餘飛拉開揹包的拉鍊,在裡面找尋了起來,過了沒一會兒,他便從包裡掏出了一支嶄新的硃砂筆和一疊空白的表黃紙,遞給了丁老三,問道:“三爺,夠了麼。”
丁老三趕忙接過硃砂筆和表黃紙,笑着答道:“夠了,夠了,哪用得着這麼多呢,嘿嘿,想不到餘兄弟現在也隨身攜帶着這些玩意兒呢,不愧是咱正一道的傳人。”餘飛是由葉老引領修道的,葉老與丁老三所在的師門屬於道家正一道,因此說餘飛是正一道的傳人,也算是說得過去,
餘飛笑了笑,並未多說什麼,他倒是很樂意被冠上正一道傳人的名頭,
丁老三蹲下身子,便在一張表黃紙上畫寫起了符文來,
丁老三的全身上下都被超級戰甲套得嚴嚴實實,就連手上也不例外,他的雙手戴着一副似乎是用黑色金屬絲編織而成的手套,
餘飛想當然地認爲,戴着手套必定不便寫寫畫畫,更何況畫符還是一個精細活,容不得有半點差錯,於是在一旁提醒道:“三爺你不用把手套給摘下來麼,這樣不太方便吧。”
“不用,這手套可是好東西,戴着它,一點都不影響老子手指的靈活度。”丁老三認真的畫寫着符文,頭也不擡地回答道,
“我靠,這麼神奇,這手套是用啥材料做的啊。”餘飛聽了,有些不敢相信,這副手套看起來相當具有質感,而且顯得頗爲厚實,丁老三居然說戴着它畫符不受絲毫影響,這實在是有些不合常理,
這時,博新文走了過來,他替丁老三解釋道:“這副手套是用納米碳材料製作而成,其硬度比鋼鐵還要硬數倍,但摸起來卻又十分柔韌,便像是軟布一樣,此外,手套內還集成了許多高科技技術,非但不會影響人手的觸覺和靈敏度,反而還有所促進,所以三爺戴着這副手套畫符,絕不會受到任何的影響。”
“這手套有這麼好麼,不如博兄弟幫我也弄一副吧。”聽了博新文的介紹,餘飛居然也有些心動了,
博新文笑道:“呵呵,這副手套目前的總產量不超過三十副,每一副都可以說是無價之寶,我可沒辦法幫你弄到,不過,如果餘兄弟肯加入我們X局特別行動組的話,那就另當別論了。”博新文心裡仍然很是希望餘飛能夠加入X局,
餘飛笑了笑,說道:“呵呵,X局有這麼多好玩意,看來我得好好考慮一下你的建議了。”博新文一聽餘飛說話的語氣便知,他只不過是在開玩笑而已,看來他仍然無意加入X局,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未再多說什麼,
過了沒一會兒,丁老三的回魂符籙便已經制作好了,他總共制了兩道,餘飛湊上前去一瞧,兩道符籙的圖案雖說看起來很是相似,但卻還是有些細微的差別,而且上面的文字也有所不同,想必是分別有着不同的用途,
丁老三站起身來,將其中一道符籙貼在了那守林人的額頭印堂穴上,而另一道符籙則貼在了那塊玉石上面,這時他似乎又想到了什麼,轉過身來笑着對餘飛說道:“嘿嘿,餘兄弟的這包裡面有火麼。”
餘飛先是一愣,隨即反應了過來,丁老三並不是要火,而是要生火的物件,因爲類似於這種用硃砂筆和表黃紙製作而成的道家符籙是屬於低級符籙,要使其啓動,最簡單的方法往往便是以火爲引,
餘飛立刻又在包裡摸索了一陣,翻出了一個防風打火機,遞給了丁老三,
丁老三接過打火機,嘴裡開始唸唸有詞,接着便將貼在玉石上的那道符籙紙給點燃了,
待那張符紙完全化爲了灰燼,丁老三彎腰一把抓起地上的玉石,緊接着又迅速在那守林人的後脖子處一點,守林人立刻條件反射式地將嘴巴張開了來,
丁老三將夾雜着黑色紙灰的玉石放入了守林人的嘴中,而他則仍然像唸經般地在念叨着什麼,餘飛見狀,不禁有些擔心,生怕守林人一個不小心,將嘴裡的玉石吞入到腹中,
所幸的是,他所擔心的狀況倒是並未出現,在等了一會兒之後,貼在那守林人額頭上的符紙竟無火自燃起來,緊接着守林人的身子忽然猛地一顫,有了反應,看來想必是他的魂兒已經返體了,餘飛心裡這才稍稍鬆了一口氣,
眼看着守林人額頭上的符紙就快要燒到他的頭髮了,而他顯然也是感覺到了疼痛,“啊……”地叫了一聲,丁老三眼疾手快,一把便將符紙給扯了下來,這道回魂符就是用來爲守林人回魂的,如今既然他已經清醒過來了,也就用不着了,
守林人晃了晃腦袋,緩緩地擡起頭來,一眼便瞧見了站在他身旁的餘飛,雙眼之中立刻露出了驚恐地的神色,身子不由自主地倒向一側,嘴巴仍然大張着,全身還在止不住地顫抖,
很顯然他是把餘飛當成怪物了,畢竟剛纔他可是親眼見到餘飛和將臣從天而降,
餘飛不由心頭一驚,他倒不在乎守林人怎麼看自己,關鍵是那塊玉石還在他的嘴裡含着呢,萬一他不小心把玉石吞進肚子裡可就麻煩了,
餘飛趕忙對丁老三說道:“三爺,快將他嘴裡的玉石給取出來,可別讓他吞下去了。”
丁老三笑道:“嘿嘿,餘兄弟不必擔心,老子封住了他的喉部穴位,他現在嘴巴合不上,喉嚨張不開,啥東西也休想吞下去。”說着,丁老三在守林人的背上輕輕一拍,那塊玉石立刻便從他的嘴裡飛了出來,丁老三一擡手便將其接在了手中,
接着他又在守林人的後脖處點了一下,守林人總算是能夠說話了,他的一雙眼睛一直都沒離開過餘飛,在冷冷地看了餘飛半晌之後,才結結巴巴地說道:“他……他是妖怪……”
餘飛有些苦笑不得,
丁老三上前調侃道:“嘿嘿,他不是妖怪,他可是神仙咧。”
“神仙,。”守林人沉吟片刻,忽然“啊。”地一聲,似乎一下子明白了什麼,隨即竟跪倒在餘飛面前給他磕起了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