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是來問明.仁幾個問題的,他人呢?”
說着話他的目光在這棟豪華的建築物裡四處看了起來,這裡應該是宴會廳,一排長長的宴席座椅一字排開,屋頂上面的雕花非常的漂亮,精美的水晶吊燈垂穹而下。
跟着把目光轉向兩邊的牆壁,上面掛着一幅幅字畫,有早期的,有近現代的,甚至他在其中竟然看到了幾幅華國的山水畫。
“嗖~”
手一招,大宴會廳牆壁上的畫出現在了他的手中,團團圍着他的宮.內廳警衛人員、眼睛裡滿是震驚。他這一手實在是太駭人了,完全就跟變魔術一般。
“這是我們華國明清時代的吧,怎麼會掛到你們日本皇居里面的?”
什麼人用什麼態度,如果方遠山只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小蟊賊,相信圍着他的這些“大內高手”早就對他不客氣了。不過他這簡簡單單的一手、頓時令得那些蠢.蠢.欲.動的人一下歇火了。
其中一個四十歲上下、穿着一身寬鬆便服的男子、用華語清冷道:“你。你到底是誰,來這裡又有什麼目的?”
“呼~”
“啪~”
身子瞬間出現在這個男子的面前,隨後這個男子便捂着嘴巴連連倒退,掌指之間還能看到血液順着指縫流出來。
“你他麼的耳朵是不是聾的?我讓你把那個明.仁叫過來,你沒聽到嗎?”
見到他動手,圍着一圈的內衛也衝了上來。這下還有什麼好說的,拳拳到肉的聲音傳開,震得宴會廳裡“嘭嘭”作響,而且裡面還伴隨着“咔擦、噗嗤”等骨斷筋折之聲。
“住手!~”
“嘭~”
打得興起的方遠山、連帶着這個發聲的男子也一塊給揍了,頓時整個宴會廳到處都哀嚎之聲,還有得哼着哼着嘴裡就開始往外冒着血沫,眼瞧着就不行了。
“舉起手來,要不然我們就開槍了~”
“哼~”
正午的太陽光照很足,把長和殿的這個宴會廳照得明亮異常,站在大門口的是數十名警視廳的人。這些人全部手持槍支,直直的指着他。
“別過來。。。”
“站在那裡別動。。。”
“再過來我們開槍了。。。”
“咔噠、咔噠。。。”
就在方遠山帶着一臉冷笑走過來的時候,那些警察還是沒忍住的開槍了。心臟緊了緊的方遠山,到底還是沒敢試驗自己的空間異能、讓這波子彈射擊在身上,而是直接把他們槍裡的子彈給收走了。
“嗖~”
走到前面的方遠山、手中也出現了一把槍,直直的頂在最前面一位警官的腦袋上,露出一抹殘忍的笑容道:“你覺得是你的腦袋硬、還是子彈硬?”
