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是猜到我心中的想法,水月撲哧一聲笑了出來,然後滿目風情的白了我一眼,道:“你還真是一個財‘迷’,難道你忘了,那古蜀王和天書可是藏在‘鬼殿’裡的,你自信能找到那個地方?那可是人家漢武帝的大軍都沒有辦到的事情。”
我聽後這才冷靜了一些,不過心中還是有些不死心,人爲財死鳥爲食亡,我也是俗人一個,豈能放着這巨大的財富而不動心。我朝她說,事無絕對,漢武帝辦不到的事不代表我們辦不到,當初人家古蜀王雖然是殘部,但肯定還有不少人,在佔據地利的情況下,漢武帝大軍攻不進去也是正常的。但現在不同了,古蜀王已經消失,估計他那些人也早就死光了,咱們要找得到已經成了無主之物,一個是搶,一個只是順手去撿而已,意義和難度上可是大不相同的。
“行,我知道我勸不動你,不管是意外也好,有人刻意爲之也罷,既然咱們已經來到這裡,自然要進去看看,我也很好奇,這古蜀王究竟是誰。”
“怎麼?你對這古蜀王很好奇嗎?”
“呵呵,當然,在上學的時候我的歷史學的還不錯,我記得,古蜀國應該是在先秦的時候就已經滅亡了,爲什麼漢武帝劉徹卻要攻打他們呢?難道古代還有兩個古蜀國?”
“或許是古蜀國的遺民後來又重新建立的政權,只是不被外人所知而已呢?”
“或許吧。”
那邊的已將開始吵起來了,不用說就知道是劉青平和韓其偉,他們兩人爭吵的原因卻讓人有些哭笑不得,就爲了那兩座巨石鬼雕究竟是男的還是‘女’的。韓其偉認爲這兩個鬼雕都是男的,而劉青平認爲是一男一‘女’,男的是鬼卒‘女’的是夜叉,之後他又把男‘女’搭配幹活不累這一套搬出來了。兩個人是爭的臉紅脖子粗,但最後誰也沒有說服誰。
“純粹是沒事找事。”我苦笑着搖搖頭,也不理會他們,拎着我的揹包,和水月一起走進山谷。
這山谷像是一條長長的夾道,前後都是差不多寬,越往裡走地面就變得越平坦,等我們走進山谷的時候才發現這裡真的很大,足有幾個足球場那麼大,但是卻顯得很空曠,沒有什麼特別的東西。
我們一直朝着山谷的深處走,等到了谷中的中心處的時候,劉青平突然指着最深處的位置感嘆的道:“快看那裡,現在大爺我終於明白爲什麼有那麼多的‘花’粉了,孃的咱們是到了‘花’木市場了麼?”
我順着他的指向看過去,頓時也有些震撼。在最深處的地方是一座並不算太高的山峰,但是面積卻非常大,在谷中的這一面非常的平滑,整個山峰的一整面都開滿了白‘色’的‘花’朵,乍一看去,就好像這是一座雪山一般。
隨着越離越近,我們很快發現更爲奇特的地方,這些‘花’朵的枝葉竟然也都是白‘色’的,可以說除了白‘色’完全找不到任何一點別的‘色’彩。
太奇怪了,‘花’朵是白‘色’的我們可以理解,可根莖和葉子也是白‘色’的就讓人無法理解了。而且這些‘花’朵都是紮根於岩石之中的,但岩石卻一點縫隙都沒有,也就是說它們是直接從岩石中長出來的。它們的‘花’朵每時每刻都在輕微的顫動着,一絲絲如同煙霧一般的‘花’粉從中冒出升起,然後如同‘波’‘浪’一般朝着四周擴散。
“這些‘花’太古怪了,我怎麼感覺它們好像是在呼吸啊?”劉青平口中嘟囔着,眼睛卻不停的四處‘亂’轉,不知道究竟在尋找什麼。
的確,這些‘花’動的非常有規律和頻率,特別是那些‘花’朵不時的輕微抖動一下,‘花’瓣時而張開時而收攏,看起來真的像是在呼吸。
植物本來就會呼吸,但是不論哪一種植物,都不會這麼明顯,因此我很想問一句,孃的這到底是植物還是動物?
