”寧陵生道。
我吃驚的簡直要從沙發上蹦起來道:“他殺光了自己一家人?難道是被鬼上身了?”
“這和鬼沒什麼關係,全是他造的孽。”
“寧哥,這裡面到底有怎樣的內情,你就告訴我吧,我也好引以爲戒。”
“這件事其實我早有預感,但沒想到毛軍能瘋狂到如此程度。”
“那塊地死了老物,所以當地煞氣沖天,會吸引四面八方的陰鬼之物,想要平息怨氣最好的手段就是在當地建一座寺廟,讓僧人連做七七四十九天法事超渡老物亡靈,然而毛軍急功近利,不願意等過渡期,想要讓工程立刻上馬,他其實也相信我說的話,私底下問我更快解決的手段。”
說到這兒寧陵生意味深長的道:“我告訴他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快速的解決手段,必須修建功德廟,請人做法事。”
“以當時他的反應看我覺得毛軍是打算按我所言去做的,甚至都和我約定了工期,可是在我讓陳昇去籤合同的前一天,毛軍給我打了個電話,說他實在耗不起銀行貸款,所以工程已經強行上馬了。”
“秦邊,如果是你聽到這個消息,第一反應是什麼?”
“那肯定是他又找到高人了。”我道。
“沒錯,毛軍也不是傻子,沒有把握的事情他不會閉着眼瞎幹,可問題就在於有的人實在是太過於聰明瞭,以至於把別人都當成了傻瓜,這種人其實是裝聰明。”
“這麼說毛軍是被江湖術士給坑了?”我道。
“錯了,坑他的可不是術士,而是真正懂行的人,毛軍之所以敢違揹我的話提前進入工期,是因爲有人使了血祭的手段。”
“血祭?這兩字聽着這麼熟呢?”我用力回想着道。
“你還
記得那座山神廟嗎?當時我救孩子所使用的手段就是血祭,這是專門祭祀邪靈的手段,極有效果,但也極其殘忍。”
“所以毛軍用的就是血祭之法?”
“是的,但血祭之法也不盡相同,毛軍所用的是弒魂血祭,也就是在出事的現場殺死一對童男童女,祭奠死去老物的靈魂,而死者的屍體必須以鎮妖塔鎮住,以防止死者怨靈作祟,那天我讓你去工地看是否有塔,目的就在於此。”
“也就是說毛軍殺人了?”
“肯定殺人了,而且必定是小孩。”
我只覺得氣息一滯道:“這人簡直是瘋了,死有餘辜。”
“確實死有餘辜,人貪心到這份上活着只會害人害己,可惜啊,他的家人也成了祭品。”
“寧哥,爲什麼不阻攔他呢?至少可以報警啊。”
寧陵生嘆了口氣道:“我也是疏忽了,沒想到他居然真的瘋狂到如此程度,爲了一點利益而行兇殺人,小看他了。”
“那麼毛軍的死亡也是被他殺死的孩子報復所致了?”
“未必,未必……”寧陵生微微搖了搖頭道:“當我得知他殺了人,就知道毛軍必死無疑,所以不願意牽扯進去,一切都是他咎由自取,沒人能救得了他。”
得知毛軍的死因我也是頗爲唏噓,真是人心不足蛇吞象,可到頭來呢?人卻連一家人的性命都賠了進去。
我以爲這件事就這麼結束了,卻沒想到一場巨大的風暴正在我身邊悄悄凝聚,很快就會將我牽扯進這場風暴的中心區域。
一切都是宿命,無處可逃。
在這件事沒發生之前我又遇到了此生中最有個性的一位顧客,這人的姓名必須隱去,因爲接下來他的要求實在是令人哭笑不得。
我們暫且以禽獸二字代替他的姓名,而這人具體遇到的狀況用一句比較隱晦的話語來解釋就是“一夜七次郎”。
禽獸某方面的功能異常突出,一個身體素質正常的女性如果和他……(大家都懂哈)一輪下來基本是全身癱軟無力下榻的,這還得是他發揮“正常”時的狀態,如果恰逢趕到那天他心情激動,超常發揮一下,那基本就是搞暈“對手”的節奏。
或許有人會說這多好,多開心,如今的男人大多都是亞健康,哪方面能力普遍不是很強,像禽獸這樣的他女朋友該有多幸福。
問題是凡事都有度,過了這個度無論什麼事情都會讓人無法承受,禽獸的女朋友只要和他那啥一下,基本上是立刻分手的節奏。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