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是無奈,得了這種莫名其妙的毛病。”我自嘲的笑了笑。
經過這番折騰,我也睡不着覺了,和慕容御聊天,聽他說他剛出生不久的兒子,以及他所忙碌的“事業”,但我畢竟是非常疲勞了,過了沒多一會兒,又覺得陣陣犯困,不由自主的睡着了。
還是慕容御把我叫醒了,我發現自己又蹲在門口。
“邊哥,你真是個老夢遊的人了,只要睡着了就夢遊。”慕容御笑道。
“我真是暈了個菜的,還能發生這種事情?”
“可不是,你以後睡覺可得讓人看住了,深更半夜跑出去也不安全。”
“是啊,這事兒還真是沒想到。”這下我徹底沒睡意了,一直到天亮,等面無表情的雪驚秋從包廂出來後跟着她離開了。
路上我道:“你是回家還是……”
“我去慧慧家。”她冷冷道。
“你已經很長時間沒有回施工隊了,回去住兩天吧,算是排解心情。”
“送我去公司吧,我想工作了。”
雪松的公司早就被查封了,我嘆了口氣道:“你在監獄裡,慧慧就沒有說了,公司已經被關門了,出這麼大事件,即便公司規模再大也不可能再給你開了。”
小雪眼睛裡閃過一絲複雜的眼神,說不好是什麼,但一閃即逝,隨即又恢復原狀。
我嘆了口氣道:“要不然咱們出去旅遊幾天?”
“秦邊,我警告你,不要在試圖把我和你混爲一天,我們兩沒有任何關係了,請你自重。”
我將車子停在路邊道:“小雪,我是真不明白,你爲什麼要拒我於千里之外?至少讓我死個明白吧?”
“我突然覺得你很討厭了算是道理嗎?”
“你……”一瞬間我心中騰起怒火,我爲她做了不少事情,爲什麼毫無來由的這樣對待我?是人都有脾氣。
但是轉念一想她最近的悲慘遭遇,我滿腔怒火頓時消弭一空。
“是不是很討厭我?如果討厭我就不要再來煩我可以嘛?”她挑釁似的對我道。
“希望你能體會我的關心。”
“我體會到了,謝謝你,請送我回慧慧家。”她冷冰冰的道。
我實在拿她沒轍了,只能驅車將她送去慧慧家。
結果慧慧還不在家,等雪驚秋安頓下來後我便離開了。
垂頭喪氣回到旅館後見到午睡剛起的王殿臣,我隨口問了一句道:“這段時間你有見過我夢遊嗎?”
“啊、夢、夢遊,我……”他明顯頓了一下,隨後
才流暢的道:“沒見過你夢遊啊,怎麼突然問起這個問題了?”
“你真沒見過我夢遊?”他這個反應明顯不對。
如果不是吞吞吐吐的樣子,我還真不會懷疑他,但現在……
我以懷疑的目光盯着他,在我目光的逼視下,他顯得十分拘束,渾身緊繃,忍了好一會兒終於無法忍受道:“你老盯着我看幹嘛,我真不知道這事兒。”
“你剛纔不是很肯定的說我沒夢遊嗎?怎麼轉眼又說不知道了?”
王殿臣給我問的長大了嘴巴,遲疑了老半天才道:“我、我、我是真沒見到過,也不知道,再說就算夢遊也沒什麼了不起,你非盯着我問何必呢?”
“是的,既然沒什麼了不起的,你爲什麼不直接說,說話前後不搭調的,讓我怎麼能不懷疑。”
“你就別逼我,有什麼疑問你去問大哥,和我沒關係。”
難道寧陵生也知道我夢遊?於是我去了寧陵生的房間,他這段時間一直都在養傷,尤其是左手的傷口確實比較嚴重,恢復的也比較慢,見到我他道:“小雪的狀態如何了?”
