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孩子長得很像小時候住我家隔壁院子的一個堂姐,長得不算頂漂亮,但卻有一張異常清秀的瓜子臉。那種片刻之間就能讓人怒火消失的樣子,應該就是很多書裡邊形容的“我見尤憐”吧。
大概是給我剛開始怒氣衝衝的眼神給嚇到了,所以看着我說話的時候,女孩子的臉上還帶着一絲略爲受到驚嚇的表情。
“他們說的那個無業遊民,該不會就是你吧?”
——!!!不是吧,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我的存在?我鬱悶的點了點頭。
“哈哈哈”看到我點頭,女孩子笑得小嘴都往上翹了。“看上去幹乾淨淨的,一點都不像無業遊民啊?你怎麼要住在星辰大廈的天台啊?”
無業遊民就一定要是髒兮兮的麼?
像我這樣沒錢租房子的,不住天台,難道住五星級酒店,總統套房?
這個女孩子看上去聰明伶俐的樣子,怎麼問的問題卻這麼傻呢?
我正這麼想着的時候,女孩子卻已經轉過頭去問戴着金絲眼鏡,被女孩子稱爲劉處長的大叔。
“他的契合度真的有百分之九十三?”
“你自己看吧。”大叔笑了笑,把手裡的一塊如同秒錶一樣的東西放到了女孩子的手裡。
“居然真的有百分之九十三!”女孩子看了一眼之後,就發出了一聲驚呼。
然後女孩子再看着我的時候,眼神就已經跟看着動物園裡的金剛差不多了。
“你…你從小到大,有沒有過什麼奇怪的經歷?比如說被雷電劈中,被車撞到,從樓上摔下來?”
被雷電劈中?我又不是黑山老妖,沒事怎麼會挨雷劈?被雷電劈中,今天我還能好好的站在這裡?俗話說胸大沒腦,我左看右看也沒覺得這女孩子的胸部很大,可爲什麼她問的問題卻這麼傻呢?
“你們到底是什麼人?把我抓到這裡來,就是爲了要問我這些問題的嗎?”
好好的在天台上睡着,卻被抓到這個地方來,然後問我一堆莫名其妙的問題,就算女孩子長得很像我小時候很喜歡的堂姐,我也忍不住發火了。
“怎麼,劉處長,你還沒跟他說我們是什麼人麼?”看到我發火,女孩子奇怪的轉過頭去問大叔。
“還沒有,他剛醒過來,你就進來了。”戴着金絲眼鏡的大叔笑眯眯的說着。
兩個人旁若無人的態度越發激怒了我,突然之間我想起來戴着金絲眼鏡的大叔還沒有回答我剛剛的問題。
“你怎麼知道我叫姜衍的?”我又問了一遍。
然後我乘着這個當兒又飛快的將周圍的環境掃了一遍。
“玄霆文化影視娛樂公司”,打開的辦公室大門外好像是個辦公大廳,我看到好多地方有這個標記。
玄霆文化影視娛樂公司?這個不是拍了《超時空線索》《鬼吹燈》的,最近非常紅火的一個影視公司麼?
“難道這裡就是玄霆文化影視娛樂公司?”
在我有點微微發愣的時候,戴着金絲眼鏡的大叔卻給我丟過來一張白紙。
白紙上畫着一副素描。似乎只是寥寥幾筆,就將一個人畫的非常有神韻。而那上面畫着的人,居然就是我!
“這是誰畫的?”我吃了一驚。
“我。”大叔笑眯眯的說。“怎麼樣,畫得蠻像的吧。”
“你以前見過我?”我越看越覺得他像個老狐狸,而我就像個被他逮住的小母雞。
“沒有。”
“那你這張畫是?”
“昨天晚上我畫出來的啊。”
我又吃了一驚,“你就看了我那麼一小會,你就畫出了這副畫?”
“是啊,快速素描是我們KJ特警必須掌握的技能之一。”大叔很有興趣的看着我,“怎麼樣,你想不想學?想學的話我教你啊。”
又跟我說特警。還KJ特警,KJ是什麼意思?**麼?**特警?MB!還問我要不要學素描,我又不想和那些拿着小板凳坐在街頭幫別人畫大頭像的傢伙搶飯碗,我學什麼素描!
“我又不是電影明星,通過一張畫,你怎麼就知道我叫姜衍?”
