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5章 陳大哥他他要被殺頭了!(4000字)
陳路一行人沒有反抗,反抗那纔是真的死了。
陳路等人被帶到了牢房之中,嚴加看守。
看着這鋪滿稻草的牢房,連牀都是一塊石頭,一縷光線照進來,倒映在了陳路的囚服上。
陳路怎麼都沒想到,自己來京城竟然會吃牢飯
陳路沒有做任何的爭辯。
錢小虎當時記得想要辯解的時候,張傑讓錢小虎住嘴,是絕對正確的事情。
因爲當時那種情況,什麼事情都不瞭解,多說無益,你說自己是無辜的,別人就會信嗎?
而且那個時候,你是不理智的狀態,就算是你沒做什麼,伱要是說錯什麼話,還可能會被別人抓住你的把柄,進而攻擊污衊你,讓你的處境更加不利!
自己一行人就是鎮運使,對於鎮運使的辦案過程熟悉無比。
對於這種案件,會有人先去查。
然後會有專門的人問自己話,這個時候纔是關鍵的。
問題是,陳路擔心調查的人不會是鎮運司。
畢竟這次是鎮運使出事情,誰都是知道鎮運司裡面鐵板一塊。
爲了公正性,可能會是其他執法機構查這件事。
可是其他執法機構和鎮運司的關係.
這就不好說了啊.
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爲什麼自己一行人會跟徇私舞弊扯上關係?
“有人在搞自己!”
陳路心神凝起!
除此之外,陳路想不到任何的理由了。
那個人應該就是要殺自己的傢伙,然後藉助着這一件事要弄死自己。
他麼的!
那人到底是誰?
我是把祖墳刨了,還是說我老爹把他給綠了?
“司長大人,不可能的!在我看來,陳路那小子是不可能會做出這種事情的!”
監天司之中,趙蓋趙部長正在爲陳路辯解道。
“雖然我和陳路認識不久,話也沒說過幾聲。
但是我們鎮運使不可能做出這種事情!那陳路一看就是比較好色而已,絕對沒有膽子做這種事情!”
坐在監天司司長辦公桌的那一隻白貓淡淡的看了趙蓋一眼:
“趙蓋,你不相信有什麼用?
我就問你,陳路和那一個叫做劉品的考生,他們是不是來自於同一個地方!”
“是”
“那他們是不是有過不少的交集,陳路不僅僅是救了劉品一命,還幫他贖回了妹妹?”
“是”
“那我再問你,在劉品的號房裡面,是不是發現了試題?不僅是發現了試題,上面寫的內容,是不是和劉品的論策方向類似度很高?”
“是”
“而在送給劉品的那個鐵質的餐具裡面,是不是有一個夾層?陳路是不是給劉品送飯的?”
“是”
白貓司長搖了搖頭:“這就對了。”
“可是司長大人,如果那個劉品真的作弊”
“我知道你要說一些什麼。”
白貓司長舔了舔自己的爪子。
“如果那個劉品真的是作弊的話,又怎麼不會將證據給帶走?放在那裡,不就是找死嗎?
但是趙蓋,我問你,這種重要嗎?”
趙蓋:“.”
“不重要的,一點都不重要。”
白貓司長嘆了口氣。
“這麼簡單的邏輯,對方不會在意,也沒有人會在意。
如今所有的證據全部都指向了陳路。
所以無論是多麼的不合理,無論這個陷害看起來多麼的弱智,那又如何呢?
這個案子必須要結案。
在沒有新的進展和突破之前,所有的證據指向陳路,那就是陳路乾的。”
“趙蓋啊。”
白貓司長擡起腦袋,腦袋看向了窗外。
“那個人,不僅僅是要殺死陳路而已,更要的是打擊我們鎮運司啊!
對方早就是看我們鎮運司不爽了!
不少的文武百官看我們早就是不爽了。
接下來,不僅僅是陳路受難而已。
會有無數的瘋狗會跳起來咬我們的。”
“這怎麼可能呢.”
御書房中,瀾夜聽完禮部遞上來的奏摺,瞭解了事情的來龍去脈之後,瀾夜眉頭皺起。
在劉品的牢房中,發現了另一份的試卷,試卷上還寫着策論的方向與要點,這和劉品正式謄寫的試卷相差無幾。
而且在那餐食的飯盒中,還有一個暗格.
