百龍和其他小動物則留在獸語戒指中。“我忽然覺得死亡就是最大的分離,就連掌管冥界的冥王最害怕的也是和愛人的生死離別,其它都不算什麼。”紫年忽有感慨的說。
“年兒說的對呢。死亡是真正的分離。最殘忍的分離。”落月說。
“所以我和小姑姑都要各自保重,那樣才能久久遠遠,不管發生什麼,一切都可以挽回,除了死亡,大概這是唯一不能挽回的了,即使不如意的活着或者艱辛痛苦的活着,心頭總還是會充滿希望的,而死亡則是最後的終結……”年兒說。
“年兒認識的越來越深刻了。”落月說。
在這片灰濛濛的意識海中,聽得到的只有落月和紫年彼此的對話聲,還有彼此的呼吸和心跳,這裡太安靜了,安靜的就像荒蕪的墳冢。
“如果冥王妻子死了怎麼辦?”落月看到這片意識海,真的察覺不到一絲生的希望。
“我們已經進來了,還是保佑她沒死吧,不然我倆成了陪葬的了,哪有什麼人能消受得起呢。”紫年開玩笑的說。
在任何情況下,他都是這樣的樂觀,落月喜歡他這一點。
繼續探索冥王妻子的意識海,腳底下軟綿綿,落月覺得這女子的心一定很軟,她能感覺到這一點,軟的彷彿是水做的,是雲做的,是霧幻化而成的。
在這裡,方向只有兩種,左和右。
灰茫茫,沒有盡頭,朝哪走,都沒有盡頭,更沒有路標,落月和紫年只能一步一步試探着向深處走去,走到最深處,就意味着距離遠古洪晃的意識海不遠了。
呼啦,呼啦……
有什麼東西從頭頂飛過。
可灰濛濛的,卻看的不真切,是帶翅膀的東西。
“是鴿子。”鳳凰感覺到了。
“這裡怎麼會有鴿子呢,是不是很奇怪……”骷髏手說道。
“這也許不是壞事,有生命跡象存在,就說明冥王妻子存活的可能性大啊。”落月說。
“是的,雖然不是真的鴿子,而是她靠意識想象出來的,也說明她還有思考的能力,怎麼看都是個喜訊。”紫年說。
“我看這處危險不大,不如讓我們也出來探索一下吧,還有沒有去過意識海呢。”骷髏手懇求。
於是落月把骷髏手,鳳凰,斑斕都放出來了,而水郎和冷焰龍願意繼續呆在胭脂戒指中。
紫年戒指裡的白象第一個叫囂也要出來放放風,好久沒有出來了,都憋的不會說人話了。
金龍也出來,看着他,以防他隨時範二。
“這裡好舒服啊,舒服又安靜,反正沒有期限,不如我們先睡上幾天……”白象伸着懶腰。
“小姑姑,想什麼呢?”紫年問。
“我見那些鴿子的眼神呆滯,怕她的意識快到極限了,還是要快些找到。”落月說。
“小姑姑說得對,我還見這些鴿子各個肥美健碩,不是信鴿而是肉鴿,所以我猜想這位冥王夫人生前一定很愛吃鴿肉,以致於到現在一直想着鴿子……”紫年推測。
呼啦,呼啦,又有一羣灰色的鴿子飛過來……
骷髏手頑皮的上去想堵截下來一隻,結果輕輕一碰,它變也化成灰濛濛的霧氣了。
一切都爲意識所化,並非真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