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誰也不說話,低着頭跟着前邊的人走,除了手電光束前幾十米開外的那個光點以外就等於是個瞎子。人對黑暗有着與生俱來的恐懼感,我不自覺的回身看了一眼拿到龍紋洞門,可這才發現我們剛剛進入這洞穴那道石門就自動關閉了,眼看着沒了退路當即心裡也沒了底。剛剛雖然身處那紅色毒霧中但畢竟頭頂有太陽,心裡壓力還不是那麼大。可一旦讓你陷入這種無休止的黑暗當中後,你的心底裡就如同被一張巨大的大網罩在其中一樣,壓抑的透不過氣來。
四周太靜了,靜的可怕,除了我們的腳步聲,就連彼此的喘息聲都清晰可辨。我的神經繃的緊緊的,耳朵豎起仔細辨認着身邊的每一絲聲音,生怕無盡黑暗中隱藏着什麼邪物伺機而動。
“你們不覺得太靜了嘛?”海月打破了沉默。
“哈哈……不在沉默中消亡就在沉默中爆發。”耗子附和着。
我損他說:“爆發你大爺!趕緊給哥唱首提氣的曲兒,要不這麼安靜咱們幾個都心慌!”
“大刀向鬼子們的頭上砍去……”他扯着破鑼嗓子嚎叫着,比他媽鬼哭狼嚎都難聽。
“趕緊給我打住!換一個!”
耗子一直對這種調動情緒的歌樂此不疲,想當年上學的時候是出了名的痞,我們幾個大半夜泡網吧回來晚了,到了宿舍樓下,很怕睡着的同學們不知道我們回來了,便扯着嗓門大喊大叫。
南海月趕緊但手指立在嘴邊做出一個收聲的動作。“你倆別吵,好像有動靜,快聽!”
好不容易把壓力的情緒漸漸打破,又再次陷入了那無休止的黑暗與寂靜之中。這一刻彷彿世間就在此停滯不前,整個空間都變得死寂。
“呼哧,呼哧,呼哧……”一陣微弱的聲音從前邊不遠處傳了過來,讓人聽着有些詭異。
這動靜有點像人病入膏肓時喘不上來氣掙扎一般,而且還不止一個,從那微弱的回聲判斷這“病入膏肓的動靜”最起碼是幾十號。三人肩並着肩一步步小心翼翼的向前挪動着腳步,南海月還不停的用手電照着四壁是否出現異樣。
“好像不少啊?”耗子輕聲道。
我說:“昊哥,昨天晚上咱們都是被那些鬼怪之物嚇的半死,你聽前邊這些東西貌似是有生命的,要不也不會有這麼重的喘氣聲。你還記着上次咱在通化縣大壘子山被那羣小流氓圍在山上的情景不?還想重現嘛?”
“媽了逼的!行,你不用拿這話鋼我,只要不是什麼鬼神精怪的,有影無形的,看老子怎麼收拾他們!要不都對不起哥們這大體格子!妹子,把匕首借哥用用。”耗子發狠道。
南海月左右開弓掐了我倆胳膊一把,小聲埋怨道:“都什麼時候了,你倆還在那開玩笑,依我看別管前邊是啥,都是來者不善,這山洞幾百年沒人進來過,你們說說這裡存在的東西會是什麼?”她雖然嘴上這麼說還是把靴子中的匕首抽了出來遞給了耗子,畢竟如果論單打獨鬥從體格上來說我們三個中最有戰鬥力的是耗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