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球。
川府之國。
青峰山攬聖山莊。
名爲攬聖山莊,這其中還是有些典故地。
在古代,這青峰山可是道教人士齊聚之地,只是後來自唐朝由川府遷移向武當山一帶而變得不爲人所知。
6雲儒選擇在此山定居,那是因爲自在此山間出生念舊,纔在老年生出回此定居之念。
爲此,當年剛剛在政界扎穩腳跟地6成龍,不惜耗費數年,吸收諸多宋時建築完好建材,才完成了這座佔地數十畝的院落。
攬聖,顧名思義,這座莊園本身就有着古典文物氣息,而且其格局也與古代上層階級相似。
前三進後三進,從古典建築地建制上看,已經不是普通官員的規格,而是王者或者是一代大儒纔可能以此方式構築居所。
整座山莊之內,足足擁有兩千多名僕役,6氏家族的子弟親屬足有數百人皆是居於此地。
地球,華夏洲統一時間,早上九點。
赫龍賓在護衛艦隊在山莊第一近那數萬平米的停機坪上降落時,雖然並不是第一次來此,但還是不由搖搖頭。
“以往只是覺得這裡很是古典儒雅,現在一想到整座山莊都是由文物拼湊而成,實在讓人惱火”
想到這裡,赫龍賓嘆息一聲,在胡副官的引領下步出戰艦。
“統帥大人,歡迎您”
戰艦前方,帶着幾名山莊僕役,身穿着一襲棉袍的吳程慶一臉笑意地拱手向赫龍賓施禮說道。
“老吳,別那麼客氣了若不是跟隨老將軍,恐怕你在軍中現在最少也是名金級上校,就不用和我客套了老將軍現在在哪裡?我可給他帶來了一件很不錯的禮物。”赫龍賓連忙回禮。
這吳程慶比赫龍賓上幾歲,但卻由於戰士等級太低,此時已經顯得極爲蒼老。
雖然如此,但赫龍賓卻絲毫不會瞧於他,這吳程慶當年雖然未成爲高級軍官,始終在6雲儒身邊擔任勤務兵,但在軍事素養上甚至在多次戰役中,可算是6雲儒身邊地一個智囊。
這樣一個人,若是其他人不知,但赫龍賓可是對此人還是佩服得很。
如果不是這人死忠,不肯外放去擔任高級軍官,始終願意跟隨在6雲儒身邊,也許聯邦內會再多出一個將星也未可知。
聽到赫龍賓的話,吳程慶臉上泛起一團和煦地笑容來,只是眼角卻隱隱閃過一團煞氣。
“統帥大人,你太客氣了你人能來,老將軍就很高興了,禮物什麼的並不重要畢竟來此地都是不忘舊的人”
“老將軍此刻正在後進休息,還未到見客的時候,您的身份不同,老將軍今早兒還提起您,若是您到了就先請到後進去見他。”
“老將軍前幾日還曾經提起過,您在三十年前送他的那棵紫棱花在他生日前突然開花,顯得極爲開心呢”
說到此處時,吳程慶擡眼看了看隨在赫龍賓身側地兩名年輕軍官,還有跟隨在赫龍賓身後,正捧着一個狹長禮盒地胡副官。
以他的眼光,很容易就能看出,隨在赫龍賓身後的兩名年輕軍官隱隱透出一股強烈地殺氣,分明是極爲幹練地強者士兵。
“都說赫龍賓擁有執法團的強者做爲護衛,上次來山莊並沒有看到他帶來這樣殺氣如此重地軍官,這兩人就應該是執法團那冷鋒的手下了。”
想到此處,吳程慶嘴角微微抖動了一下。
無論如何,這次的赫龍賓到訪,絕對與上次不同。
6成龍父子雖然在昨天晚間已經保釋回來,但赫龍賓下令調查貪腐的行動已經全面展開,因此吳程慶自然會對赫龍賓心懷成見。
