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能不急呢!就這麼幾天便發生了一場這麼大的地震,若再不把它找回來,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更恐怖的災難呢!”
“餘兄弟放心,近期應該不會了,鬼道中人自然有辦法封印這塊玄冥神石,不會讓它的陰煞之氣與地氣相通。畢竟這麼做,在玄冥神石影響地氣的同時,自身也會受到地氣的影響。久而久之,其陰煞之氣便會被慢慢削弱。這絕不是鬼道中人願意看到的!若是我沒猜錯,此次玄冥神石引起川蜀地動,應該只是他們在驗證這塊玄冥神石的真假而已。”
“媽的,這幫人渣,就爲了驗證一塊石頭的真假,居然搞出這麼一場大災難來,可惡!”餘飛咬牙切齒地罵道。
“哼!在這幫人的眼裡,人命皆如草芥!此次他們有備而來,恐怕就是爲了幾年後的九星連珠,我們得趕在此之前阻止他們,不然那纔是真正的災難!”
聽坤元子這麼一說,餘飛頓時覺得,彷彿從這一刻開始,自己已經化身成爲了救世主,整個世界的安危,都正掌握在他的手裡。一股強烈的責任感油然而生。
不過,冷靜下來細細一想,這麼大的擔子,豈是他一個剛入道不久的新手所能承擔的。單說打傷坤元子的那個旱魃飛僵,恐怕就不是他能對付得了的,更別說那隱匿於人間的四大鬼界尊王之一的九幽冥王了,若是他果真恢復了元氣,那可完全是和神是一個級別的,彼此間的實力完全不在一個檔次。
想到這裡,餘飛趕緊給葉老打了個電話,在他看來,在這件事情上能夠幫得上忙的恐怕也就只有像葉老這樣的道家中人了。
葉老此時也正在電視機旁看着有關四川地震的新聞,聽餘飛把坤元子所說的情況複述了一遍,驚得半天都沒開口說話。
葉老萬萬沒有想到,就因爲他們此次乾陵之行,竟會惹出了這麼大的禍害來,雖說對坤元子關於四川地震與玄冥神石有關說法有些將信將疑,不過心中仍感覺彷徨不已。無論如何,找回玄冥神石,都是當務之急。
不過若單憑他們幾個人的力量,現在要滿世界地去找到這麼一塊小小的石頭談何容易。
葉老一掂量,認爲要想找到這塊玄冥神石,最好的辦法便是藉助國家的力量,玄冥神石畢竟是從乾陵之中盜取出來的,董教授當初上報的材料中便提到雷昆從中盜走了國寶級文物,現在有關部門也正在追查。
於是,葉老又把關於玄冥神石引起四川地震的說法告訴了董教授,董教授一聽也當場愣住了。這……這未免也太玄乎了吧。
畢竟事關重大,自從經歷了乾陵那一摞子事件,董教授對這玄乎的說法也不敢完全不信,萬一若是真的,那他們這次乾陵勘探,那可就釀成大禍了。
思量再三,董教授硬着頭皮將這個說法作爲關於玄冥神石的傳說報了上去。
有關部門自然不會相信這麼玄乎的說法,但有了這麼一個傳說,卻從側面印證了這塊石頭的稀有性及重大考察價值。因此沒過幾天,有關部門便做出決定,立即成立聯合專案組,全力追查玄冥神石的下落。
此爲後話,暫且不提。
而這時候的餘飛,在與葉老通完電話之後,心中依然忐忑不已,唐嫣也因爲一直沒能打通母親的電話心急如焚。坤元子在一旁呆呆地望着他倆口子,一時也不知如何開口安慰。小白倒是機靈,它走到唐嫣的腳邊,不斷用頭蹭着唐嫣的雙腿,唐嫣愛憐地把它抱起來,放到了自己腿上。
這樣沉重的氣氛一直延續到了晚上,直到餘飛幫着唐嫣一塊,總算撥通了電話爲止。得知唐嫣的母親並無大礙,目前也很安全,大家心裡一塊石頭落了地。
不過,隨着地震救援行動的深入,越來越多的死傷數字被公佈出來。大家又陷入了另一份沉重的情緒當中。
餘飛心裡也是自責不已,當初若不是自己將乾陵秘圖從那鎖龍冢中拿出來,那就不會有這次乾陵勘探,或許,也就不會引起這麼一場大地震了。
坤元子一聽餘飛提到乾陵秘圖,渾身一激靈,急切地問道:“你們是通過一張秘圖進入皇陵的?”
餘飛黯然地點了點頭:“是的,道長將那乾陵打造得密不透風,若不是有那張秘圖,無論如何我們也不可能進去。即便進去了,恐怕也得葬身其中。那張秘圖對乾陵內的各處機關均記載得很是詳盡,想必是道長親自繪製的吧。”
“那張圖可否是用黑色的金絲錦帛所制?”
“正是!那張秘圖乃是用神章錦帛所制!道長既然這麼問,想必定是道長親自繪製了,只是晚輩實在有些搞不明白,道長既然封印瞭如此重要的東西在乾陵之中,爲何還有將一張破除乾陵機關的秘圖留在人世呢。”
坤元子長嘆一聲,答道:“沒錯,那張圖的確是貧道親手繪製!當初貧道將二帝寢陵打造成一個風水大陣來封印玄冥神石,實爲不得已而爲之,並非長久之計。鬼道中人也不知道從哪裡得到了這塊玄冥神石,後來貧道費勁心機並藉助皇族之力纔將其奪了過來,不過貧道卻一直未能找到毀去這塊邪物之法,只得想法子暫時先將其封印在一個安全之所,以免它再落到鬼道中人手上。而之所以留下這張秘圖,爲的也是有朝一日,後人若是找到了能夠毀掉它的方法,便能通過這張秘圖進入皇陵將其取走。”
“原來道長當初是爲了毀滅玄冥神石才留下秘圖,我們還以爲……,唉,早知道是這樣,當初我真就不該拿那張秘圖。”
“餘兄弟不必太過自責!鬼道中人既然跟着你們進入了皇陵,想必是已經知道了玄冥神石便在皇陵之中,即使沒有這張秘圖,他們遲早也會闖進皇陵拿走玄冥神石,以那旱魃飛僵的功力,皇陵內的機關恐怕未必能難得倒他。”
聽坤元子這麼說,餘飛心裡稍稍好受了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