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夜晚八點之後，街道就開始安靜下來了。
黑夜給了更多罪惡機會，當然，很多時候罪犯們也只是自欺欺人而已，實際上白天犯罪和夜晚犯罪並沒有多大區別。
這個社會上最多的人就是那些沉默者，他們看到善良的事和看到罪惡的事的時候都是同樣的表情，同樣對待。
“最近紐約市發生了什麼大事嗎？”
房間裡的檯燈還在來着，在溫暖的燈光下的楊柳還在努力工作着，有太多東西需要深挖了，特別是楊柳對於“哲學”方面並不瞭解。
燕雙鷹這次給祂的就是一個很大的項目。
“沒有，除了斯塔克公司發生的那些事。”
石大黑回答道，要說最近發生的大事的話，也就是斯塔克工業的事了。
從一開始託尼失蹤，到之後股東襲擊託尼，然後奧巴代攻擊其他股東，造成大量傷亡。
“話說這種情況下，你不是應該乘機多買一點斯塔克工業的股票嗎？”
楊柳回過頭來望着石大黑。
“你都知道要買進股票了，其他人不知道？”
石大黑翻了個白眼，真以爲其他人是傻子啊！
而且不光是傻子，人家動作比他還快，斯塔克工業是什麼別人不清楚嗎？
就當初託尼失蹤那會兒，斯塔克工業的股票剛降了兩天，立馬開始暴漲，然後一路上漲。
而前些日子斯塔克工業又出事了，這次更過分，幾個股東的死亡讓大量股票空缺出來，紐約市民一方面在哀悼最近發生的這些糟糕的事，一方面像瘋了一樣開始購買斯塔克工業的股票。
這種事連託尼也是懵逼的，自己好像一直在收縮斯塔克工業的市場來着，怎麼現在反而錢越來越多了。
總之不要懷疑合衆國的人民對於股票的熱衷，當初華爾街的“黑色星期五”還不是這羣人搞出來的？
現在已經收斂了很多了好吧！
說到這個石大黑就想到某些世界的小說裡的橋段，主角開掛了一樣，隨隨便便就一夜暴富，這種不是說你有先見之明就可以做到，就算你知道託尼會失蹤，就算知道股票會降，然後可能一分鐘前還是降的，等你開始買的時候就已經翻了幾十倍甚至百倍了。
嗯，這相對來說還是比較正常的，畢竟是斯塔克工業這種大企業。
當然，最正常的情況是你什麼都沒有。
“這些東西很難理解的，人類的最難的一個知識體系就是哲學體系。”
石大黑看楊柳在閱讀的書籍，開口說道。
哲學這個東西和其他學科不一樣，其他學科好歹是屬於“科學”，也就是有規律的，屬於規則之類的東西。
而哲學，雖然也有“哲學科學”這個概念，可是每個人提出來的觀點，除了他自己，其他人理解出來的都會有偏差。
然而其他學科，比如數學，1+1＝2這個概念就沒有任何問題。
“不，我只是粗略理解一下，畢竟發現了一個有趣的人。”
楊柳搖頭道，祂現在的狀態似乎有點不正常了。
石大黑擡頭看了一眼房間裡的鐘，已經凌晨一點多了。
“漢尼拔啊！”
“楊柳，問你一件事……”
在石大黑看來漢尼拔也是一個狠人，雖然說對方也只是一個普通人而已，但是石大黑絲毫沒有看輕普通人的意思。
這種已經是屬於真正的學術大師了，雖然是個變態。
“說。”
“你覺得你是你自己還是楊柳？”
石大黑問道，他這句話就有點微妙了，不過一句似乎沒頭沒尾的話卻讓楊柳停了下來。
“如果我沒記錯的話，當初楊柳學的是心理學吧！不過她的心理學一直掛到了畢業也沒有學好。”
石大黑再次補充道，而這次楊柳也放下了手中的書。
“燕雙鷹的事你來處理吧！這東西我碰不得。
快滾去睡覺了。”
石大黑都這麼提醒了，楊柳當然反應過來了。
當初祂唯一能夠接觸的人就是楊柳，而現在的情況看來，很顯然，楊柳欺騙了祂。
現在的楊柳雖然在各個方面都和以前的楊柳很相似，但是他們之間是不同的個體。
“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的？在清明山的時候？好像也不是那個時候。”
楊柳搖了搖頭，當初在清明山楊柳遇到了一個鬼魂，當時也是和楊白一起的，也就是楊老頭，而楊柳在那次幫助楊老頭解決了一部分事情。
也就是在那次，現在的楊柳以楊柳的身體正式出現在她面前。
“從一開始就騙了我啊！不過你到死都沒有明說，真以爲我那麼聰明啊！”
楊柳有點惱羞成怒道，實際上石大黑的提醒讓祂想起了一些往事而已，當初楊柳希望祂能夠活出自己的樣子，而現在祂就是祂，不是別人。
所以當初楊柳自己也不去碰關於個人心理的東西，因爲她知道自己的這個“朋友”學習能力太強大了。
而這次楊柳還主動去研究心理學，想要解析漢尼拔的人格。
石大黑只是提醒了一下祂，如果漢尼拔真的沒有死的話，那麼說明對方的學識造詣已經不是他們可以接觸的了。
而像楊柳這種學習怪物，很有可能將漢尼拔的人格全部解析出來，而到時候，楊柳就不是楊柳了。
從楊柳是如何誕生的就能夠看出來，就算沒有接觸過關於“人性”的知識，楊柳依舊能夠複寫出部分人格。
現在還去主動研究這種東西，那不是自投羅網一樣的嗎？
所以楊柳果斷放棄了，這東西祂還真不能碰，別人碰了沒事，但是祂碰了肯定會出事的。
而回到客廳的石大黑並沒有去關注之前楊柳說的事，而是穿上了自己的工作服，一身破舊的道袍，當然，這只是裝裝樣子而已，實際上他根本用不到這東西。
但是出門做生意，你沒有個好一點的派頭又不行，你自己可以不信，重要的是別人信就行了。
“唉？！我的劍呢？”
石大黑將整個客廳翻了個底朝天，終於從某個角落裡拿出了他妹妹那柄粉紅色的兵工鏟……
“……”
石大黑沉默了五秒鐘。
“算了，就這樣吧！是時候出門執行正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