“老吳,你太客氣了走,帶我去見老將軍”
赫龍賓如何聽不出吳程慶言外之意,但他只假做不知的笑着說道。
“哪裡是客氣請,統帥大人”吳程慶立即在臉上堆出一團笑容說道。
停機坪內,足有上萬艘飛行器,可想而知此次6雲儒的壽宴有多麼隆重,整個地球上幾乎所有高層人物幾乎都聚集到了這座山莊,而且還有許多未曾到訪。
後進第三進的花園中,6雲儒正站在紫棱花樹前欣賞着那如夢幻般閃爍着流光地花朵。
6成龍正恭謹地站立在父親身後,雖然他也已經七十多歲,但在父親身前仍然感覺到自己渺無比。
“阿龍,這次你雖然保釋回來。但以龍賓的性格,絕對不會輕易放過到嘴的肥肉,稍後他就會到來,一切由我做主,你不可多言”6雲儒雖然眼睛瞧着紫棱花樹,卻是沉聲說道。
“是,父親大人”6成龍立即恭敬回答道。
“阿龍,今天是我壽宴之日。龍賓必然會來,他要的是錢,是軍費將今年的七成收益收集上來交給他,這是我的主意希望他不會難爲我們父子。”6雲儒臉色嚴肅地說道。
“父親大人,錢我們可以出。就算再多也可以,但炳天他……”6成龍聽到父親的話後,雖然很是贊同,但一想到自己的兒子6炳天他不由說道。
“阿龍,如今大部分證人都已死去,按照法律程序龍賓是奈何不了我們的。不過,炳天也實在過份,那興安嶺是聯邦最不容易生事情的富庶之地,他太張揚了,纔會被聯邦探員盯上。”
“入罪就入罪吧大不了以後我們安排他在聯邦統一後,去掌握一個經商集團,那才更適合他的性格只有這樣,我才能與龍賓達成協議”
6雲儒臉上表情肅穆地說道。
“可是,父親以我們的影響力,本不應該這麼怕赫龍賓的,如果我動用那上百名高層軍官向他施壓,他根本就在統帥的位子上坐不……”
6成龍臉上微微泛出怒意在父親身後說道。
在他看來,父親這種讓步也算是以退爲進,但拿了錢消災之後,自己最爲寵愛地獨生子6炳天卻還要入獄,這是他不想看到的結果。
就在他一個“坐不穩”的穩字要說出口時,6雲儒卻猛地在紫棱花樹前轉過身來。
“阿龍,你根本不知道支持赫龍賓的人有多麼可怕那冷鋒是系統網絡最高領導,現在已經是sss級巔峰,他的執法團也彙集了聯邦三**星區將近大半的精英強者。”
“龍賓只是那冷鋒推到前臺的軍方人物而已,我們真正地對手並不是龍賓,而是那我們無法抵抗地系統網絡與強大無比地執法團。”
6雲儒此時眼中,閃過冷冷地目光,瞧向自己的兒子。
“父親大人,我早就知道系統網絡與冷鋒的存在但系統網絡不是始終是聯邦的科技輔助力量,從不干涉政治與軍事進程麼?如果我們指示軍官們動軍事政變,也不過是讓人取代赫龍賓,根本不會對聯邦的進程生根本性改變,以系統網絡的規則不應該干涉啊”
6成龍聽到父親的話後,一張臉上稍顯白,但卻是立即予以反駁說道。
“阿龍,你錯了頭幾天我也曾經像你這麼想,但是最近幾日來,我查閱了一下那個冷鋒的資料。”
說到這裡,6雲儒眼中閃過一絲畏懼地目光。
6成龍也是有些驚訝地望着父親。
從到大,他現在已是七十來歲的人了,父親是一位一百零八歲的聯邦前統帥,以金級少將軍銜退役,但他從來沒見過父親產生過畏懼之色。
“阿龍,以前的系統網絡絕不會組建一個像執法團那樣的強者部隊,你知道建立那樣的一支部隊完全是相當於燒錢麼?”
