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彎刀、軍刀,雖然我爸可能三天後就會讓位,但爲了防止意外發生,我們要把工作做細緻,你們二人出去南鐵馬找老下屬們串聯一下感情,吹吹風,一旦有人挑事必須給我壓住。”
“是,會長,保證完成任務!”
金馬刀喜出望外,他們正愁着找個什麼理由離開保鏢的位置去南鐵馬聯絡下屬,不成想這個自以爲是的大小姐仁慈地幫助了二人鉿。
【南鐵馬總部……】
夜黑風高,今夜註定不太平,金馬刀暗中潛伏到了南馬刀的集體宿舍附近,他們找到極其可靠的幾個心腹,仔細商量好了行動計劃,然後再由他們的幾個心腹去南馬刀里拉幫結衆。
次日,鐵馬會的東、南、西三個分會大亂!因爲這是歷年年終分紅結算的好日子,爲鐵馬會拋頭顱、灑熱血,辛苦奔波了一年的各色人等齊聚一堂,他們喜氣洋洋地等着數大把的鈔票,可是分管財務的管事卻煞白了臉說……錢沒了!不是取不出來,而是真真實實地沒錢,一分錢也沒有。
爲鐵馬會賣命的人都不是什麼善茬,忠誠之路是用鈔票一張張鋪出來的,要是鈔票之路走完了,剩下的黃土路除了能揚灰迷眼,還能做什麼呢?會衆們一人起事百人追隨,他們鬧起事來就象一羣狼。
【東鐵馬總部……】
姚樂姍急得臉通紅,“金老頭怎麼搞的?喝醉酒了嗎?我們的錢呢?連一個子都沒留下!”
管事瞪起牛眼在電腦上查看仔細後說:“小姐,咱們的錢到了別人的帳戶喝咖啡去了,這是……哦!麻達的!想起來了,這狗屁咖啡屋是北鐵馬的帳戶!”
“什麼?北鐵馬?反了她!一定這四婊`子賣***把老頭弄上牀給收買了,我說她牛皮烘烘的,原來是有金老頭在給他撐腰!”
大太太從會所內隔音很好保健按摩房推完精油出來,她立馬就感覺氣氛不對,樓下是會衆們放肆的吵鬧聲,再去財務室一看,女兒和管事的臉都紅得跟猴子屁股似的。
“姍姍,出什麼事了?外面亂成這樣!”
“媽,出大事了!金老頭反水,他竟然將我們錢全部轉給了北鐵馬的那個四婊`子。”
“胡說,不可能!金老是我們的人,這中間一定有什麼蹊蹺,打電`話問金老了嗎?”
“打了,電`話關機。”
“這就怪了,莫非真出了什麼事?”
一個馬刀慌慌張張地衝進屋子,他看見主子們都在,略喜了色。
“大太太、小姐,北鐵馬來人了!”
“是誰?”韋靈慧急問。
“鄭鑫鵬”
姚樂姍滿臉的疑惑,“嗬……鄭鑫鵬?他一個賣茶的來做什麼?”
韋靈慧擺出不屑,“真會掐時間,來得不早也不晚。放他進來,我倒要看看,這個小四想幹什麼?”
被徹底搜身後的鄭鑫鵬在兩個東馬刀的押送下來到了二樓的一間小會客室,他忐忑不安地靜候着大太太的到來,祈禱對他來說很有必要,並且要非常虔誠。
人影一現,鄭鑫鵬趕緊地站起來。
“大太太好!小姐好!”
韋靈慧才見人就發潑:“鄭鑫鵬,你們北鐵馬好大的膽子,想謀反嗎?”
鄭鑫鵬一頓緊急哈腰,“大太太請息怒,小的可不敢造次,是楊會長命令我過來的,小的纔不得不來。”
卑微的話語並不能換來別人的寬容。
“啪”
這一聲脆響迴盪在幾人的耳邊,憤怒的姚樂姍賞了他一個耳光。
“找死啊你……有種再說一遍會長姓什麼?”
鄭鑫鵬痛苦地捂着疼處,目光閃躲,不敢吭半聲。
韋靈慧拉了拉女兒,“好了姍姍,你對一個下人發什麼火呀?咱們聽他把話說完,看看這所謂的楊會長都託他帶了什麼話過來。有趣着呢,哈哈哈哈……鄭鑫鵬,有什麼話,趕快說。”
捱了一個耳光子,鄭鑫鵬可再不敢提“楊會長”三個字。
說完話,鄭鑫鵬緊張地看着母女二人,他生怕第二個耳光賞過來,結果還好,對方居然沒揚手。
姚樂姍氣得直哆嗦,韋靈慧一陣心痛,如此一說代表着金明傑確實反了水,要不就是被小婆娘挾持了。
“果然是這個臭不要的小婆娘乾的好事!”