給劉品送餐的人正是陳路。
外加上調查出來的陳路和劉品在平陽城的關係。
基本上陳路的罪名就坐實了。
就算是陷害,也要找出陳路被陷害的證據。
“有意思.”
瀾夜笑着搖了搖頭,沒想到朝堂之上的那個人不僅僅是希望陳路死,還對鎮運司有不少的想法啊。
“太后殿下,此次春闈,劉品一案,太后您看”
禮部尚書見到太后久久不語,緩緩開口道。
“繼續查。”
太后合上奏摺。
“該怎麼查就怎麼查。”
“是。”禮部尚書魏大人點頭一禮,退了下去。
“你不管了嗎?”
就當禮部尚書剛走,一隻黑貓跳上了瀾夜的桌子。
“不急。”
瀾夜玉指輕輕敲扣着桌子。
“朝廷的事情,哪有那麼的簡單,他如果要往上走,以後這種事情還多得是呢。
看看吧,看看他到底如何應對。
我順便再看看,平陽郡的舉人——劉品,以及陳路的同僚們,都是什麼樣的一種貨色。”
黑貓司長知道瀾夜想做什麼:“瀾夜,人性是經不住考驗的。”
瀾夜笑着看着黑貓司長:“但是能夠經歷住考驗的人性,纔是最讓人放心的。”
“早報早報!”
“平陽郡舉人劉品與鎮運使春闈舞弊!”
“一個鎮運使!一個舉人!在春闈舞弊!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人性的扭曲?”
“若是王朝以後交到這種人手中,幹國該走向何處!”
“餐盒夾試卷!菊花藏答案!驚天之舉啊!”
很快,春闈平陽郡舉人劉品勾結鎮運使陳路舞弊一事,在整個皇都傳開。
皇城各處,都是對於陳路和劉品的叫喊謾罵。
“嚴查”、“處死”、“鎮運司監管朝堂,何人監管鎮運使?”、“鎮運使權力應該受到限制”等等的聲音愈演愈烈。
說是沒有人在背後推波助瀾,這是絕對不可能的。
不僅如此,在朝堂之上,春闈舞弊案的第二天一上朝。
滿朝文官,絕大部分都是請求嚴懲,然後扯到鎮運司。
反正是個人都想要借題發揮一下,在鎮運司的身上踩兩腳。
鎮運司的權力太大了,大到他們睡覺都不安穩。
這件事要搞死鎮運司不可能,但是可以對鎮運司有一點的影響,他們都樂見其成。
反正自己只要動一動嘴皮子就好,其他什麼都不用管。
至於武官們在做什麼?
武官們在看戲。
你們春闈發生的事情與我武將何關?
鎮運司與我們的關係不算好也不算差,我管你們呢。
龍椅上,小小的唐折君聽着朝堂之上那一些動不動就要處死自己的陳哥哥,唐折君氣得不行。
如果不是大娘在這裡,而且大娘讓自己別說話,自己都想處死這一些臭傢伙了!
“丞相如何看?”
瀾後緩緩開口道,問向了一直站在最前方的房丞相。
從早朝到現在,房霖房丞相一直都沒有開口過。
而在瀾後說話後,所有人都是逐漸的安靜了下來,看着最前方的房丞相。
“自有人專門負責調查此事,臣何須多說,操心別人的事情,就如同傻子一般給自己增添煩惱?”房丞相緩緩開口。
各文官:“.”
他們覺得丞相在罵自己傻子,但是自己沒有證據。
“衛閣老呢?”瀾太后問向衛龍。
“啊”衛龍如同大夢初醒一般,“還請殿下恕罪,老臣在想涼州賑災的事情呢,這種事該不會還要讓老夫我處理吧?那其他官員是吃白飯的?”
各文官:“.”
他們感覺衛閣老也在罵自己
“既然如此,此時就由監天司負責調查。”
“陛下。”
就當瀾太后剛剛宣佈時,太常少卿上前。
“陳路乃是鎮運使,鎮運使之間的關係.”太常少卿話說一半,“臣建議,此時,還是不要讓監天司來查的好。”
“嗯,有道理。”瀾太后點了點頭,“那諸位覺得,這一件事,該由誰來主持查案的好呢?”