“每一個強者士兵的成功,都需要大量能量體供給,來刺激士兵迅進化,在我年輕時也曾經知道那種方法,但那是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事情。”
“但那冷鋒卻讓那種不可能變成了可能。這還並不是最可怕之處,真正可怕地是從鄭闐廈倒臺,到赫龍賓與圖迪亞重新上位,再到大和帝國現在全面潰敗,那冷鋒操縱着手中勢力完成這些僅僅不過才用去一年左右時間。”
“從我掌握到地所有證據上來看,這一切都是那冷鋒一手促成地。阿龍,你只是在地球上做你的聯邦核心議員,太過安逸了”
“你根本對於前線生的事情關注得不夠多,那冷鋒在前線竟然下達對拾荒族的全面屠殺令,那絕對是一個可怕地軍國主義份子。”
“背後有這樣強勢的人支持,我們根本不能直接去處理掉龍賓,也不能換上一個人來執政,以往我們的佈置絕不能動,雖然聯邦融合地進程已經達到了我的預期,但我並不想看不到那種情景”
說到這裡,6雲儒不由嘆息一聲,整個人最初賞花的那種恬淡氣息消失不見,顯得有些憂慮起來。
“父親大人,您是說系統網絡會干涉我們的行動?可您可是系統網絡當年培養地一號人物,用來推動聯邦融合。”
“爲此當年第一智者不是說只要能儘快推動聯邦去國化,無論用任何辦法都可以麼?我們不也始終在按照他們的規矩在辦事麼?”
“這麼多年來,我們陸家爲了推動聯邦融合,掌握了許多政界與軍方人員,這才一力推動了各國之間融合的進程。”
“若不是當年拾荒族的原田耕十四鬧獨立令得聯邦分裂,恐怕我們早就將聯邦推到真正融合的地步。那個冷鋒真的很該死居然會指使赫龍賓對我們下手。”
6成龍雖然已經七十多歲,但此時卻猶如一個年輕人般憤怒起來。
同時,他也說出了一個秘密。
那就是系統網絡的第一智者,也就是冷鋒前世的結拜大哥曾經培養6雲儒成爲聯邦的強勢人物,促進聯邦融合進程。
不過,系統網絡一百多名智者現在都失蹤,被困於子宇宙之中,自然不會有人通知冷鋒陸家曾經進行過這類事情。
另外,6雲儒自退役後,其家族形成地利益集團,雖然對於聯邦融合進程有所推動,但卻掩蓋不了那貪腐得到的巨大利益。
雖然有功,但其罪過也絕對不,就算是第一智者重新回來,恐怕也不會容得已經爛掉的陸家勢力這樣繼續存在下去。
“嗯當年雖然我的老師曾經那樣培養我,是曾經說過可以用這類方式進行,但卻囑咐我絕不可過份”
“炳天這孩子就是太過份了,那樣一個地方,他竟然比聯邦的正稅高出一倍半收取附加稅。民衆若不舉,上面也不會有人追究。這次出事,實際上也是你縱容他這麼做纔會生的。”6雲儒臉色嚴肅地說道。
“父親大人,照您的意思來說,我們難道就這樣任由炳天入獄然後讓赫龍賓得意地將我們踩在腳下不成?那樣您做爲老統帥的顏面何存?”6成龍聽到父親的話後,臉色愈陰沉。
“阿龍時間未到,系統網絡的智者們失蹤,那冷鋒年紀輕輕居然能成爲sss級巔峰強者。這人年輕人相當可怕,因此我們需要要忍”
“有朝一日若是那冷鋒身死,龍賓就將無人支持。等到了那個時候,纔是我們陸家翻身的時候,讓炳天有心理準備入獄吧”
6雲儒在聽到6成龍的話後,眼中射出一縷寒芒後說道。
在說話同時,6雲儒手中出一道銀色光芒,瞬間穿透地面上的石板,形成一個足有手腕粗細地深洞,也不知到底有多深。
“父親大人,您是說……”6成龍有些驚訝地問道。
“大師正在不知名的星球晉階,只要他晉階到星空強者級別,到時想要殺死冷鋒將易如反掌,別不多說阿龍,你去接待客人吧做爲主人,我們可不能慢待了任何客人。”6雲儒臉上恢復了最初那種恬淡地表情說道。
“對,大師正在晉階如果他晉階成功……父親大人,我明白了我這就到前三進去招呼客人。”6成龍聽後臉上現出瞭然之色,這才向父親行了一禮後向外步出。
就在6成龍離開後進花園不久之後,由另一條通道來到花園門口的赫龍賓也在吳程慶的引導下進入花園之中。
兩名執法團成員未被獲准進入,只有胡副官抱着那狹長禮盒跟隨在兩人身後。
“將軍大人,赫統帥到了”吳程慶在到達假山附近時,輕聲呼喚道。
赫龍賓擡眼看去,在假山前,當年他送給6雲儒的那株紫棱花可不正是閃爍着夢幻般的光彩?