韋靈慧罵完後迅速想對策,金馬刀說過姚遠山就在這兩天會回來,那麼這事其實不用太急,北鐵馬能有幾個人?再說也沒馬刀,就算自己不出手,南鐵馬那邊也會出來維持秩序。
大太太韋靈慧突然笑起來,“好啊,那我們就擁護她楊璐當會長,她準備什麼時候擺慶功宴啊?”
姚樂姍簡直懵了,“媽,你這是……”
“我自有分寸!”
韋靈慧在背後偷偷捏了捏女兒,同時使了個眼色。
鄭鑫鵬知道大太太突然轉變態度完全是在使詐,但誠心也好,使詐也罷,自己算是對四太太有了個交代,同時也安全了,於是他的神色輕鬆了許多。
“後天,老地方,洛陽鐵馬同心酒樓。”
韋靈慧姿態很高地回他,“鄭鑫鵬,你回去告訴楊會長,後天我們一定準時來赴宴,屆時還會備足豐厚的賀禮。”
“小的先替會長謝過大太太和小姐好意成全,那小的這就告辭。”鄭鑫鵬只敢言會長二字,多一個字都覺得萬分危險。
韋靈慧詭異一笑,“送客!”
【南鐵馬總部……】
三太太郭婭楠知道自己的錢全部去了北鐵馬後,臉都氣綠了。鐵馬會發錢的日子是早就固定下來的,四個分會都是今天,所以郭婭楠她同樣也面臨着會衆的抱怨,尤其是衆多的刺頭馬刀們。
郭婭楠命令財務管事:“繼續打金老頭的電`話,給我一直打,直到打通爲止。”
南鐵馬畢竟是赫赫有名的槍桿子,當他們知道自己拿命換來的錢無緣無故跑到北鐵馬帳上後,一律火冒三丈,紛紛擦槍欲走火。不過此事也叫準備暗中作梗的角色歡喜,金馬刀叫他們擁護的這位四太太果真有些手段,錢都過去了,那還擔心個屁?值得爲她一搏。
財務室裡,馬刀頭子黃光應痞笑道:“三太太,您別上火。那金老頭子可能累死在四太太的香牀上了,要不……咱們還是親自跑一趟,槍口一指,保管要到錢。”
郭婭楠被逗得顫笑不已,生氣是有,但她還不至於擔心錢的事,大不了派人去北鐵馬糟蹋它一番便是,看誰還有膽敢瞎作賤南鐵馬?這個四太太不過是佔着年輕新鮮,暫時得姚遠山寵愛了幾日而已,現如今她既然都已經被姚遠山踢下了牀,那還有什麼可顧忌的?
一個馬刀進來稟報,他話語調侃地說:“三太太,在西天取經的二太太來訪,您見是不見?”
“哦……看來她也中招了!”
郭婭楠大笑,“見啊……當然得見,不看僧面看佛面,人家好歹也是取經的尼姑嘛。”
三太太的虐笑叫馬刀頭子黃光應和近來稟報的小馬刀也笑得不行。
得了通行口令,客人急急來了。
二太太陳彥一臉的諂媚:“哎呀我的婭楠好妹子,你可得幫幫我,我的錢被北鐵馬盤絲洞裡的狐狸精給全部吸了去了!”
才說起西天取經,這二太太陳彥就自己扯上了盤絲洞裡的狐狸精,這下把郭婭楠和黃光應若得笑岔了氣。
二太太陳彥被笑得莫名其妙卻又不好發作,自己有求於人還做什麼,只好痛痛地跟着傻笑。
“哎喲好妹子,你就別取笑姐姐了,我可是一直都挺你來着。看在姐妹的情分上,你無論如何要幫我這一次,那個管錢的死老頭子肯定被小妖精給忽悠到被窩裡了,連電-話都顧不得不開機。”
郭婭楠得意地擺了擺姿勢,“行了行了,我說二太太,你也彆着急,連我們南鐵馬也被盤絲洞裡的***狐狸精給坑了,妹妹我一事兩將就,順道着幫你一把就是了!”
“哈哈哈……謝謝好妹子!”
陳彥見機地挽上郭婭楠,如閨蜜般很是親密了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