在這位中年警察快要崩潰的神情中、他緩緩的放下了手中的槍支。然而就在他鬆了口氣的時候、突然一聲槍響傳來,這位警視廳官員的腦袋如西瓜一樣崩裂、眼中還帶着不可置信的神情。
“%¥%%……%……%”
這一槍下去,圍着方遠山的衆多警察一下傻眼了,等回過神來這些守衛皇居的警察徹底爆發開來,也不管他手中的槍支了,全部朝着他撲了過來,試圖靠着人多把他拿下。
這個時候的方遠山閉上雙眼、身子微蹲、腳下不丁不八,嘴裡念道:“昔於始青天中,碧落空歌,大浮黎土。受元始度人,無量上品,元始天尊。。。”
“說經一遍,諸天大聖同時稱善,是時一國男女聾病,耳皆開聰。說經二遍,盲者目明。說經三遍,喑者能言。。。”
就在他和宮.內廳警察對峙的時候,“櫻花之木”的人派遣了大量高手從上野本部那邊趕了過來。而在他開槍的同時,整個皇居已經被大內高手、櫻花之木、警察本部、極道組織還有特工組織的人團團圍住,數量不下五千人!~
“說經一遍,東方無極無量品至真大神,無鞅之衆浮空而至。說經二遍,南方無極無量品至真大神,無鞅之衆浮空而至。說經三遍,西方無極無量品至真大神,無鞅之衆浮空而至。。。”
說着“度人經”的方遠山,整個人已經沉入了他的世界。這部被稱爲道家羣經之首、萬法之宗的道藏,原本是度人向善所用。但是他卻度人往死,朝着極樂世界所去。
那些朝着方遠山撲過去的警察、大內高手剛剛進入他身體兩米內,整個人如陷入死海一般消失無蹤。
十個、二十個、三十個。。。只要是進入方遠山身邊兩米之內的,無論是人、物品還是其他東西,甚至連半空中的浮塵都不能倖免。
當大殿內還剩下不到一半人時,這些人終於發現了事情的不對勁,他們大聲的喊着、叫着,讓那些還試圖往前衝的人趕快停下。
當所有人都冷靜下來往後退的時候,櫻花之木的精銳終於趕了過來。這些渾身籠罩在陰暗當中的人、在進入後第一時間就對着方遠山使出了飛鏢、袖裡劍、角菱等物;另外一些黑衣漢子看來也是接到了死命令,在日本的皇居“長和殿”裡直接就開起了槍來。
“噠噠噠。。。”
“噗嗤噗嗤。。。”
“全其本年,無有中傷,傾土歸仰,鹹行善心,不殺不害,不嫉不妒,不淫不盜,不貪不欲,不憎不綴,言無華綺,口無惡聲,齊同慈愛。。。”
站立在長和殿裡的方遠山,整個人如同黑洞一般,把所有的傷害、嘲諷、嗤笑、不屑、恐懼都吸收了進去。
一個全身包裹在黑袍之中的身影,如一隻靈巧的貓一般,身體在長和殿的門樑上快速的攀爬而過,跟着躍上拱璧的飾物,在所有人都沒有察覺的情況下,一柄鋒利的短刃從他手中滑落、如一道閃電般刺向方遠山。
“。。。。”
沒有任何意外,當這個黑影靠向方遠山兩米時,身體詭異的消失不見,讓屋裡的所有人都跟着目瞪口呆。
“乓乓乓。。。”
數以百計的子彈朝着方遠山身體上傾瀉過去,然後他如平靜的湖水一般,那些子彈都陷落了進去,甚至連一絲漣漪都沒能濺起。
“政德可伏御地祇,束縛魔靈,但卻死而不能更生,輕誦此章,身則被殃。。。”
大殿裡的景象相當詭異,一個口誦經文的男子,面對着成百上千的人沒有任何的異色,自顧自的念着。
那個黑衣人沒能對方遠山造成傷害,甚至整個人都生死不知,這令很多人都開始趨步不前了起來。然而那些還遵循着古老武士道精神的櫻花之木成員卻沒有任何的反應,繼續派人朝前衝鋒着。
從四面八方趕過來的人,這些人裡有很多都是大財團私人豢養的死士,在接到“險情”後自然也衝進了皇居來。這些人同樣也沒有任何的恐懼之色,隨着櫻花之木的人一起衝了上去。
“上品妙首。十回度人。百魔隱韻。離合自然。混洞赤文。無無上真。。。”
在他的誦經聲中,這些人如撲火的飛蛾般、全部有去無回,到了方遠山身邊時全部消失不見,沒有任何的意外。
也許是看出了名堂,一個持槍的警察、出門找了跟三四米長的樹棍,然後朝着站立在那裡的方遠山捅去,結果駭人的一幕出現了,那個警察連同樹棍一起消失不見。。。
“中有度人不死之神。中有南極長生之君。中有度世司馬大神。中有好生韓君丈人。中有南上司命司錄。延壽益算度厄尊神。。。”
今天這一幕將註定成爲很多人心中永遠揮之不去的夢魔,在日本的皇居長和殿裡,方遠山如一個道德高尚的聖人般,口誦度人經,把一切魑魅魍魎超度往生。這駭人的場景讓得那些連死都不怕的櫻花之木成員、死士都開始心生恐懼了起來。
這裡發生了這麼大的事情,正跟妻子美智子在“長野縣”看望孤兒的明.仁天.皇自然也聽說了這件事;另外日本首相菅.直人當然也在第一時間聽說了。另外一位重要人物,日本現代特高科科長“北山大人”更是早就是知道方遠山已經殺到皇居了。
“你們說怎麼辦?”
