辜北寒睜眼,隱約帶着些笑意:“沒有,只是在想你是如何和她說的,辜夫人?”
江日瑩聽到他最後的三個字,嘴角一抿,眼中漸漸瀰漫出了笑意。
辜北寒攥住了她的手,顯然,江日瑩的舉動,很好的愉悅到了他。
他很喜歡,她宣誓主權的模樣。
“晚上爺爺讓我們回家吃飯。”他起身順手將她拽了起來,“晚上我來接你?”
江日瑩頷首,雙手環繞着他的脖頸:“有說什麼事嗎?”
“應該還是繼承人的事情。”辜北寒無奈,但老爺子畢竟年紀大了,“只當回去吃個飯就是了,我先去公司把剩下的事情處理掉。”
江日瑩嗯了聲,看着他走出了房間。
夜間,一期綜藝拍完,江日瑩盯着林嘉茉灼灼的視線走到了辜北寒身邊。
“走吧?”辜北寒拉着她往外走去,一個眼神都沒往後掃。
江日瑩滿意的挑挑嘴角,和他一起往停車場走去。
劇組內,林嘉茉的手心險些沒被她掐破。
“林,林姐。”小助理膽戰心驚的看着她,“我們,現在要回去嗎?”
林嘉茉轉頭狠狠的瞪她一眼:“沒用的東西,不回去幹什麼?留在這兒等人說嗎?”
小助理被她在衆目睽睽之下數落卻不敢辯駁,只能低着頭跟着她往外走。
車上,江日瑩轉頭看看空蕩蕩的車內:“要不要去買些東西帶回去?”
“不用。”辜北寒搖首,“人到就行。”
江日瑩聳聳肩,到底沒再說什麼。
車在辜宅停下,兩人攜手走進辜宅,卻只看到了辜老爺子和陰沉着臉的辜夫人。
“你們回來了?”辜老爺子從報紙中擡頭,擡頭看了眼掛錶,語氣有些不滿,“這都幾點了?辜旭東是已經不把自己當辜家人了是嗎?”
一聽這話,辜夫人一口茶嗆在嗓子裡,她劇烈咳嗽幾聲,連忙解釋道:“旭東這幾天忙,可能是忙着忙着忘記時間了,北寒,你來的時候沒叫你哥哥嗎?”
這怎麼還能怨到辜北寒身上?
江日瑩故作好奇的看着身邊人:“哥今天去公司了?”
辜北寒將笑意藏在眼底:“沒有。”
辜老爺子火氣騰的上來了,他一甩報紙:“沒去公司他有什麼好忙的?又忙到那個女人那兒去了是嗎?”
“爸!”辜夫人埋怨的看了眼辜北寒,“旭東這幾天都沒去過美美那裡,他,他現在專心致志的想做出成績讓您看呢。”
辜老爺子冷哼一聲:“我老頭子哪兒還配讓人家做成績給我看?開飯!”
這是不等辜旭東的意思了。
幾人坐到飯桌前,剛準備動筷子,一個人忽然急匆匆的跑了進來。
她面色慘白,一條長裙拖至腳踝,赤腳裸足,她的眼裡只有辜老爺子一人,撲通一聲跪倒了地上,聲音格外悽慘:“爺爺!”
喬晨晨?
江日瑩筷子一頓,她怎麼會來這?
辜老爺子也被她喊懵了:“你是……”
喬晨晨捂着肚子,她膽戰心驚的往後看着,嘴脣都在顫抖:“您救救我,有人要殺我的孩子!”
一句話,全場震驚!
江日瑩都聽的一愣一愣的,她真的懷孕了?
辜夫人咬牙,她起身要開口,卻被辜老爺子按住了,辜老爺子看着她:“你的孩子?你和誰的孩子?”
“辜家大少,辜旭東。”喬晨晨吐出話來,她看着辜夫人,眼神怨毒,“我懷了辜旭東的孩子,但現在,他不肯讓我生下這個孩子,還說, 還說只有於美美能給他生孩子!”
“糊塗!”辜老爺子一拍桌子,對她倒是首次聲音溫和下來,“孩子,你先起來,你叫什麼名字?”
“喬晨晨。”喬晨晨起身,神情中帶着惶恐,“爺爺,我是從醫院跑出來的,旭東知道我懷孕了,不肯讓我生下這個孩子,就把我鎖在了醫院。”
“爺爺,你救救我,爺爺,你救救我的孩子!”
辜老爺子越聽,神色越發凌厲,他看向辜夫人:“辜旭東那個不孝子呢??”
辜夫人心中一慌,她狠狠的瞪了眼喬晨晨,試圖緩和辜老爺子的怒氣:“爸,喬晨晨這孩子我以前也認識,性子,有點跳脫,旭東的妻子,不能是這樣的人啊。”
“我不管別的。”辜老爺子強硬道,“現在,打電話給我叫辜旭東回來!”
旁邊,江日瑩和辜北寒對視一眼,兩人紛紛放下了筷子,看來,這頓飯是吃不成了。
江日瑩看着喬晨晨的眼神有些複雜,能從辜旭東的手下跑出來,以往,還真是她小看了喬晨晨。
很快,接到消息的辜旭東就回到了老宅。
他身上的西裝散亂,顯然是急匆匆的趕過來的,他一到別墅,對上喬晨晨的視線神情立馬變得兇狠起來。
“瞪誰呢你!”辜老爺子一敲柺杖,“現在你是三請四請才能請回來是吧?”
辜旭東壓壓火氣,他勉強維持着冷靜:“爺爺,你聽我說……”
“說什麼?”辜老爺子一聽他說話,那怒氣是蹭蹭蹭的往上竄,“聽你說,你打算怎麼處理掉這個孩子?”
辜旭東頭疼:“爺爺,這個孩子不能留,喬晨晨,我也不可能娶她!”
“那你打算娶誰?”辜老爺子冷笑,“於美美?我告訴你辜旭東,只要我老頭子一天沒死,你就別做這個春秋大夢!”
喬晨晨站在辜老爺子身邊,嘴角緩緩挑起。
辜旭東恨毒了她,他不顧喬晨晨的臉面:“爺爺,您知道這個孩子怎麼來的嗎?是她在我酒裡下藥,爬牀,纔有了這個雜種!”
這話難聽到了極致。
喬晨晨臉色一白,她‘無辜’的看着辜老爺子,泫然欲泣:“不是,不是的……”
辜老爺子沉默了下,在辜旭東充滿期翼的眼神中,他緩緩開口:“不管如何,這個孩子,是我辜家第一個孫子輩的人,她都必須留下。”
“爺爺!”辜旭東不可置信,“這樣髒的人,也配當我孩子的母親?”
喬晨晨低着頭,彷彿受了多大的委屈一般。