而一襲白色太極練功服地6雲儒正背對着他站在紫棱花樹前,看上去宛如古代大儒,從背影看去那氣息竟然猶如神仙中人一般。
聽到吳程慶的呼喊,6雲儒緩緩轉過身來。
他臉上立即泛起了和藹地笑容。
“龍賓,你這子,總算又知道來看我老人家了”
說話間,6雲儒大踏步向赫龍賓走來。
“老將軍,嘿嘿我怎麼能忘記您老人家呢這次我可是特別請泰山的定竹居士製作做了一支上品泰山竹,那位大師可是多年都未製作過這種寶貝了,當初可是我親自去見他才求來這麼一支。”
赫龍賓立即自胡副官手中拿過狹長禮盒,揮手示意胡副官退後。
胡副官與那吳程慶見赫龍賓的手勢,立即同時退出十多米遠。
“泰山竹好東西啊這可是古代大儒才能獲得得寶貝,龍賓你倒是很有心啊”
接過禮盒,將禮盒上面的匣子稍稍抽開少許,在看到裡面由青銅打造地竹節飾物後,6雲儒立即大笑說道。
泰山竹,上古時大儒皆會攜帶地一種禮器,同時也是一種樂器,由青銅材質打造而成,形如竹節,因此而得名。不過能製作成功泰山竹的工匠存世極少,而且青銅配比也極爲秘密,因此世間多是中品與下品。
以6雲儒的眼光來看,從色澤與型制來看這支泰山竹絕對是上品。
眼下恐怕只有泰山的定竹居士才知道如何製作它,赫龍賓居然請得動那位宗師做出這麼有意義地禮物送給他,說明還是很用心的。
“老將軍,您過獎了。這次來一來是爲您祝壽二來也是向您請教一件事,龍賓現在遇到了難題請老將軍教教我如何做才能解決這個難題”
赫龍賓恭敬地向6雲儒說道。
“難題?”
6雲儒臉上的笑容頓時停滯,赫龍賓這麼快就切入正題,讓他覺得有些不悅。
“滾,我不需要你們來保護我只不過是離開了一晚而已,你們就將我家裡存放參種的地下室破壞掉,這間地下室可是我父親當年留給我的。”
此刻地秦松柏簡直是怒不可遏,他盡力地想將兩名站在地下室門口的執法團隊成員,也就是名義上是聯邦探員的兩名士兵推離儲物間。
不過,憑藉秦松柏的力量,如何能推動一名c級巔峰、一名b級初階的戰士,就算再來上像他這樣的一兩百人都絕推不動兩人。
“很抱歉秦先生,您的失蹤讓我們當初覺得有必要進行調查,這幢合金門,我們會盡快修理好的,請您不要這樣生氣”
一名執法團隊員眼中閃過一絲委屈之色說道。
做爲冷鋒特別調來的士兵,他們很清楚能讓執法團的幕後老大直接調人保護的人,絕對是重要人物,因此他根本不敢對秦松柏有任何不禮貌之處。
“是啊秦先生,寧探員稍後就會趕來。還得請你配合一下,這間地下室內的物品既然這麼重要,我們會一直守在這裡,稍後我們就會通知軍方的技師來爲您修復這座門的。”
另一名執法團士兵臉上表情嚴肅地回答道。
兩名士兵的等級雖然不高,但卻也是執法團第一營中的士兵,在第一營中那可都是執法團最初成立的老班底,對於冷鋒的忠誠性最高,因此對於秦松柏的無禮,他們並不生氣。
“老公,你就不要鬧了我扶你去上樓休息一下。”文曉青此刻見丈夫足足十多分鐘,還是怒氣未消,不由勸說道。
“休息什麼?咱們家最重要地東西都在裡面,我不休息,我要看到這幢門修好後才能上樓去。”秦松柏立即掙脫文曉青的手,指着合金門說道。
就在這時,一道聲音在儲物間門口響起。
“秦先生,不就是一道門麼,我現在就幫你修好它”
一道身影出現在儲物間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