“這個人已經到了無法無天的地步,我不建議再使用那些和平的手段,如果可能的話,直接把長和殿跟他一起埋葬在裡面。我不相信他連炸彈都不怕!”
“你瘋了,炸長和殿,虧你想得出來。一旦長和殿被炸,即使那個人被剷除了,我們所有人都會成爲大日本帝國的罪人。”
“對不起千葉大人,是我魯莽了~”
這位穿着一身銀灰色西服、說要把方遠山炸死的中年男子,在聽到主位上宮.內廳總管大臣“千葉哲也”的話後,站起身鞠了一躬。不過在擡起頭後說到:“那邊的現場情況非常危急,連之前失蹤的警察算在內、一共有一百七十四人無故消失了。就算不炸長和殿、事後我們恐怕也很難逃脫責罰。”
被稱爲千葉哲也的男人大概五十歲上下,一身黑色西服,面白無鬚,一張微胖的臉上滿是疑惑。跟着轉回頭朝旁邊的男人問到:“北山科長,我想知道爲什麼這個方遠山無緣無故的要到皇居那邊去,他又跟我們有什麼仇嗎?”
臉色陰沉一片的“北山正一雄”、目光閃動了一下說到:“這個人行.事不擇手段,去年因爲私人恩怨跟金刺國際的人在新宿那邊大打出手,死傷無數。我們有間接證據表明、他參與了一起龐大的毒.品走.私案件。”
“哦,既然這樣你爲什麼不逮捕他呢?還是說你有什麼顧忌?”
聽到千葉哲也的話,北山科長不急不緩道:“現在不是討論那件事的時候,那個人正在長和殿大打出手,如果再不阻止他,一旦被媒體得悉、我們全要跟着倒黴。”
“不行就跟他談判吧!問他有什麼條件?”
“嘭~”
北山正一雄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站起來後激動道:“絕對不行,那麼多人失蹤了,而且根據現場倖存的人講、他用槍打死一位警視廳的人,我們沒有任何理由跟這樣的人妥協。”
千葉哲也眉頭也皺了皺,看着他的側臉問到:“既然北山科長不同意,那你有什麼好辦法嗎?”
北山正一雄的臉上的肌肉動了動,跟着陰狠道:“讓極道組的那些人給我衝,我就不相信所有人全部會失蹤。”
“啪~”
千葉哲也也跟着狠狠的拍了一下桌子,大聲道:“不行~這幾年好不容易把極道的勢力壓制下去,萬一他們借勢起來,這個責任你擔嗎?”
說完千葉哲也不再跟他多言,身子朝着辦公室門口快速走去,嘴裡道:“就這樣決定了,我現在趕去皇居。”說完拉開房門走了出去,留下一屋子呆愣的人。
千代田區皇居“長和殿”裡,方遠山如嶽臨淵、風不透、雨不落,任何的攻擊手段對他都毫無作用,他就如一個人形黑洞般,把整個大宴會廳裡數百人鎮的動也不敢動,任由他在那裡口誦經文。
“此音無所不闢,無所不禳,無所不度,無所不成,天真自然之音也,故誦之致飛天。。。”
門裡門外看着的人誰都不能拿他怎麼樣,時間一長所有人都開始面面相覷了起來。有一個極道組織的人,不知道從哪裡弄來了一個火把,衝着站立在那裡的方遠山扔去。還是如之前一把,所有的東西只要靠近他身邊兩米處,全部消失不見。
這回過來損失最嚴重的恐怕就要算櫻花之木跟那些大財團的家臣了,前後衝進來不下五百人,然而到現在只剩下不到兩百名,其餘的人都失蹤了,生不見人、死不見屍!
