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鄭春雷特意打電話給我,讓我幫忙打聽這些人的底細,看來是沒法幫他了。”
“這兩人殺人了?”
“而且殺的還是十五六歲的小孩,這兩孩子雖然令人討厭,但出手就殺人,也是太狠了。”我道。
寧陵生微微點頭道:“這樣吧,你把兩人的外形特徵詳細寫下來,我找人問問看。”
於是我拿出紙筆撲在臺子上正要寫字……
猛然間我看到自己的指甲縫裡佈滿了血絲。
我大大吃了一驚,放下筆後將手湊到鼻子前仔細聞了聞。
沒錯,確實有一股濃烈的血腥氣。
這下可不是吃驚了,我嚇得整個人一激靈。
如果是在寧陵生的房間裡,他肯定會看到我這個反常的動作,萬幸我是在自己的房間裡。
我仔細回想昨天晚上所遇到的種種狀況,沒有一次是沾血的,那麼我指縫裡乾涸的血斑和手掌濃烈的血腥氣是從哪兒來的?
我越想腦子越亂,便起身去廁所裡洗手,可是拿起肥皂我就看到肥皂表面沾染的幾條血痕。
不用說這是我洗手時留下的血跡。
可問題是早上起來直到現在我沒洗過手。
至少我不記得自己洗過手。
我一直愣在洗手檯,直到王殿臣溜饅頭回來,我纔回過神,趕緊拼命洗手,把指甲縫洗的乾乾淨淨。
“又不是吃飯,你洗手那麼仔細幹嗎?”
“保持優良的個人衛生難道還需要理由嗎?”我故意打馬虎眼。
“別騙我,你是不是剛用手辦事兒了?”王殿臣壞笑着道。
“我去你大爺的,丫怎麼如此下流?”我給他說的很不好意思。
“你也別裝了,就算真是這樣也不丟人,像我們這樣沒女朋友的不懂人事倒也無所謂,你可是經歷了雪驚秋這樣一個大美女,而且還有上門陰伴着你,偶爾思淫慾也不奇怪。”
“你別瞎說啊,我對這兩位女性都是非常尊重的,哪有你說的那麼下流。”
“別在那兒裝純了,誰不知道誰?”王殿臣笑道。
我懶得和他在這事兒上糾纏,趕緊把兩人的外貌細節寫清楚後交給了寧陵生。
隨後他撥通了臺灣的電話,將我寫的信息告訴對方之後道:“您看江湖上有誰是用狼爪的?”
對方嘰裡咕嚕說了好一會兒,寧陵生連連點頭稱是,之後便掛了電話。
“就我得到的消息,使用狼爪做武器的門派還真有幾個,但具體到某一門派就得看製作狼爪的材料了,如果是精鋼所制的那就是
惡狼幫,如果是木質的那就是萬獸山莊,你有沒有見過狼爪的材料?”
“沒有,那兩人將狼爪丟來後立刻就被上門陰用冰封住了。”
“用御洗鹽化開看看。”
“上門陰的能力更強,御洗鹽已經失效了。”
“這麼說岳冷杉傳授你的養鬼術真有立竿見影的效果了?”寧陵生道。
“應該是的,上門陰的能力確實有了長足提升,她是越來越厲害了。”
“嗯,上門陰雖有怨念,但善念也未曾消弭,她能力的強大,對你而言是好事。”
“是啊,否則說不定昨天晚上我已經被人給害死了。”
“秦邊,你年紀不大,身負異能,需謹記低調做人的道理,樹大招風,豬壯遭屠,千萬不要做出頭鳥。”
“寧哥放心吧,我這個性格無非也就是求個自保,出風頭的事情做不來的。”
“嗯,我現在的託的關係已經去這兩家打探消息了,如果聽到風聲會告訴你的。”寧陵生拿起擺在身邊的棋譜。
我識趣的退了出去。
回房只見饅頭趴在我的牀上,它現在越長越大,趴在牀上,一張兩米長的牀滿滿當當。
看見我進了屋,饅頭自覺的跳了下去。
“你現在用什麼辦法訓練它?”我看饅頭的耳朵上有一塊豁口,雖然傷口已經做了處理已經完全長好,但以饅頭的戰鬥力,能在它身上留下傷口的那肯定不是凡物了。
“也是緣分,我遇到一個養鷹的,他養的鷹也需要對練,所以每天都讓鷹和饅頭大戰一場。”
“這鷹恐怕不是普通品種吧?”