“.”
衆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沒有一個人走上前。
查?
查個錘子。
這件事一看就是有哪個人不要命是想要針對鎮運司,此人絕對身居高位。
而且涉及監天司。
自己去查,怎麼查?
監天司有難的時候,自己吐幾口口水倒沒問題。
但是要讓自己親手去敲打監天司,甚至給監天司挖個墳。
好傢伙。
怕不是監天司先給自己挖墳。
而且自己敢查一個水落石出嗎?
萬一真查到某個大人的頭上,自己更是死!
“常愛卿,這件事,就交給你如何?”
瀾夜微笑地看向了太常少卿。
“這個.”太常少卿額頭冒出冷汗,“臣很希望爲太后殿下分憂,但是最近臣在忙六個月後的大典之事,怕是脫不開身。”
“那哪位愛卿有空呢?”瀾太后看着看向他們。
“臣願意徹查此事!”
王巖持節出列,深深一禮。
王巖早就忍不住了。
陳兄雖然爲人好色、貪財、還有些猥瑣。
但是王巖他不相信自己的陳兄弟會幹出這種徇私舞弊的事情!
“不可!”房丞相直接開口道,“小子,滾回去!”
“我”王巖不想滾。
“汝與陳路來自洛城,交往甚密,你查個卵!”
“.”
對於丞相在朝堂之上公開說髒話,衆人皆是當沒有聽到。
誰都知道,房丞相這是在保護這個王巖。
衆人也不知道爲什麼,反正房丞相對這個小子極其器重。
要不然這小子剛進入朝堂,就懟天懟地懟空氣,還能夠好好活到現在?
真當朝堂之上的這些人是好脾氣不成?
“王愛卿就算了,退下吧。”
瀾夜也是無視了這個傢伙。
王巖這個愣頭小子雖然罵過自己幾次,但確實是難得的一個人才,可不能出事了。
“諸位愛卿真的就如此繁忙嗎?”
瀾夜冷笑了一聲。
這一聲笑地不少人後背冒出冷汗。
“臣!願一查究竟!”
就當朝堂上的氣氛越發的沉重之時,從大殿之外,傳來了一道女子的聲音。
“噠!”
隨着一聲腳步落地,她走進了朝堂之上。
滿朝文武,轉頭看去。
一個女子緩緩走來。
女子看起來不過十八九歲的模樣。
女子面容姣好,劍眉與那一雙丹鳳眸,在嫵媚的同時更是顯得英氣無比。
她肌膚細膩,嘴脣細細薄薄的,輕輕一抿,好像便是可以晃動着秋光。
她的髮型不是披肩散發,也不是盤起,而是一襲高高的單馬尾。
在她的身上,穿着的不是女子的長裙,也不是抹胸宮服。
她身穿的,是一襲白色盔甲!
盔甲如雪,乾淨無比,隨着女子每一步的走動,盔甲都發出鋼鐵碰撞的聲音。
在女子的右手,手持着一柄雪白無比的長槍。
女子的左手,抱着的是銀白頭盔。
她的美貌不遜色於瀾太后絲毫,不過相比於成熟韻味的瀾太后,她更顯清純少女!
長相與瀾太后與七分相似的她,便是瀾太后的親生妹妹!
也是如今幹國大國柱、北荒王瀾武的二女兒!
瀾雪!
白衣出,萬軍避。
那一個讓蠻國聞風喪膽的瀾雪。
平陽城一個院落之中。
清漣依舊是在打掃着院落,等着陳路回來。
清漣製作的那一個日曆,已經是被撕的差不多了。
只要再撕掉十張,陳路就會回來了。
至於之前的那位大叔,清漣拒絕跟他離開,而對方也是沒有絲毫的勉強。
在那之後,那一個大叔就像是消失了一般。
不過他表示“罪臣一定會等到公主殿下回心轉意的”。
但是清漣可以肯定,自己是不會跟他離開的。
“清漣姐姐.清漣姐姐大事不好了,清漣姐姐”
傍晚,剛下班的灑灑連忙跑進了院子裡,差一點就要來個平地摔了。
“灑灑,怎麼了?”清漣扶着灑灑問道。
“清漣姐姐.”灑灑緊緊抓着清漣的手腕,“陳大哥陳大哥他他要被殺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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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