當時針指向十二點的時候,皇居終於來了幾批重量級人物:明.仁天.皇、宮.內廳總管大臣千葉哲也,日本警視廳警視總監,以及一衆日本高官。
這些人不來也不行了,方遠山就這麼佔據着長和殿不離開、這件事先不說笑料不笑料的,這麼多人填進去了,到現在連人影也見不到,如果再不出面處理,事情只會越鬧越大。
最重要的一點、皇居作爲日本民衆的精神象徵絕不容失,除了談判他們真的想不到別的辦法了。
十二點零五分,當明.仁天.皇在一衆宮.內廳保鏢的護衛走下車時、長和殿裡的人全部從另外一條路退出了皇居。
儘管日本天.皇只是一個象徵意義、沒有任何的實權。但在外面任何人都會給他應有的尊重,所有人自動退避。那些拿槍夾棍的人更是早早的把武器給收了起來,自動的退開。
衆星捧月走進來的明.仁天.皇、對於還在口誦經文的方遠山不甚在意。今年已經七十多歲的明.仁體態硬朗、精神矍鑠,雖然滿頭的白髮,但是沒有給人任何老年人的感覺。
“無量匪得思。道海生波濤。法義同涓流。滋植成嘉苗。用以拯飢窮。教興衛中朝。帝尊壽億年。太平滅兵刀。稽首望玉宸。靈華散金毫!~”
一篇“度人經”唸完的方遠山緩緩的睜開了眼睛,暗自感覺了一下,身上沒有了師傅所說得殺人後澀澀的感覺。隨後他把目光投向了身前身穿西服的老頭,臉上露出一抹微笑道:“你就是明.仁?”
對於他直呼天.皇名諱的話語、那些聽得懂華語的人紛紛發聲呵斥~
“混.蛋,天.皇的名諱也是你可以叫的?”
“膽子太大了,你知道這裡是哪裡嗎?我告訴你,你現在立刻跪下向天.皇磕頭認錯,要不然。。。”
“嗖~”
對於這些還不清楚形勢的近衛人員,他的回答很簡單,張開雙手五指,那兩個人一下子出現在了他的手掌中,伴隨着一聲悶.哼,兩個人一下暈了過去。
“你。。。你簡直膽大包天。。。”
“嗯?”
他的手段太詭異了,剛剛那兩個人距離他足有十米遠,卻被他如“吸星大.法”一般的吸了過去。現在見到他淡淡的目光掃過來,那個開口的人一下子把下半截的話給嚥了回去。
身體站得筆挺的明.仁,眼睛看了一眼地上兩人,見到他們還有呼吸,用華語一字一頓道:“你。找。我。有什麼事嗎?”
“沒什麼大事,上回在早稻田我被人用狙擊槍打了一回,我問了幾個人都說不知道,現在只好來找你了~”
這件事是“特高科”內部的事情,這個明.仁又怎麼會知道?朝旁邊的千葉哲也問了一句,見他也滿臉迷茫的樣子,不由問到:“能跟我說說到底是什麼事情嗎?”
見到他臉上不似作僞的神態,慢悠悠的把事情講了一遍,最後道:“把主使人交給我。還有菅.直人,必須給我道歉,另外還要作出保證,以後我在日本期間不會受到任何的騷擾。”
那位宮.內廳大臣千葉哲也眉頭直皺,用英語道:“你憑什麼讓首相大人給你道歉?我看過你的資料,你是巴西遠山集團的總裁,你今天在日本殺了人,你覺得這件事就能這麼簡簡單單就過去嗎?”
“哼,那我就告訴你我憑的什麼。就憑我一夜間能把你們日本自衛隊殺得乾乾淨淨,就憑我能把你們從日本首相一直殺到底,這個答案夠嗎?”
說完一句他才冷冷道:“如果在天黑前不把這個人交給我,我今天晚上就讓你們看看我的手段。”
“你。。。”
被他狠厲的話語嚇住的千葉哲也,麪皮上的神色很難看。
這邊的方遠山卻轉頭朝明.仁道:“作爲一個客人,你不覺得應該給我準備一頓豐盛的午餐嗎?”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