正當我想這麼問戴着金絲眼鏡的大叔的時候,打開的門口就又走進來了一個人。
又是一個美女!
一個拿着一份資料的文文靜靜的美女。
“葉靜,你也回來了啊。”文文靜靜的美女一走進屋子,看到站在我面前的那個女孩子,有點略微的吃驚。
葉靜,原來這個長得跟小時候住我家隔壁的堂姐差不多,腦袋卻有點傻的女孩子叫葉靜。
“聽說劉處長這回帶回來一個睡在大樓天台的無業遊民,我就馬上趕回來了。”正在我這麼想着的時候,面前叫葉靜的女孩子卻已經和文文靜靜的美女打過了招呼。
——!!可打招呼歸打招呼,爲什麼又要扯到我的頭上呢?
“劉處長,資調組已經把他的資料全部整理出來了。”文文靜靜的美女一邊將手裡拿的一份資料遞給了坐着的大叔,一邊用略帶羞澀的眼光把我從上到下看了看,然後抿着嘴笑了。
這是什麼表情啊!我馬上低頭看了一下,讓我鬆了一口氣的是,我褲子的拉鍊好好的,沒有忘記拉啊什麼的。
“沒有宗教信仰,沒有不良記錄…。”
等我低頭看褲子拉鍊的時候,金絲眼鏡大叔已經看那份資料了。
“畢業於JN大學數軟系,嗯?在校成績優秀,每年都拿一等獎學金?…。”
等等,怎麼我越聽就越覺得是在說我呢?
正在我用懷疑的眼光看着那份資料的時候,葉靜卻已經從金絲眼鏡大叔那搶了幾張紙過去。
“姜衍,生曰一九七九年九月十二曰,處女座….。”
果然是我的資料,我呆了呆,葉靜卻已經接着看了下去。
“小學畢業於楊家村小學,學習成績優秀,考試成績連續六年年級第一。就是太過調皮,和自己班的一個叫劉潛的同學,被村上的大人小孩稱爲黑風雙煞,經常到別人地裡偷瓜….。”
等等,這是什麼資料?明明是黑風雙俠,怎麼變成黑風雙煞了。
但是不等我辯解,葉靜卻已經接着讀了下去,“因爲小學三年級就偷了校長家的母雞,並點了班主任家的柴火堆做了烤雞的原因,所以從小學三年級開始,別說是三好學生,學習積極份子,就連五講四美小標兵,文明少先隊員啊什麼的都沒被評到過。”
到這個時候我覺得我已經不用問金絲眼鏡大叔爲什麼光憑一副快速素描就可以知道我的名字了。連黑風雙煞這樣已經消失在楊家村的江湖中N多年了的名號都可以查的出來,我現在只想弄明白這羣人倒底是神仙還是妖怪。
但是葉靜卻沒有給我開口問的機會,而是接着讀了下去,“初中就讀於陽山初級中學,除了最後的畢業考試之外,其餘的考試依舊是全年級第一。不過因爲初一就給一個女生寫情書被發現,而那個女生又正好是教務主任的女兒的關係,所以初中三年依舊與三好學生啊什麼的稱號絕緣。”
看就看,爲什麼還要讀出來呢?真是的,正當我琢磨着怎麼把那幾張紙從葉靜手上搶過來撕掉的時候,葉靜卻好奇的問我了,“畢業考試的時候發揮失常,結果只考了班級第三十七名,非但沒考上重點高中,而且連一般高中的分數線都沒達到,最後只考取了自己鎮上,最差的一個高中,陸區高中…,姜衍,你成績那麼好,怎麼會考那麼差呢?”
怎麼?我還以爲這份資料連我內褲喜歡穿什麼顏色都有呢,居然還會有不知道的?
那次我考那麼差,還不都是因爲我老爸麼?
考試前一天,我老爸問我,你人生有什麼追求。
我就說,金錢和美女!
結果老爸就要打我。結果我就傷了右手。我寫字都是用右手的,右手不能寫字,我發揮能不失常麼?
所以我只考了我們那兒最差的高中。
但是現在想起我老爸,我卻只覺得鼻子有點微微發酸,我一點都不怪我老爸,因爲當時我回答的一點都不對,我不應該回答金錢和美女,我應該回答事業和愛情!而我也不該躲我老爸的巴掌,因爲老爸其實也沒想要真打我。我的右手是因爲我像兔子一樣躲閃我老爸的巴掌的時候,自己撞到茶几上撞傷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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