“當然不是了,這種雕名叫白頭金雕,還記得生長了三百年大蟒蛇的那個村子嗎?”
“記的,以造鳥籠子爲生的村子。”
“沒錯,他們村子裡造的鳥籠子,最早就是爲了供養白頭金雕的,這種雕屬於天空的霸王,渾身堅硬如鐵,腳爪、喙比劍刃都要鋒利,而且力大無比、性情兇猛,咱們饅頭和白頭金雕真是棋逢對手將遇良才,每一次只要見面就會打個天翻地覆。”
“你也是亂來,萬一傷了饅頭怎麼辦?”
“我去,你就這麼不看好饅頭,咋不說咱們饅頭傷了金雕呢?”
“金雕能飛啊,打不過就飛,至少立於不敗之地。”
“切!能飛有個球用,饅頭的力量、速度是你難以想象的,所以千萬不要小看饅頭。”
“那它耳朵還受傷了?”
“正常啊,這種猛獸就是要在不斷的戰鬥中成長,傷疤越多,存活的把握越大,
饅頭可不是家養的寵物。”
“你小子現在說話一套一套的。”我笑道。
“我訓練饅頭也有段時間了,心得還是有的,否則不成傻子了。”
“是啊,饅頭現在是越來越強壯,或許在遇到鼠妖它也有一戰資本了。”說罷我抱着腦袋躺在牀上想着想着心事,很快就睡着了。
再醒來後已經是傍晚,洗漱一番吃了飯後我去了酒吧,剛剛營業不久就聽門外傳來一陣喧譁聲。
出屋一看只見五六名剃着青皮,滿臉兇相的地痞攔在酒吧門前,驅趕着想要進酒吧的客人,我不免暗中好笑,難道自己遇到傳說中收保護費的江湖好漢了?
“哥們,我們這是正在營業的酒吧,幾位能挪個地方聊天嗎?”我這叫先禮後兵。
一個光頭將香菸丟在地下道:“小子,實話告訴今天在這兒我就是專門堵路的,識相的你就把話說清楚,否則我天天在這兒堵着。”
“哦,什麼話?”我故意裝糊塗道。
“你小子在這兒才做幾天生意,倒學會挖人牆角了,真以爲別人好欺負?”他乜着眼道。
“挖人牆角?”我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我操,看你裝的還挺像,你認識小紫吧?”光頭冷笑着道。
“什麼小紫、小紅的,說什麼呢?”我莫名其妙的道。
“少他媽裝樣,想清楚了再出來跟我說。”他居然上來一把將我推進酒吧裡。
“我操……”我惱火的正要出去單挑,站在酒吧門口的一個愣頭掀開衣服露出插在腰間的匕首。
我也不可能召喚上門陰出來對付幾個痞子,論羣毆我也不佔優勢,但這口氣我實在忍不下去,擺明了騎我頭上拉屎。
想到這兒我撥通了慕容御的手機號。
“你帶人過來,有人在我這兒鬧事。”
“邊哥,你那兒有高手在還需我這邊去人嗎?”慕容御顯然是不想見到王大海。
“這忙你能幫嗎?”同樣的道理,以王大海的身份,我當然不能讓他去對付一羣流氓。
“能,我馬上就過來。”
之後我氣定神閒的走出酒吧,站在這羣人身邊抽起了煙。
“操,這逼還真挺勇敢。”一人指着我放肆的笑道。
“哥,他會不會叫人了。”有人小聲問光頭道。
“叫人?隨他媽的叫誰,甭管誰來看見老子就得慫。”光頭自信的道。
片刻之後慕容御開着兩輛車來到了現場,人也不是很多,一共八個人,下車後我看到他的小弟手上都拿着用報紙包裹的砍刀。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