“不怎麼樣,她就是不願意理我。”我沮喪的道。
“小雪是個好姑娘,無論如何你不要放棄,一定會守的雲開。”
“我是不會放棄的,但心情卻是有點難受。”我有些不耐煩的嘆了口氣。
“兩人在一起是天作之合,所以上天也會出很多難題考驗二人是否最爲合適,愛情的道路上想要別人陪你一路走到底,剛開始就必須經得起風霜雪雨,這就是愛情。”
“我決不放棄。”說罷我就打算出去,走到門口一想不對,我可不是來寧陵生這兒找鼓勵的,於是問道:“寧哥,你知道我有夢遊症嗎?”
寧陵生比王殿臣乾脆太多了,想也沒想道:“不知道,你問殿臣啊。”
“我問了,他吞吞吐吐的,而且言下之意好像你是知道的,所以我就過來問一下。”
“我不知道,如果你覺得殿臣是在暗示你,可以請他過來我們三面對質。”
寧陵生連“對質”這詞兒都用上了,我可不敢再說,趕緊離開了。
“問出答案了?”王殿臣笑道。
“我沒問這事兒,就算夢遊也沒啥大不了的。”
“是啊,我就這個意思,夢遊也不是啥大毛病,追着人問真沒必要。”
王殿臣就是不說,寧陵生如果撒謊我也不可能甄別出來,所以關於我到底是否夢遊也說不出個因爲所以然了。
躺上牀之後我一直在想這個問題,
翻來覆去的想,但我想不明白自己爲什麼會夢遊,寧、王二人爲什麼要裝糊塗。
索性算了吧,睡着了我也做不出什麼事情,最多出門遛個彎,所以也沒啥好糾結的。
一覺睡到傍晚我去酒吧上班,見到王大海我問道:“我不在這些天沒出什麼事情吧?”
“有點奇怪,風平浪靜,一點事情沒有。”王大海道。
“那是好事,我也不想找麻煩。”我道。
“話是這麼說,但這些人明明已經各自調動勢力,爲什麼按兵不動?我不怕麻煩臨身,就怕這種等死的感覺。”
“王大哥,這裡的事情和你沒有直接關係,如果你覺得可能會威脅你的安全,想要離開的話我完全能理解。”
“秦總,你有點小瞧人了。”他笑容立刻就收了。
“對不住,我真是處在關心你的角度說的話,你可別多心。”
“這個酒吧也有我的心血,不是那麼容易放手的。”王大海道。
老派的人的就是講義氣。
正在這時就見小紫走進了店裡,看見我她立馬眉花眼笑的道:“秦總,終於見到你了,一直想感謝你呢。”
“感謝我?”我有些反應不過來。
“是啊, 如果不是你那天說不定我命都沒了。”
“哦。”我這纔想起來,趕緊揮了揮手道:“你說的太嚴重,沒那麼嚇人,沒有我也不會有人害你。”說罷我想了想道:“難道慧慧已經走了?”
“是啊,慧慧姐把單據的事情交給我後就離開了,這段時間一直都是我在處理酒吧的單據。”
“哦,還成吧?”
“只要細心點就成了。”她笑着道。
“好好幹,幹好了我給你加薪水。”我開玩笑道。
“無所謂,只要不給人欺負就成。”
“那你儘管放心,在我這別的不敢說,絕對沒人敢在我的店裡欺負我的工作人員。”
“你他媽的說話挺屌,哪裡的牛逼貨啊,擱這吹牛逼呢?”我循聲望去只見一個染着綠毛的年輕人端着酒杯指着我道。
“我說什麼了?”我有些驀然的道。
他那一桌圍坐了七個人,五男兩女,都是那種打着耳釘,穿着鼻環的“非主流少年”。
“你剛剛擱那叫板呢,說來這兒喝酒的見你都發憷了。”這人滿嘴東北大碴子味兒。
“我什麼時候和你叫板了,酒喝多了吧。”
“你媽的,老子就沒喝多,兩耳朵就聽你擱那瞎bb,咋滴,敢說不敢認吶?”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