知道這是什麼‘花’嗎?我問。衆人都搖搖頭,表示從來都沒有見過從石頭裡長出來的‘花’。而且那些‘花’粉的作用很讓人懷疑,一般的植物傳播‘花’粉都是爲了下一期的生長,但我們無法想象它們怎麼將種子埋進石頭裡又是怎麼從石頭裡長出來,是多麼強悍的生長能力才能將堅硬的石頭當成‘肥’沃的土地。
我們直接朝着那山壁走去,等快到近前的時候才發現一些更加讓人震驚的景象,在那些‘花’朵的後面竟然隱藏着許許多多的石‘洞’,因爲被‘花’朵掩蓋再加上我們剛纔離得較遠所以纔沒有發現。
這些石‘洞’有大有小,大的足有數米的直徑,而小的只有碗口大小,但是數量卻是密密麻麻的數也數不清,一眼掃去到處都是,總數恐怕不下千個。
“看來秘密就藏在這些‘洞’裡面,不過咱們該怎麼走?”劉青平說道。兩眼有些發直,看起來很煩惱的樣子。不僅他煩惱,我們每個人都煩惱,這簡直就是一個大難題,這麼多‘洞’口除了大小都是差不多的樣子,誰知道該走哪一個。
不過咱們這麼多人也不會被這個問題所難倒,我們紛紛發表意見,最後總結出幾個可能。我們找的是古蜀王的殘部逃進了哪裡,上面比較高的地方不太可能,所以應該是比較貼近地面的。再就是他們爲了躲避追兵,應該會選擇一個比較好走又比較寬大的‘洞’口,這樣的話,我們可選擇的就不是太多了。
最後我們選了中間一個比較寬大的石‘洞’,這裡正對着山谷入口,如果是我的話,在慌不擇路的情況下也會下意識的鑽進這個石‘洞’裡。
這些石‘洞’看起來都是天然形成的,呈圓形,裡面非常的光滑平坦,再加上石‘洞’很寬大,所以走起來很輕鬆一點也不顯得侷促。
但我們還是錯誤的估算了問題的複雜‘性’,前進了大約百米之後,我們才明白外面那些石‘洞’入口其實我們從哪個進來都一樣。現在出現在我們面前的是許多的岔道,恐怕有幾十個之多,有幾個還‘露’出一些光亮,我們順着走去,很快便發現我們從另外一個‘洞’口出來了。
孃的,原來這些‘洞’口的內部都是相連的,不信邪的我們又走了另外一條,結果還是一樣,到了岔路口的時候,只要發現哪個‘洞’口有亮光,一走就會從另一個‘洞’口走出來。
後來我們學乖了,不再找那些有亮光的‘洞’口走,而是走那種顯得非常幽深黑暗的‘洞’口,這次我們沒有再走出去,但卻遇到更大的問題,這些岔路口好像永無止境一般,到處都是,而且以後‘洞’口不僅僅只是平行的了,有的直接往上,有的直接往下,一眼望去,四面八方哪裡都是‘洞’口,將這裡‘弄’得跟一個巨大的‘迷’宮一樣,根本就分不清方位了。
最糟糕的是我們在這石‘洞’中轉來轉去,最後竟然‘迷’路了,完全分不出方向也分不出位置,甚至最後我們走的是哪條路都不知道了。就好像這裡是個大西瓜,被人用針全方位的穿了無數的小孔,人走在裡面只看到到處都是路,不管怎麼又仍然到處都是路,但是自己走到哪裡,有沒有走重路,以及這些路有沒有盡頭就全然不知了。
這還是我第一次遇到這樣的情況,之前在河南太極墓的時候鑽過一些石‘洞’,但那裡是以太極八卦爲原型的,不管怎麼走都會迴歸但中間的兩個點,但這裡明顯不一樣,不管怎麼走都根沒走一樣,愁的不是沒有路,而是路太多了根本就不知道該走哪一條。
每個人都明白了,恐怕這裡就是一處天然形成的‘迷’宮,像這種‘迷’宮是最難走的,因爲完全沒有絲毫規律,讓人根本找不到它的破綻。
“怎麼辦?要不咱們分頭走?”劉青平滿臉無奈的說道。
我搖搖頭,這可不是一個好主意,這地方不知道究竟有多大,‘洞’口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只要一分開,再找到對方的機會就很小了,就算是有人走了狗屎運走了出去,也根本無法通知其他人。而且一個人也太危險,現在咱們雖然沒有碰到什麼危險,但難保以後不會,孤掌難鳴的滋味可並不好受。
“要不咱們就留記號?這樣可以防止走重路,遲早會找到真正的路的。”
這的確是一個辦法,一個最原始的辦法,但想想後我還是搖搖頭,這裡的‘洞’口千千萬萬個,也不知道究竟有多少,可咱們沒有那麼多時間在這裡耗着,兩三天倒還能堅持下去,時間再長人就受不了了,遲早會發瘋,不過在發瘋之前我們最有可能的是被餓死在這裡。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你說我們現在該怎麼辦?總不能就在這裡乾着急,這樣下去還沒等餓死我就先瘋了。”劉青平一屁股坐在地上,一副垂頭喪氣的樣子。
這時,水月將嘴巴湊到我耳邊輕輕說了一句話。我聽後心中不由一振,急忙朝他們幾人問道:“你們誰的身上有銀製的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